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并不是總那么虛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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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向丞打心底里一直記著當(dāng)初言之詞說過的這句話。所以后面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緣由,他都不肯在這個人面前有哪怕半點情感上的示弱,于是后來干脆就在內(nèi)心反復(fù)強調(diào)著,我才不想讓他那么得意。 言之詞的確是一個很容易翹尾巴的人,向丞更是被他咬得很緊,仿佛真的追不到就絕對不撒手般難纏,而更主要的是,言之詞并不是高中才開始粘著他。 那是從初中就已經(jīng)有了苗頭的一種羈絆,向丞是有感覺的。從初中開始言之詞的目光就總時不時落在他身上,可他并沒有放在心里細(xì)細(xì)琢磨過,一來是那時候還小,哪懂得那么多的小心思,二來……他終歸,還是在最初就欣賞起了言攸之,而那時候他和言攸之走得很近,做什么都幾乎在一個平臺。 時過境遷,如今一切已經(jīng)變得不同了。言之詞成了他身邊非常親密的人,而言攸之則和他形同陌路。 這本應(yīng)該是讓他難受的事實,可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想來除了對那個男人的愧疚,心中竟再無其他。 不喜歡了嗎?向丞從未問過自己這個答案,他只是很清楚得不到了,不如放手來得更痛快。纏綿于沒有未來的戰(zhàn)斗并不是他的風(fēng)格,拿得起放得下,輸了就是輸了,就算是被人陷害,也再無話可說。 可對言之詞,他卻總有些捉摸不定。 在向丞眼里,那個人并不澄澈,他有很多的小心思小計謀,一直都是最古靈精怪滿肚子壞水的,然而即使如此,向丞也只覺得他不過愛調(diào)皮搗蛋,努力做些出格的事情想吸引人的注意力,就好像不這樣做,就會變成最碌碌無為的那個,然后不被任何人關(guān)注著,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言之詞看上去自信又自負(fù),或許是他們這些人里最沒有安全感的那個。 向丞不明白他為什么是這樣的性格,他知道言之詞是個私生子,可就算是身世有些拿不出手,也不至于會這樣。 言家倒了之后,言之詞有很長一段時間過得沒心沒肺,拿著言攸之辛苦攢下的錢到處亂花。向丞看不下去了,抓到他就是一頓訓(xùn),而言之詞更是被他罵得眼淚汪汪委屈不已,似乎在無聲地發(fā)出質(zhì)問,不解又迷惑地看著他。 向丞當(dāng)時就幾乎要將言攸之的窘迫境地全都告訴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可是話到嘴邊他卻咽了下去。 言攸之不說,就說明他想靠自己的能力給言之詞足夠的安全感,即使這種做法逞能又勉強,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就因如此,他鬼使神差般將言之詞包養(yǎng)了起來。 “他不是想養(yǎng)弟弟嗎?我?guī)退B(yǎng)。養(yǎng)一個言之詞有什么難的,再來十個都沒問題?!?/br> 沒想到這一養(yǎng),就真的出了事。 原本只是想默默般言攸之減輕負(fù)擔(dān),讓他自己過得好受點,可沒想到后來竟然將這個人養(yǎng)到了床上。 而言之詞似乎對此滿意得不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運籌之內(nèi)。在第一天睡過之后,言之詞看他的眼神里滿滿都寫著,“看,我們上床了““你要對我負(fù)責(zé)了”這樣的字眼。 他那么得意,那么囂張,即使被cao得腿都合不攏床都下不了,都還會露出欣喜滿足的神情。 直到有一天,言之詞知道了那件在兩三個月前就發(fā)生,而他一直沒告訴言之詞的事。 也是那時,向丞第一次見到言之詞那張狐貍般狡黠的臉上出現(xiàn)茫然和空洞的表情,仿佛被巨大的恐懼鎮(zhèn)壓著,整個人都快要崩潰掉。 言攸之被人侮辱的事實于他來說仿佛天都塌了一樣,就如同被輪jian的不是言攸之,而是他自己。 當(dāng)時的言攸之早就和向丞翻了臉,并且已經(jīng)和李承淮蜜里調(diào)油過著非??鞓返纳睿蜇榇藷┰暧艚Y(jié),找了個機(jī)會出差去了另外一個城市,更沒心情關(guān)注言之詞的狀況。 畢竟在他心里,總覺得言之詞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就算他為言攸之難過,一兩天也就過去了,還能出什么事? 可也是后來管家和向丞說,言之詞整日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天就吃一點點,每天出來的時候都是腫著眼睛,才一周就瘦了一圈。 也是那次,言之詞本就有的胃病愈發(fā)嚴(yán)重,到后來甚至都不得不去住院,甚至在之后還用中藥調(diào)理。 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向丞對言之詞這個人有了很大的改觀。 ——他并不是那么糟糕,是不是? 他也會為了自己的哥哥擔(dān)憂難受,也會為了別人掉眼淚,他并不是……總那么虛情假意。 那么,他在自己懷里動情時說的喜歡和愛,或許……也有幾分真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