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rou)
我沒有對皇后設(shè)防,因為我沒想到堂堂一國之后,竟敢明目張膽用如此卑劣手段折辱我,來打斷二皇子一派與朝野唯一一位異性王的結(jié)盟。 她為我安排的應(yīng)當是一位她母族的仕人,好讓我父親不得不扶持外戚??墒腔屎竽锬锴闳f算,還是沒有料到最后是她的兒子救了我,保全了我的名聲。 次日午時,我在宮里一座偏殿里轉(zhuǎn)醒,身上的斑斑點點無不宣告著我昨晚經(jīng)受了什么,施暴者卻早已不見了蹤跡,我忍著下身的劇痛,站起身,腿有些發(fā)抖,差點又倒在床上,此時一股液體從我大腿深處緩緩流出,我臉色越來越青,隨意擦了擦身體,吃力地穿上衣服。 越看越觸目驚心,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無數(shù),床榻一片狼籍,任誰看了都不免臉紅心跳。 我努力想要記起那人的面貌,卻只記起他氣勢洶洶地將意圖輕薄我的另一個男人從我身上掀起,抱著我來到這里。 我當時全身無力還發(fā)著熱,那茶水里不止有蒙汗藥,還有春yao,我的眼睛被蒙住一層厚厚的布,他一直沒有解開,我受不了藥效,身體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著,他喚了我好幾遍,一直沒有動作。我被藥效快逼瘋了,直接摸著吻上了他的唇。 “救……救我,求你……” 一吻之后,動作不知怎的變成我跨坐他腿上,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他低頭與我抵額,環(huán)抱我的腰支撐我的身體,下面有什么yingying的東西抵著我的大腿。 如果當時沒有陵布遮住我的眼睛,我一定會看到之后床事中經(jīng)常盯著我看的那雙讓人心驚的幽黑眸子,像頭餓狼緊緊盯著他的獵物。 第一次進入的時候,我忍不住想掙扎著從他身上爬起來,他卻不由分說地按著我的頭與我交換了一場綿長的吻。趁著我注意力分散,開始了小幅度的沖撞。 我含著淚水,嘴上得了空,便開始抽泣著埋怨他,“你出……出去,太大了,我疼。” “若若乖”他吻了吻我的嘴角,“一會不疼了。” 他騙我,我的手抓破了他的后背,也沒能阻止他對我一夜的掠奪,直到我最后體力不濟暈了過去。 搖醒了地上昏睡的侍女,才發(fā)覺我和她睡在了宮里老嬤嬤的住處,房子的主人回家省親。倒是讓我們免受尷尬。 回到府里,我把自己關(guān)在閨房,借飲涼酒在宮中留宿惹了風寒為由,謝絕了一切好友的探望。 有些倒不是謊話,那一夜荒唐,再加上我服用了猛藥,第二天便病倒了,調(diào)理了四五天才有所好轉(zhuǎn)。 這些日zigong中并無任何消息,我想試著能不能與季二公子解除婚約。 畢竟紙終究包不住火,我與他也無太深的男女之情。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與父母商量,便發(fā)覺我已然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我感到異常驚恐與絕望,不必細想便知道這是誰的…… 這不同于我之前打碎母親或祖母珍視的物件,我自己還是一個孩子,有人把我打碎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去補全缺失的棱角。 我常常撫摸著肚子無聲流著眼淚,整日茶飯不思。 我想過把它偷偷打掉,但大夫告訴我這一胎和我的命連著,墮胎必會對壽命有礙,幸則壽命銳減,不幸則當場一尸兩命…… 我不敢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險墮胎,讓家族甚至為我賜婚的陛下顏面無存,孩子的父親我也無從得知,那些日子,我一步一步墜入絕望的深淵。 終于在那個陰雨綿綿的夜晚,留下一封安慰父母的信,便毅然跳下了急湍的河水。 失去意識前,我望著傾盆而下的雨水。 終于結(jié)束了, 這大致,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吧。 我明明很年輕,但卻像垂死的老人一樣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醒醒,怎么在這睡著了,要著涼了” 侍女小桃喚醒我,為我披上一件斗篷。 季公子在前廳迎圣旨,讓小姐不必前去。 我點頭回應(yīng),我的頭有些沉,像是真的不小心得了風寒。 “一會你看看葡萄醒了沒,醒了送到奶媽那住幾天,我怕是按你這烏鴉嘴的說法,要病幾天了?!?/br> 小姐,她摸了摸我的額頭,你要在乎自己的身體啊,我看城里好多夫人每月都買些什么天山雪蓮、燕窩之類的補身體,要不我去和季公子說說,季公子肯定…… 我按下她的手,才發(fā)覺外面有人向這邊走來。 “若若” 季宏文站在院子的另一頭看向我,手里拿著一封暗黃色的信紙。 李玄燁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