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駙馬真的病了
書迷正在閱讀:強攻被煎日常(短篇合集)、重生,夫君們的小妾真棒!百合,扶他,futa、野草叢生、快穿:攻心攻略(總攻)、偷偷寫師兄們的耶嘍段子、受罰(女攻)、【獸人】絨毛控迷失自我、爬上總裁的床(nph)、張嘴吃rou、遠川
當天晚上,秦月瑩抱著她的煤球開開心心的睡了。 就睡在書房圓窗底下,那張并不算大的榻上。 見他進來了,那個幾天之前還與他溫存歡好的女人,這一刻居然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一人一狗占據(jù)了本不富裕的床鋪,秦月瑩還特地往中間躺了些,不讓他有一點點擠進去的機會。 誰是多余的那個,根本一目了然。 鳳關河心里窩著火氣,僵著臉提醒了一句,睡在窗子底下過夜,第二天恐怕會著風寒。 結果顯而易見。 他的夫人就在他眼前,把她的寶貝狗摟得更緊了。 === 鳳關河暫時對她無話可說。 雖然這種心態(tài)很可笑,可是自打煤球來了之后,他就真覺得自己跟綠云罩頂了似的。 偏偏這狗還對他很是友好。 大概是因為他記得它從前的名字,煤球見了他,也是十分殷勤的搖尾巴。 該神氣的時候神氣,該賣乖的時候就賣乖。 無怪瑩瑩會喜歡它。 這幅樣子見多了,鳳關河覺得煤球也不容易。 它本是兵馬司一條威風凜凜的搜救犬,要跟著官兵出任務,接受百姓們的贊嘆和夸獎。 就因為邵鷹這廝要向他的瑩瑩獻媚,這條神氣的大黑犬只能淪為飼養(yǎng)在這一片四方天里的家畜,在長公主的裙下?lián)u尾乞憐。 錯的是人,而煤球只是一條狗,它什么都不懂,又何錯之有? 想通這一切的瞬間,鳳關河覺得自己理解了煤球。 一次,趁著四下無人,他偷偷問它:“黑風,難道你不想兵馬司了么?那里還有你的兄弟姐妹?!?/br> 跟煤球同一批入伍訓練的還有另外三只黑狗,分別取了個風林火山的名字。黑風,也就是現(xiàn)在的煤球,年紀最大,也最早退伍。 煤球真的很聰明,聽他聲音低,就知道他們在說悄悄話,所以并不吱聲。 可它看看鳳關河,又看看自己碗里油亮亮的大雞腿,表示并不想。 鳳關河心里覺得遺憾,但也尊重它的決定。 剛要站起身,一盆水潑下來,沒濺到煤球,卻把他淋了個透心涼。 明月樓的某層窗戶不知什么時候開了,秦月瑩端著個木盆,滿眼心痛和失望。 “駙馬現(xiàn)在也會玩這些心術了?” 當然不是的。 鳳關河心想,他只是關心一下瑩瑩這條寶貝狗的心理健康。 可樓上的人兒旋即一臉“我不想聽你解釋”的表情。 “為了分開本宮和煤球,你當真無所不用其極!” 鳳關河張了張嘴,想說話,河岸對面的侍衛(wèi)卻在這時聽到響動,紛紛張望過來。 他無法了,只得先一個翻身進了窗子。 第二天,天天睡在窗子底下的人沒染風寒,經(jīng)年不生病的那位卻染上了。 === 駙馬真的病了。 秦月瑩拿了塊帕子掩著口鼻,一條胳膊努力伸到最長,盡量站在最遠的地方,碰了碰他的額頭。 確實是有點燙的,這點他自己也認同了。 秦月瑩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鳳關河躺在床上,執(zhí)著書,無精打采的看著。余光瞥見她嫌棄巴巴的模樣,心里不知該是何滋味。 想了片刻,他解釋道:“不用這么緊張,只要不是貼太緊,傳不到你。” 缺乏生活知識的長公主殿下對這個貼太緊的標準很是好奇。 “那是多緊呢?” 鳳關河無神的盯著床帳。 “不是嘴對嘴就行。” “噢……”秦月瑩完全明白了,“那本宮就放心了?!?/br> 她放下帕子,看了他一會兒,又滿臉憂愁的道:“駙馬可要快些好起來?!?/br> 鳳關河小小欣慰了一下。 “不然傳染給煤球怎么辦?”秦月瑩愁得有理有據(jù)的,“煤球那么小的個子,肯定不如人抗造。它又初到咱家,水土不服,吃飯也不香,看著就有些病懨懨的呢,你……” 秦月瑩又看向床上的男人,發(fā)覺他已經(jīng)把書蓋到了臉上。 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秦月瑩有些局促的揪著裙子。 其實她還是想關心一下駙馬的,畢竟駙馬病了也有她的錯,可她這幾日心里全是煤球,說著說著就有些忍不住。 她近前了些,戳戳他臉上的書。 “干什么?” 鳳關河聲音悶悶的。 “我……我給你尋個大夫過來看看吧。你放心,我不找府醫(yī),就從外頭尋一個不認識你的,偷偷送進府里,完事兒了,再偷偷送出去。” 見他不應聲了,秦月瑩又信誓旦旦的起誓:“保管不讓外頭發(fā)現(xiàn)你?!?/br> 鳳關河把書拉下來,百無聊賴的看她一眼,又重新蓋上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 秦月瑩不明白了,覺得自己好心被當驢肝肺。 鳳關河在書后嘆了口氣。 “瑩瑩既然想做,不如動作麻利點兒,”他道,“不然一會兒你用完午膳回來,我都不燒了?!?/br> 秦月瑩噎了一下。 “你若真這么擔心煤球,不如招個獸醫(yī)養(yǎng)在府里,”鳳關河懨懨接道,“至于我……大可不必?!?/br> 他丟下這句話,在床上裹著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原先蓋在臉上的那本書變成了蓋在耳朵上,全然一副不想再聽的模樣。 秦月瑩錯愕了。 這是駙馬頭一次跟她說賭氣的話。 起初那陣被忽視的小小不滿過去之后,她又覺得這感覺很是新奇微妙。 這種時候,該怎么做呢? 秦月瑩盯著他的背影想了半天,想著想著,竟覺得鳳關河的話正確無比。 這人確實壯得跟頭牛一樣,一點小小的風寒豈會難得倒他? 她到底在這里瞎擔心些什么呢? 更何況……駙馬好像一副很困的樣子,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心里做了決定,秦月瑩雙手一拍,美滋滋的提著裙子起身開溜,邊走邊喊著煤球。 殊不知,她前腳剛出了房門,床上的男人就翻身起來,用一種極不甘的眼神盯著她離去的方向。 鳳關河等了一下午,沒等到任何人。 他覺得自己病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