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老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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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無悔,那該多無趣啊。 —— 少女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原本抬頭望著樹梢的眼睛與他的視線相撞在一起。 一個震驚一個澄明。 他怎么會忘記她這雙眼睛,甚至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仿佛還歷歷在目,那纏繞在他手指上的發(fā)絲和環(huán)住他脖子卻在低聲抽泣的聲音。 就這樣遠遠相望,他的鼻尖都感覺能聞到昨天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氣味。 “你。” 他先低低開口,眉目微蹙,“怎么會在這。” 她先看了看四周,然后發(fā)覺沒有別人,表情顯得有些窘迫,將飄散的頭發(fā)捋過鬢邊,語氣不解,“那個..叔叔,我認識你嗎?” 叔叔??他嘴角一抽。 無非年齡,就憑借他這樣迷不死人的外貌,明明最多最多也就是大哥哥這樣的稱呼吧。 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著一本新生手冊。 “你是新生?”鐘止慢慢爬上這小山丘,向她靠近。 “嗯,今天是來報道的?!绷窃痉鲋鴺涓傻氖直鄯帕讼聛恚碜油笸肆送?,“你有什么事嗎?” “你不記得了?” 他已經(jīng)伸出手抓住眼前少女纖瘦的手臂,雖然另一只手還未及圍在她脖子上不合時宜的墨白色絲巾,但因為身高的優(yōu)勢,他已經(jīng)清楚得看到了那還未消退的痕跡。 答案顯而易見。 “你做什么!”她很快甩開他的手,驚慌失措得捋禁了絲巾,“如果要性sao擾的話,我現(xiàn)在就喊?!?/br> 眼前的男人長得就一副不像好人的樣子,短黑發(fā)微卷,劉海大部分被捋在腦后,只有一小撮長長的覆在額上,左耳上還帶著黑色的耳釘,光打在上面閃得格外晃眼睛,白皙硬朗的臉上最讓人在意的就是那雙金色狹長的眼睛,但現(xiàn)在她總覺在那視線中感受到了明顯的輕佻,松垮的黑紅花色襯衫 ,上面的鍍金紐扣格外華麗,領(lǐng)口就這么敞開著,紐扣只系了下半,能清晰得看到他精壯的胸膛。 她話音剛落,誰知道對面的男人突然嗤笑了一聲,甚至后來漸漸變成大笑,原本寧靜又舒適的空氣中混雜入他的聲音,讓她覺得自己傻站在這里窘迫得如同一只縮頭王八龜。 柳星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佇在這里聽他笑了大約五六秒。 最后他一只手擦掉眼角笑出的點點霧氣。 “不好意思?!彼σ馊話煸谧爝?,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刻意帶著戲謔的味道,“是我冒昧了。” “..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說罷轉(zhuǎn)身就準備走,可還沒走幾步一腳踩在花樹的樹根,悲慘得踉蹌了下。 他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小小一只顯得單薄又纖弱,穿著也沒有昨晚那般嫵媚華麗,從剛剛的談吐中也僅能感覺出如同小孩般的稚嫩。 直到她變成一個小點,他的嘴角才變回平常的冷淡,回過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算了,反正味道不錯。 “你看個花要這么久,和個娘娘腔似的?!边|遠已經(jīng)喝完了一大杯奶茶,此刻正曲著長腿靠著電線桿估計是在和千雪聊wx,字打得飛快。 “我不像有些無知之輩不懂得欣賞美麗的事物。”他瞇了瞇眼睛,淡淡回了句,然后自顧自得往前走去。 “呵,我不像有些人,活到這把年紀了,連個老婆都還沒娶。”遼遠也不示弱,在后面譏諷道,“我和我家千雪都已經(jīng)準備訂婚了?!?/br> “我這叫高嶺之花 ” “還高嶺之花,我看你是放蕩啞巴?!?/br> ———清晨魂靈開學(xué)的第一天——— 柳星起了個早,因為不想花費多余的錢拿去繳對她來說高昂的住宿費,而且反正家離開學(xué)校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索性還不如坐公交或者騎車過去。 她刷了牙又照了照鏡子,脖子上已經(jīng)差不多消退了,不用再帶那悶人的絲巾。 工作的話雖然是被炒了,但是靈泊的委任據(jù)說完成了是會給賞金的,而且根據(jù)難度的不同賞金也會有高有低。 而那條看起來很昂貴的寶石項鏈則被她放到了客廳的電視柜里面,她沒有選擇賣掉它,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那是她的初夜,當(dāng)然不是為了紀念,而是如果未來真的能再見到那個男人,她要拿出這條東西,和他在法庭上打架。 她隨便吃了片面包,就下樓騎上自己的單車前往學(xué)校。 “小柳,這么早啊~”門口的金毛保安大叔和她打了聲招呼。 “今天大學(xué)第一天,張叔早上好~”她騎著單車快速馳出了小區(qū)門,春風(fēng)帶著山茶花的香氣撲在她的臉上,格外舒適。 “騎慢點,別摔了呀。”門口正拿著熱饅頭步履蹣跚的老婆婆連忙招呼。 “沒關(guān)系的啦,梅花奶奶~” 她住的小區(qū)是間老式小區(qū),所有人類與獸人都是混住在一起的,雖然比不上那些繁華的高樓大廈,不過很是安靜又溫馨,家里只有她一個人,母親在她六歲的時候因病離世,而她也從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后來是爺爺將她帶到鄉(xiāng)下獨自帶大,但爺爺也在她中考那年離開了她,她拿著錄取通知和父母留下的存款獨身一人又回到了這座她出生的城市上了三年的高中,最后因爺爺?shù)倪z囑而選擇了魂靈大學(xué)。 除了在料理方面她照顧不好自己以外,其他方面也還過得去,畢竟見證了那么多的離別她在自我安慰上顯得格外得心應(yīng)手,她自認為她能很快忘掉所有不好的事情。 她將自行車泊在學(xué)校樓附近的停車場,因為學(xué)生住宿的比較多,老師又一般都是開車來的,所車位空的還是比較多的,現(xiàn)在這里也沒什么人,大家估計要么開始上早課了要么去吃早飯了。 柳星站著將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剛剛騎車騎的有些亂亂的,她今天簡單套了件白色的短款運動外套,胸口映著小字母,里面搭了件牛油果綠的短袖,下面一條棕色的運動褲,頭上扎著最簡單的馬尾,書包是粉白相間的,格外大,背在她瘦小的背上顯得有些突兀,腳上也是一雙簡單的黑白運動鞋,學(xué)生氣十足。 她從包里拿出自己帶的白色運動帽和黑口罩,直接把臉遮住了大半。 打開手機,再次看了下課表,距離第一節(jié)課還有大概半個多小時,教室是在A棟的3703。 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是這三個數(shù)開頭的。 她慢慢向A棟走去,路過上碰到不少正在校園內(nèi)散步的學(xué)生。 “昨天你有沒有看到,有個銀發(fā)的大帥哥,看身材應(yīng)該是獸人,特別帥,是這屆靈泊的新生。” “真的嗎,一會兒我們?nèi)棟逛一圈?指不定可以偶遇。” “聽我一個高中同學(xué)說,x校的妖精也考進了靈泊。還分到了那位新靈泊老師的班?!?/br> “是那位傳出來長的很漂亮又勾搭別人男友的?” 柳星從口袋里拔出自己的有線耳機,直接戴上,里面開始播放起她自己收藏的歌單。 妖精妖精的,我叫柳星。 她很快就爬上了三樓,看了下時間,距離開堂九點半還有二十多分鐘,估計教室此時也沒人吧,也就三個學(xué)生,應(yīng)該除了她一個走讀生沒那么早到的。 她找到了3703,瞪了一眼那個門牌。 教室門都還沒打開,她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內(nèi)部除了那正大幅飄動遮住了教室窗戶的白色窗簾,空空曠曠的,沒有人在,她想不通為什么只有三個學(xué)生,教室還是那么大。 拉開門,直接轉(zhuǎn)身就將最靠近門口的課桌椅從桌肚下移了出來,手機放在桌上,然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整齊得披在椅背,帽子和口罩也一并摘了下來放在桌上,順手理了理因為摩擦而有些炸毛的頭發(fā),又甩了下馬尾,摘了半邊耳機,此時剛好最近很火的那首言情劇的主題曲唱到高潮。 準備拿出包里的水杯喝倆口,順便和耳機里的歌手一起合唱起來。 【 You are the pretty sunshine of my life 等著我不要再離開 】 唱完她站靠著課桌手臂撐在上面,頭揚起正準備喝水。 窗外是隨著春風(fēng)飄動的柳絮,燕子嘰嘰喳喳飛了過去,那個黑發(fā)男人正靠著窗欞曲著長腿,環(huán)著臂,面無表情得看著她。 今天他換了一套衣服,發(fā)型還是沒什么變化,依舊是有些稀碎劉海的背頭,上衣是件紅色的看起來像雪紡絲質(zhì)感的襯衫,右下方衍生上去是用金絲繡著很大的玫瑰圖案,袖子管擼在臂彎處,扣著某奢侈品牌的黑皮帶,白色的長褲,下面是一雙擦的黑亮的皮鞋上面的鞋帶甚至換了條金色的,左耳的耳釘依舊閃的晃眼睛,整個人和背后樸素的春色融不到一起。 “咳咳?!彪S后她就被水嗆到了,大半天緩過來,又清了清嗓子,正欲開口說話。 她想不通那該死的窗簾為什么偏偏要在那時候給她展現(xiàn)它上面的花紋。 “你可以繼續(xù)唱,還沒開始上課?!彼媚堑统恋穆曇魧λf,然后并沒有在意她的目光,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 她聽到那非常熟悉的常常在公交車上看到那些老一輩的叔叔阿姨們閑來無事就會打開的游戲消消樂的聲音,那一個個“Good”“Amazing”“Unbelievable”的英文單詞附和著窗外的鳥叫,在這空曠的教室里環(huán)繞。 “...”原本想要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但是在這種滿耳朵都是他游戲音效音的壞境下,她選擇了在椅子上坐好,然后戴上耳機,也開始玩手機。 反正直到另外倆位同學(xué)進入教室后誰都沒有開口再說一句話。 “怎么樣早上打完籃球有沒有感覺神清氣爽。” “還行。” “一日之計在于晨嘛,我在家的時候我爹天天拉我起來練拳頭,可無聊死我了。還是住宿好啊,選擇多樣又經(jīng)常有小jiejie來看打球,嘿嘿。” “...” “不知道妖精到班級了嗎,我好期待能看到她.聽傳聞?wù)f,長得超級漂亮。我跟你說,我昨天在夢里還夢見她了,她可謂是對我一見鐘情呢。” “...哈哈。”柳星隔著耳機都能聽見外面那少年爽朗清亮的聲音,是從樓梯間傳來的,忍不住用手微微扣著嘴唇小聲偷笑了下,他在說些什么啊。 隨后她余光注意到一直靠在窗邊的高大男人收起了手機,雙手都插入褲子口袋里,渡步慢悠悠得站到了講臺右側(cè),靠近她的那一邊。 她看了看屏幕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28分,放下手機摘下耳機,然后才發(fā)現(xiàn)他在看她,那雙金眸里的神色很平靜沒有昨天那樣怪異的感情,但是他突然從褲子袋里伸出手用一根纖細的手指指了指面前沒有人坐的課桌,看著她說,“柳同學(xué),給老師拿個椅子上來。” 她原本以為老師會像在初中與高中課堂上一樣,是個穿著條紋衫的中年矮胖男人。 從昨天的第一次見面,她就從沒有想過眼前這個人會和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職業(yè)貼上關(guān)系,完全不搭邊的氣質(zhì),沒有書香氣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香水的味道,樣子又看起來格外囂張且放蕩不羈。 她愣了一秒,然后立刻站起身,清脆好聽的聲音回答了句,“好。” 她從小就一直很尊敬老師,幾乎不怎么違抗命令,除了學(xué)習(xí)成績實在是高不上去。 然后她伸出倆條細細的手臂,一把抓住木椅子的靠背,扣著縫隙,背對著講臺上的男人,有些費力得用拖拽的方式給他移過去,畢竟是考慮到獸人的體型,椅子桌子都挺大的。 最后她拖到了那個講臺有個三四厘米高的站臺那邊,正呼了口氣準備用力提起來,一只白皙又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出現(xiàn)在了她的倆只小手旁邊,甚至有碰到他溫?zé)岬钠つw,她下意識就放開了手。 “謝謝。”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她能感覺到他吹在她頭發(fā)上的呼吸,檀香的味道很近很近。 “沒關(guān)系?!彼f,然后立刻從他臂彎里跳了出去,剛準備坐下。 門口就出現(xiàn)了倆個高大的重影。 “喲~老師好!” 他剛進門就開心得對已經(jīng)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環(huán)著臂看他們的鐘止打招呼。是剛剛樓梯間傳來的爽朗聲音,“我是敖烈?!?/br> 柳星看過去,敖烈的個子也很高,但可以對比出來他肩膀沒有老師那么寬,穿著一身速干的印著34號的紫色球衣背心加一條黑色短褲,下面是白色的長筒運動襪,配上一雙配色奇葩的某品牌球鞋,手腕和頭上分別帶著護腕和護額,一手夾著一個也是配色奇葩的籃球,金燦燦的發(fā)間突出一對毛絨絨的像熊一樣圓圓的金耳朵,皮膚是很健康的小麥色,眼睛是碧色的,一對虎牙很可愛,但耳朵上的毛發(fā)明顯有黑色的斑點,她沒想出那是什么獸人。 而另外一個同學(xué)將敖烈原本勾搭在他肩上的手拉開,音色冷淡語調(diào)更冷淡,“薛如望,老師好。” 他身高身形比敖烈要高一點點,一頭留著稍長狼尾辮的銀發(fā),有一撮很顯眼的紅發(fā)參在其中,穿著很簡單的一件映著幾個字母的白色大碼中袖上衣,黑色的紐扣褲,黑色的運動鞋,腰間掛著某運動品牌的小型運動拉包,皮膚偏白,更顯出他那雙看起來讓人有些發(fā)怵的鮮紅眼睛,身上沒有顯現(xiàn)出明顯的獸人特征,但是柳星覺得他應(yīng)該是那些女生口中的帥獸人,感覺起來很像狼。 這倆人性格上仿佛一個是火一個是冰。 “你是妖精?”那金發(fā)少年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已經(jīng)坐在課桌上的粉頭發(fā)少女,瞳孔立刻收縮了下,整個人撲到她跟前,還蹲下身與她平視。 “..啊..是吧?!绷穷^上冒汗,然后還是笑著自我介紹,藍眼睛彎彎的,“我叫柳星,你好?!?/br> “..唔..”他看著她臉上瞬間泛起紅暈,說起話來突然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我叫..我..” “敖烈?!彼畛鏊拿?,“我都聽到了,和白龍馬一樣的名字。很可愛?!?/br> “嗚...”他耳朵向后耷拉過去,雙手扒著桌沿,他頭慢慢往下縮,只剩下一雙眼睛還在看她,聲音細如蚊蟲,“你..你也..可愛..又..又..漂亮..” “都認識了吧?!钡统恋穆曇魝鱽?,“已經(jīng)過去三分鐘了,我應(yīng)該可以開始講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