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審問他

    蓮萼蹲在他家門前的石墩墩上，他的兩只耳朵都塞了他自己打造的耳塞，他像她保證說這段時間他絕不讓他的耳朵發(fā)揮它應有的功能。上一句里是不是有太多ta字讀音了。總之，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矮人族，愛菲娜和哈羅德打算在蓮萼的屋子里好好談一談。

    愛菲娜把哈羅德綁了起來。

    怎么綁呢？讓繩子在他胸部繞一繞，勒著他的兩塊大胸肌，然后往下，繩索走過股溝，然后讓他的手與腳折疊。她而后把他吊了起來。她的手上拿了一把大剪刀，慢慢地由著她的性子剪開他的衣服。她一點也不著急詢問。她知道她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她盡可以跟他耗著，反正被捆綁吊縛起來的人又不是她。她有的是時間。

    愛菲娜用剪刀拍了拍哈羅德的臉。

    “小姐真是一點也不愛惜這張臉，不管怎么說，我總是要比門口那矮個子漂亮多了吧。”哈羅德還在耿耿于懷，但因為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所以他說這句話時還是很放松地在笑。

    愛菲娜確實不那么在乎：“你怎么治愈我的手的，就怎么去治愈你的臉。反正嗖的一下，我的傷就好了。”哈羅德反駁：“嗖的一下？有那么快？小姐手上的傷口是被我一寸一寸舔好的，但是我的舌頭難道能舔到我的臉嗎？”

    愛菲娜用剪刀柄刮了刮他的rutou：“你快說我想知道的。不然我就……我就折磨你，你想要什么我就不給你什么……”話說到這兒時哈羅德的神情還是很輕松，直到——“……永遠不和你契約，永遠不要再搭理你?！彼秸f越氣憤，他一下變得很莊重：“小姐，就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怎么說呢？”

    “我就是你家里的邪神，我一直在等你，自從那回你把我從踹了回去，我就干脆換了一個身份來到你身邊，但是小姐，可是你自己決定要收用我的。一切就是這么一回事?！?/br>
    “……什么叫做你一直在等我？”

    “就是一直在等你啊，本來我們是不該回頭看的，但是在從時空甬道逃離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我實在太好奇我的未來了，小姐，我看到你愛著我。我們相愛著?！?/br>
    愛菲娜對她自己愛著誰又不愛誰并不感興趣，她接著他這句話發(fā)問：“時空甬道？不是說連神也無法控制時間嗎？魔王那么厲害，也不能叫時間倒流呢！還有把我吞進去的那個時空裂縫……一個空間裂縫，是你們干的嗎？”

    “命運見證！絕不是我！但是……我得誠實地說，小姐，人類大陸時不時出現(xiàn)的空間裂縫可能真的和我們當年逃離神戰(zhàn)時開辟的那條時空甬道有關，可能就是因為不太穩(wěn)定，所以遺留了很多問題。小姐，你不用拿著鞭子逼我，你想知道的我都會說的，不過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鞭打我。那條時空甬道是單程，至于怎么打開的，小姐你聽說的是正確的，就連神也不能控制時間，不過那時候比較特殊，那時候是神戰(zhàn)，總之死了太多的人太多的神，那時候的逸散出的能量小姐你絕對不能想象，反正就是，再也不會有第二個能叫通道再開的條件了。當年我們能成功也是有很多的奇跡和巧合，小姐，我很感激能見到你?！?/br>
    愛菲娜之后又問了許多她想知道的八卦。他也一一回答：“現(xiàn)在的還活著的神明？有和我一樣從甬道逃離的，有真的從神戰(zhàn)幸存茍到現(xiàn)在的，還有一些新神，還有一些復活在神裔身上的混蛋……小姐，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只是……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地有些害怕，但她還是問出了最后一個她想問的問題，“最重要的事放到前面說”，本來她是這條準則的忠實擁護者，但也許就是因為他屢教不改，她不免地受了他影響，于是這回也來了個“最重要的事放到最后頭說”，她問他：“你們要挑起末世嗎？”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愛菲娜沒意識到，她已經(jīng)把她自己與家族割席。

    但哈羅德注意到了：“是我們。小姐，我聽你的。不過，小姐，你有家族，我也有族群，你在家族是眾星拱月，我在族群卻是無足輕重。但不管怎么樣，小姐，我都跟著你的意愿來。”

    愛菲娜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得想想?！彼p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