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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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少年才堪堪醒來,身體上的疼痛無法言喻,項圈還套在脖頸上,稍微一碰就疼,身上到處是磕傷,有的地方流血結了痂,有的則是黑紫相間。 少年倚著床頭拿過床頭柜上男人放的水,小口地酌,喉結上下滑動都帶來火辣辣地痛感。他輕扯著鏈條。 突然,少年發(fā)現(xiàn)了與鏈條連結一體地床腿上出現(xiàn)了裂痕。他激動地站起身又因為雙腿無力而跪了下去。 意外地驚喜讓不清醒地大腦更加地混沌,淚水不住地滑落,眼前模糊一片也還是執(zhí)著地一遍又一遍地拉扯鏈條,用盡全身地力氣掙扎。 隨著“喀拉”一聲,木板斷裂,鏈條被扯了出來。少年不顧赤身裸體腿腳用力地往門口爬,借著門把手站了起來,隨著門打開,他踏入客廳,便再也忍不住地失聲哭了起來。 雙腿酸軟,少年跌跌撞撞地往大門走去。上了保險鎖,少年手上沒有力氣擰不開,嗓子喊不出聲,他便不停地拍打著門面,希望鄰居能夠聽到動靜。 雙手被拍到腫脹,這里就好像是荒郊野嶺,無人應答。 他扶著墻走進廚房,在刀架上取下了一把菜刀,費力地走到門邊揮手亂砍,金屬碰撞地噪音沖擊著他的鼓膜,頭很暈,但能夠逃出去的意志支撐著他這一副殘破的軀殼。 好累,手臂好酸,一把菜刀握在手里好像是拿了把二百斤的重量級武器。“哐當”一聲,菜刀落地,少年依靠著門面喘氣,體力消耗太大,他有些撐不住了。 他抬頭環(huán)顧四周,想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利用的工具,視線劃過一處,有些模糊,但他又立刻瞧了回去。 正沖著他的墻壁上方,赫然安裝著一個攝像頭在一下一下的閃著紅光,如同蛇類的眼睛攝人心魂。少年僵在原地,全身血液涌到一處,壓得他心臟險些罷工。攝像頭慢慢的轉了一下對準他之后便不動了,但是少年卻仿佛看到了男人在向自己逼近。 他什么也顧不上了,開始瘋狂的拍門,撕扯著嗓音求救,如同在敲打破舊的銅鑼,聒噪難聽。 對了,窗臺!可以去窗臺! 少年四肢并用往窗臺爬,小腿被地上的菜刀劃傷都無動于衷。他踩著沙發(fā)爬上窗臺,可是窗戶卻怎么也打不開,只能瘋狂的敲打窗戶,扯著嗓子大喊。 “咳……” 一口鮮血被噴在斑駁的窗面上,少年無力的攤在窗臺上喘氣,嗓子隨著呼吸發(fā)出“喀喀”的聲音,胳膊還在敲打著窗戶,只是聲音微乎其微。 不過幾分鐘,咔噠一聲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男人始終面帶微笑,一步一步的朝縮在墻角手握菜刀的少年走去。 少年的身上被染滿了鮮血,雙手不住的顫抖,關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 毫無懸念,刀被奪下扔在了一旁。少年被男人掐著脖頸伶了起來,他的掙扎就如同一陣微風吹過來,感受得到,但也就僅此而已。 男人抬腳踹在了少年的肚子上,他的身體被摔在那扇白色的門上,感受到一陣駭人的涼意,大口的鮮血噴出,少年蜷縮成一團咳嗽不止。 “不聽話,就會被丟掉,不懂得這個道理嗎?” 男人的話很平靜,可是他的眼神卻一片猩紅,少年抬眼求饒,心里卻一陣陣的發(fā)冷。 好像,要死掉了。 “咔噠”一聲,白色的門被打開,白色的冷氣如毒物般洶涌著往外跑。少年被伶了起來,他抬眼瞧去,滿屋的尸體——被冰凍的尸體。 這是一間被改造過的“大型冰箱”,住著滿屋的少年。 男人毫不留情的將少年扔了進去,在少年破碎的求饒中關上了門。 冷,刺骨的冷。 怕,鉆心地怕。 屋子的中心是一張冰床,上面躺著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年,他認得,那是阿竹。冰床的周圍盡是少年的尸體,他們像朝圣者一般匍匐在地散在冰床周圍。 他不是唯一的少年。 熱氣從身體里慢慢流失,少年清晰的感覺著生命的消逝,他蜷縮著身子想等待個奇跡,在意識快要散盡的時候,他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你醒了?沒事吧?我在下班路上看到有人想要迷暈你,便救了你?!?/br> 新的少年來了。 少年不想做朝圣者,他用盡最后的力氣翻過僵硬的身體,望向結著冰碴子的屋頂,慢慢地,瞳孔擴散,慢慢地,失去了最后地溫度。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