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睜開眼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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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彌——!”鐘離試圖抓住他的胳膊,但只是虛幻的,他的手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只是提前留在天譴里的幻影,摩拉克斯,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我的幻影只能維持五分鐘。首先,我第一次接觸到提瓦特,換算成提瓦特年限為三萬年,中間包含了時間重置和你的復(fù)生,那時,是天理維系者主動接觸我的世界,而當(dāng)我獲得原初神力之后,猜測他是因為歸墟,意圖用我的世界來融合提瓦特從而越過歸墟,什么是歸墟你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說起來太復(fù)雜。最后,天譴是什么,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探究清楚,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他是那個紀(jì)元魔神代行天理的權(quán)杖,我無意中得到,這也是我能和天理博弈的最大憑仗?!?/br> 鹿彌在這里頓了下,隨后繼續(xù)說道:“我從來到這里就在和天理博弈,最初我是無意中得到了你的神格才會主動接近你,后來我本意是想竊取你的原初之種為我所用,但都失敗了。摩拉克斯,銀月之約在你清醒之后可以去貝利亞爾那里拿到手,至于其他的我能給的都給你了,今后,天理的博弈者,是你,兩個世界的安危都系于你一身。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愿你能完成我沒完成的事?!?/br> 鹿彌徹底消散在鐘離的眼前,突然鐘離眼前綻放出刺眼的光,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睜開眼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一顆巨大的樹直通地面和天空,之所以不說是天空島,是因為那完全不應(yīng)該用島嶼去稱呼,因為它太大了,完全覆蓋了整個提瓦特天空。 “你怎么還在這?你不是說你要去爭取七執(zhí)政的位置嗎?”耳邊突然響起聲音,一個魔神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說完直接拉著他就去了最中心的執(zhí)政殿。 “不是我說,區(qū)區(qū)人類用的到這個資源嗎?!一群螻蟻而已,整天照顧他們繁衍就夠費(fèi)心了?!币粋€魁梧的魔神粗著嗓門喊道。 坐在大殿中央最高位置的魔神扶額道:“德維爾,你給我閉嘴,整天吵吵嚷嚷的,你不想做有的是魔神想取代你,是你自己非要爭取這個位置。你自己說了,這個位置就是吃力不討好,所以自己卸下來給別的魔神吧?!?/br> “蘇迪威亞?!睅е婋x來到執(zhí)政殿的魔神喊道,“摩拉克斯打算取代德維爾的位置?!?/br> 坐在最高位置的魔神,也就是蘇迪威亞看了過來,鐘離不知為何望著這雙眼睛突然想到了鹿彌,一時間情緒有些低落,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 “呵,這本來吃力不討好的位置,一下子都成了香餑餑?!碧K迪威亞站起身走下來,來到了鐘離的面前,突然問道,“你的種子,怎么還在?” “哦,他沒有去洗禮?!鄙磉叺哪莻€魔神說道。 蘇迪威亞抬手按在了鐘離的胸口,濃郁的原初神力透過他的掌心注入了鐘離的心臟,從而直奔鐘離心臟最里側(cè)的種子,種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碎裂,最后化作了磅礴的原初神力,化作凜冽的風(fēng)吹起了所有魔神的衣袍,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鐘離。 “這是……初始萬年!”德維爾震驚的說出了所有魔神未說出口的話。 蘇迪威亞卻是笑了:“德維爾,反正你不想干,就直接把位置卸下給他玩玩唄?!?/br> “行?!钡戮S爾哈哈大笑,“沒想到我有一天也能見到初始萬年的魔神,改天我們切磋一下?!?/br> 蘇迪威亞領(lǐng)著鐘離到了他座位右側(cè)的第一個位置:“坐吧。” “這殿里的魔神你都認(rèn)識嗎?”蘇迪威亞問道,“你對面這個就是西洲的執(zhí)政神埃吉麗亞,你左手位的就是南洲的執(zhí)政神唐德安,下面的是北部的執(zhí)政神齊爾安哲,埃吉麗亞下位是北極洲的執(zhí)政神菲尼沃克,菲尼沃克的下位是南極洲的執(zhí)政神寒冬妮婭。我,東洲執(zhí)政神蘇迪威亞,你今后就是中洲的執(zhí)政神。” 魔神陸續(xù)的離開,鐘離看向他第一眼見到的魔神:“你好像沒和我說你的名字?!?/br> “我沒說嗎?” “沒有?!?/br> “我真沒說嗎?!”他傻了眼,“我叫克里安德?!?/br> 鐘離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他皺眉:“不可能啊,我都知道你的名字?!?/br> 鐘離雙眼無辜的看著他,他立刻懷疑自己:“應(yīng)該是我忘了吧。”隨后茫然的離開。 蘇迪威亞出現(xiàn)在鐘離身后,鐘離回頭看向他,他抬手一瞬間,太陽就落了下去,月亮升了起來。鐘離怔然的看著他。 “執(zhí)政神這種無聊的事,是天理要我們做的。不過也沒什么,不過是揮揮手的事,這世間萬物的生存不過是我們一念之間,像那些人類,你一眨眼的時間,就是他們一生,也無需多費(fèi)心,不過你要是無聊也可以試著投入一些時間,畢竟魔神的生命實(shí)在太長了?!碧K迪威亞看向地面,煙火初歇,鐘離看向了蘇迪威亞,從他的口中能大致感受到,這個紀(jì)元的魔神是有多么情感淡薄。 中洲位于提瓦特的中心位置,不過鐘離從克里安德口中得知,中洲已經(jīng)換了七任執(zhí)政神。 與此同時。 “至冬在瘋狂的擴(kuò)張?!睔w終說著看向葉落,“已經(jīng)快要打到輕策莊了,但是……他還沒有醒來?!?/br> “若陀,我們一起去找她?!比~落起身,看向了若陀,歸終問道:“你們可以嗎?” “可以。我們只是去拿一樣?xùn)|西?!比~落微笑著說。 葉落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兜帽風(fēng)衣,緩緩走到了貝利亞爾的面前,貝利亞爾望著她,雪靜靜落在了地面,貝利亞爾怔怔的看著她,她沒說話,葉落也沒說話,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們身上。 貝利亞爾一直望著她,突然她死死的抓住葉落的衣角,她不斷的大口喘息,最后吐出一口銀色的血在潔白的雪地上,她茫然的看著面前的葉落,而自始至終,葉落的目光都平靜而疏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