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討好
“我有話想問你?!崩淙粝拈_口打破了屋內(nèi)沉默的氛圍。 司長逸點了點頭,“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不過這個人在這,不太方便?!?/br> 百里冥聞言瞪了司長逸一眼,冷若夏輕輕拉了一下百里冥的袖口,“阿冥,你先出去一下吧,是關(guān)于無念門的事情,等我問完就去找你,好不好?” 聽到冷若夏這么說,百里冥只得退出了房間,在屋門外站著。 門口窗紙上顯映出門外百里冥來回踱步的影子,司長逸只覺得礙眼的很,他伸手在屋內(nèi)設(shè)下一層透明的結(jié)界,讓外界聽不到屋內(nèi)的聲音,這才收回手。 冷若夏醞釀了一番,還未想好怎么開口,司長逸便一步邁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冷若夏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懵了,愣愣地抬起頭看向司長逸,“你干嘛呀,放開我!” “不放?!彼鹃L逸將冷若夏整個人圈入懷里,下巴輕輕靠在冷若夏瘦削的肩膀上,小聲的吐出一句我錯了。 “什么錯了?”冷若夏懷疑自己的耳朵,這還是原來的那個自大狂妄的司長逸嗎? “我...不該因為你父親遷怒于你,不該不問青紅皂白就辱罵你,不該在修道場打傷你...”司長逸的聲音帶著少見的克制溫柔。 他身上剩下的最后一種毒已經(jīng)開始蔓延,就連納蘭淺予對此也沒有什么把握。雖然還未出現(xiàn)癥狀,但是他卻感受到了之前被數(shù)十種毒藥折磨時也從未感受過的恐懼。 原來的他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從來都是無畏生死之事。 可是,當(dāng)聽到納蘭淺予說出無藥可醫(yī)四個字之后,他突然覺得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就這樣死去,害怕沒有機(jī)會再見到她...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讓你痛恨的事情,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只求你能夠給我最后一次機(jī)會,我一定會彌補(bǔ)...”司長逸低低呢喃出聲。 冷若夏心情復(fù)雜的聽完司長逸的這番話,輕輕的推開了他。 “我...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說出這些話。”冷若夏的語氣有些無奈。 “你說的這件事,我需要時間考慮。我有別的事情想要問你。你...后來見過林雪晴嗎?” 冷若夏繼續(xù)說道:“就是我們在五行秘境救下的那個女孩子?!?/br> 司長逸聽到五行秘境四個字,清逸的臉上閃過細(xì)不可察的一絲驚慌。他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 “你的床下...有林雪晴的長廣鞭?!崩淙粝拿空f出一個字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一般的難受,“司長逸,你殺了人...是不是?” 司長逸聽到這句話,本來平靜如水的臉上終于有了反應(yīng),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情緒。 五行秘境中的人,他放走了一些,剩下的被初云澤帶去了蓮池,他根本不知道冷若夏說得林雪晴是哪一個。他很久沒回?zé)o念門,剛才回去也是忙著打聽她的消息,還未回過臨清洞。他根本不知道冷若夏說得長廣鞭是什么。 但是他清楚她的問題代表著什么。 是他無法洗刷的罪與惡,代表著他為人刀俎之時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司長逸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冷若夏,問道:“這對你很重要嗎?我可以不在意你父親砍傷了我,不在意你有其它男人,你難道...就不能也不在意我的過去嗎?我們可以和之前一樣——” 這句逃避的話在冷若夏的耳中,卻成了默認(rèn)。 他承認(rèn)他殺了人。 “司長逸?!”冷若夏制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不一樣...” “那些修士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害他們的性命... ...” 司長逸安靜的抱住了冷若夏,聽著他帶著哭意的控訴。 他凄涼的扯了扯嘴角,眼中寫滿了不甘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