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徘徊(早餐rou 前后封死出門 反抗契機 內(nèi)心糾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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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宿醉,伊娃第二天早上沒有按時醒來。尤爾斯倒是醒的早,經(jīng)歷了昨夜的天空之旅,晚上睡覺時,他總是不自覺地想到那一片令人頭暈目眩的浩瀚星海、她罕見的情感流露,以及最后酣暢淋漓的墜落,所以睡的總是很淺。 他甚至做了一個夢,夢的情節(jié)他記不清,只記得最后一幕,他“看見”她又飛上云海,玩起她喜歡的“小游戲”——高空墜落。她一如既往地笑出聲,旋轉(zhuǎn)著、如流星劈開黑夜——直到地面。 她一直沒有展開雙翼。 夢里沒有他。他是虛無的,就如同她周身的氣流。她墜地的那一瞬,他不可控制地竭力喊出了她的名字,但是她沒有回應。 他一身冷汗地驚醒,幾乎坐起身子。手汗淋淋地捏著被子,心如擂鼓,仿佛床都在顫。他平復著呼吸,轉(zhuǎn)頭,看見伊娃在他旁邊睡的香甜。 他有點自嘲,有點恍惚,還竟然有點慶幸。事實上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有慶幸這種感覺——慶幸她好端端地睡在他旁邊。分明她對他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甚至他一度認為她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人來對待,而只是當成一個仇敵、一個玩物。 難道只是因為同情她的過去嗎? 其實,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一個人的命運再悲慘,都不能成為他嗜血殘暴的理由。他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然后尤爾斯緩緩地躺回去。一身汗涼掉了,讓他更加地冷,他不自禁地裹緊了被子,伊娃似有所覺地翻了一個身,摟住了他。 但是,看吧,她其實是很溫柔的一個人,什么嗜血殘暴更像是加在她身上的一個外殼、一個標簽。尤爾斯異常地清醒起來,盯著天花板上的花紋,想起上次見侏儒的使者時路過的大殿。 水晶的大殿,冰藍的色調(diào)??臻煛⒌溲?、端莊,同時也有一種疏遠。當時他就覺得這大殿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現(xiàn)在想來,這其實就是當時伊娃給他的感覺。 冰冷,高傲,從容,優(yōu)雅。好像一塊璀璨的鉆石,奪目卻渺遠,你驚艷于它的美麗,但當你湊近,你會感覺它的每一根棱角折射出的光芒都是那么刺目,仿佛不想讓你接近。若你有幸碰觸到它,你會失望于它的堅硬,仿佛它永遠不會對你敞開內(nèi)心。 她也是。她的時機把控得非常精準,總能在他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她對人心的了解很深刻,每次都能吃準他的軟肋與欲求。她的笑容完美、體貼到位,仿佛經(jīng)過了嚴謹?shù)挠嬎?。而也正是她的無懈可擊,最讓他感到害怕——他時常覺得自己跟一個精準先進的儀器在一起生活,因為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但最近不太一樣。他似乎感覺她的笑容與以前不同了,最近,她的笑容更真、更熱切。有時候她不像一條龍,不像一個國王,只像一個女孩。 女孩……嗎?他因為自己的想法,有點荒謬地笑了。 她看起來就像一塊堅冰,接近的人都會被她凍傷;但如果你真的走近,你會發(fā)現(xiàn),冰的中間,是悅動著的一簇暖黃的火苗。 他翻了個身,借著月光看她的睡顏。也許是因為醉了,她看起來格外溫和。幾縷發(fā)絲懶散地橫在臉頰,睫毛密而長,帶著所有女生都會嫉妒的那種、微微往上翹的弧度,紅唇微微張著,每次呼吸時帶出一點點香甜的酒氣,他都感覺有些微醺。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 其實,生活已經(jīng)在一點點好起來了,不是嗎? 尤爾斯眨眨眼,思緒又飄回來。一個走神間,窗簾間透過的光已經(jīng)金黃得耀眼了,現(xiàn)在大概有八點了吧。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身旁的人慵懶地翻了個身,貼過來,黑發(fā)蹭著他的肩頸,有點發(fā)癢。 “嗯……我昨天喝醉了?”剛剛醒來,她的嗓音沙啞而含糊。 “確實?!彼锌系卦u價,“而且醉的不輕。” “我想也是?!彼齽倓偙犻_的眸子又閉上,隨意地舔吻著他的肩頭,“我竟然……都不記得昨晚的事了。昨天我們干什么了?” “嗯……”就在一尤爾斯思索著怎么概括時,伊娃的手一路向下,抵在了他后面。 “你干什么?”他有些警惕地按住她的手,她卻不由分說地探進一個指節(jié),隨后笑道:“昨晚沒做啊,挺好。要是做了我卻不記得了,就太可惜了?!?/br> 尤爾斯一僵,心中一陣無語,趕緊岔開話題:“昨晚去了迷海?!?/br> “迷海?”她皺皺眉,小聲嘟囔道,“我?guī)闳ツ堑胤阶鍪裁??!彼龥]有抽出手指,反而在外緣輕輕摳挖起來。尤爾斯的腰又繃緊了,下意識地開始摳起了床單,又被她牽起手壓在肩旁,十指相扣。 “這么緊張做什么?!彼龓еc壞笑,狡黠地眨了眨眸子,“又不難受?!?/br> 他微微偏過頭去,心想,也許這不難受,但這非常令人難為情。 她一個響指,窗簾拉開,上午的光線堪稱強烈,讓二人一時都瞇起了眼。她作亂的手指一點點探進去,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要命的一點,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起來。 尤爾斯覺得她最近越來越喜歡在白天要他了。他微微仰頭,大腿繃緊了,卻夾也不是,不夾也不是,只好在那里僵著。他的身體越來越敏感,伊娃能清晰地感到那塊軟rou變得凸起了很多。 她微微垂下眸子,看著尤爾斯白皙的臉龐逐漸泛紅。她想,她確實已經(jīng)磨去了他傷人的利爪,只剩下圓鈍的指甲,他如今偶爾的固執(zhí)并不是針鋒相對的反抗,而是她心里堪稱可愛的情趣。但是……她目光上移,看到那為他定制的頂級的吸魔石。 一直鎖住他的魔力并非上策,然而,她難以預測一旦得到足以反抗她的力量,他將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她微微搖頭,甩走腦子里的矛盾與擔憂,轉(zhuǎn)而露出她一貫的笑容,另一只手松開了他的手,撫慰他因為晨勃而分外精神的前端。他下意識地想去擋開她的手以逃避過于刺激的快感,但是等真的把手伸出去,力道又減退,最后只是欲拒還迎地搭在她手臂上。 “啊、你……”他支支吾吾想說什么,但是也明白她不會因為他的求饒而放慢動作,更何況,其實他……也覺得挺舒服的,所以那些“不要”最終都變成了深深淺淺的低吟。 伊娃聽的一陣腦熱,但是她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她用三指抽插起他后面,在臨出去時還會輕輕摳挖一下,不久他眼里就蓄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迷戀地親吻他的眼,水霧因為他的合眼而化作半滴眼淚滑落。她在他耳邊說:“寶貝,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隨便在龍宮和庭院里走了。” “……”尤爾斯被弄的舒服,意識正混沌著,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有點愣愣地問,“什么?”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币镣尥蝗患又亓肆Φ?,左手過分地擰了一下那塊軟rou,同時右手摳挖著他的鈴口,他過電般劇烈地抖了抖,猝不及防地射了出來,身子弓起像一只受驚的大貓。 jingye一股股涌出,他卻好像已經(jīng)適應了這被拉長了的高潮,雙腿抖得劇烈,卻用手背擋住了嘴,紅著眼尾不肯出聲。 伊娃趁他平復氣息的時候,俯身舔吻他的乳尖。他有些緊張地用力地抓著她的肩,似乎料定她會繼續(xù)收取“獲得自由的代價”。不料她卻沒有了更多的動作。 尤爾斯有點疑惑,他本來堅信她會借這個他不可能否決的自由的機會,狠狠地要他一次。 伊娃似乎明白了他的疑惑,抬眸調(diào)笑道:“你急什么,這么喜歡和我做嗎?” 尤爾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怎么會這么以為?” “哦?!彼行﹤挠钟行阑鸬臉幼?,擰起眉毛逼問他,“你不喜歡和我做?那你喜歡跟誰做?” 震驚于她的無恥,他嘴張開又閉上,最終把目光轉(zhuǎn)開,低聲辯解:“我哪和別人……做過?” “哼。”伊娃半瞇著眼睛,帶著威脅的意味輕哼了一聲。她一翻手,一個金黃色的小球出現(xiàn)在她手里。 尤爾斯之前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便聽她說道:“雖然如此,我還是有兩個要求的。第一個,你得戴上它。寶貝把腿打開?!?/br> 尤爾斯猶疑地張開腿,有點擔心那會不會是個戴上后讓他連路都沒法走的東西。 伊娃被他逗笑了,又開始調(diào)侃他:“放心,不會難受的,之前更大的都含過呢?” 尤爾斯有點惱火地放棄了與她的交流,往后一躺,任她擺弄。 她把大約兩指寬的小球放進他的xue道,存著點壞心思地緊挨著前列腺放下,就撤出了手。球體軟軟的,像海綿一般,卻好像有生命似的,在伊娃松手之后自發(fā)地膨脹起來,向上向下延伸。 尤爾斯有些驚慌地看向她,伊娃從善如流地用吻安撫他。 他因為后xue奇妙的摩擦和微微的飽脹感而不適地彎起了一條腿,似乎這樣就可以減少那軟綿對xue道的填充。 金黃的軟綿一般的膠質(zhì)向下一直延伸到了xue口,雖然存在感不容忽視,卻并沒有過分地擴張他的xue道,但足夠把他的后面完全封死。 那神奇的膠質(zhì)雖然是實心的,但卻很輕很軟,所以意外的沒有任何腹痛的感覺,坐起來之后也沒有明顯的下墜感。他于是明白這個小玩意兒是用來滿足她的占有欲的。 好吧,他不是很困難地妥協(xié),因為這也許算是她有史以來滿足她占有欲望的最溫柔的一次了。 “第二個要求呢?”他問。 伊娃挑眉——他似乎接受的有些太快了,但這是好事。于是她心情很好地叮嚀:“不許讓其他人碰到你。如果有人執(zhí)意要接近你……那不是你的錯,告訴我,我會把他處理掉?!?/br> 還可以。畢竟這龍宮里他也什么熟悉的人,最起碼這幾天不可能出現(xiàn)有身體接觸的情況的,可能連找到一兩個能說話聊天的都難。尤爾斯心放下來,甚至對于她堪稱通人情的要求生出一兩分喜悅與感激。 伊娃一個響指,他身上清潔起來,隨后她把尿道棒插了回去。 他已經(jīng)能夠很好地放松自己來避免受傷。不像第一次給他放進去的時候,即便用的已經(jīng)是最細的,也依舊讓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這樣一來,他能疏解欲望的兩個地方都被封死。她這才安下點心來。 等他完全習慣了她的控制的時候,也許她可以試著把他的魔力還給他。 到那時,她才算得到了他的全部。 伊娃陪他吃完了午飯就又去辦事,他則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衣柜里意外地有很多十分合身的衣服,大多都是西裝——看得出來完全是她的品味。有的華麗得張揚至極,即便是最低調(diào)的純色西服也看得出是高定,某種意義上,它看起來比那些華麗的衣服還要昂貴。 他選了一套灰色的,沒有穿西服外套,只穿了絲綢高領(lǐng)襯衣,他把襯衣衣角隨意地掖進褲子里,勾勒出頎長的身形,看起來矜貴而不羈。 漫步于庭院,初秋還帶著些未散的酷熱,花兒有些蔫蔫的,但是它們在他眼里也格外美麗。這可能是來這里的小半年里,第一次以他自已的意愿出門,而且去哪、走多久、怎么走都是他自己決定。雖然后xue里那神奇的玩意仍不時讓他泛起癢意,提醒著他他并非全然自由,但是,這點小小的美中不足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 他小聲地哼起調(diào)子來。他沒有學過音樂,會的曲子寥寥無幾,但好歹不是個音癡。 他捧起一朵有些開敗的白薔薇,想起她的一條白色魚尾裙。這白薔薇盛開時大概會跟她一樣美。 他驟然截住自己的思緒,腦子有點熱——他這是想什么呢? 他復而把目光放回薔薇。日光為雪白的薔薇鍍了金邊,令它仿佛在發(fā)光一般。他有些唏噓地搖搖頭,看向手腕上的吸魔石——在他魔力尚在的時候,他從來不知道光線可以這么美地勾勒出萬物的形狀,也從不屑于捧起這花朵上蕩漾的、少的可憐的陽光,畢竟,太陽之下,他自己就是這世間最耀眼的存在。 結(jié)果,現(xiàn)如今魔力盡失,與凡人無異,竟反而發(fā)現(xiàn)了它的美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繼續(xù)往前走。 不得不說,伊娃的第二個要求屬實是杞人憂天了。偌大一個龍宮,連著花園,庭院,各類建筑,加起來一眼望不到邊,走起來,他卻一個人都沒碰見。 動物倒是碰見了一堆。 貓啊,刺猬啊,黑天鵝啊,還有好多他叫不上名的鳥類和小型獸類。眼前像一條蜜獾一般的動物竄過,他有些好奇地跟著跑了幾步,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停在一個有些怪異的建筑前。 其他建筑都是美輪美奐的,唯有它,陰沉沉的,格格不入。 他低頭,發(fā)現(xiàn)附近的魔法晶石格外多。 這是個重要的地方。他心中評價。 但是鑒于伊娃沒有限制他在龍宮里的走動,他當然可以理直氣壯地走進去,或者是趁著她沒說趕緊去看看。 一進去他就知道這里是哪了,甚至,他有點猶豫要不要接著走。 ——這里是地牢。 地牢,一個稍不留意就會有難辦的事情發(fā)生、甚至是讓她發(fā)怒的事情發(fā)生的地方。 可就在此時,他竟然聽到了隱隱的對話聲。是男人說話的聲音,而且,聽起來不像是獄友之間的“噓寒問暖”,那聲音似乎有些過于沉穩(wěn)了。 他于是堅定了下去看看的信念。 “路上看見了……對……活著?!币粋€壓低的聲音。 “這真是……了,也許我們……更好的……怎么樣?”這個聲音很沙啞,甚至稱得上難聽。 尤爾斯躡手躡腳地走著,在走廊轉(zhuǎn)彎處停下腳步。他推測他們相距最多沒有七十米,因為對話已經(jīng)幾乎可以聽清了。 “不管……我先放你出來?!蹦莻€沉穩(wěn)的聲音說道。 “不,現(xiàn)在不行?!蹦莻€嘶啞的聲音說的有些艱難,“一出去肯定會被龍皇察覺?!?/br> 尤爾斯瞳孔收縮了一瞬。他認出來,這是戰(zhàn)閣九席的聲音。 戰(zhàn)閣九席怎么會在這? 他想起來侏儒一戰(zhàn)之后她曾經(jīng)說,她很討厭九席,重傷了九席,但把他放了。問他認不認識九席,說若不認識,再殺也不遲。 ……難道是又抓回來了嗎? 然而,他一瞬的震驚打亂了他的呼吸,讓他瞬間被監(jiān)獄外的那人察覺,大步向走廊盡頭走來,最后幾米甚至使用了加速法術(shù),眼看就要扼住他的脖頸。 鬼使神差地,“不許別人碰你”這幾個字出現(xiàn)在他腦海,身體先一步做出發(fā)應,預判了那人的前進后極速規(guī)避,竟是堪堪躲開,沒被碰到一根發(fā)絲。 見到是他,那人的眼神帶上一絲嘲笑和鄙夷:“這不是,號稱帝國最強的勇者嗎?看你這一身衣服,茍且偷生地跟龍皇過得還挺安逸滋潤?” 尤爾斯在怒火沖上頭頂前冷靜下來,也認出來他。 帝國的御用特工,代號好像是……“千變”?因為他本身沒有什么攻擊力,但是卻可以化形成各種動物。這么講來,他們很可能在剛才就已經(jīng)打過照面了,甚至,他可能就是那只蜜獾。 九席卻神色一變,用他那拉風箱一般的聲音怒喝道:“胡說什么……!他是第一個活下來了的勇者,這對我們?nèi)祟悂碚f是莫大的優(yōu)勢!” 千變好像明白什么一般,臉色驟變,竟如變色龍一般迅速帶上了些欣喜與謙卑之色:“說的對……我們從未如今天一般深入過龍族內(nèi)部,你……您依舊是我們擊敗龍族的最大希望啊?!?/br> 尤爾斯神色微變,九席卻不待他做出反應,緊接著看向他,目光中有崇敬與渴望:“尤爾斯勇者,我相信,盡管被龍皇折磨了這么久……您依舊沒有被消磨斗志,您依舊代表著人類最崇高的美德與最無匹的勇氣……對嗎?我們可能有一個計劃,誘龍皇出去,在集火的同時,從內(nèi)部切斷龍宮供應與感應,沒有援軍,成功率就會很大……畢竟您也知道,龍皇從不帶護衛(wèi),而她將為她的自大付出代價?!?/br> 言下之意,他們想讓他幫忙,切斷龍宮內(nèi)部的晶石感應。 尤爾斯渾身上下都有些冰涼,他僵硬地靠在身后的墻壁上,喉頭滾動兩下,腦中一片混沌。 后xue里的填充物這時傳來格外清晰的觸感,拷問著他的心——他真的還有能力反抗嗎? 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完全馴化了,前后都已經(jīng)習慣了被填滿,身子只要被她撫摸就會顫抖不已;習慣了黑暗,對她給予的光明那么珍惜,習慣了束縛,得來的、虛假的自由都如同蜜酒般醉人;習慣了她的陪伴、她的掌控,甚至本能的害怕她生氣…… 更不必說身上的龍血契。而且,他若背叛,成功便罷,倘若失敗……難以想象她將會怎樣失去理智,更不知多少人將因此付出代價。 他見過她失控的樣子,那根本……無法揣測。 可是,這又叫他如何開口解釋呢? 他最后的冷靜讓他僵硬地說道:“集火……你們讓誰來集火,才有信心打敗她?普通的魔法師來多少個都沒有用的?!?/br> “傾盡所有。”千變毫無感情地說道,“她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了帝國。你大概不知道上次侏儒之戰(zhàn),她的出現(xiàn)對我們意味著什么。” “侏儒之戰(zhàn)……?”尤爾斯有些脫力地閉上眼睛——他明明已經(jīng)求過她了,難道她不僅沒有遵守諾言,還騙了他? 千變與九席對望一眼,沉痛地說道:“很慘烈……因為計劃里只是解決與侏儒的沖突,所以那些士兵根本沒有精良的配備,很多都死無全尸?!?/br> 尤爾斯一時不知道是該嘲笑那欲蓋彌彰的“沖突”二字,而是該猶疑于他給出的、與伊娃所說的截然不同的信息的真實性。 接下來的對話在一片混沌中度過,他記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又說了什么。 “……您會幫我們的吧?勇者?”九席的眸中是對待曙光般的乞求。 尤爾斯幾乎沒有辦法直視他的眼睛。半晌,他幾乎是有些眩暈地說道:“我……魔力全失。最多只能傳遞消息。” 九席與千變卻感激不盡般點點頭。九席笑道:“有了您的幫助,我們的計劃才幾乎稱得上……萬無一失了?!?/br>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回到臥室的。 心臟跳動的很劇烈,焦慮與糾結(jié)攫住了他。像是一把利斧,那二人的話狠狠地劈碎了這幾日美好生活的假象。他又回到了那個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淡忘了的問題上。 ——他不能背叛她的種族。 是的。在之前,自保、迎合,就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貢獻,因為他沒有任何力量和機會反抗??梢?,這機會來了呢? 要去……傷害她嗎。 他堪稱痛苦地閉上眼,癱倒在床上。 關(guān)于侏儒之戰(zhàn),兩邊給出的描述截然相反。他不知道該去信誰。他們二人看起來很虔誠,可是,伊娃,龍皇,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撒謊。 她那么高傲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委屈自己來討好他,她有不知道多少種辦法可以在爽到的同時讓他屈服。 而且,哈哈,殺死她。他都為這種念頭感到可笑。這根本不可能。她強到離譜。不僅在于實力,還在于她的一貫的謹慎,還有那種歇斯里地的瘋勁——對,這是最恐怖的,她真的無所畏懼,因而狠絕到你根本抵抗不住。 而且。他眼前又浮現(xiàn)那浩瀚的星空,那條孤獨的黑龍。 就是說啊……她真的有那么十惡不赦嗎?人與龍真的就如此對立? 而事實上,他其實也模模糊糊地明白,自己對她的意義。如果連他都要參與進這場謀殺的話…… 她真的,一定一定,要被這樣對待嗎? 他自嘲地捂住了臉,自己都為自己泛濫的善良而可悲。 是的。想了那么多問題,其實都是借口。 問題的根源并不是他還有沒有能力反抗,而是……他真的,還下得去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