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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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磨蹭什么。” “快?!?/br> 只見幾個大漢駕著一個囚犯,推推嚷嚷地往前行走,囚犯骯臟的短發(fā)團成一窩,薄薄的一層肌rou在破爛的衣服下若隱若現(xiàn),囚犯腳上的鐵鏈在潮濕的地下長廊發(fā)出悶哼的拖地聲。 囚犯皺了皺鼻子,這里的空氣中夾雜著一些鐵銹味,還有刺鼻的汗味。 囚犯抬頭看向周圍,他看到長廊兩側(cè)都是囚房,囚房的鐵桿伸出很多人頭,有兇相畢露的,有沉默寡言的,有欣喜若狂的,他們不斷地拍打鐵桿,大聲歡呼,迎接新來的囚犯。 架著囚犯的其中一個大漢,抽出腰間掛著的鐵棍,狠狠砸向兩側(cè)囚房的鐵桿上,大聲呵斥:“安靜!安靜!” 這聲叱喝沒有喝住歡呼,反而迎來更加熱烈的狂歡。 幾人走到終點的那間囚房,大漢用鑰匙打開囚房。 囚犯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直接被大漢推進去,被推了個踉蹌,膝蓋直接磕在地上。 囚犯疼得嘶了一聲,低聲咒罵。 “進去老實呆著,”大漢將囚房鎖上,鐵棍敲了敲囚房的鐵桿,向里面的其他人低吼:“給這玩意講講規(guī)矩?!?/br> 待那幾個大漢走遠后,囚房內(nèi)一個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哧,一個舔狗奴隸而已,掛著鑰匙拿著鐵棍囂張什么玩意,屁股早他媽被人捅爛了吧。” 囚房內(nèi)另一個人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趴在地上的囚犯這才緩慢爬起,他環(huán)視四周,只見黑黝黝的囚房內(nèi),只有兩張上下鋪,和一個簡陋的水池,還有一個狹窄的小窗戶。 囚房內(nèi)只有三個人,隱隱約約看到其中一人躺在左側(cè)的下鋪,不斷地晃動大腿,左側(cè)上鋪剛好探出一個頭,看不真切,右側(cè)下鋪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他感到左側(cè)那兩人的視線停在他身上,接著他聽到左側(cè)下鋪那人問他:“喂,叫什么?” 哦,是剛剛罵大漢的那個人,他在心里默想,順便回復(fù):“羅伊?!?/br> “這名字真夠娘炮的,我叫凱爾?!弊髠?cè)下鋪那人說道。 “喂,歡迎來到奴隸的世界,我叫肖恩?!弊髠?cè)上鋪那人說。 這時,長廊內(nèi)剛好點起燈火,黃色的光線瞬間涌進囚房內(nèi),羅伊這才看清那兩人的面目。 左側(cè)下鋪的凱爾剃得寸頭,上身裸露,剛好可以看到凱爾前胸有三道又深又長的傷疤,應(yīng)該是利器所傷。 左側(cè)上鋪探出頭的肖恩則有著一頭艷麗的紅發(fā),看著有些稚氣。 轉(zhuǎn)頭看向右側(cè)下鋪那人,只見那人一頭短黑發(fā),背對著他。 “那是雷克斯?!绷_伊聽到肖恩介紹,“他話比較少?!?/br> 羅伊看了看囚房內(nèi),又轉(zhuǎn)過去看了看鐵桿外,又在房內(nèi)四周轉(zhuǎn)了轉(zhuǎn),用水池那丁點的水擦了把臉,拽了拽衣服,最后放松緊繃的肩膀,最后看向左側(cè):“講講這兒?” “哧,我們都是貴族的消遣玩意罷了,貴族最喜歡看我們斗,有時候和人斗,有時候和野獸斗,只要有一方倒地或者死亡,這場就可以結(jié)束了。”凱爾語氣里帶著些咬牙切齒。 “對,囚犯之間也不一樣,上的斗場也不一樣,比如我和雷克斯都是生在角斗場,在角斗場長大,這里好多像我們這樣的,我們這種就叫困獸?!毙ざ餮a充。 聽到這,羅伊思考了片刻,問:“為什么叫困獸?” “哧,你問這個?”凱爾突然發(fā)出奇怪的笑聲,“簡單啊,他們斗贏一千場,就可以恢復(fù)自由,身份由奴隸轉(zhuǎn)換為自由民,但是從來沒有人做到,我們都是狗娘養(yǎng)的奴隸罷了?!?/br> “沒有人熬過一千場,所以我們才叫困獸啊?!毙ざ飨蛄_伊揮了揮手,“終其一生,困在這里,永不見天日。” “那凱爾呢?”羅伊再次問道。 “凱爾是因為犯了錯,才進來的,之前他不小心弄臟他主人的裙子,被他主人送進來洗禮,說如果他熬過一百場的斗獸場,才有資格獲得主人的原諒?!毙ざ鹘忉?。 凱爾低聲咒罵:“狗娘的肥婆,自己肥得很,陷進泥土里臟了裙子,怪在我頭上,狗娘的死肥婆?!?/br> “你剛剛說上的斗場不一樣是什么意思?” “昂,那個啊,這里有三個斗場,慢慢你就知道了?!毙ざ骰貜?fù)。 “你因為什么進來的?”兩人一同盯向羅伊。 羅伊撓了撓骯臟的頭發(fā),將頭發(fā)往后扒拉,這才說:“嘛,這個嘛,運氣不好,偷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br> 凱爾這時倒吸一口氣:“沒被打死?” 羅伊抬頭,露出一張總算干凈的臉,笑笑:“沒,倒是跑了三天三夜,又躲又藏的,最后直接巷子頭堵住我了?!?/br> 凱爾嘴有點賤:“那怎么放過你了?” “那貴族看我手腳快,要收我做奴隸,和你一樣來這接受洗禮?!绷_伊這時突然眉頭緊皺,“說要我熬過三百場,等出來左右都健壯了,讓我做他的坐騎?!?/br> “那你和凱爾一樣啊,都是奴隸來這兒洗禮?!毙ざ骺偨Y(jié)。 羅伊下意識皺眉:“我不是奴隸?!?/br> “哧,那不就是黑民嘛,沒有身份的人要在這個城市存活很難的?!?/br> “我之前流浪于其它城邦。”羅伊隨口說了一聲。 羅伊沒想到兩人突然悄了聲,之后又聽到右側(cè)下鋪那人轉(zhuǎn)過身,床發(fā)出輕微的搖晃聲,右側(cè)下鋪那個人在盯著他。 羅伊這下看到了雷克斯的臉,那人臉上白白凈凈,不像凱爾的粗獷,也不像肖恩的稚氣,雷克斯一臉的,一臉的... 羅伊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只知道雷克斯就像他去過的一個城邦的書店,充滿書卷的味道,看起來就像一個知識淵博的學(xué)者,與這骯臟混亂的地下長廊格格不入。 羅伊無法想象這個人在場上廝殺的模樣。 一陣劇烈的床板搖晃聲,羅伊看到肖恩從上鋪跳了下來,喘著氣湊在他面前。 肖恩個子比他低一點,羅伊俯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艷麗的紅發(fā)和微微顫動的鼻翼,還有那些俏皮的小雀斑。 “真的嗎?你真的去過很多城邦嗎?”肖恩的聲音里帶著些顫動。 羅伊又再次抬頭,他看到三個人都盯著他。 “你真的去過其他城邦嗎?”肖恩將羅伊的頭掰向他,再次重復(fù)問題。 羅伊的視線再次回到肖恩的小雀斑上:“嗯,去過很多。” 羅伊回答完后,他看到肖恩的瞳孔縮了縮,呼吸變得越發(fā)急促,之后他的手被肖恩牽起,被緊緊攥住。 羅伊聽到肖恩問:“可以給我講講嗎?外面的世界,還有其他城邦,凱爾沒見識得很,只知道他那肥婆主人有個很大的花園,經(jīng)常邀請很多貴族辦聚會?!?/br> “喂喂,不帶你這么埋汰人的吧?!眲P爾不滿地嘟囔道,接著轉(zhuǎn)頭看向羅伊,“喂,講講唄,我也想知道其他城邦是什么樣的?!?/br> 羅伊甚至瞟到到右側(cè)下鋪那人坐了起來,也是在盯著他。 羅伊一時被三道視線盯著不適,他猶豫了片刻,不確定地問道:“你們沒有出去過嗎?” 羅伊看到肖恩雙手枕向腦后,隨意轉(zhuǎn)了幾圈,肖恩低聲解釋:“我和雷克斯一直在這里長大,角斗場為防止我們跑掉,我們是沒有出去的機會,至于凱爾,你問他?!?/br> 羅伊將頭轉(zhuǎn)向凱爾。 “我?”凱爾似乎陷入回憶,“我是個奴隸,流轉(zhuǎn)于各個貴族之間,伺候他們罷了,哪來的精力出去看看,光是應(yīng)付那幫貴族就夠筋疲力盡了。” 羅伊這才恍然大悟,他才來這個城邦沒多久,只是聽聞這里有個競技場,以血腥和殘暴遐邇聞名,另外這個城邦的奴隸數(shù)量和奴隸的地位低下遠超他的想象。 “我來這個城邦沒多久,之前一直流轉(zhuǎn)于其他城邦?!绷_伊想了想,繼續(xù)解釋,“有些城邦是沒有奴隸的?!?/br> 這時凱爾原本側(cè)躺的身子坐直,大呼:“什么?沒有奴隸?” “這里一直往東走,越過三座大山,避開路途中的四個小城邦,就可以看到大海,沿著海岸線走便能看到山坡布滿房子的城邦,那里沒有奴隸。”羅伊回憶之前的路線。 肖恩再次將羅伊的臉掰向他,問:“大海是什么樣的?我聽說大海望不到頭?!?/br> 羅伊將視線再次轉(zhuǎn)向肖恩,羅伊想了想,繼續(xù)說:“大海是一望無際的未知。” “喂喂,沒有奴隸,誰替貴族干事?”凱爾插嘴。 羅伊正要回答,他的頭再次被肖恩掰過去。 “別管凱爾。”肖恩繼續(xù)問,“大海很漂亮嗎?” “大海有數(shù)不盡的藍色?!?/br> “喂——”凱爾不滿地嚷嚷道。 “和天空比呢?”肖恩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 “大海是可以摸到的?!?/br> 肖恩似乎還想繼續(xù)問下去,卻見長廊的燭火熄滅,地下長廊開始回蕩著一聲聲犬吠,原本有些嘈雜的長廊突然陷入沉寂。 羅伊正疑惑,卻被肖恩的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他聽到肖恩踮起腳,湊近他的耳旁,悄悄說:“獄犬來了,你去雷克斯上鋪睡,有什么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