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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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伊看著野獸倒在地上,他的耳旁隆隆隆地發(fā)鳴,這是他的第十一個斗獸場,他再次活了下來。 羅伊努力抬頭看向觀眾席,他聽凱爾說會來參觀他的格斗場,只是他看到了那紅發(fā),肖恩也在,羅伊看著兩人指著獄犬的籠子不知道在說什么。 羅伊心里涌上一絲怪異,他看不清肖恩的臉龐,但他總覺得肖恩在看他。 這點怪異直到他進入囚房也未停止,他看向凱爾,凱爾今天話沒有那么多,似乎在醞釀著什么。 羅伊帶著不安入睡,沒多久,他被一陣零零碎碎的聲音驚醒,那聲音要仔細聆聽才能聽到,他悄悄轉(zhuǎn)過頭,見肖恩的床上空無一人。 他輕輕側(cè)過身軀,想要看窗戶,不料鐵床發(fā)出輕微的刺耳聲。 那動靜聲也停了下來,羅伊感到有人探了過來,他微瞇著眼睛,盡量放緩呼吸,接著他感到一片陰影投在他的臉上,羅伊感到頭皮一陣一陣的發(fā)麻,那個人似乎一直在凝視他,直到那片陰影離開,羅伊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紅色的頭發(fā)。 他這次能看到那股動靜是什么了,他看到雷克斯凱爾聚在小窗戶前,兩手抓住鐵桿,似乎要將鐵桿推出去。 兩人怕發(fā)出更大的動靜聲,只是小心翼翼地推著鐵桿,下一秒,羅伊無法控制地睜大了眼睛,他看到鐵桿被推出了窗外。 接著他看到雷克斯將肖恩托起,肖恩努力鉆出那小窗戶,肖恩嘴里還有一陣輕微的哨聲,那哨聲似乎引來了什么東西。 下一秒,便看到肖恩跨上獄犬的背,朝著觀眾席奔跑。 沒過多久,肖恩便回來了,一股血腥氣在囚房內(nèi)悄悄彌漫,雷克斯托著肖恩的肩膀?qū)⑺诉M來,最后將鐵桿裝回窗戶,幾人也回到了床上,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羅伊不敢動,他怕肖恩他們會注意到他,他聽到斗場突然嘈雜聲起,鬧哄哄的,他不敢起身去看外面的斗場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與肖恩肯定脫離不了關(guān)系。 他聽著凱爾的呼嚕聲響起,悄悄轉(zhuǎn)頭看向他們。 這一轉(zhuǎn)頭,羅伊便和肖恩對上了視線,羅伊差點要尖叫出聲,他不知道肖恩看了他多久,他不得不佯裝嘟囔說夢話,他努力忽視肖恩的視線,他只希望肖恩沒有發(fā)現(xiàn)他醒著。 羅伊帶著心悸沉沉入睡。 直到第二天,羅伊才知道斗場發(fā)生了什么,不知道為什么,關(guān)著獄犬的牢籠一夜之間全部打開,那些獄犬聞味而來,將那些帶著他們父母的味道的卡牌的人絞殺了個遍。 那些人大多數(shù)是獄管,還有部分奴隸,那些獄犬竟絞殺了一百多個獄管,斗場損失嚴重,擁有斗場的貴族大發(fā)雷霆,要徹查是誰放出了獄犬。 地下長廊一時膽顫驚慌,只是仍舊沒有揪出那個人是誰。 羅伊知道一定是肖恩,他看到獄犬向肖恩搖頭晃尾,似乎很親近肖恩,他看著三人若無其事地進行訓(xùn)練,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夜幕再次降臨,一天的焦灼不安,讓羅伊很疲憊,很快他陷入了睡眠,在夢中他沒有看到那場火焰,他看到無數(shù)的獄犬追風(fēng)而來,朝著他奔來,兇殘的吼聲一聲接著一聲,他拼命的奔跑,想要逃脫獄犬的追捕。 接著他被獄犬撲倒,獄犬在撕咬著他的脖子,他感到自己的脖子斷成兩截,疼痛讓他從夢中驚醒。 一睜眼便看到肖恩雙眼猙獰死死掐著他的脖子,原來肖恩知道他看到了。 羅伊緊緊抓住肖恩的手腕,他艱難地乞求:“不...要...” “不要...肖恩...”羅伊試圖掙脫,雙腿不斷翻騰,掙扎的聲音驚動了其他囚房。 肖恩這才不再掐著他的脖子,而是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肖恩低下頭附向羅伊的耳旁。 那紅發(fā)落在了羅伊的臉頰上,羅伊聽到肖恩問:“你不會說的,對吧?” “對吧?” 羅伊紅著眼睛搖頭,肖恩抬起身,他俯視著羅伊,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羅伊的淚水口水浸濕他的手。 直到雷克斯踹了床:“肖恩,別鬧太大?!?/br> 羅伊還在大口喘氣,這件事似乎撕掉了肖恩的真實面目,直到第二天早上,羅伊與肖恩他們之間仍是劍拔弩張,肖恩看著凱爾甚至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羅伊有些難受,他是絕不會說出去的,他對告密簡直是痛恨極了,曾經(jīng)友人的告密就讓他失去了愛他的人,和踏上六年的流亡之路。 這幾天哪怕一些風(fēng)吹草動都會引起貴族的注意,更何況還有獎勵,那些聽到羅伊這邊半夜動靜的奴隸一早告上了貴族。 沒多久,羅伊他們囚房就來了幾個獄管,沒有抓走肖恩他們,他們直接押著羅伊出去。 羅伊并不想被抓走,他在桎梏中掙扎,在走出囚房的時候,他甚至求救般地看向肖恩他們,只見凱爾背對著他,雷克斯仍然在看書,而肖恩便是盯著著他沉默不語,眼中帶著陰狠。 羅伊轉(zhuǎn)過頭閉上了眼睛。 這次抓走的不止羅伊一個,還有其他囚房的奴隸,獄管似乎傾向于抓更弱的人,因為有任何線索都會讓奴隸提拔為獄管,彌補獄管的空缺,不用受生死之痛,也不用被強大的奴隸毆打,那些弱小的奴隸為了存活編一些莫名的話頭。 只是幾句話就不用受罪了,他們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羅伊也會這樣做,羅伊是那間囚房最弱的,聽說與那個肖恩關(guān)系更是不怎么樣。 羅伊被帶到拷問室,他的雙手被高高地吊起。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br> 拷問的人沒做過多詢問,直接拿起鞭子狠狠抽向羅伊,只是一鞭,便皮開rou綻,羅伊當(dāng)下痛得大叫。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绷_伊咬著牙說。 啪的一聲,又是一鞭,羅伊痛得站不住腳了。 獄管問了五六次,羅伊一口咬定沒有發(fā)生什么,那獄管索性不再問,只是繼續(xù)抽打羅伊,一下比一下狠,直到羅伊松口。 羅伊的雙手吊起,胳膊上,胸部,腿上,全部是鞭傷,甚至一些rou當(dāng)場翻了出來,他被抽得意識模糊,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 羅伊一遍一遍地重復(fù)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那句話從開始的剛烈,到帶著顫音,再到無法完整的發(fā)出聲音。 羅伊想要抬頭,但他痛得無法抬頭,其中一鞭抽到了他的額頭上,血液流至眼睛,他只能半瞇著眼睛喘著氣。 羅伊意識昏沉,那些眼中的血液逐漸化為滔天烈火,灼燒他的眼睛。 羅伊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一個少年郎,坐在桌前,吃著父母精心準備的早餐,他看著父母在桌旁前慢悠悠地跳舞,吃完早餐后,父親會走過來,用手指輕輕點著他的鼻子,之后與父母一起走在街上買東西,濕暖的海風(fēng)流蕩于街頭各個角落。 很快,少年郎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喜歡上了自己的好朋友,他們關(guān)系很好,每天一同上街,一同玩耍,他看著好朋友的微笑怦然心動,在這段暗戀中,他害羞,他彷徨,他著迷,他歡喜。 那些好感一日比一日多,最終沖破天際,讓他忍不住和那個男孩告白。 下一秒,場景立即轉(zhuǎn)變,他的好朋友一個一個遠離他,甚至他喜歡的那個男孩子躲在他mama的背后,指著他說:“怪物,那個人是怪物,他居然喜歡男的?!?/br> “mama,救我,他好惡心,我才不要被他喜歡。” “聽說了嗎?” “什么?” “羅伊喜歡男的。” “好惡心啊,怎么不去死啊?!?/br> “我們告訴國王吧,國王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怪物存在。” “對,告訴國王?!?/br> “國王知道了,他大發(fā)雷霆,說要賜羅伊火刑,說只有火焰才能洗滌他的罪惡?!?/br> “連國師都出動了,國師說他的存在會讓神明怪罪下來?!?/br> “神明啊,這和我們無關(guān),請只懲罰羅伊?!?/br> “快點死吧,羅伊?!?/br> “神明不允許你的存在?!?/br> 羅伊窩在母親的懷中,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只是忍不住把他的歡喜告訴了好朋友,告訴了一個男孩。 羅伊抬頭看向母親,窗外的月光灑在母親的臉龐上,母親正壓抑著哭聲淚流滿面,只是緊緊擁抱著他。 接著父親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過來緊緊抱住母子二人,父親抬頭和母親點點頭:“處理好了?!?/br> 母親瞬間哭出聲,父親眼角也流出了淚水,父親用手抹掉自己的淚水,又用手輕輕抹掉母親的眼角,羅伊看著父母相吻,他用手緊緊抓住父母的衣角。 父母相吻結(jié)束,父親捧起他的臉,和往常一樣,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他聽到父親說, “羅伊,你沒有錯,好好活著?!?/br> 他看著父親走出門外,被門口兩個士兵裝入了一個麻袋。 羅伊預(yù)感到似乎有什么要發(fā)生了,他臉色逐漸蒼白,他想起了國王下令的火刑,他這才明白父親說的再見是什么意思。 他原以為那是流言蜚語,從鄰居開始指指點點的時候,他就再沒從家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