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斯皮給的價錢很高，娛樂記者飛速寫好了通稿，幾乎在林三七請客的同時，網上已經掀起了盛大的討論。

    無論上流社會怎樣流傳都衛(wèi)聿的謠言和傳聞，怎樣互相告誡遠離都家的勢力，在普通民眾的眼里都衛(wèi)聿只是那個大家都想認他當?shù)氖赘话职帧?/br>
    “S市首富都衛(wèi)聿現(xiàn)身中心商廈，疑似與戀人約會?！?/br>
    通稿附上了幾張不太清晰卻能辯識的照片，都衛(wèi)聿和池渠清親昵互動，加上兩個人顏值都不低，再加上評論區(qū)水軍的有意引導，引起了網友們的磕糖狂歡。

    “上午才有新聞爆戀情，下午就約會了，我都爸爸是最rou的！”

    “池小少爺好漂亮嗚嗚嗚！美人嫁我！”

    “雖然年齡差有點大但年上我好可！”

    “都衛(wèi)聿都可以當人爸爸了吧？”

    “評論都是怎么回事，這也能信？”

    “有一說一，這種通稿一看就是拿出來糊弄人的，誰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

    這之中當然有質疑的聲音，但很快就被淹沒在了支持者的浪濤中。

    極高的討論度和都衛(wèi)聿的身份讓各大媒體嗅到了不可多得的機遇，商廈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媒體人扛著長槍短炮等待，都家的車夾縫其中，司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助理在通訊器上把這個情況告訴都衛(wèi)聿時，兩個人已經到了一樓。門外夕陽半落了山，此前一直在偷閑的迎賓小姐們此刻正整齊的站在大門口等待，臉上都掛著標準的微笑。都衛(wèi)聿沒想到格斯皮的辦事效率如此高，所以不甚在意的讓司機在門口等待，現(xiàn)在看來自己此前一直低估了他。

    他看著通訊器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池渠清也停了下來，有些疑惑，盯著大理石的地板出神。

    “…出了一點小麻煩?！倍夹l(wèi)聿沉吟片刻開口。

    池渠清不明就里的抬頭，和都衛(wèi)聿對視，“出什么事了嗎？”

    “不用擔心?！倍夹l(wèi)聿脫下了自己的風衣，罩在了池渠清頭上。風衣很長，都衛(wèi)聿又比池渠清高上不少，風衣完整地將他遮了起來。

    “干什么？！”池渠清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成了一片黑，下一秒，他就被都衛(wèi)聿打橫抱了起來。他第一次被橫抱著，頭上又罩著件衣服，一下子失了重心，手足無措的抱住都衛(wèi)聿的脖子。

    都衛(wèi)聿待池渠清在臂彎定了下來，就大步朝門外走，其中一位迎賓小姐貼心的為他打開門。一走出門口，四面就亮起了閃光燈，摁快門的聲音十分刺耳，都衛(wèi)聿沒有理會那些記者急切而不耐的提問，徑直走向車門口，把池渠清先放進車里。

    開門的助理向他示意，“都總，這里我來應付，您和池先生先回去吧?！?/br>
    “嗯，辛苦你了。”都衛(wèi)聿抿著唇點點頭，坐進了車里。

    車門被助理關上，司機隨即踩了油門。助理在商廈門口應付記者的身影愈來愈小，池渠清扯下頭上的衣服，臉被憋得有些泛紅，霧蒙蒙的縈繞著一層水汽，熏的眼角的淚痣看上去像眼線花了一般。他大口地呼吸著。

    他剛剛懸在半空，被抱著走了一路，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大腦在初次體驗新鮮事物時分泌的多巴胺讓他感受十分奇妙，但讓他上癮的絕不是被抱著的姿勢，而是抱著他的那個人，他聞到了都衛(wèi)聿身上讓他心安的銀松香，幾乎是一瞬間，他好像已經走出了剛剛在咖啡廳時陰郁的心態(tài)。

    當他和都衛(wèi)聿親密接觸時，總會讓他感到更加的著迷和依賴，同時混著敬畏和仰慕。雙性人的基因指揮著他讓他對都衛(wèi)聿更加的信任，服從以及愛慕。

    都衛(wèi)聿側著頭看著池渠清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那副惜命的樣子瞧上去十分可愛。他并不打算解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倒是不介意以后多來那么幾次美人入懷，看著池渠清不知所措在懷里掙扎的樣子也許是個很不錯的睡前助興運動。

    “我們要去哪兒？”池渠清調整好了自己。

    “我先送你回家，我有些事要處理。”都衛(wèi)聿看了看通訊器，忽然想到自己安排的事并沒有寫在當初給池渠清看的文件上，因此又解釋道，“接下來幾天都按安排來走，我讓安娜到池家去照顧你，具體安排都交代給她了?！?/br>
    “啊……好。剛剛在外面，是圍了很多記者嗎？”池渠清問。

    “是。”

    “是來拍你的嗎？你很忙，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池渠清想到了依稀間聽見的記者問話。

    “準確來說，是來拍我們的。這一項我沒預料到，是我的失誤，我不想讓你被媒體拍到?！?/br>
    “這樣啊……謝謝你。”池渠清有些臉紅，誠摯的點頭感謝。

    “嗯，不用道謝，以后表現(xiàn)好一點就行了。”都衛(wèi)聿一本正經的說，池渠清反應過來他在暗指些什么，羞紅了耳廓，卻又忍不住想象著之前的經歷，腿間又悄悄淌了水，不知不覺的濕了一片。

    回到池府，池渠清下車就看見安娜在門口的鐵門邊等候，雙手拎著個棕色大木箱，安靜的站在那里，雙眼半闔著，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池先生，您好。”安娜先發(fā)現(xiàn)了池渠清，向他問好。

    “你好?！背厍逵行┥s，他猶記得幾天前安娜的調教，無力感瞬間將他架空，但他又不能停下，只好僵著手腳向門里走，而安娜則恭敬的跟在后面。

    走進房間池渠清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和隔壁房間新連起了一道門，安娜說那是都衛(wèi)聿今天剛讓人來修的，目的是讓安娜更方便行事。

    “老爺派我來教導您婚后的禮儀和規(guī)矩，以便日后你能更加習慣。接下來的行程之余，希望您不要做別的安排，完成老爺安排的行程后，就回來學習禮儀。”

    一切整理定好，安娜向池渠清解釋了都衛(wèi)聿的用意，用近乎強硬的口吻要求池渠清。

    “鑒于您此前沒受過有關雙性人的教育，有些禮儀您可能會覺得不能理解，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接下來的教習安排?！?/br>
    “好，好的，麻煩你了?！背厍甯杏X有些不太妙，他相信這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接下來幾天，您要學習跪姿、站姿以及進出社交場所的禮儀，同時也要學習爬行，灌腸和……”

    “你剛剛說什么？”池渠清打斷了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您還要學習爬行……”

    “為什么？！”

    “您以后犯錯老爺懲罰您時會用到，以及，請不要打斷我?！卑材葞撞豢刹斓陌櫫税櫭?。

    “對不起……”池渠清窘迫的低頭，卻同時在想象自己被懲罰時學狗爬的樣子。

    他想到第一次進都衛(wèi)聿的房間時，角落里擺著一個大狗籠子，那會不會就是為了懲罰他而準備的？他被迫在狗籠子里睡覺，在都衛(wèi)聿高興的時候才會被牽出來遛彎，他是不是要學的像只乖巧的寵物狗一樣，都衛(wèi)聿一接近他他就要湊到跟前汪汪直叫，不住地蹭他的褲腿聞他的鞋尖？如果爬的不像樣，都衛(wèi)聿是不是會對著他的花xue狠狠地踢上幾腳？

    光是想到這些，池渠清就顫了一下，花xue口猛地縮了幾下，汩汩的流了水。

    “灌腸、扇xue、掌摑，還有早晨的問安，飯間的服侍禮儀，充當尿壺時的規(guī)范……池先生，您有在聽嗎？”

    池渠清沉浸在想象中，突然被打斷，敷衍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開始課程。我先給您講一些雙性人的基本規(guī)矩?！卑材纫姵厍妩c頭，繼續(xù)說了下去，“雙性人婚后，都必須稱呼自己的配偶為尊主，請您務必記住，以后人前人后都不能丟了這個規(guī)矩?！?/br>
    池渠清這才想起都衛(wèi)聿之前給他立的規(guī)矩，這幾天已經全拋到了腦后，他有些心虛的咧咧嘴角。

    “在家里的時候，見到尊主時要主動跪下問好，老爺體諒您，一開始沒有提到這些，希望您能明白老爺?shù)挠眯?。?/br>
    “為什么……”池渠清臉瞬間白了。

    “您已經開始不能接受了，是嗎？”安娜抬起頭來和池渠清對視，她剛剛一直站在池渠清側邊。

    “我，我沒想到要這樣……”

    “您想必了解過一些雙性人的現(xiàn)狀，這還只是最基礎的規(guī)矩。有些雙性人婚后會被配偶當做尿壺使用，隨時隨地接受配偶的尿液；很少有家庭會允許雙性人和其他人一起在餐桌上用餐，通常都是跪著在旁服侍；有些人會要求雙性人每天都自扇耳光，有些雙性人婚后會被禁止直立行走，在家只能學狗爬……您沒接觸，一下子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但是如果拒絕學習，那會讓我很為難的。”

    安娜一下子把雙性人卑微低賤的身份和處境無情的剖開來，血淋淋的拿出來給池渠清看，池渠清蒼白著臉，僵硬的點頭，可悲的是他聽了這些后身體起了反應，有些興奮。

    “那么我們繼續(xù)?！卑材扔值拖骂^來，不去看池渠清的面龐，“老爺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前一天沒有zuoai時，您要提前到房間里等會老爺起床?！?/br>
    “老爺出門時，您要跪在門口告別；老爺回家前，要在門口迎接?！?/br>
    “老爺和少爺吃飯時，您要跪伏在老爺腳邊，結束后我會服侍您在房間里用餐?！?/br>
    ……

    池渠清聽的面頰發(fā)燙，頭暈目眩，他一直在給自己做心里調整，洗腦自己謹遵規(guī)矩雙性人該盡的義務，未了他聽見安娜說：“我會再次向老爺確認這些，印出來給您?！?/br>
    “謝謝……”池渠清已經疲于開口，他需要些時間慢慢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