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情人節(jié)特典:火車旅行(華瀾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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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青綠色田野,我合上了手中的書,安安也終于停止了在狹窄的過道里走來走去的行為,神色懨懨的嘟著小嘴滿不高興的哼了哼:“真是無聊!早知道坐火車是這樣的無聊,我才不要坐呢!” 窗外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暗了下來,另一輛開得飛快的動車跟我們所乘坐的火車并排著擦肩呼嘯而過,整潔卻略顯陳舊的車廂被帶著左右搖晃了一下,安安一屁股坐到我對面的單人鋪上,環(huán)顧這所謂的“VIP雙人間”簡直欲哭無淚。 我把手中合上的書放到潔白的枕頭下,后背靠上車廂里單薄又廉價的隔間墻壁上,微笑著火上澆油的告訴他一個顯而易見的現(xiàn)實:“開車去青鎮(zhèn)只要三個半小時,而坐這趟綠皮火車卻要整整一夜,但這都是你選擇的?!?/br> 安安泄氣的彎下腰,手肘撐在并攏的雙膝上,手掌托著自己那張嬌艷欲滴的小臉蛋,失望的嘟囔道:“可是電影里不是這么演的!” 我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本來一路上我還在納悶為什么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錦衣玉食的小屁孩突然提議一定要坐綠皮火車這種快要被淘汰掉的交通工具旅行,現(xiàn)在頗有種恍然大悟、撥開烏云見天明的感覺。 這個小屁孩絕對是被前不久熱映的那部什么純愛電影給洗了腦!雖然在電影院里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昏昏欲睡,任憑周圍那些一同觀影的小姑娘家們哭得是梨花帶雨,但是還是依稀記得劇情里有那么一幕,身患絕癥的少女不顧一切的跟同父異母的哥哥坐上了開往海邊的火車,去往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放肆又絕望的品嘗著這段不被允許發(fā)生的愛情。 他們在搖搖晃晃的火車上十指相扣,窗外呼嘯而過的山巒倒映出他們擁吻的身影,路過的乘客并不會指責怒罵他們的相擁,只會驚嘆他們是這樣年輕又熱情的一對。 …… 任何狗血而做作的劇情只要加上了這一層電影濾鏡都會變得有模有樣的唯美煽情起來,我怎么也沒想到,安安竟然會被這樣的電影給“荼毒”。 “尊敬的乘客們,你們好!在列車的中部車廂餐車里為各位準備了豐富可口的晚餐……” 廣播里的女聲字正腔圓的播報著,我從單人鋪邊站起身,揉了揉安安毛茸茸的頭,說:“一直呆在這里也的確夠悶,還有一個晚上呢,去餐車走走吧。” 安安一臉懨懨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乖乖的跟在我身后走出了軟臥隔間。 火車里的過道很狹窄,每當迎面來人的時候,都不得不側著身子才能勉強通過。安安討厭跟陌生人近距離接觸,好幾次一看到對面有人走過來,都是萬分嫌棄又緊張的貼在我身后像一只壁虎似的,等來人慢吞吞的走過之后,這才不情不愿的繼續(xù)跟著我往前走。 穿過了硬座的那截車廂,叔侄二人在餐車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的時候,火車外邊的天空都已經黑下來了。 我們兩個都沒有什么胃口,純粹是來解解悶,沒想到餐車這里的人還不少,空氣里都漂浮著一股泡面混雜著廉價香水的古怪味道,梳著油頭一臉暴發(fā)戶模樣的男人對著電話夸夸其談,一邊舉著盒飯一邊唾沫直飛的中年婦女還在忙著教訓吵鬧著要吃冰淇淋的小孩,另一邊一個妝容艷麗的女人正一臉挑剔的數(shù)落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中年男人。 安安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要不是我們剛剛坐下就被餐車服務員抓住點了一些水果拼盤,恐怕他會立馬待不下去的扭頭走人。 坐在鄰桌的大媽看見我跟安安點了一份水果,畫得極細的眉頭皺了,自來熟的搭腔道:“哦喲,你們男人就是不會帶孩子,晚上點一份水果怎么吃得飽啦?” 顯然對方是把我跟安安認作了父子關系,沒想到坐在我對面的安安轉了轉那一雙剔透漂亮的眼珠子,狡黠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他難得的有心情去搭理一個陌生人,甚至不吝嗇的露齒一笑:“我爸說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所以吃吃水果就好啦~” 突然“喜當?shù)钡奈页榱顺樽旖?,還沒發(fā)表任何意見,就看見大娘一臉不贊成的連連搖頭:“飯總歸是要吃的,一看你就不會帶孩子,這孩子都這么瘦了還被你苛著,當媽的看見了一定會心疼的?!?/br> 我的小腿被人碰了碰,不用看也知道是安安桌下的腿在搗亂,也許是火車上太過無聊,又或許是八卦的大媽激發(fā)了他突如其來的表演欲,他那張本來就長得惹人憐愛的小臉蛋上露出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小眼神更是濕噠噠的,可憐又無助得就像路邊被遺棄的小奶貓。 他哼哼唧唧的說了一句,“……我媽她已經不在了。” 我早就對他的表演免疫,然而天真的大媽已經一腳踩入他的圈套,頓時心疼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始終面無表情的我,話鋒一轉,又說:“唉!你爸這么年輕,一個人拉扯你長大也不容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順你爸,知道不?” 她開口一個“你爸”、閉嘴一個“你爸”聽得我是頭疼不已。 安安桌下的腿也越發(fā)放肆的撩撥起我來,面上卻截然相反的露出一個懂事又讓人心疼的表情,別有深意的應和道:“嗯!我知道的!我現(xiàn)在都有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他特地咬重了“孝敬”這兩個字的讀音,顯然,他說的孝敬跟人家大媽嘴里說的孝順絕對不會是同一碼事。 我被他們一唱一和說得腦仁都疼起來了,更別提周圍那些人被大媽高昂的音量給吸引過來的看熱鬧的目光,再待下去恐怕不是我瘋掉就是聒噪的大媽血濺三尺。 我借口去上廁所,其實就是為了躲過這些愛看熱鬧又愛八卦的魔人。 離開了吵吵鬧鬧的餐車,頓時整個人都清爽了一大截,我走進狹窄的衛(wèi)生間,關上門打開了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皮帶剛一解開,我就聽見衛(wèi)生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緊接著安安清脆的嗓音隔著門模糊的傳來:“叔叔,你生氣了嗎?” 也不至于,這小鬼還知道擔心我這個叔叔生沒生氣,也算他的確是有幾分“孝心”,我回了他一聲,“沒有?!?/br> 外面沉默了片刻,很快就聽見安安執(zhí)拗的聲音:“那你讓我進來看看,我才知道你是真沒生氣還是假沒生氣?!?/br> 我早就領教過這小鬼磨人的功夫,也沒跟他多廢話什么,把褲子拉上來一點,把門艱難的開了一條縫,從縫里對他扯了扯嘴角,說:“我沒生氣?!?/br> 誰知道這小鬼立馬扒著門縫側著身子像一條滑泥鰍一樣擠了進來,反手就關上衛(wèi)生間單薄的門,得意洋洋的望著我笑:“叔叔真的要尿尿嗎?” 我看到他眼睛里冒出的邪火,幾乎是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但還是端著架子,不徐不疾的反問他:“怎么?我已經老到上個廁所還需要你這個‘兒子’看護的份上了嗎?” 安安無辜的眨了眨眼,幾乎是跟我面貼面的擠在一起,他的手放上我的腰間,一邊拉開了我的西褲拉鏈,一邊壓低了聲音撒嬌道:“你不老,是我想盡盡孝心,多孝順孝順一下你嘛!” 花言巧語的小嘴很快就貼上了我抿住的嘴唇,靈活的舌尖就像他靈巧的手指一樣,輕輕松松的撬開我的牙關,欲擒故縱的游弋在我的口腔里,我一把握住他柔韌的細腰,手掌在那兩團被牛仔褲緊緊包裹住的翹臀上揉捏著,少年喉嚨里發(fā)出幾聲甜蜜的哼吟,很快就又被淹沒在這個無聲而綿長的濕吻里。 安安一邊深深地吻住我的嘴唇,一邊十指飛快的幫我打著手槍。 伴隨著綠皮火車“轟隆隆”的聲音,我們叔侄二人擠在這個狹小到快要站不開的空間里做著最親密也是最禁忌的事情,等到我在安安細嫩的掌心里射出來的時候,衛(wèi)生間的門又被人撞了撞,外面?zhèn)鱽砟腥舜致暣謿獾牧R聲:“他媽的上個廁所要半個小時嗎?掉廁所里去了?” 安安欲求不滿的沖我攤開手掌心,就像捧著一灘粘稠的牛奶一樣,我合住他的手掌,拉上褲子,說:“乖,回去再繼續(xù)?!?/br> 他雙眼一亮,這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拿起一旁的抽紙隨意的揩了一下手掌里的jingye,然后一下子拉開了門。 方才粗野的罵聲一瞬間消失了,只看見守在衛(wèi)生間門口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從狹小的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的安安跟我,不可思議的爆粗口道:“我靠!上個廁所還要兩個人一起?” 安安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拉長了音調道:“我‘孝敬’老人家,扶著他上廁所不行嗎?” 我滿臉黑線,身后傳來男人一連串“我靠我靠我靠”的聲音,引得其余不知真相的乘客紛紛側目。 而安安顯然心情大好,也不在乎別人稀奇古怪的目光,拉住我的手臂便親親熱熱的朝軟臥車廂走去,因為他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我這個“上了年紀”的叔叔會好好的喂“飽”他這個貪心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