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殘酷月光(輕修)
聽到他要車,沉深當(dāng)即去拽他的胳膊,“做什么,你還想著回去?!” 從欒家的監(jiān)控室出來后,傅子琛的臉色就很差,抽出手低聲道:“我不可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br> “那你能有什么辦法?” 沉深抓了把頭發(fā),有些無奈,“你也看到監(jiān)控錄像了,就算我們都清楚人是他們藏起來的又有什么用,你有證據(jù)嗎?你看看那些警察理你嗎?” 邊上的警察默默抬頭看天。 見他一副充耳不聞硬要回去的死樣子,沉深嘴上不敢說得太難聽,心里卻忍不住想段天邊好歹是那個什么蘇源還是欒家大少爺?shù)那芭?,待遇再差也頂多……頂多是受點(diǎn)委屈,不會真有什么危險(xiǎn)。 可情敵見面能往死里捅刀,傅子琛這種一直把暴力當(dāng)野蠻的人,被逼急了都二話不說上去就往人家臉上狠揍,對方難道就是什么任人揉圓搓扁的角色? 指不定憋著什么壞水等著他們回去呢! 沉深越想越覺得不能回,“不行,不能回去,琛啊,你就聽我一次,最多幾天而已,段天邊不會有事的,你得先顧著你自己?!?/br> 傅子琛沒理他,看向季建同,“季叔。” “草,老子隱形了是吧……季叔,你也勸勸他?。 ?/br> 季建同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道哪里勸得動。 這小子長得不像爹,某方面的脾氣卻跟他們首長一脈相承,達(dá)成不了共識就直接無視對方,明知撞了南墻也不肯回頭。 難怪李舟特地來電請自己把人“帶”回去。 方才還在裝死的警察見勢不對,很有眼色地輕咳一聲,“季上校,既然今天的事都是誤會,那我們就先……” 季建同也沒為難他們的意思,微微頷首,“麻煩你們了。” “欸,不麻煩不麻煩……” 直到警車開走,季建同才看向固執(zhí)不肯上車的傅子琛,沒把車鑰匙給他,“小琛,你母親讓我給你帶句話?!?/br> 帶的什么話不知道,但聽他的意思,是不會借車了。 傅子琛站在那里定定地看了他們幾秒,隨后陡然轉(zhuǎn)身,把他們拋在原地,自顧自地往欒家走去。 沉深望著他的背影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被傅子琛丟下了。 他這是用走的也要去把段天邊接回來。 “你!” 這他媽哪里來的倔驢??! 沉深抓狂地想,他又沒說不管段天邊了,從長計(jì)議,從長計(jì)議懂不懂?。?/br> 對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篡改監(jiān)控畫面,又能喊來警察一邊倒地幫忙,明顯是早有準(zhǔn)備就等著他們來,段天邊的請柬恐怕都是那個欒凜送的,現(xiàn)在過去不等于給人送菜嗎? 就非要今晚把人接回來?! 明明已經(jīng)把利弊分析得這么清楚,可沉深拽了兩把頭發(fā),長嘆一口氣,到底還是跟了上去,“……真是,服了你了!” 林間未化的積雪與天上的圓月相映,都泛著層溫柔殘酷的光。 雪就在他的腳下,月亮卻遠(yuǎn)在天邊,遙不可及,只余下一片皎潔月光晃晃悠悠,穿過冬日枯枝落在他的臉上。 傅子琛沉默地往前,口中呵出一團(tuán)朦朧的霧。 ——這是段天邊消失的第四個小時。 * 快到欒家時,陳虎腦子里還在想路上碰到的警車和那個戴著手銬的富二代,總覺得背影很熟悉,敲著腦袋嘖了好幾次,偏偏想不起來。 前頭的莊園比想象中還要大,燈火通明,黃毛從十歲起就在賭場摸爬滾打,爛泥潭和紙醉金迷的地方進(jìn)得多了,對這種貴氣亮堂的地方卻有些畏避,猶豫地放慢速度,“……虎哥,從正門進(jìn)嗎?” 陳虎看了眼,“往后繞,從后門走?!?/br> 他們現(xiàn)在雖然算是跟著頭兒在欒家扎根了,但行事作風(fēng)還是得低調(diào)些,見不得光的人和事最好少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以免被注意到。 黃毛聞言微微松口氣,打著方向盤遠(yuǎn)遠(yuǎn)就繞開了。 后院守門的是他們自己人,陳虎打開車窗露了個臉,對方當(dāng)即笑道:“哥你可算回來了,再不來豹哥就要在這宅子里憋壞了,天天嚷嚷著要回賭場呢?!?/br> “這小子,”陳虎無奈,“不是他自己吵著要跟著頭兒嗎,他人呢?” “好像就在前頭。” “行。”陳虎點(diǎn)頭,又扔了包從賭場順來的雪茄給他,叮囑道:“看著點(diǎn)這里,別隨便放人進(jìn)來,也別睡太死了?!?/br> “好嘞哥!” 陳虎指揮著黃毛把車開進(jìn)后院的停車場,拐彎時刺眼的車燈恰好照向不遠(yuǎn)處的別墅樓閣,然而那光只是一晃而過,很快便消失不見,剩下那片殘酷的,照耀著傅子琛也照耀著所有人的月光,穿過高高的窗戶,落在地板散漫凌亂的衣服上。 十七半裸著上身撐坐在床沿,看了眼窗外,隨即又眼神疏疏地半垂下眼,望著蹲坐在他腿間僵硬著不動的人。 他淡聲命令道:“發(fā)什么呆,解開?!?/br> 段天邊頓了三秒,才伸手摸向他的褲子。 皮帶早在剛才就被他自己解開了,隨意扔在地板上,西裝褲比例尺寸都剪裁得極好,往上是男人漂亮窄勁的腰,堅(jiān)實(shí)的腹部肌rou充滿了力量感,往下則是微微繃著的禁區(qū),段天邊只瞟了一眼便別開視線,抿唇去找那顆藏著的紐扣。 偏偏那顆扣子像是存心設(shè)計(jì)得讓人找不到,段天邊弄了半天,額上汗都快出來,圓圓扁扁的東西沒摸著,倒是把那根被布料包裹著的性器摸得一點(diǎn)點(diǎn)鼓脹起來,兇巴巴地頂出一個輪廓。 十七在她頭頂輕嘖了聲,下一秒就捉住她不得章法哪里都敢亂捏的手,“褲子都不會脫?” 段天邊抽回手,“你會脫,那你自己來?!?/br> 冷冰冰硬邦邦的一句,別說是調(diào)情,連說句軟話的意思都沒有。 十七沒什么情緒地盯著她,精壯赤裸的上身半弓著,抬高她的下頜,“怎么,反悔了?” 他拇指隨意壓在段天邊唇縫上,摩挲了幾下才抵進(jìn)去,用了點(diǎn)以前在床上cao她時常用的技巧,輕松撬開她的牙關(guān),食指和中指一起插進(jìn)去,摸她的上顎,夾她的舌頭,淡淡道:“我沒什么耐心的,段天邊,最后再給你次機(jī)會。” “是要為個不重要的人,翹起屁股挨一晚上cao?!?/br> 他手指繞著段天邊的舌頭輕慢地?cái)嚵艘蝗?,“還是干脆來賭賭他今晚的運(yùn)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