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前男友闖門揚言要強暴我
“誰?。俊?/br> 程圻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身旁的人撐起身子坐在床頭,他只好順勢攀上了曾黯的肩膀,卻在瞥見手機屏幕的瞬間清醒過來。 “顧風眠怎么會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 程圻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比曾黯還要驚訝,帶著點曾黯不解的后怕,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 曾黯想了想,幾乎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可能是想問問那個最寒酸的生日禮物,是不是我送的吧?!?/br> “生日禮物?” “你上次買的做蛋糕材料不是都被我這一陣時間給吃光了嗎?你上哪來的蛋糕送給顧風眠?” 這回的曾黯難得抓到一次重點,“你怎么知道我送的是蛋糕?” 程圻立馬閉嘴。 只是他的一雙眼睛格外的幽怨,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緊緊地盯著曾黯時,好像恨不得把他回爐重造。 曾黯雖然性格直,但再怎么直,在這一刻也還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 “你別多想…” 每到這種時刻,曾黯就開始笨嘴拙舌,最怕程圻露出這副模樣看著自己。 “那蛋糕是很早之前就做好了準備給你的,可一直放在冰箱里,時間久了我怕壞了,扔掉又太可惜,就讓人送去了正好過生日的顧風眠,反正…他也是不會吃的?!?/br> 說到此,曾黯有些不自然地苦笑。 “就當是我給他最后的分手禮物,我故意挑昨天送給他,想必意思他也應該懂?!?/br> 眼看解釋了,程圻也還是老樣子,曾黯此刻真感覺自己跟個渣男一樣,不僅床上叫著前男友的名字,還在前男友生日的時候送他禮物… 這樁樁件件加起來,連他自己也難辭其咎,無可辯駁。 “別生氣了,”曾黯盡力地哄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后,難得嚴肅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br> 程圻紅著眼眶看了曾黯良久,咬著下唇,小聲嘀咕著,“我不是因為吃醋才不準你送他蛋糕的,我是因為害怕?!?/br> “曾黯,你不懂,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圍,就像今夜我不知道顧風眠為什么會給你打電話一樣,這已經(jīng)開始偏離軌跡了,就是出軌了你懂嗎?” 說到最后,程圻的說話聲音就越來越急,急到他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直接沒了聲。 而曾黯更是聽得一臉懵逼,只在最后聽到“出軌”兩字,便以為他在說自己,又是好一頓安慰保證。 直到兩人重新躺下,曾黯看著睜著眼睛不愿入眠的程圻好一陣心疼。 “別生氣了好嗎?這次是我錯了。” “我沒生氣,你別理我?!?/br> 曾黯憑借他稍微有點開竅的直男第七感,直覺這人應該還是生氣,可他卻找不到證據(jù)。 磨磨蹭蹭許久,程圻突然又無理由地問了一句,“曾黯,如果你被人給囚禁了,那人讓你做些事情,你不做他就會打你罵你,不給你飯吃,你…會怎樣?” 曾黯認真地想了想,“那得看他讓我做的是些什么事情?!?/br> “也不多,就是讓你給他做做蛋糕,陪他一起看會電視,然后哄哄他開心。” “噗!”曾黯一下子笑出了聲,玩笑道,“那你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這不就等于是和你一起生活嗎?我百分之百把他給伺候周到了,就像是對你一樣?!?/br> 程圻在黑暗中深深地看著曾黯,而后,一把抓住了曾黯的手臂,“那你一定一定得記住了,千萬不要和他死犟,盡力不要和他起沖突,盡可能地去滿足他。” 感受到被抓手臂的刺痛,曾黯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程圻,總有種好像要生離死別的錯覺。 如果這個時候的曾黯有著心眼,他就應該能看出程圻眼里濃烈的悲傷和自責。 那一直握著他手臂的手也是顫得厲害,遲遲不肯松開。 …… 自生日那天以后,顧風眠的性欲明顯加大。 在一次毫不節(jié)制的性事上將一個MB給弄傷之后,顧風眠便停下了這種只有發(fā)泄,沒有快感的日子。 這一段時間他總是在做夢。 有時是上帝視角,有時則是第一人稱。 夢里的世界真實到他每每醒來,都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而同時伴隨著的,則是他對曾黯身體的懷念。 在夢里的時候,他總能以第一視角,身體不受控制地狠狠地cao著身下的曾黯,感受著那沖破頂峰的快感,將他身體的愉悅建立在身下之人的痛苦之上。 而夢境一旦醒來,他空虛的欲望又得不到發(fā)泄,就算cao著其他人,也總感覺少了什么,沒有夢境里的那般欲仙欲死,極致高潮。 曾黯和他分手時,什么都沒有拿,什么都沒有得到。 顧風眠以前不注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曾黯的確算是跟著他時間最久的一個。 好歹跟了自己整整三年,即使做了什么蠢事,但也不至于沒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顧風眠在當天,就找了一下曾黯的支付寶號碼,給他轉(zhuǎn)賬了過去一筆錢。 那邊直到晚上才又轉(zhuǎn)了回來,卻沒有半點消息。 【什么意思?嫌少?】 曾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而那邊的曾黯雖然不知道顧風眠為什么無緣無故地給他轉(zhuǎn)錢,但他只想和這人斷絕來往,自然不會有過多的回應。 顧風眠的sao擾似乎就這么過去了。 直到三天之后的一個周末,程圻不在公寓,曾黯在房間里用手機給程圻點著奶茶,格外強調(diào)一杯全糖之后沒過多久,門鈴就響了。 正猜測著是程圻還是外賣小哥的時候,曾黯也沒想到,打開門看見的會是顧風眠。 顧風眠仍然是那副熟悉的樣子,看任何人都是趾高氣揚,冷傲不屑,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可曾黯該怎么說呢? 他不得不承認,在看到顧風眠那張臉時,那顆早已心灰意冷的心還是止不住地顫動,就像第一次見到這人的時候,在自己的眼里熠熠生輝。 可再怎么顫動,他的自尊也不會再允許自己不顧程圻的感受,再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都快半年不見了?!痹鲆恢蔽罩T把手,只希望一瞬可以關(guān)門就好。 “怎么?不請我到你新姘頭家中坐坐?” 不待曾黯拒絕,顧風眠就直接將他推開,徑直進了門好生參觀。 “曾黯,你什么時候混成這種樣子了?”顧風眠連鞋都不換地在這個略顯狹小的公寓里打轉(zhuǎn)。 “你現(xiàn)在對你新姘頭的要求就這么低嗎?住過我的公寓后,你是怎么住得下這種狗窩的?我真是好奇。” “顧風眠,我給你三秒,再不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那我可真是太怕了?!鳖欙L眠明顯對曾黯的話嗤之以鼻,“噢,對了,” “你新姘頭好像是叫程圻是吧?你的大學室友,和我分開以后,你就立刻跟他在一起了,真是快得令我甘拜下風。” “現(xiàn)在回想起來,誰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時,是不是同時也跟著那位保持著曖昧關(guān)系啊?腳踏兩條船,曾黯,你可真是好樣的!” 曾黯是真的被顧風眠的話給無語到了。 顧風眠是怎么有臉有皮地來說他的? 自己再怎么樣,至少和他在一起時沒有招惹過其他人,而顧風眠呢?每夜男人不斷,連np也玩。 曾黯不知道是不是要謝一下顧風眠,畢竟當時的他沒有讓自己去體驗一把那種多人的惡心。 顧風眠接著走進房間,看著橫亙在中間的一張大床,“你們做過了?” “做了?!?/br> 曾黯的話一摞,顧風眠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我聽說你們不久前毆打了一個同學導致他住院,你說,我要是借著關(guān)系歪曲一下事實,學校還敢要你們嗎?最少,也得記個處分吧?” “那你想怎樣?”曾黯問。 顧風眠轉(zhuǎn)身,勢在必行地看著曾黯,“你不是清高不接受我的錢嗎?你不是假裝看不見,不回我消息嗎?” 接著,他一手指向那張大床,“正好我欲望來了,現(xiàn)在就脫光爬上去吧,我想發(fā)xiele。” “而且…” “在你們做過的床上干那事,我想想都覺得挺刺激,現(xiàn)在就開始硬了。” 曾黯面無表情聽著,然后開始脫外套。 顧風眠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等待著,眼里的欲望隨著曾黯的動作越來越濃,仿佛要把他直接拽到床上,猛干一頓才好。 身上的外套就這么被曾黯拿在手里,然而出乎意料的,顧風眠沒有等到曾黯下一步動作,就被一團黑影襲擊,迫使他不得不用手甩開。 襲擊的外套就這么被顧風眠甩到了地上,而他則被曾黯瞬間的一拳擊中了腹部,被迫疼得彎起身子,然后被他掐住脖子猛撞身后的墻壁。 砰—— 顧風眠的后腦勺狠狠地撞到了墻上,發(fā)出一聲硬響,好像把墻都給撞出個窟窿一般,光是聽著就駭人至極。 “顧風眠,你跟個發(fā)情的公狗一樣,闖到我對象公寓里想對我再動手動腳,你他媽真以為老子怕你嗎?” 曾黯挑挑眉,臉上有著他平時待人處事的燦爛笑意,卻冷得刺骨,看得顧風眠格外陌生。 他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曾黯。 記憶中的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對自己殷勤得不行,即使被粗暴冷漠對待,也能自娛自樂,下一秒就能恢復起舔狗的一張臉,繼續(xù)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跑。 而現(xiàn)如今,他卻被這樣一個男人架在墻上冷言冷語。 但顧風眠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曾黯,這樣他沒見過的樣子,著實比起他以前要有趣得多,讓他新鮮感爆棚。 顧風眠動了動被鉗制住的脖子,疼痛恢復不少后,繞有興致道,“真有意思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呢!我還以為你除了舔,就一無是處了。” “不過啊…” 顧風眠笑了笑,“你這打架技術(shù)還得多練練才行,免得…” “等會強暴起來,沒意思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