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一起下地獄
門慢慢被打開,露出鄒容精致脫俗的面容,他穿著黑色針織開衫毛衣和水洗白的牛仔褲,看樣子剛從外面回來。 趙靖遠從床上坐起來,晃了晃脖子上的束縛:“老婆,這樣我怎么上班???” 郁歡揪住鏈索,趙靖遠被拉的頭被迫后仰。 “與其讓你去別人家上班,不如乖乖呆在家里?!?/br> 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勒的脖子疼,但是趙靖遠卻很亢奮,左右公司也沒什么大事,一直是制度化管理。 他反手抱住郁歡把他壓倒在身下:“我乖乖呆在家里,你也不許出去,你得陪我?!?/br> 郁歡疑惑地看著他,半晌才問:“你真的愿意一直跟我呆在家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他一邊吻著郁歡一邊伸手去解他針織衫的紐扣,郁歡卻捧著他的臉,目光炯炯地地說:“你一直選擇我,我是不會讓你死的?!?/br>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讓他不高興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趙靖遠有點不舒服,他是想要郁歡開心幸福,因為郁歡開心幸福了,他才會開心幸福,他覺得愛一個人是不計回報和不顧一切的付出,但郁歡的愛卻是有條件的,是危險的,必要時能摧毀一切。 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可能就是,他們都愛的瘋狂。 趙靖遠手扶著郁歡的大腿,花xue一點點把郁歡的jiba吞進身體里,內(nèi)壁收縮著討好jiba,趙靖遠低喘著在郁歡身上起起伏伏,爽的兩條腿打顫。 “老婆,你能不能cao我一會兒,我沒有力氣了?!?/br> “你叫我什么?” 趙靖遠紅著臉,渾身xiele力,把郁歡的jiba坐到身體最深處,兩只手抓著郁歡的手腕想把他拉起來:“郁……郁哥哥……” 郁歡笑著坐起來,就著面對面的姿勢cao他,趙靖遠被頂弄的上下起伏,趴在郁歡的肩膀上浪叫。 最后射精,郁歡把jiba抽出來,射在了趙靖遠的屁眼里,他很小心,即使趙靖遠再三強調(diào)他不會懷孕。 這幾天只要趙靖遠醒著,他們一個眼神對視就能搞在一起,可惜郁歡并不是時時刻刻陪在身邊。 晚上趙靖遠看著郁歡端著美味的飯菜進房間,故意發(fā)難:“今天一上午你又不在?!?/br> 郁歡放下托盤,抓起趙靖遠的手放在唇邊虔誠一吻:“寶貝,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趙靖遠難過道:“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我從天亮就開始等你了?!?/br> 郁歡有些著急,他捧著趙靖遠的臉:“對不起,你要怎么樣才會原諒我?” 趙靖遠附身到他耳邊,舔了一下他的耳廓:“給我cao一次?!?/br> 到了晚上,趙靖遠被壓著cao的時候還在想,不是說好讓他當1嗎?不過很快他就爽的無暇顧及其他了。 趙靖遠躺在床上,手指都抬不起來,他已經(jīng)忘了這是第四天還是第五天了,他趁著郁歡高興,哄道:“寶貝,你讓我看一下手機?!?/br> 他除了第一天發(fā)了個動態(tài)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假,讓大家都別找他,到現(xiàn)在都沒摸過手機。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你想離開了?” “除了老婆身邊我還能去哪?”他把頭埋在郁歡胸口,叼著他的rutou吸了一口:“我要尿尿,憋死我了?!?/br> 郁歡牽著鏈子拉著他來到洗手間:“你不早說?” “太舒服了,我不想你停下來。”說著用小拇指去蹭郁歡的手背。 他們在洗手間離馬桶一米遠并排站著,比賽誰能一滴不灑地尿進馬桶里。 尿完后他們原路返回,趙靖遠抱著郁歡哼哼唧唧道:“老婆你就讓我看一下手機吧,我擔心有人報警,我還不想我們這么快被掃黃?!?/br> 他以為他積極配合郁歡過幾天就會放他自由,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郁歡并不是開玩笑,對方似乎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趙靖遠呻吟著用腳踩了一下在他下半身賣力吞吐性器的郁歡,這樣的日子,他也還沒有厭倦。 第十四天的時候,他們迎來了不速之客,警察上門了。 趙靖遠心想,這誰這么懂他的心思,掐好時間點來救他。 警察的目光在趙靖遠和郁歡之間來回巡視。 趙靖遠笑嘻嘻地說:“警察同志,我們是戀人,我就喜歡被他拴著,老婆,快幫我把鎖打開。” 在警察的注視下,郁歡淡定地開了鎖,趙靖遠笑著送警察出門,沒想到警察問了他另一個問題:“這個人你們認識吧?之前你們一起卷入過一起強jian案,雖然最后檢驗結(jié)果證明并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br> 趙靖遠控制著表情,強迫自己不去看郁歡此刻的神情:“認識?!?/br> “死者被發(fā)現(xiàn)于23號凌晨死于家中,有被人侵犯的痕跡,初步判定是自殺,你們不要緊張,這邊只是跟你們了解一下情況?!?/br> 自殺?林安這種愛錢如命的人會自殺? 趙靖遠握緊了拳頭:“我一定全力配合調(diào)查?!?/br> 他們從警局回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蕭瑟的秋風把趙靖遠吹了個透心涼,他沒想到上一次的見面竟然成了永別。 林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是百依百順,他很少這么任性,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兇他了。 他們一路靜默著,趙靖遠從沒有覺得如此壓抑過,進了電梯,這種窒息感更甚。 林安的父母不在了,即使他不是自殺,也沒有人為他上訴,他要去嗎?他能去嗎?他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人,郁歡在笑。 趙靖遠冷下臉:“你笑什么?” “哦,沒什么?!庇魵g滿不在乎地說,“就是覺得好笑?!?/br> 趙靖遠被他這種態(tài)度惹怒了:“你覺得死人很好笑嗎?” 郁歡看著他,笑容愈發(fā)詭異:“那還是你比較好笑?!?/br> 那張臉原本是他的最愛,如今只覺得令人憎惡,是他錯了,他把魔鬼放出了籠子,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能馴服,卻忘了魔鬼并不會與人類共情。 “我怎么好笑了?” “既然你這么喜歡他,那天何必表現(xiàn)得像是被騙去的一樣,那也許他就不會死。” 他們到了樓下,趙靖遠卻怎么都邁不開腳步,他想逃,卻被郁歡拉住了袖子。 “你要走?” “不然呢?留下來做你的刀下亡魂?” 郁歡的面容籠罩在黑夜里:“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任何人?!?/br> “你是沒有殺他們,但是你敢說他們的死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剛才還在為別人的死而炫耀。”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生氣?就是為了那個男妓?” 郁歡嘴角掛著嘲諷的笑,他在嘲笑一個被他害死的人,這,這不是他的郁歡。 趙靖遠想罵他,想打他,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戀人,可大錯特錯的似乎是他自己。 “你哭了?!?/br> “是啊,我哭了。” “你愛他?” “不,我愛你?!?/br> “那你為什么為他哭?” “不,我是為郁歡哭,就在剛剛,我的郁歡也死了,或許他已經(jīng)死了很久,只是我剛剛才發(fā)現(xiàn)?!?/br> 郁歡理解了趙靖遠的意思,他冷冷地說:“他欺負你了,我明明是為你出頭,你在等我的日子里,又愛了很多人,現(xiàn)在還要去留戀那個不存在的我,卻不肯接受具象的我,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趙靖遠感覺整個世界變成了灰色,他此刻不生氣也不難過,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吞噬了他,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即使他被郁歡拒絕那么多次,也從未這么無奈過。 他原本以為,只要他給郁歡足夠的愛,對方就能一直是他愛的樣子,他刻意忽略了那些不好的東西,內(nèi)心給郁歡找了無數(shù)借口。 “我們分手吧?!比绻梢?,他永遠不想對郁歡說出這句話。 郁歡低垂著頭,表情猙獰:“你再說一遍?!?/br> 趙靖遠收起臉上的難過:“我再說一遍,我們結(jié)束了,如果你敢再傷害我身邊任何一個人,我不會放過你?!?/br> “再?”郁歡的臉上瞬間閃過受傷的表情,他眼睛充血,惡狠狠地說:“趙靖遠,麻煩你弄清楚,如果不是你死纏爛打,好像很愛我,你以為我會跟你在一起嗎?你現(xiàn)在就走,千萬不要回頭,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會再愛你了?!?/br> 不行,怎么能說不愛就不愛呢?可笑,他明明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是聽到郁歡這么說還是心神大亂。 這一次,是郁歡先走了,可他似乎忘了,他去的是趙靖遠的房子,他們第一次zuoai和最后一次zuoai都在這里,倒是趙靖遠無家可歸了。 趙靖遠渾渾噩噩地在別墅區(qū)晃蕩,他開始想,郁歡以后還會找別人結(jié)婚嗎?是不是無論對方怎么樣,只要愛他就好?他又想,這次的事情確實也是他的風流債,郁歡的做法太過,但也是為了他,寒冷的秋風呼嘯而過,他清醒了一點,他應(yīng)該立刻離開這里,而不是給殺人犯開脫。 他剛準備離開,就看見不遠處冒起了濃煙,火焰在黑夜中燃燒,那,那是他的房子,郁歡還在里面。 郁歡也許在等他,也許是已經(jīng)絕望了,他也不是在救人,他是在向魔鬼低頭。 郁歡用打火機點燃了客廳的窗簾,火燒的實在太慢了,撲面而來的是滾滾濃煙,呼吸間都是刺鼻的焦味。他看著火苗起舞,就像他曾經(jīng)在浴室里看著混著他鮮血的水從浴缸嘩啦啦地溢出。 水流會引來救他的人,正如火苗也會把愛他的人送來他的身邊。 當趙靖遠在熊熊大火中找到郁歡時,對方正像一只小獸一樣蜷縮在床上親吻那枚刻有他們名字縮寫的戒指,看到他之后目光沒有停留,默默閉上了眼睛。 神明在上,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報應(yīng),就讓他們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