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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敬啟,我的母校在線閱讀 - 第二章

第二章

    班上的同學(xué)們早就聽說要來轉(zhuǎn)校生,但是貌似都興趣缺缺的,可老師把方延舟領(lǐng)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凝神地望向他。

    還未開口做自我介紹,班上就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了。

    怎么回事?

    方延舟的臉上縫縫補補的,右邊粘著很大一塊紗布,鼻子上的創(chuàng)口貼、嘴角的補丁、左眼的眼罩都沒能遮住大大小小的淤青和血跡。

    原本精神的少年,這時卻顯得憔悴不堪,青色和紫色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交織重疊,手臂和脖子上甚至還有勒痕。

    病怏怏的樣子,似乎渾身都疼痛著,也許在校服底下蓋著更多傷痕。

    發(fā)生了什么?

    “安靜!”班主任喊了一聲,班里迅速又恢復(fù)了寂靜一片。

    新來的同學(xué)據(jù)說是個帥哥,還是十四中頂頂有名的不良頭頭,但是現(xiàn)在這副光景卻顯得十分詭異。即使被紗布和繃帶包裹還是隱約透露出清秀的面容,女生們?nèi)云咦彀松嗟匦÷曈懻撝?/br>
    聽說昨天晚上,605宿舍有不小的動靜,劃破了一中靜謐的夜,在空蕩的校園中格外刺耳。

    方延舟自己都琢磨不清,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和和氣氣、開朗健談的陸嚴(yán)突然變了臉,無緣無故就跟他打了起來。

    那天,吃完晚飯后,他們回了宿舍。

    熄燈時間將近,方延舟提出自己先去洗澡,白天收拾屋子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地不舒服。

    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嚴(yán)的樣子變得有點不太對勁。

    窗戶大開,陸嚴(yán)背對著他,大口喘著粗氣,呼吸困難,快斷氣了一般。他連忙上前去拍拍他的背:“陸嚴(yán)?怎么了?你沒事吧?”

    沒想到,陸嚴(yán)抵觸地避開方延舟的手,粗暴地推開了對方,他的聲音聽起來顫抖而驚悚:“……別碰我……別,別過來!”

    陸嚴(yán)猛地一下站起來,捂住自己的耳朵,止不住地出汗、發(fā)抖,一邊小聲碎碎念著什么,一邊瞪著眼睛,他的目光卻沒有焦點。

    方延舟被這副模樣嚇到了,他一邊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一邊慢慢靠近他:“要……要不要我去找老師來?”

    陸嚴(yán)卻像是根本沒聽見他講了些什么,手抖得越來越厲害,豆大的汗一顆一顆從他的臉頰滑落。他離大開的窗戶很近,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墜落。

    “……陸嚴(yán)?”

    方延舟剛想把他從窗邊扯回來,陸嚴(yán)卻一把抓住方延舟的手,接著粗魯?shù)匕阉ぴ诹藟叀_€沒能反應(yīng)過來,陸嚴(yán)已經(jīng)死死抓住方延舟的衣領(lǐng),他把他抵在墻上。

    “疼疼……干什么……???陸嚴(yán)???”方延舟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嚴(yán),這人仿佛已經(jīng)不是白天那個人一般,眼睛里已經(jīng)被混沌的霧氣浸染,他與他僅隔咫尺,但是方延舟卻覺得陸嚴(yán)沒在看著自己。

    方延舟試圖掙脫,但陸嚴(yán)比他高一個頭,力氣也更大,他死死抵住方延舟的咽喉,方延舟呼吸困難,可是無論怎么拳打腳踢,對方也紋絲不動?!翱取恪惘偭藛幔??”他不理解,陸嚴(yán)回來前明明好端端的,怎么這會兒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方延舟用盡全身力氣緊抓陸嚴(yán)的手腕,他也喘得厲害。

    “哈啊……哈……你……別想害我……去死吧……”陸嚴(yán)小聲地絮絮叨叨著,手里的力道絲毫不減,反而更用勁了。

    “什么……呃……”方延舟抓著陸嚴(yán)手臂,努力往反方向掰著,可他的手就跟死死釘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漸漸地,方延舟掙扎得越來越弱,他快窒息了,大腦血壓降低,眼前一片發(fā)黑。

    陸嚴(yán)的手不停地顫抖著,他流了滿臉的汗,像是剛從水中撈上來的人,發(fā)絲一縷縷貼在他的臉上,此時俊俏的面孔也顯得陰翳可怖。

    “咕……呃……救……”方延舟從喉嚨里擠出最后一絲聲音,他的臉已經(jīng)有點發(fā)紫了,舌頭不受控制地探出,嘴角掛了些口水。

    終于,陸嚴(yán)漸漸卸了力氣,勒著方延舟的虎口慢慢放松,方延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差點失去意識。

    “咳咳……咳……嘔……”

    方延舟在地上干嘔,半天站不起來,他的臉上也已經(jīng)被淚水、鼻涕和口水弄得一塌糊涂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著……我原來……”陸嚴(yán)仿佛突然醒過來一般,連聲道著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它們剛才不屬于自己似的,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他伸出手,想看看方延舟的情況。

    “別靠近我!”方延舟竄出一米遠(yuǎn),他一下子站不起來,只能努力在地上爬,和陸嚴(yán)拉開距離。“你瘋了……你想殺了我!”

    “我要換寢室……神經(jīng)病……媽|的,我要報警……你有病吧!”被嚇得不輕,方延舟一邊語無倫次地咒罵著,一邊在兜里摸著手機。

    忙著撥110,方延舟沒有注意到,陸嚴(yán)的樣子又變得駭人起來,他一步步靠近方延舟,還沒等方延舟按撥號鍵,陸嚴(yán)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連你也是……”

    “?。磕愀墒裁础?/br>
    方延舟剛想甩開他的手,陸嚴(yán)卻一把把他推到地上,大聲朝他吼著:“你憑什么說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有病的……有病的明明是你們這些人!”他的眼睛又恢復(fù)了一片混沌,不由自主地看著某個地方,卻好像沒有焦點。

    方延舟趁陸嚴(yán)一秒鐘的愣神,眼疾手快地在他肚子上來了一拳,陸嚴(yán)痛呼出聲,方延舟趕緊從他身后繞道,打算離開宿舍。

    正當(dāng)他的手快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身后的陸嚴(yán)突然站起來,從背后按倒了方延舟,他單手把方延舟的雙手反剪,另一只手抓著他的頭發(fā),低聲在他耳邊怒吼:“…………滾出去……現(xiàn)在!”

    方延舟還沒來得及喊痛,就被扯著頭發(fā)砸向地面,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舟。

    ……小舟。

    “小舟,mama給你帶了幾個饅頭,趁熱吃啊,待會比賽別餓著了?!?/br>
    方延舟在朦朧中看見,佝僂矮小的母親一手扶著腰,一手提著一袋饅頭,擠在人群熙攘的校門口,努力伸長了脖子想要找到自己。

    那時候,學(xué)校開運動會,方延舟報名參加了幾個田徑項目,母親腰痛難忍,卻還是早起送他去學(xué)校,她騎著松垮的自行車,搖搖晃晃地,疼得手幾回差點沒把住車把。

    “哦?!?/br>
    方延舟回頭看著人群中的母親,不情不愿地接過了那袋饅頭。塑料袋里裝的饅頭,一個個又小又干,像是沒發(fā)好面做出來的半成品,這是他吃了十余年的早餐,他覺得苦澀。

    母親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她流了一頭的汗,頭發(fā)一縷一縷地貼在腦門上,身上的衣服也汗?jié)窳耍@得狼狽而憔悴。

    “加油!贏不贏無所謂,盡力了就行……”

    “叮鈴鈴!”

    預(yù)備鈴響了。

    母親笑著向方延舟揮揮手,等方延舟消失在視野中,她舒了一口氣。

    那天,方延舟把母親給的饅頭丟進了垃圾桶。

    很久之后,聽街坊鄰居們講,母親回去的路上,好像體力不支,暈倒在了家門口,過了幾個鐘頭也沒人來攙扶她,最后終于有人打120,送到醫(yī)院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行了。

    那天,方延舟拿了田徑比賽第一名。

    那天,母親病逝了。

    “……嗯?!?/br>
    感覺做了很久的夢。

    方延舟迷迷糊糊醒來,睜眼看到的卻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是哪兒?

    他想坐起來,可是渾身上下都痛得無法動彈,歪頭看看,手上還插著輸液管。

    這是怎么了?

    方延舟盡力回想昏迷前的事,唯一能回想起的,好像是自己被砸向地板的畫面。

    手、腳甚至臉上都裹滿了紗布,還有左眼……被什么東西蓋住了,什么也看不見。

    方延舟想出聲,但是聲帶好像不聽他使喚了,頂多只能發(fā)出風(fēng)箱漏氣的聲音。

    就在這時,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

    “嗯?醒了啊?!迸艘贿呴_口,一邊給他調(diào)節(jié)輸液泵。

    “……唔,嗯?!边€是不太能發(fā)出聲音,方延舟眨了眨右眼。

    女人想看看他的情況,掀開被子,把他手腳上的紗布一個個解開。

    “暫時沒太大問題,就是一些軟組織挫傷、水腫和皮外傷,已經(jīng)給你包扎好了。如果你還有哪里特別疼痛的話,記得去醫(yī)院看看,以防萬一?!?/br>
    白大褂女人麻利地解開方延舟身上的紗布,方延舟才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皮開rou綻,鮮血淋漓。皮rou粘連著紗布,沒破皮的地方也布滿了淤青,簡直慘不忍睹。

    “哦,還有,這兩天你就好好在這兒歇著吧?;仡^會有人專門來料理你的起居?!迸四弥黄拷j(luò)合碘,用棉簽幫方延舟消毒。

    “嘶……”手法太過粗暴,不像是在照顧病人,方延舟不禁痛呼出聲。

    干凈利落地處理完后,穿白大褂的女人收拾東西走了,臨走還留下一句:“好好養(yǎng)傷,早點康復(fù)好去上課?!?/br>
    門砰地關(guān)上了。

    方延舟一個人在這間屋子躺了一周,期間有一個大媽來給他送飯倒水,扶他上廁所,偶爾會有白大褂女人來給他換藥,在其余的時間里,他只能一個人默默躺著,看著天花板上的幾滴油漬。

    不僅如此,他也從她們那里打聽到了一些信息,例如,這里其實是校醫(yī)務(wù)室,白大褂女人姓李,是醫(yī)務(wù)室的值班老師,以及他的傷情之類的。但是,除此之外,她們對于其他的話題總是避而不談,每當(dāng)方延舟問到自己為什么傷成這樣,以及和陸嚴(yán)相關(guān)的事情的時候,她們總是三緘其口,對此無可奉告。

    窗外的樹遮掩了大部分的景色,只透露出星星點點的霞光,有時會有微風(fēng)吹來,弄得樹葉沙沙作響。被吹歪的樹枝后面,是更深更密的叢林,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死水,望不見邊際,讓人喘不過氣來。

    第七天的傍晚,風(fēng)雨大作,雷聲由遠(yuǎn)及近,突然在窗邊炸開,方延舟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狂風(fēng)卷席著雨水,拼命地往玻璃窗上鞭笞,從沒關(guān)嚴(yán)的窗戶縫隙中鉆進來,窗簾都被掀起一大片波瀾。

    風(fēng)大得傳來嬰兒一般的哭聲,伴隨著駭人的雷聲,縈繞在方延舟耳旁。他裹緊了被子,從窗縫刮進來的涼風(fēng)和雨絲實在太過刺骨,他怕冷,更怕窗外的驚雷。

    轟隆??!

    暴雨越下越大,如同天河決堤,傾盆大雨瓢潑而下,一聲巨響過后,窗外的樹枝應(yīng)聲倒下,巨大的力量刮蹭到玻璃窗上,裂開了一個口子,灌進來更多的雨水和大風(fēng)。

    方延舟貼著墻,瑟瑟發(fā)抖。他一個人躺在空蕩的房間,本該來送飯的阿姨也遲遲沒有現(xiàn)身,估計是因為這暴雨。他又冷又餓,身上的繃帶也許久沒有更換過了,黏黏糊糊的,疼痛難忍。

    “唔……”方延舟艱難地翻了個身,想夠到床頭柜上放著的碘酒瓶子,“靠……放那么遠(yuǎn)干嘛……呃??!”指尖差一點就要碰到瓶身之時,他哐當(dāng)一聲,整個人掉下了床,插在手上的針頭都被扯掉了。

    “疼……”

    就在這時,門開了。門口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陸嚴(yán)左手提著一大袋東西,用另一只手打開了墻上的燈的開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