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的校草黑化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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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等后面的人跟上來,祈年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他一邊慢吞吞的往前走,一邊警惕著身后的動靜。 不知道后面的人還在猶豫些什么,竟然也跟著放慢了腳步。 祈年很清楚,他回家的路上也就只有這個巷子環(huán)境比較差,等過了這個巷子之后,戚見要再想動手,可就沒有機會了。 他攥緊了拳頭,蓄勢待發(fā),而后面的人卻老神在在,走得竟然比他還要慢。 這就好比是一場漫長的對峙,而幾分鐘之后,祈年終于率先敗下陣來,他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轉過身,一個箭步沖到戚見的跟前。 戚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緩過來了,并且還朝著祈年露出了一個笑容:“嗨。” “你處心積慮的跟著我,是想找我打架嗎?” 戚見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只拱起了脊背的大貓,嘴里發(fā)出威懾性的聲音。 他在祈年的眼里難道危險系數(shù)這么高么,以至于祈年一看到他,就下意識地表現(xiàn)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 “你誤會了,我不想跟你打架?!?/br> 祈年緊繃的身體并沒有因為這話就放松下來,拳頭也依舊攥得緊緊的。 他發(fā)誓,只要戚見敢對他動手,他絕對要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弱者,誰的拳頭更厲害一些。 “你別緊張,我真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要是真想對你動手,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已經動手了,我只是想……想送你回家而已?!?/br> 送他回家?這大概是他這些年以來,聽到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然而,他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卻發(fā)現(xiàn)好幾年都沒有再笑過的他,連嘴角的肌rou都僵硬了。 “戚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要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祈年了。” 戚見點點頭:“我也沒說你是以前的那個祈年啊,這都過去幾年的時間了,大家都長大了,也懂事了?!?/br> 祈年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這一次,他腳下的步子邁的飛快,好在戚見的腿長,跟得并不費力。 過了好一會兒,戚見才反應過來,祈年剛才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一種特有的沙啞,他記得他以前的聲音并不是這樣的,聯(lián)想到教導主任在天臺上說的那些話,戚見驟然覺得,祈年很有可能真的很長時間都沒有講過話了,所以他的聲音才變成這樣了。 他立馬加快了腳步,跑到了祈年的身旁。 “這些年,你為什么不想開口說話?” 祈年只當他是空氣,腳下的步子不停,很快,他就回到了小區(qū)里,將戚見徹底的甩在了身后。 回到家之后,他看也不看那滿大桌子豐盛的菜肴,徑直回了自己屋,然后將門反鎖了。 他背靠著房門癱軟的坐在地上,神色看起來比在學校的時候還要暴戾。 竟然還有臉問他為什么不開口說話,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全部都是拜他所賜,拜他們那群人所賜。 在育英的時候,?;ㄉ陦粝矚g他,總是喜歡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跑,哪怕他臉色再冷,申夢都不放棄,而作為?;?,申夢無疑是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而戚見就是申夢的眾多愛慕者中的一個,得知申夢喜歡的人是他,戚見時常領著他那兩個跟班欺凌他。 第一次,他解釋了,自己并不喜歡申夢,結果被打了一頓。 第二次,他沒有再做無用的解釋,結果又被打了一頓。 第三次、第四次……后面的無數(shù)次,不管他開口與否、解釋與否,等待他的依舊是無盡的折磨。 后來,他用獎學金去報了各種各樣的班,沒日沒夜的練習跆拳道,等他升到了黑帶九段之后,又去練習散打,終于,他的身手連比賽冠軍都比不上。 他這才回到了學校,可是,此時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堆積在心里的怨氣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失,反而讓他掉進了更深的深淵,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瘋狂的學習,讓他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 他成了老師和父母眼中最優(yōu)秀的孩子,每個人都在背后偷偷的夸他。 只是,那些人在夸完了他之后,總會默默的嘆一口氣,語氣帶著點悲天憫人的味道:“這孩子啊,哪哪兒都好,就是不愛說話。” 長期的仇恨,已經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扭曲起來了,可戚見卻仿佛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冠冕堂皇的對他說,他們現(xiàn)在都長大了,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想請求他的原諒。 憑什么? 憑什么戚見就可以活的好好的,憑什么他就得帶著那些傷痕過一輩子? …… ………… 房間里傳來了劈里啪啦的聲音,祈年的父母聽到聲音,擔憂的盯著被反鎖的房門。 祈釗說:“咱兒子怎么回事?怎么又開始砸東西了?” 李愛美嘆了口氣:“我哪兒知道啊,你說會不會是學校里有人欺負他了?” 今天她兒子班主任特地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她兒子終于開口說話了,家長再稍微的加以引導,她兒子一定會成為國之棟梁。 作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母親,李愛美和天底下其他的母親一樣,都有望子成龍的宏愿,可是,跟兒子未來能不能夠成才相比,她更在乎兒子的身心健康。 在聽到班主任說自己兒子開口說話的那一瞬間,李愛美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她兒子以前只是話少,可是,初三那一年,他卻開始一句話都不說了,完全成了一臺學習機器。 如今終于重新開口說話了,她作為母親,又怎么能不激動,她甚至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可誰又能夠想到,兒子才剛回到家,就把自己一個人反鎖在房間里面,還不斷地砸東西。 祈釗當機立斷:“不能讓他繼續(xù)這樣下去,你去拿備用鑰匙來,我待會兒把他送醫(yī)院,去看看心理醫(yī)生。” 他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面無表情的祈年站在門口。 “爸、媽,很抱歉,我不小心把房間里的東西砸爛了”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怎么可能只是不小心,不過,祈釗和李愛美夫婦倆沒有拆穿自家兒子這個拙劣的謊言,事實上,他們已經這一聲久違的“爸、媽”給驚呆了。 祈釗紅著眼眶說:“沒事兒,咱家有錢,東西摔爛了再去買,你肚子餓了吧,你媽給你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趕緊去洗洗手吃飯?!?/br> 看著兒子進了廚房,李愛美再也忍不住,一邊哭一邊笑的對祈釗說:“老公,你聽見沒有,咱兒子剛才喊我了?!?/br> 祈釗也是滿臉動容:“聽見了,我聽見了,趕緊把眼淚擦擦,讓兒子看到像什么話。” 祈年清洗著手上的血跡,眸色深沉得像是打翻了墨水瓶子。 他以前只顧著自己的痛苦,絲毫沒有在乎家人的感受,現(xiàn)在想來,他真的是太傻了,該受到懲罰的從來都不是她的父母,而是那些肆意欺凌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