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去我房間睡(圣誕快樂)
段天邊真是煩透了! 從在醫(yī)院里見到程澤開始,她就知道不對勁,十年了,回回都是這樣,反復無常。 她根本不懂這人究竟想做什么,說對她沒有興趣,說離婚后毫不相干,結(jié)果現(xiàn)在又站在這里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究竟想干什么?是見不得她好?還是覺得她賤到這個地步,像十七八歲那樣天真地幻想他做這些是因為在乎她? 程澤沒想到她反應(yīng)這么大,表情也冷下來,“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那個蘇源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你想再談,也不應(yīng)該找他?!?/br> “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啊程澤!”段天邊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我他媽真是受夠你了!!有病就去治!我出錢幫你掛號行不行????我那天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他不是好東西又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喜歡我還是愛我?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離婚了離婚了?。∧懵牭枚嗽拞??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這還是程澤認識段天邊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她發(fā)這么大的火。哪怕上回在民政局門口,甚至那次在家撞見他和別的女人zuoai,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失態(tài)。 天色陰沉沉的,空氣又悶又熱,看起來快要下雨了,周圍不斷有人看過來,他們在醫(yī)院門口爭吵難免顯眼,更別提這兩人的長相氣質(zhì)還頗佳。 程澤抿了下唇,緩和氣氛道:“我今天來不是想和你吵架的?!?/br> “那你說這些做什么,”段天邊冷笑,“總不是想復婚?” 他沒承認,卻也不否認。 段天邊氣笑了,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輕聲道:“程澤,有你這么糟蹋人的嗎?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如果是,我和你道歉行不行,求你別故意惡心我了,行嗎?” 程澤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可臨到頭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用一種從來沒在他臉上出現(xiàn)過的神情看著她。 回來的當晚,段天邊就發(fā)了高燒。 她這些年很少生病,除了十年前因為淋了一場大雨,燒得腦子差點壞掉了外,幾乎連感冒都沒有過。 一開始她根本沒發(fā)現(xiàn),只感覺頭很暈,想著睡一覺應(yīng)該就好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她覺得很熱很累,胸口悶得發(fā)慌,身上黏膩膩的裹著汗。 夢里又在下大雨了,豆大的雨點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臉上、身上,又酸又痛,鼻尖甚至聞到了泥土特有的淡淡腥味,讓她覺得有些反胃。 她隱約知道自己在等人,但又不知道是誰。雨下的太大了,砸得她很疼,她想到底是誰讓她等這么久,好煩啊,不想再等了,可雙腳仿佛被釘在原地,動也動不了,她又想,是不是這個人已經(jīng)走了,所以才一直等不到。 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在雨幕里喊她的名字,好像很著急,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貼在她臉上摩挲,很快又離開。 她不舍得,想重新貼上去,結(jié)果一動脖子難受得她眼淚都掉下來了。 “沒事,沒事,醫(yī)生馬上來了……” 夢里有個人抱著她,語氣很溫柔,兩片柔軟的東西貼在她臉頰輕輕觸碰。 段天邊想睜開眼,可眼皮沒力氣根本掀不動,喉嚨又干又疼,她說不出話,發(fā)出來的聲音都是嘶啞的,慢慢的,又跌入搖搖欲墜的夢里。 等她醒過來,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亮。 蘇源半靠在床頭,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她右手被他握著,因為握得太久都滲出了汗,身上卻很干爽,睡衣也換了一套。她的左手背上還插著吊針,床邊放著個折疊吊瓶架,掛著三瓶水,現(xiàn)在只剩下半瓶了。 她很輕地動了動,結(jié)果蘇源立刻睜眼看過來,眼底的緊張都快溢出來了,見她醒來愣了下,隨即放緩了語氣低聲問,“想喝水嗎?” 段天邊“嗯”了聲。 蘇源在她后背墊了兩個靠枕,拿起床頭柜上放著的水壺倒了一大杯,貼在唇邊試了溫度,一點點喂她喝了下去。 等她喝完,蘇源幫她擦了嘴角,又湊過去親了親,這才低頭撥了個電話。 沒過幾秒,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進來吧?!?/br> 段天邊半闔著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進來的是個戴著眼鏡,表情很嚴肅的中年女人,先朝著蘇源禮貌地點頭,而后才走過來看了眼她的臉色,用體溫槍在她額頭上方測了幾次,松了口氣道:“37.5度,燒退了,等會吊針打完需要十……蘇先生幫她再量一次體溫,這兩天吃些清熱的食物,忌葷腥,再吃我開的那幾服藥就沒問題了?!?/br> 蘇源頷首,又垂著眼溫聲問,“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段天邊眨了下干澀的眼,搖搖頭。 他對那女醫(yī)生道:“謝謝,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麻煩你?!?/br> 等女人離開,段天邊啞著嗓子問,“你把醫(yī)生請到家里來了?” “嗯,私人醫(yī)生?!碧K源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醫(yī)生說你情緒起伏太大,又受了涼,所以才會突然生病,出什么事了嗎?” 段天邊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說是被程澤那個傻逼氣的。 好在蘇源也沒逼她,只是手指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帶著點后怕,“段隊,以后別再這么嚇我了?!?/br> 他看上去不太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段天邊知道他昨晚一定沒睡,想來是下班回家后看到她高燒昏迷的樣子急壞了,一晚上都在貼身照顧她。 段天邊有些愧疚,抬臉輕輕回蹭著他的手指,安慰他,“好啦,別擔心,發(fā)燒而已,醫(y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 蘇源上了床,把她摟在懷里想低頭親她,段天邊連忙偏開頭,“我還沒好呢,萬一傳染給你怎么辦?” 他只好頓住,表情有一點點委屈,段天邊笑了,“干嘛啊,弄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br> 蘇源兩手圈住她的腰,低聲道:“你就是欺負我,親一下會怎么樣,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每天都做,為什么晚上還不能睡同一間房,要不是我昨晚回來進來看你,連你發(fā)燒了都不知道?!?/br> 段天邊:“……一碼歸一碼,你怎么還夾帶私貨呢?!?/br> 說起來這都是蘇源自己作的。 自從在那個川菜館門口正式確認關(guān)系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平時看起來清俊內(nèi)斂,甚至對旁人都有點冷淡的男人,談起戀愛來跟得了皮膚饑渴癥似的,整天粘著她不放。吃飯的時候要貼著她,看電視的時候要摟著她,泡浴缸要勾著她一起,出門前必須要接個吻。 頭一天晚上她是睡在蘇源房間的,半夜段天邊想爬起來上廁所,蘇源睡得迷迷糊糊抱著她不肯放,還羞恥地說什么尿在床上也沒事,急得段天邊捏了他下面一把……結(jié)果第二天他們倆個都遲到了,之后不管蘇源怎么拽,她都堅決晚上自己睡。 “去我房間睡吧段隊?!碧K源用額頭去蹭她,“我的床大,晚上也好照顧你?!?/br> 段天邊眨巴眼,“你忍得???” 蘇源被噎了下,臉有點黑,“你別老玩我那里,我就忍得住?!?/br> 段天邊:“……” 這是她最近養(yǎng)成的一個見不得人的癖好,每次做完都喜歡把手伸到蘇源的腿間,去摸他的兩顆蛋蛋。 蘇源剛射完精,滿足地摟著人,心道她這么喜歡摸就摸吧,還很貼心地敞開長腿讓她摸,結(jié)果她摸到就不松手了,包在掌心里揉揉捏捏,撥來撥去,手指在他會陰處輕輕地蹭,愣是又把他給玩硬了。 “手感太好,我也忍不住呀?!币驗槲娴锰珖缹崳翁爝叺哪樕隙挤褐?,表情無辜,“我就想捏著睡覺不行嘛。” 而且她還特地在蘇源射完之后才去摸,誰知道做了幾次,這人還能硬??! ps:來晚了,本來想說平安夜快樂的,結(jié)果修一下文發(fā)現(xiàn)到圣誕節(jié)了 圣誕快樂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