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變化
外面天色昏沉,有風(fēng)四起。 江茵把自己頭發(fā)捋了捋抓在腦后,江恩想讓她放下。他很喜歡那種頭發(fā)絲路過身體的觸感。像大夏天下了場暴雨,然后水汽涼氣一塊隨著風(fēng)灌涌進房間里。 多少有些心潮澎湃。 顯然江茵沒注意到他的示意。她上下起伏,身體曲線舒展開,微弱的光線落在她皮膚上,色調(diào)暗沉,可她白得發(fā)光。江恩見她不理會自己,又放松了下去。下體被禁錮在一汪又濕又軟的rou里,還很燙,隔著避孕套,很多細節(jié)都感知不清楚。 不,不是因為避孕套。 江恩側(cè)頭,把臉貼緊大臂。是因為他生病了,心跳太快,又太爽了。臉燙到能煎雞蛋。 劈里啪啦的雨打在窗戶上。江茵喘息著忽然問:“啊,窗戶關(guān)了嗎?” 她起伏累了,江恩也停在那。還硬著,腰有點酸。 “關(guān)了吧?!苯黝^發(fā)亂糟糟,他忍得太辛苦,老擔心直接射出來會淪為笑柄。 江茵從江恩身上離開,她靠在墻上,出了些汗,身上感覺黏膩膩的,貼在墻上感覺舒服很多。 她嗯了一聲,自己往身下摸去,一手的水。 “你爽了嗎?”江恩等候半天也沒等來松綁。江茵說:“還沒,你死憋著不射不難受嗎?” 江恩想笑,他發(fā)出悶悶的哼聲:“那你沒能爽到不會欲求不滿嗎?” 聞言,江茵伸手去抓他的腿,江恩一個回旋躲了過去。江茵說:“躲什么啊,我?guī)透绺缈诔鰜??!?/br> “隔著避孕套舔嗎?”江恩心肺燒得慌,還有點控制不住講爛話。 明明插入了。為什么都得不到高潮。 外面的雨一下就下大了,屋內(nèi)的悶熱隨著空調(diào)的運作散去。 江茵把頭發(fā)往后捋,然后起身去拿床頭柜二層的指甲刀。毛線被剪開,江恩揉了揉手腕,自己把避孕套摘下,打了個結(jié)。 “挺熟練?”江茵坐在床邊,側(cè)身去看他。 “不熟練,”江恩說:“丟了才想起來還沒射?!?/br> 江恩自己擼出來了,江茵又去給他拿電腦桌上的紙。 “你怎么對我房間那么熟悉?”江恩擦干凈,去衣柜里翻了一件T恤丟給江茵,自己則去把窗戶打開。窗簾被風(fēng)吹起,雨水落在上面,很快就浸濕了一大片。 江茵套上衣服,扯開嗅了一下:“因為咱倆是一樣的。衣服味道也一樣。” 江恩費老大勁把窗戶關(guān)上,自己赤身裸體走到meimei身旁:“那是因為咱倆衣服是一塊兒用洗衣機洗的?!?/br> 他聞了一下,然后說:“其實我覺得咱倆味道不一樣?!?/br> “是嗎?”江茵湊過去聞江恩。江恩說:“直接聞身體嗎?我還沒洗澡……” 江茵笑了:“我洗了兩次了都。” 江恩去洗澡,江茵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自己回房間拿了件吊帶睡裙出來。 她背靠門后,緩緩蹲下,臉幾乎埋進了大腿根。 早兩個小時前,天氣尚且明媚,她也沒有踏越雷池一步。她房間的窗戶沒關(guān),書桌上全是水,她來不及去擦,就被愧疚感圈在原地。 江茵想,江恩會不會只是在縱容她。 就像小時候那樣,她要他就給。 超乎兄妹情的感情該怎么訴說。涼氣順著雨水走過房間。江茵無緣無故在十月份感覺到了冷,她想,暗戀在兩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之間都很難說出口。她想,她要不要干脆不說了,就當江恩跟她一樣。這樣或許對他不好,但能緩解她心癮。 自私點吧,自私點,把感情混雜起來,把他們的關(guān)系扭到面目全非。 用meimei這個身份隱藏住骯臟的愛。 江恩洗完澡,江茵走了出來。她好像剛哭過,眼下鼻頭都紅彤彤的。 “怎么了?”江恩擦著自己頭發(fā)。他刻意沒去看其他地方,射了三次,實在是硬不動了。 “剛自慰去了。”江茵說。這種事她說得好坦誠,跟去吃飯,去洗澡一樣。 江恩抬了下頭。他本來想點頭的,但是真的不敢看了。 江茵說:“我穿衣服了?!?/br> “哦?!苯鬟@才敢直視她。 晚上江茵去做了蛋炒飯,江恩把那些換下來的衣物浴巾都丟進洗衣機,再拿出來曬在陽臺上。 雨下了幾個小時就停了,晚風(fēng)淺淺,處處都是清爽的氣息。 江恩說自己明天要去畫室。江茵說自己明天要去訓(xùn)練籃球。 “這不有病嗎,”江恩往嘴里扒飯。雨停后他倆就把家里的窗戶都打開了,那些曖昧的氣味隨著晚風(fēng)一塊逃走。江恩說:“你一個田徑隊的干嘛要打籃球?!?/br> “因為缺人。這話我是不是說過?但是我也覺得有病,后天比賽明天訓(xùn)練,有個屁用?!苯鹜馓艉}卜,江恩樂意吃這些黃色的小惡魔,她不可以,一點都不可以。 這個時候他倆又像單純的兄妹了。 第二天兩個人一同出門。好像昨天的荒亂事情沒發(fā)生。 江茵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看哥哥也感覺還是那個哥哥,但是又隱約覺得不該這樣。 畫室里還沒來幾個人,江恩百無聊賴拿出手機,隨便敲了個人聊天。 企鵝:? 企鵝:你有病是嗎大早上不睡覺? River.:我在畫室,還沒人來無聊死了/呲牙/呲牙/呲牙 企鵝:哦。 River.:你跟學(xué)姐怎么樣了,放假不約出來玩? 企鵝:很困,勿擾 River.:不要這么冷漠嘛瞿瞿哥哥~ 江恩被自己惡心得一激靈。恰好老師過來了,他就放下手機,跟著擺靜物貼膠帶。 王檸早早就來陪江茵了。 頭天下了雨,籃球場濕潤潤的,王檸給她帶了兩瓶尖叫。一群穿著紅色球衣的女生很是嫌棄沾上水了的籃球。 江茵在其中,她掏出衛(wèi)生紙想擦一下,又不知道是怎么惹惱了原籃球隊的前鋒,被人家陰陽怪氣了一句事兒真多。 王檸隔得遠,還不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她們就開始推搡,體育老師吹著哨子跑來制止她們,問為什么,田徑隊來幫忙的女生說籃球隊的看不起她們。 籃球隊說田徑隊的事兒多。 體育老師費老大勁兒才把雙方安撫好。他一腦門的官司,心道,明天籃球賽還打不打了,干脆算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