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溫柔師兄威脅后,選擇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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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阻雪判斷了一下形勢,覺得自己打不過也逃不掉,只好默默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要不是陳奉然正盯著自己,他連頭都不想露。 結(jié)果他剛剛像鵪鶉一樣縮好,陳奉然就給他一把拉開了,并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快解釋啊,躲著有用?” 晏阻雪撞進他的眼神,只覺得渾身都過了一遍涼氣,只能硬著頭皮強撐著說,“我不知道師兄您在說什么,您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們明天再說吧” 明天,等明天成親了之后我就和阮彩去廢幽河。 陳奉然看著晏阻雪面上遮掩之后仍然礙眼的小算盤,淡淡警告道,“別以為明天之后可以逃走。” 他抬起晏阻雪的下巴,目光幽深,“聽說阮彩很喜歡我?guī)煹埽粌H大大小小見過我?guī)煹苁畮状?,還從各處收集他的消息。可以說,她不僅喜歡他,還了解他,并且脾氣暴躁,如果你落到她的手里,還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以她的性格來說,你覺得你會有怎么樣的下場?” 陳奉然越是冷靜篤定,晏阻雪越是慌張,被他這么一恐嚇,不禁渾身冒冷汗。 晏阻雪敢肯定,要是阮彩就是書里的性格的話,他一定會被送上刑臺施以殘忍的刑罰,到最后死也不能、活也不能。 晏阻雪仿佛已經(jīng)嗅到了滿地血腥氣,害怕絕望之下甚至昏了頭,主動拉扯陳奉然的衣袖,微微發(fā)抖的聲線帶著恐懼,很小聲地、像是流浪貓那般又細又弱,“別……不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下意識覺得,溫柔的大師兄會比暴嬌大小姐好對付。 但是他錯了,在聽到他的哀求后,陳奉然表面上看不出喜怒,還是那樣沒有表情,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像個畜生那樣興奮了。 晏阻雪從來沒有這么嬌弱過,更多時候都是高嶺之花那樣冷清孤高、不可攀折,雖然面對親近的人會更溫和,但溫和從來都不是軟弱可欺。 陳奉然若有所思,刻意忽視掉心里的不愉快……看來師弟這次魂游的經(jīng)歷算不上很好。 晏阻雪內(nèi)心七上八下的,并不知道陳奉然在內(nèi)心判斷自己為好欺負,他很忐忑的為自己小心翼翼地辯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就來到這兒了,我、我也不知道你的師弟去哪兒了……” 說著說著也感覺莫名其妙來到這兒的自己很委屈,但又不敢哭,只是眼眶周圍偷偷都紅了一圈。 泫然若泣,好不可憐。 “我很喜歡我的師弟。我愛他。” 晏阻雪被他逐漸用力的手指掐得下巴生疼,短促的驚叫了一聲,‘啊’。 晏阻雪整個人都是濕的、紅的,像一團被雨打濕了潤麗的海棠花。 陳奉然視線劃過晏阻雪紅紅的眼眶與黑密的睫毛上晶瑩水霧、胭脂色的鼻尖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張開嘴時吐出紅艷濕漉的唇舌…… 一團烈火在他心中越燒越烈,他吐出一口guntang的濁氣,越發(fā)想要把晏阻雪按倒在自己身下,肆意玩弄,讓他哭,讓他叫,讓他喘氣呻吟,讓他神魂顛倒。 從不沾染紅塵俗事的劍仙今天夜里反倒像是淪落在破廟中靠勾引男人精氣過活的精魅艷鬼,陳奉然是縱情入廟的書生,求得一段牡丹花下死。 他無比清楚今天的欺瞞與誘導會帶來怎么樣的后果,但是他不可能甘心在靈魂深處都默默鐫刻了幾萬遍名字的師弟會和別人生活在一起。 “如今他不知道為什么不在了,我會找回他,但在那之前,你要是想讓我?guī)湍?,那你就……?/br> 陳奉然話一停頓,晏阻雪心里頓時緊張起來。 “就和我上床吧?!?/br> 什么?晏阻雪懷疑自己幻聽了,上床,這不是純潔的師兄弟關(guān)系嗎? “我喜歡他,但我不可能強迫他,你占據(jù)了他的身體,卻可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圓我的一個夢,滿足我的不甘心。他回來之后不會有這段記憶,而我也會退回到師兄的位置上?!闭Z氣平和中帶著幾分悵惘。 晏阻雪沉默無言,理清楚他的邏輯后,竟然覺得真有幾分道理。 他突然想到,真正的小師叔是否就是因為他師兄對他的這種畸形愛戀被發(fā)現(xiàn)后受不了才走的? 如果說,陳奉然可以找回莫名其妙被他頂替的小師叔,可以送他回現(xiàn)代,那他現(xiàn)在的犧牲算不算是拯救一個反派? 晏阻雪覺得自己還是有一點樂觀精神在身上的。 陳奉然似乎沒有想過他會不同意,靠到床頭的欄桿上,姿態(tài)散漫,輕拍了一下被面,“過來幫我解衣?!?/br> 晏阻雪糾結(jié)之余內(nèi)心深處很不舒服,更多不是被強迫之后升起憤怒,而是某種東西被打破之后的扭曲與不安。 晏阻雪怔愣地看著姿容溫潤,神態(tài)自得的青年,總覺得十分熟悉,以至于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師兄?!?/br> 沒料到陳奉然也愣了一下,隨即壓下天生上翹的唇角,面色冷淡,“別撒嬌。如果你想落到阮彩的手里,我不會救你?!?/br> 一般來說,神魂融合大約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這次怎么這么快? 他不動聲色地想,得抓緊了。 晏阻雪納悶,這也算撒嬌? 但要是拿陳奉然和阮彩比,他內(nèi)心猶豫了幾下,還是慢慢支起身體,跪坐在床上。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了,都是被強迫,兩個人還如此之像。 他都產(chǎn)生了一種荒誕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