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師尊有著好細的腰(少h,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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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總覺得人生是一杯太濃太苦的茶,后來遇到了藥師,他讓我細細品味苦澀茶汁余味中悠長的回甘。 我當時不解,人生已經(jīng)這樣凄楚悲慘了,又能從哪里尋到一絲甘美來熨帖這顆風塵仆仆的心呢? 后來藥師也離開了我。 我一個人春賞花來冬賞雪,四季在我面前輪轉(zhuǎn)交替。我見枯枝綻出新芽,碧荷接天映日,枯葉垂落飛旋,白雪寂寂蒼茫。 在某一刻突然就覺得,生與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 斷情絕愛,好像也不是那么難。 但是后來,我誤打誤撞遇到了青曄。 日子突然變得鮮活起來。 像油鍋里突然落入一滴水,頓時沸反盈天,炸得熱烈。 從溫泉到茅草屋,三里路不遠不近,我打橫抱起青曄,穩(wěn)穩(wěn)當當給他抱回了家。 這副羸弱的身子的唯一可取之處,便是力氣還算大。 他像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似的,溫順的把頭埋在我懷間。我只能看見他半張白嫩側(cè)臉,在墨云般柔順黑發(fā)的掩映下,更顯得嬌怯無害。 其實他并不是看起來十分柔弱的人。 不論床上床下,他那雙雅致的劍眉幾乎總是冷冽的蹙著,被腹中的動靜鬧的難受時輕蹙著,聽我不加修飾的嘲弄時緊蹙著,總歸極少舒坦的展開。大部分時間任憑那雙桃花眼再怎么嫵媚多情,也依舊是漠然淡薄、寒涼如冰的,只有在床上翻云覆雨共赴巫山時,臨著最動情的一刻,那雙眸子才會盈著脈脈的水光,眼底不加掩飾地蕩漾起繾綣的春意。 兩瓣薄唇最習慣的動作就是緊緊抿住,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折了他的壽元似的,偏生讓人想要把他堅硬如同蚌殼的雙唇撬開,聽他多說些話,最好在床弟之間多些春意盎然的嬌喘,亦或是求饒示好的哭吟。 拋開這些不提,他肩寬腰窄,身量修長,前胸后背雖白皙如玉,卻布滿了不少長短深淺不一的疤痕。有些來自于鋒利的兵刃,也有些帶著明顯的鈍跡,層層疊疊摞在一起,幾乎有些可怖。不過對于這些我倒是無所謂,摸起來雖不夠柔滑,卻也別有一番滋味,況且他即使腹部圓挺突兀,身體其他地方卻覆著一層rou眼可見的薄韌肌rou。 一襲青袍風姿俊美,修雅浩然,無論誰見了也得稱一句君子端方。 可能是除了那些表象以外,在床上他總是處于弱勢的一面,任我對他胡攪蠻纏的壓制和強迫,只要不擠壓他的小腹,就算是痛到痙攣脫力他也幾乎完全不會反抗,簡直逆來順受到了無趣。 真的是一個很好欺負的人呢。 即便故意羞辱他,他也不過是咬牙硬撐著,垂著眉目沒有任何的拒絕。 我不去糾結(jié)他到底是不是神仙,畢竟使了一個法術(shù)就會暈倒的青曄,挺著巨大小腹每日都腰酸背疼的青曄,再怎么欺負也只是隱忍不發(fā)抿緊薄唇的青曄,甘美的如同一汪清泉的青曄,在我眼中和普通凡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性子冷冷淡淡,不怎么愛笑。除了喜歡同我在床上糾纏不休以外,日常并無什么特別,或許是因為每日大半時間他都躺在床上沉沉昏睡。這個人不僅在床上云雨時很能忍耐,就連睡著時都有些過分的安靜,呼吸聲輕不可聞。若不是輕微翕動的鼻翼證明他還在呼吸,我?guī)缀跻詾樗麜诓⒉辉趺窗矊幍乃瘔糁星娜浑x去。 不過話說回來,于情事上癡迷的應(yīng)不止我一人。自打青曄來了我家,便不曾錯過任何一次能與我雙修的機會。即便他白日里再怎么腰酸難忍、昏沉欲睡,我就寢時也能看到他將自己層層剝開,生澀戰(zhàn)栗地打開外殼,向我吐露他柔軟芬芳的內(nèi)里,將他自己獻祭給我享用。 這已然成為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約定。 除了那些令人臉紅的糾纏需要我出力以外,每日的餐飲也是由我負責。 說實話我的廚藝并不怎么樣,餐桌上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我一人吃著寡淡無味的食物,青曄則在一旁慈眉善目地看著我。我也曾問過他,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他的口味,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告訴我,很好吃。 阿諛奉承也不帶這樣的。 他若是說難吃,我反而心安一點。 就這樣,他每日只吃一丁點或者完全不吃任何食物,肚子卻一天一天變得更大。 我旁敲側(cè)擊的問他,難道肚子會一直這么大下去嗎?他也只是寵溺的笑笑,眼角眉梢都是蕩漾著柔美恬適,說是時間到了,瓜熟蒂落,自然不會變得更大。 對于他的回答,我不可置否。 若他是個女子,此時定沐浴在女性的母愛柔光下熠熠生輝,可在我眼里他只是個得了病的靈力幾乎消散的仙人,而我對他的病癥實在無能為力。 只覺得可惜。 他仍舊如同那夜屈辱卻主動的要日日同我雙修,在床上極盡癡纏。即便身子越來越沉重,他也事先準備好清洗開拓,以便我沐浴后回房就能看到他喑啞地喘著露出下面柔軟濕潤的xue。 這種事情雖然不起第一次做,但他卻依舊處子一般,昂著修長的脖頸,面頰耳尖羞得緋紅,潤滑的手法也生澀的不行,水色淋漓的指尖艱難滯澀的捅進緊致干燥的xue眼,看的人喉頭滾動。 我時常想,他若是在窯子里,一定是那兒最美最下賤的妓女,等著熟客脫下褲子把jibacao進去他又軟又緊的小洞,那兒一定會討好諂媚的吮吸著碩大粗壯的陽具不肯松口,就像是某種攀附住依靠就再也不肯自行剝離的藤蔓。無論再怎么cao弄那兒都會在不久后恢復(fù)如初的緊致濕滑,讓人忍不住把所有的陽精都射給他,滋潤他,喂飽他。看他小貓似的饜足地挺著裝滿jingye的圓滾滾的肚子,喵嗚喵嗚的輕聲叫喚,誘惑著嫖客們恩賜地向他軟嫩的xue里塞入更多的銅板作為廉價的嫖資。 不過我又想,他這樣的好顏色,鴇娘們捧著還來不及,又怎會讓他在那些粗野鄙陋的男人或者女人身下,磋磨羞辱呢? 他像妖精似的天天索取,我則不知魘足的饞他身子。我總覺得我們兩人之中總有一個在初秋到來之前便逃不掉腎虛的結(jié)局。 人一旦有了向往就忍不住生出欲念。比如,我已經(jīng)在夏日開始想象和等待初秋了。 如果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重復(fù)安寧的過去,想必也是極好的。 那是普普通通的夏夜,月涼如水,星野漫天,預(yù)示著明日是難得的好天氣。但我心里郁燥得很,因為直至夜深也沒看見青曄出現(xiàn)在床上,如同往日那般褪去繁瑣礙事的衣衫羞恥地紅著臉等我。 我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酸,又有些悵然,感覺空落落的,好像那里缺失了一塊,再也滿不了了。但轉(zhuǎn)念又覺得,趙茵茵啊趙茵茵,你對人家又不好,人家干嘛要留在這兒給你cao呢?況且你又不付他銀子,便是歡樂坊的姑娘們,人家還是要收費的呢。 我也不知道在和誰賭氣,后來終是迷迷糊糊的睡下了。待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晌午,身邊依舊沒有出現(xiàn)青曄的影子。 我如同往常一般做了并不好吃的午飯,一不小心就擺了雙人的碗筷。罷了罷了,說不定青曄會突然回來呢,看到我給他留的碗筷肯定很開心吧。 這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我一個人吃掉了所有的菜。把平日里討厭的蔥蒜都吃干凈了,也沒聞見熟悉的青竹味。我憤憤的想,就算青曄回來了,也沒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了! 飯后我同往常一般,休息一個時辰后去濟世堂坐診。可不知怎么的,不是抓錯了藥就是診錯了脈,差點把藥堂的名聲丟了個干凈。我心道這樣不行,太陽還沒落山就關(guān)了門回家。 如果明天醒來能夠看到青曄,我還能慈悲地選擇原諒他的不辭而別。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一個月、第二個月......冬天過完了,桃花謝了又開,后山青了又黃,我還是沒見他回來。 就在我以為那段日子如同黃粱一夢,只是上天憐我悲慘才賜下的神遇,卻沒想到一天夜里,熟悉到令人心安的青竹味撲面而來。我揉著迷茫的雙眼一看,面前身影清瘦挺拔,手中燭火瑩瑩如豆,映出他眉梢嘴角未干的血跡,一身金邊銀盔也沾滿了濃稠的猩紅,整個人看起來肅殺凜冽極了,像是剛結(jié)束一場慘烈的鏖戰(zhàn)。 我又揉了揉眼,腦中一片混沌。 他怎的回來了?哪里來的這么多血? 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同了,思量半晌才想起來,青曄圓潤的腹部如今鎖在細窄的盔甲中,那里卻不顯得膨隆,大概是使了什么法術(shù)將它藏了起來,只顯出一抹纖腰,柳條似的盈盈一握。 我的腦子里如同一鍋漿糊。血、燭火、纖腰、青曄雜糅在一起,我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癡傻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得自己想的果然沒錯,這人沒得病時定窄腰一束,容顏清絕,俊美無雙。 “...好細的腰?!?/br> 美人像聽不見我的夸贊似的,只邁著倉促的步子走向我,扯開我的被褥拉著我的衣袖,話里也是我從沒聽過的慌張。 “茵茵......你隨我一道去天庭好不好?” 青曄扯著我袖子的手上也是斑斑血跡,在那修長白皙的玉指上很是刺眼。 “我不愿?!?/br> 即便腦子還不怎么清醒,拒絕的話也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一年多沒見,一見面就拉著我上天? 青曄哀聲懇求,眼尾泛紅,晶亮的眸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泫然欲泣。 “茵茵...下界太過危險...算我求你......” “我在這兒生活的挺好的?!?/br> 扯了扯他手里的衣袖,沒能扯動。 我盯著他,他看著我,兩個人誰也不愿聽對方的。 正膠著時青曄突然悶哼一聲咬緊了牙,猛的按住腹上盔甲,原本上下兩瓣交錯著喋喋不休的唇也剎那間死死抿住,驚慌之中撐住身旁的桌邊,哆哆嗦嗦差點就要站不住了,額上也滲出冷津津的汗來,讓他看起來愈發(fā)顯得憔悴虛弱。 “我不去。總歸就這幾年光陰了,我本拖著個累贅身子,和你同去說不定喪命的更快些?!?/br> 不知道為何,仙界人人趨之若鶩,恨不得立刻飛升,我卻總覺得那里不是一個好去處,縱使再美妙不凡于我而言也是龍?zhí)痘ue,危險的很。 像是來自血脈里的警示和告誡,讓我遠離那萬仞云端之上,越遠越好。 況且青曄如今看起來鮮血淋漓,也不知那些到底是不是他的血。但不管是他的或者不是,天界看起來都不算是一個和平的地方。 “茵...茵...,你若和我同去......我便...” 青曄身子直發(fā)顫,眼底有清晰可見的驚惶和脆弱,虛虛地托住帶給他痛苦的小腹。應(yīng)當是痛的緊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去......去求最好的仙藥給你......呃......” 按在桌上的五指骨節(jié)被捏得失色,如同一截青玉似的看的人心驚。 “聽聞仙人有很多繁文縟節(jié),我隨性慣了,去了的話也要同他們一樣規(guī)矩嗎?” “不......必?!?/br> 青曄長呼一口氣,唇色青白,呼吸沉重。 “我自有仙島...呃...茵茵可縱情其間...哈......不...不會有人束著你......” “可我還是不愿?!?/br> “茵茵!” 他雙目通紅,血絲蔓延,聲聲泣血。 “唔呃...算我求你,茵茵,算我求你好不好?...呃啊...你在這兒...我......” “...我護不住你......” 青曄囁啜著唇,原本朗月清風的人,此刻眉目間的哀傷痛苦濃稠到無法化解。 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讓他性情猛然大變,平日里習慣看他把所有情緒掩飾在清冷的面容之下,此刻卻幾欲崩潰地哀聲求我。仿佛一支巧奪天工的玲瓏玉笛,偏偏只能奏起斷橋殘雪、離人不歸、生死殊途的曲子。奏樂者心悲意斷,賞聽者亦黯然消沉。 可那天庭,是凡人說去就去的地方嗎? “若你愿隨我同去,此生天上地下,你...” “怎么,你此生要如何?” 我調(diào)笑地看他,語調(diào)中盡是涼薄。離開了我一年多,他倒是變了不少,怎的還越來越愛哭了。 “此生都任我差遣?還是此生都任我cao弄?說來這兩個也都差不多,你要同意哪個?” 繞是脾氣再好的人聽了這番話,也要勃然大怒的,可青曄卻全然不察,怔怔的點頭,眸中含著濕潤和屈辱的水色,瀲滟光華,美不勝收。 “若你肯同我前去,我都愿意...呃...你要如何...便如何......” 我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復(fù)他,目光也變得復(fù)雜晦澀起來。 他對我這般放縱,圖什么呢? “可是天庭看起來很危險。而且你一走就是十四個月又八天,我不信你?!?/br> 我努了努嘴,示意他如今一身血污,天界安寧祥和之類的話此刻可實在沒有什么說服力。 “天庭剛同魔界一場血戰(zhàn)......魔君被我壓制在東海...很快就會再反撲回來,呼...茵茵......等魔族敗了,你若想返回人間,我..呃....我必不攔你......” 他似乎再也撐不住了,撐在桌邊的手緩緩滑落,最終倚靠在床邊單膝跪了下去。 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答應(yīng)他。 除去人生的前四年,我的日子一直過得清淡如水,他的到來打亂了我的生活不說,還差點讓我將“斷情絕愛”的箴言拋之腦后。 我的情緒越來越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聲音、他的一顰一笑而牽動,即便我十分不愿承認,也不得不說,他確實能極大地影響我,從身至心。 這十四個月里,我在剛開始煩躁不安,服了好多靜心的苦藥,勸慰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沒有青曄我只會活得更加長久。況且他不過是一個男人罷了,天下間多的是??墒呛髞砜吹酵肟陼肫鹚吹教一〞肫鹚?,看到青竹也會想起他。 我屋里的床榻他睡過,桌椅他坐過......他用過的杯子,他笑起來嘴角的弧度......他離開我越久,我就越覺得那些記憶如此清晰,恍若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事,青曄只是如同往常一般短暫離開,夜晚就會出現(xiàn)在我簡陋的木板床上。 可是他沒有。 我的理智告訴我,要遠離這個罌粟般令人上癮的危險男人。 我的身體卻逼迫我不斷向他靠近,與他骨血交融。 到底該如何做呢? 面前的男人眼中彌漫著濕潤疼痛的水汽,卻無法抵擋其中g(shù)untang熾熱的希冀。那雙璀璨如星的眸中盛著一汪無聲的哀戚,緩緩蠶食著我的冷漠和理智。 我長嘆一聲,最終放棄抵抗,任自己溺斃在他濕紅的眼尾中—— “好,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