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狠命往里深cao
男人床上床下真就兩個樣,以前說什么都依她的,上了床就不。 她拿手擋著不要他親,他就狠命往里深cao,把她cao軟了,大手纏上來跟她十指緊扣,拉到一邊去,唇舌不管不顧地堵了上來,長驅直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已經(jīng)被爽得失去了味覺,口腔里的味道并不討厭。 但她就是不高興,心里堵了一口氣,也不回應他,還想躲。 下身也以一種不配合的姿態(tài)扭動著,時景深倒抽一口涼氣,怕自己又被她夾射,當下將東西抽了出來。 談歡還以為他認輸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整個翻過來摁進了被褥里,碩大的yinjing從后插入。 這是談歡第一次經(jīng)歷后入,yinjing一下頂?shù)搅艘粋€不可思議的深度,她媚叫一聲,又高潮了。 時景深將她的手交疊壓在腰窩單手扣住,后入可以讓她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他另一只手挑著她的下巴逼她扭過頭來跟他接吻。 他喜歡跟談歡接吻。 唾液的交互,唇舌的糾纏,讓他有一種他們靈魂都被捆綁的錯覺。 但這個姿勢讓大小姐覺得屈辱,所有動作都受限,所有入侵只能被迫承受。 她想閉上眼不去回應,可是情迷的藥效讓她無法自控。 直到她的舌尖都麻了,時景深才放過她,濕熱的吻輾轉到了肩背。 忽然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談歡剛好又卡在一個節(jié)點上,被他這么一停,逼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干嘛停了?” 時景深的手卻落在她的蝴蝶骨上,他的動作很輕,來回地摩挲一點,談歡正頭皮發(fā)麻呢,聽到他問: “怎么留疤了?” 談歡僵住。 被情欲擾亂的理智短暫回歸。 時景深不說她都快忘了,她蝴蝶骨那兒還有一塊疤。 大概是前年,她剛大學畢業(yè),談震為了拿下政府手里一塊地皮,跟扶貧部門簽訂了協(xié)議,幫一個小山村實現(xiàn)脫貧致富。 談歡被派去考察那個村子的商業(yè)價值,以此決定具體的撥款數(shù)額和款項用途。 那是大小姐第一次進到那么破舊的地方,第一次切身感受,另一個世界的悲苦。 沒有水,沒有電,沒有網(wǎng),小孩子們的皮膚黝黑龜裂,大部分人連雙完好的鞋都沒有。 村里唯一的小學是一個兩層樓的房子,每層三間教室,一個年級就是一間,一間教室也就十來個人。 樓前豎了根簡陋的旗桿,桿上飄揚著五星紅旗。 但是五星紅旗下就是一片黃土地,連個水泥鋪成的cao場都沒有。 談歡出現(xiàn)的時候,一幫小孩從來就沒見過那么白那么漂亮的人,追著她叫神仙jiejie。 素來嬌氣的大小姐那次走了十幾公里的山路卻一句苦也沒叫過,教小孩子們玩游戲,打聽村子的情況,做匯總記錄,找尋突破口。 那時候是夏天,村里喝的水都是雨季從山澗里打來囤起來的,洗澡就顯得奢侈了。 談歡于是連著三天沒洗澡,每天就在村子里游走,跟專家們一起,記錄路線,檢測土壤,商討可行的脫貧方案。 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一場突如其來的大暴雨毀了所有。 起因是村里一個小孩翹課,私自跑去了學校后山,談歡不放心,帶人去找。 結果發(fā)現(xiàn)小孩兒翹課是餓了,上山摘果子吃。 那果子竟然是桃金娘。 桃金娘的果子長得像藍莓,可直接食用,也可以釀果酒,花也好看,盛開的時候燦若紅霞。 談歡心中一喜,覺得她終于找到了幫助村子脫貧的方法,然后暴雨傾盆而至,鋪天蓋地而來,他們連下山都來不及。 本想就近找個山洞避雨,結果大小姐終究還是拖了后腿,一個沒注意忽然腳下一滑……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感覺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那人也沒站穩(wěn),被她一起帶下了山坡。 對方一直緊緊抱著她,手摁著她的后腦勺,生怕她磕著碰著。 現(xiàn)實有時候遠比更戲劇性。 是的,那個人就是時景深。 原來前一天晚上江城新聞就在緊急播報大暴雨的訊息,提醒市民注意防汛。 他想到談歡出門還沒回來,生怕她顧著工作不關注這些,特意給她打電話提醒。 結果電話打過去說人不在服務區(qū),他就眼皮跳得厲害。 當即丟下手頭的所有工作第一時間趕來村子。 才剛到,天已經(jīng)差不多黑下來,給人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之感。 他追問談歡的下落,留下的人告訴他談歡上了山。 山上樹木茂盛,巨木參天,她很有可能注意不到天氣。 時景深當即也跟上了山,遠遠就瞧見了談歡幾人的身影,還沒開口喊,大雨傾盆而至。 他看談歡走得一瘸一拐,心中著急,加快速度追上去,邊追便喊,結果雨聲太大,他的聲音完全被大雨淹沒。 好不容易快追上了,結果小丫頭還是出了事。 他當時也顧不上其他,下意識伸手去抓,結果腳下沒有著力點,自己也被帶了下去。 山里灌木叢生,兩人一路往下滾,衣服被荊棘石子割破,最后是被一棵大樹的樹干給攔截下來的。 本來當時按照這個滾動的趨勢,該是談歡撞上去的,也不知道時景深是怎么在最后一秒逆轉了局勢,猛地一個翻身,后背“砰”地一下磕在了樹干上。 樹上的雨水被他們撞得嘩嘩往下落,但是談歡的腦袋只撞到他結實的胸膛。 她被時景深牢牢地護在懷里。 談歡那個時候哭得厲害,有被后背劃出的傷口疼的,有害怕的。 又擔心時景深出事,她一直試圖去查看他的情況,但時景深都低喝著讓她別亂動。 時景深也是帶了人上山的,他拉談歡的時候那幾人就在后面,目睹這樣的意外,一定會第一時間用衛(wèi)星電話聯(lián)系搜救隊,他們再等等就會得救。 談歡不聽話,非要查看他的情況,他只能一遍遍地說自己沒事,然后制止她的動作。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幾個小時,或者十幾個小時,他們才得救。 那時談歡才知道,時景深護著她后腦勺的那只手斷了。 應該是滾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在哪兒撞斷的,但是為了護著她那精貴的腦袋,死活沒松手。 談歡還沒來得及心疼,自己也暈過去了。 她體質本來就弱,哪怕有時景深護著,該淋的雨也淋了,該受的傷也受了,又是驚嚇又是恐懼。 她高燒了三天,時景深撐著被包著石膏的手也在旁邊照顧了三天。 他其實幫不上什么忙,但是談歡一直叫他的名字,她不在談歡就特別慌,噩夢中驚叫連連,他索性陪著,低聲在她耳邊安撫,還能實時照看情況。 等到談歡的燒徹底退下去,他才終于睡了個好覺。 結果這一覺睡得有點久,等他醒來的時候談歡已經(jīng)出院了——被談震抓去詢問調研結果,然后研究方案,以及商討具體項目落地。 以前的談歡,談震一直嬌養(yǎng),但是畢業(yè)后,談歡就是談氏未來的主人,談震必須要培養(yǎng)她獨當一面的能力,不可能再縱容她。 談歡不是沒想過來看他,但每次說不上兩句話又被接連不斷的電話叫走。 直到時景深手傷痊愈,中間都沒見過談歡幾次。 當然,皇天不負有心人,談歡的方案成功了,他在電視上看到談歡接受采訪的畫面。 他由衷為她驕傲。 是那種我看著長大的女孩兒終于出息了的自豪。 而直到今天,時景深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當時,竟然留了疤。 應該是那段時間,被談震逼到?jīng)]時間照顧自己。 冰涼的吻落在上面,激起談歡一陣顫栗。 談歡聽到時景深沙啞的聲音: “抱歉歡歡,還是沒能,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