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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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們聞聲停住,那人跑過來推開這幾個人,蹲下身扶住楊燁,“楊兄,你怎么樣?” 楊燁抬頭一看,差點哭出來,沙啞著嗓子痛聲道:“白兄,他,許廣垣那個畜生把山雪搶去了!” 白士杰驚道:“怎么會?”他慢慢扶起楊燁,“許廣垣怎么敢到春碧堂里搶人?” 楊燁咬牙切齒的把來龍去脈簡單跟白士杰說了一下,白士杰也氣憤的不行,直罵許廣垣是下流小人??善?guī)矩擺在那,做什么都得講個先來后到,妓院也是一樣的,許廣垣確實占著理。 白士杰無奈的嘆氣,眼看著楊燁痛苦至此,竟然還當(dāng)街被打,這般灰頭土臉,著實是讓他不忍。 楊燁緩過幾口氣,又轉(zhuǎn)身朝客棧里撲,白士杰趕忙拉住他,“楊兄,這些個伙計守在這,你豈不是白費(fèi)力氣?” “我要救山雪,”楊燁只有這一個念頭了,“除非他們打死我,只要我有一口氣,我就要進(jìn)去?!?/br> 白士杰真是拿楊燁這犟驢勁兒沒辦法,抬頭瞅了一眼貴來客棧的招牌,想了想咬牙道:“罷了,也不怕再惹回禍了!”他使勁兒把楊燁拽到一邊,拍著楊燁的肩膀再三叮囑,“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等我回來就能救出雪君,等我!”說完白士杰就匆匆跑了。 楊燁不明所以,反應(yīng)過白士杰的話后就露出了個似哭似笑的表情。白士杰這樣說應(yīng)該是有辦法了,他搓著手原地走了一圈,遙遙望著白士杰離開的方向,翹首以盼的等。 過了大約半炷香的功夫,白士杰就從街尾跑回來了,身后還帶著二十多個兇神惡煞的大漢! 楊燁愣了,不知道白士杰從哪找來這么一伙人,看這架勢像要去打家劫舍。 轉(zhuǎn)眼間白士杰就帶著那伙人跑到貴來客棧門口了,“楊兄,”他把楊燁拉到身邊,“咱們這就上去救雪君?!彼洲D(zhuǎn)頭對身后那群壯漢沉聲道:“出什么事都算我的,只要救出了人,每人再補(bǔ)上一百兩,給我沖!” 那二十多個壯漢應(yīng)聲而去,呼喝著就沖進(jìn)了客棧里,之前那幾個伙計瞬時就被掀翻在地,喊叫聲一片。 楊燁有點傻眼,實在沒想到白士杰居然是用這個辦法,“白兄,這……” “沒事,”白士杰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α诵?,“頂多就是被我老爹罵一頓,不礙事。”他拉住楊燁跟在那群壯漢后邊上樓,“快上去找雪君吧,等伙計們把官差找來就麻煩了。” 楊燁今天當(dāng)真是幾經(jīng)起落,心力交瘁,這會兒對著白士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咬牙忍住了眼里的淚。 壯漢們在前頭開路,客棧里的伙計小廝各種打雜的有一個算一個,出來就被掀翻,一路順暢的護(hù)著白士杰和楊燁到了頂樓,許廣垣的客房門口。 “許廣垣!”楊燁沖上去拍門,“把山雪放出來,你這畜生!” 白士杰上前拽著楊燁,回頭對身后的壯漢擺擺手,“給我砸!” 幾個壯漢剛氣勢洶洶的舉起手,這時候門開了。 許廣垣站在門口,還是罩著那件氅衣,瞇著眼睛掃了一圈,冷笑道:“好大的架勢啊!”他先瞥了眼楊燁,又把目光轉(zhuǎn)向白士杰,不急不慢的說:“青天白日的,白公子就敢?guī)Т蚴衷铱蜅屓?,形同土匪,可真看不出白公子是官家之后啊。?/br> “不關(guān)白兄的事!”楊燁撲到許廣垣面前,“你立刻放了山雪,不然,不然沒你好處!” “許老爺,”白士杰走上前,和楊燁并肩站立,直視著許廣垣冷聲道:“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只要你把人還給楊兄,我保證沒人敢對許老爺不敬?!?/br> 許廣垣眸光閃爍,暗藏鋒機(jī),“白公子,妓院里的規(guī)矩你不是不懂,你這可是在打家劫舍呀,難道你依仗著家勢,便可以為非作歹了么?” “打家劫舍我不會做,為非作歹我也不敢當(dāng)。”白士杰咧嘴笑了笑,十足的紈绔公子樣,“這客棧里我砸了多少就賠得起多少,許老爺家財萬貫,白公子也不寒酸?!?/br> 許廣垣哼笑一聲,“真是看不出,原來白公子還是個義氣人?!彼跅顭詈桶资拷苤g瞄了一圈,微瞇了瞇眼,“既然楊公子這般不依不饒的,那我今天只好認(rèn)栽嘍。”他又含笑看向白士杰,“何況我也得給白公子顏面,畢竟我們還是合作關(guān)系,怎么說都是有情分的。” “許老爺給的面子我可要不起,”白士杰嘻嘻的笑,“說起這個,我還要跟我那妻兄傅韞說一下,以后許老爺?shù)呢?,可得掂量掂量,萬一突然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布,那就糟了?!?/br> 許廣垣笑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白公子說笑了,我的貨可從無紕漏。”他側(cè)身讓出門口,做出個遺憾的表情對楊燁道:“人在里間呢,進(jìn)去領(lǐng)吧?!?/br> 楊燁立刻沖了進(jìn)去,套房很大,里間在會客廳后面,但他一腳剛邁進(jìn)里間就生生頓住,一顆心被活活碾碎了。 里間的小門正對著雕花的架子床,段山雪赤身裸體的躺在上面,遍身淤痕。雙手和一條腿都被繩子綁在床柱上,嘴里塞著布,側(cè)臉上一個大血口子,干涸的血跡一直延伸到脖子上,觸目驚心。性器也不知道被束著什么東西,已經(jīng)變成了紫色。 “山,山雪,”楊燁踉蹌著走過去,只三四步路就差點摔倒。 段山雪像是半昏迷了,楊燁叫了好幾聲才睜開眼睛,看清楊燁后瞬時就落了淚。 “別怕,別怕,”楊燁挽著袖口給段山雪輕輕拭淚,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掉,“沒事了,我們這就走。” 他雙手止不住的發(fā)抖,先把段山雪嘴里的布拉出來,再到床柱邊給段山雪解開綁著手腳的繩子,應(yīng)該是段山雪掙扎的太狠了,被綁住的那塊皮膚都磨出了深深的血痕。 段山雪的目光一直跟著楊燁,嘴巴微張著,卻沒出聲,只不停的流淚。 “沒事了,沒事了,”楊燁顫著嗓子輕聲叨念,哆哆嗦嗦的給段山雪解除性器上的束縛,是個有些機(jī)巧的鐵質(zhì)環(huán)扣,他費(fèi)了些功夫才弄下來。 楊燁抹了把臉,俯下身在段山雪的額頭上親了親,“我們這就走,回家。” 他扯過床里的棉被,輕輕翻動段山雪的身體,將人從頭到腳都裹里,小心翼翼的抱起來,走了出去。 白士杰見人出來趕忙迎上去,“楊兄,沒事吧?” 楊燁腳步不停,用力將懷里人抱穩(wěn),“走吧?!?/br> 白士杰點了下頭,回身對許廣垣勾了下嘴角,“不打擾了,望許老爺多積福吧。” 許廣垣雙手抱胸的倚在門框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一定,白公子慢走。” 白士杰懶得再與許廣垣多言,帶著一眾打手跟在楊燁身后下樓了。 客棧里一片狼藉,伙計們不敢再上前阻攔,只擠在一旁喊話,說是已經(jīng)報官了,讓白士杰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白士杰玩世不恭的朝伙計們揮揮手,“白公子就在這等著,放心吧?!?/br> 出了客棧門口,白士杰拉住楊燁問:“楊兄,你打算去哪?” 楊燁看了眼茫茫街道,又收緊手臂把懷里人抱緊些,“先找個客棧吧?!?/br> “要不就去我家,”白士杰關(guān)切道:“后天就是年關(guān)了,怎么也得先緩口氣再說?!?/br> 楊燁搖頭道:“多謝白兄好意,我們就不去府上打擾了?!彼蚪诌吅傲艘宦?,招了輛馬車過來,又轉(zhuǎn)頭問白士杰道:“白兄,你可知道靠得住的郎中么,山雪受傷了,得瞧瞧?!?/br> 白士杰略微思索片刻,“你去城北的慧安醫(yī)館吧,聽說那的老郎中治這種傷很在行?!?/br> 這時候馬車過來了,楊燁已經(jīng)快要力竭,趕忙先把段山雪抱進(jìn)車廂里,回身對白士杰道:“白兄,”他又朝貴來客棧里望了一眼,不安道:“這里——” “沒事?!卑资拷苄χ驍嗨?,還是那副不正經(jīng)的浪蕩公子樣,“頂多就是賠點錢,幸好前段時間我賺了不少私房錢。許廣垣那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樣?!?/br> 楊燁鄭重的向白士杰行了個禮,“大恩不言謝,”他滿腔的感激無以言表,“今后,若是有機(jī)會我能幫上白兄什么忙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士杰的表情正經(jīng)了幾分,拍了拍楊燁的肩膀,“你我朋友不必言謝,別放在心上?!毖约按?,他又自嘲的笑了笑,“我生性放浪嗜愛享樂,也沒什么別的本事。”他瞥了眼車廂,又看著楊燁嘆氣道:“若讓我像楊兄這樣,我是做不到的?!?/br> 楊燁也拍了拍白士杰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先走了,改日再敘?!?/br> 白士杰點點頭,“楊兄保重?!?/br> 馬車直接駛到城北,楊燁先帶著段山雪去了慧安醫(yī)館。 醫(yī)館不大,進(jìn)門是小小的接診室,里頭還有兩間私密的小室,這時候也沒什么人,只有個頭發(fā)灰白的老郎中守著。 老郎中問了兩句大概情況,然后就讓楊燁把人抱進(jìn)里邊的小室,仔細(xì)的診視了一番。 段山雪的身上沒大礙,都是皮外傷,但是后頭撕裂有些嚴(yán)重,發(fā)熱也是傷口引起的,還有性器,也傷的不輕。 楊燁簡直五臟六腑都要疼碎了,抱著段山雪不停的輕聲哄慰,段山雪始終一聲不吭,只閉著眼睛靠在他懷里輕輕的顫抖。 老郎中診完之后就開方子抓藥,有幾味藥材很是貴重,老郎中問楊燁要不要,或者也可以用別的藥材代替,只不過效用差一點。楊燁連忙說都用好的,貴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把人快點治好就行。 “內(nèi)服外敷,方子上有用法,文火慢煎,別急了?!崩侠芍邪褞桌λ幇唤o楊燁,又囑咐道:“這些日子吃食都要清淡,他陽根受損,近日難免會排泄不暢,讓他多飲水,疼也沒辦法?!?/br> 楊燁點頭認(rèn)真記下,“老先生,”他極輕的摸了摸段山雪受傷的左側(cè)臉頰,小聲問老郎中,“您看他這臉,可有什么法子么?” 老郎中彎腰湊近些,仔細(xì)的查看了好一會兒,“這應(yīng)該是刮到銳物上造成的,我開個方子,你回去熬好了日日給他涂抹,不過,”他直起身極為惋惜的搖了搖頭,輕嘆道:“傷口太深,只怕這張臉還是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