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搶雄蟲是專業(yè)的
書迷正在閱讀:推倒光明神之后、姐嚎(辣H)、Utopia(模擬人生短篇合集)、yin蕩?;▔櫬涫?/a>、當(dāng)自己撿到的崽子發(fā)情了、春過留痕、蜜糖病棟、快穿之美色誤人、【總攻】抹布手冊2、合租美女
清早的深巷子寂靜無聲,蛇蟲鼠蟻的狂歡在初升的太陽下銷聲匿跡,或許只有殘留在墻角的酒水、嘔吐物才能證實這里曾經(jīng)的瘋狂混亂。 馬丁靴踩過污水的聲音清晰可見,帶起濕潤的水聲走過巷子,腳步隨意而又沉穩(wěn)。 最后,他停在了已經(jīng)關(guān)門打烊的酒館前。 叩叩! 過了半晌,穿著條紋睡衣的吉普揉著雞窩般亂糟糟的頭發(fā)推開了酒館的門,他朦朧的半瞇著眼睛,下巴上剛長出的黑茬胡子讓他看上去更像是倒在巷子口的流浪漢。 見到來蟲,他不高興的抱怨了起來,邊習(xí)慣性的往吧臺前走去。 “好家伙,這才幾點?我的美夢全被你搞砸了!難道這就是沒有性生活,憋了四十一年的雌蟲的精力嗎?” 吉普順手從酒柜拿下了一瓶莫立頓黑啤,玩笑的將落在諾厄臉上的視線往下移去。 “老實說,我真的很好奇。嘿!你的老伙計還好嗎?” “我想這件事情你比我更清楚。”諾厄在吧臺前選了個位置坐下,他阻止了吉普要開啟新一瓶黑啤的打算,只要來了一杯開水。 早上空腹喝酒是件不健康的事情,這妨礙到了他準(zhǔn)備進(jìn)入養(yǎng)老中的計劃。 “打??!我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情,這會影響到我可憐的自尊心?!?/br> 吉普后悔調(diào)侃了諾厄的‘老伙計’,他曾經(jīng)那樣自信又荒唐的在公共洗浴時跟其他的老友們比起了各自的‘老伙計’,然而結(jié)果是,所有蟲子的視線都落在了剛從隔間出來的年輕雌蟲的胯上。 想到這里,吉普不禁玩笑了一句“也許你對雄蟲沒性趣是件好事!” 雌蟲胯下的家伙越是粗長,代表這只雌蟲的性欲越是旺盛,交配時行為上也會兇猛異常。雖然對雌蟲來說,這樣的性能力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雄蟲們都是羸弱嬌貴的,這種如同野獸般的性欲只會讓雄蟲受到傷害。 為此,雄蟲保護協(xié)會為了保護雄蟲的安全,甚至還會在交配期間用鎖鏈限制住雌蟲的行動,防止雌蟲因為過強的欲望無節(jié)制的傷害到柔弱的雄蟲。 一般這樣的雌蟲為了解決性欲,找的都是同樣身體強健的雌蟲作為伴侶,這也是諾厄會被謠傳是同性戀的原因。 諾厄好笑的搖了搖頭,這都哪跟哪的事??! “我可不想見到你的名字出現(xiàn)在雄蟲保護協(xié)會的黑名單上面。”吉普聳了聳肩,雖然他總是這樣調(diào)侃這件事,但最后還是義氣的說道“不過說真的,如果哪一天你真有看上的雄蟲,不管是誰,我都幫你一起搶回來!”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這幫老友們的傳統(tǒng)了。 “那你可要失望了?!?/br> 諾厄喝了口開水,不打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這對他沒有什么意義,諾厄并不覺得自己會有對雄蟲心動的那一天。 讓他幫忙搶雄蟲還好——他樂意摻和進(jìn)這樣的熱鬧里——至于,讓他為了雄蟲不顧一切,甚至得罪貴族招惹一身的麻煩? 拜托,那他肯定是腦子壞掉了! 諾厄討厭麻煩,也不喜歡被所謂的沖動情感左右思想,他一直都是只理智且清醒的蟲子,他有著自己的規(guī)劃。 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故后,諾厄最大的夢想就是在他出生的垃圾星上悠閑的種田曬太陽,提前過上美好的退休生活。 雄蟲什么的,都是不需要的。 “好了,吉普。我過來可不是為了強調(diào)這件事的?!?/br> 諾厄出聲提醒道。 吉普自覺沒趣的聳了聳肩,從吧臺柜下拿出了準(zhǔn)備好的一小袋種子遞給了諾厄“放心吧,我都已經(jīng)幫你置辦好了?!?/br> “另外,”吉普推給了諾厄一張折疊起的紙條,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這枚種子并不好拿,怕是需要你自己去取了,伙計!” 諾厄伸手抓起那張紙條打開,看到上面寫下的隱晦地址,他輕挑了下眉毛“厄里斯基地?” “沒錯,就是太陽神所在的基地。”吉普不由得凝重了神情。 那臺被稱為‘奧特蘭緹斯帝國神圣的太陽神’的傳奇機甲是整個帝國的英雄,對于所有蟲就像是神明般的存在,其威名和功績更是另蟲敬畏和尊崇。 而專門為了這臺傳奇機甲所建造的厄里斯基地自然是戒備森嚴(yán),其配置改造的防御和攻擊系統(tǒng)更是堪比一艘堅固且威力十足的巨大戰(zhàn)艦。 別說是一只蟲子了,即便是整個軍隊,也難以突破防御。 諾厄低頭望著酒杯中的開水,陷入了思考中,不再作聲。 吉普不免擔(dān)憂地低嘆了口氣,他自信以諾厄的實力和手段或許能做到進(jìn)入厄里斯基地里去,但是那件事故后的他畢竟受了不小的傷勢,到時能不能逃離厄里斯基地的追捕卻是個未知數(shù)。 只有兩蟲交談聲響的酒館隨著沉默再次寂靜了下來,但是緊跟著,一聲巨大的推門聲響驚動了吉普和諾厄。 一只棕發(fā)的雌蟲沉著臉邁進(jìn)了酒館,他墨色的眼中難掩焦急和慌亂。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背對著他的諾厄,直接來到了吉普的面前,將一張星卡拍到了吧臺桌上。 “吉普,兩張埃達(dá)拉斯要塞的飛船票,越快越好!” 吉普錯愕的看向神色慌張的雌蟲,皺起了眉“出什么事了,葛蘭?” 雌蟲滿眼的血絲,他似乎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充滿了煎熬。面對吉普關(guān)心的詢問,他疲憊的在吧臺前坐下,手指用力的抓緊了頭發(fā),艱澀沙啞的嗓音中是無能為力的自責(zé)。 “洛克......洛克被監(jiān)視起來了?!?/br> “洛克?你說的那位雄蟲殿下?”吉普是知道葛蘭有位情投意合的雄蟲伴侶的,他曾不止一次的聽葛蘭提起過,每次臉上那過于甜蜜憨傻的笑容都讓吉普覺得嫌棄。 戀愛中的蟲子果然都是笨蛋。 不過每次問起對方的身份,葛蘭總是說的很隱秘,似乎是位身份不得了的雄蟲。而這也意味著,‘那一天’總會到的。 現(xiàn)在,吉普可以確定,那一天......來了! “所以,這次可以跟我們好好的說說他了嗎?葛蘭。”吉普倒了一杯熱開水推給了眼前面容憔悴的雌蟲,天知道,他已經(jīng)應(yīng)付過許多只這樣的蟲子了。 “我會的,不過或許會有點麻煩。” 葛蘭喝了口溫?zé)岬拈_水,這個過程讓他慌亂的心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也注意到了吉普話語中的‘我們’。 他喝水的手一頓,身邊熟悉的氣息讓他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卻是久別重逢的驚喜。 “嘿!這是誰?諾厄老大!” 葛蘭一拳頭招呼了過去。 兩只拳頭重重的相撞在一起,這是好友兄弟間不需要多說的默契。 “你這手勁比以前可是大上了不少?。 敝Z厄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中也難得的多了分喜悅之色。 葛蘭是當(dāng)時少數(shù)跟諾厄同齡的蟲子,年輕時不服輸?shù)男宰涌傋寖芍幌x子互相攀比起來,各種荒唐的事情,比什么的都有。 當(dāng)然,最后都是葛蘭被諾厄好好的揍了一頓。 “比起諾厄老大你,怕是還差許多?!?/br> 年幼的蟲子總是會長大成熟的,葛蘭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過于較真不服軟的男孩了,更何況他也逐漸的清楚了自己跟諾厄這個怪物的差距。 現(xiàn)在留在他心里的,是對諾厄的服氣。 “好了,小子們,沒時間給你們敘舊了!”比兩蟲都要大上幾歲的‘老蟲子’吉普一巴掌拍在了葛蘭的后腦勺上,這小子剛還為他的雄蟲魂不守舍的呢!這會兒就變了。 “諾厄,不得不說,至少在找雄蟲這一方面,葛蘭是比你強的。”吉普還不忘開起諾厄的玩笑來,他企圖這樣能讓陷入糟糕情緒的葛蘭好受些。 諾厄抬了抬酒杯,算是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 “好了,現(xiàn)在該談?wù)勅绾螕屝巯x的事情了!” 吉普拍了拍手,集中了兩蟲的注意力。 吉普所謂的‘搶雄蟲’是諾厄他們一行蟲的老傳統(tǒng)了。因為血統(tǒng)和身份的關(guān)系,他們這行蟲里總有和雄蟲兩情相悅卻難以在一起的事情,而為了兄弟的幸福,幫助好友搶雄蟲回來也就成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牧恕?/br> 二十只蟲,總有幾個需要幫忙的,這事情一多,‘搶雄蟲’也就成了傳統(tǒng)了。 “來,說說看,你勾搭上的是哪位雄蟲殿下?”吉普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已經(jīng)做好了聽八卦的準(zhǔn)備,要知道葛蘭這小子很少透露他那位雄蟲的信息。 似乎是比以往那幾個好友遇到的還要麻煩......不過貴族雄蟲他們都搶過一次了,還怕這個?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們是自由戀愛?!备鹛m不高興的反駁了吉普的用詞,卻低下頭神情躊躇不定起來。 他怕說出來給吉普、諾厄他們?nèi)莵淼湺恕?/br> “你不用顧忌,葛蘭。搶雄蟲哥幾個都是專業(yè)的,大不了出事了繼續(xù)流浪唄!”諾厄安撫地拍了拍葛蘭有些僵硬的肩膀,他能感覺到對方這幾天確實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葛蘭看了眼諾厄,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逐漸的放松了下來。 他信任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