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煥同學——”

    現(xiàn)在是課間cao時間，程煥因為低血糖被送進校醫(yī)室，他躺在病床上一邊輸著葡萄糖一邊玩手機時，突然聽到一個男生在叫他名字。

    男生已經(jīng)朝這邊一瘸一拐地走過來了，程煥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你是……？”

    “上周星期三，我打籃球不小心砸了你一下，還記得嗎？”男生咧著嘴笑起來，牙齒在黝黑皮膚地襯托下白得發(fā)光。

    是有這么件事，當時程煥他們班剛上完體育課，回教室的時候因為想走近道，于是就打算直接從籃球場穿過去，沒想到路過其中一個球場時，被突然飛過來的籃球當頭一砸，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像就是這個男生跑過來把自己扶起來的。

    “嗐，是你啊?！背虩_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臉頰陷下去兩顆小酒窩，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

    他又疑惑道：“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男生有些不好意地撓了撓頭，“后來我問的別人，你們班有我老熟人?！?/br>
    “哦對了，我叫秦海，也是高一的?！?/br>
    秦海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大片陰影。

    “阿衍，你回來啦——”程煥一看到寧衍就不老實了，感覺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他盯著寧衍剛剛放下的塑料袋，問道：“買什么啦？”

    寧衍把袋子打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在柜子上，程煥癟癟嘴，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不想喝牛奶嘛……”

    “不喝牛奶長不高?！睂幯苷Z氣淡淡的，聽不出太多情緒，卻莫名有種壓迫感。

    秦海知道這個人，大名鼎鼎的學生會主席，全校誰不知道，就連食堂大媽都認識，他尷尬地抓了抓褲子，“那個……程煥同學，我先去看看腳?！?/br>
    寧衍抬眸冷冷地掃了秦海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相關的人走了以后，寧衍把程煥扶起來坐著，將牛奶盒插上吸管遞給他。

    程煥從小就不愛喝牛奶，嫌腥味重，寧衍為此沒少數(shù)落過他，說他至今不到一米七就是因為不喝牛奶。

    看他不接，寧衍二話不說就直接把吸管懟進他嘴里。

    程煥抬頭瞪他，無聲地控訴這種惡性，寧衍忍不住淺淺地笑了一下，這是除了程煥之外誰也看不出地笑，嘴角弧度沒有任何變化，只眼中帶了淡淡地笑意。

    寧衍站在床邊，一手插兜，一手拿著牛奶盒，他眼神流連在程煥的嘴唇上，那兩片豐潤的嘴唇因為低血糖而缺少血色，像兩片櫻花的花瓣，只是那根吸管有些礙眼，如果換成自己的手指呢？程煥會像小狗喝奶一樣嘬他的手指嗎？

    牛奶盒被寧衍拿開了一些，吸管從程煥的嘴里掉出來，因為毫無防備，牛奶濺了他一嘴，寧衍不禁呼吸一窒，眼睛里像是要蹦出火來，卻在程煥看過來時又壓了下去。

    “干嘛?。俊背虩ㄘ煿值乜粗鴮幯?，他探出一截嫩紅的舌尖，把牛奶卷進了自己嘴里。

    寧衍也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喉嚨似乎也有些干，他把牛奶盒收回來，叼住濕淋淋得全是口水的吸管，大口大口地吞咽，像是饑渴了很久。

    喝空的牛奶盒被捏扁扔進墻角邊的垃圾桶里，診療室的門還關著，不知道里面的人什么時候出來，寧衍剛剛?cè)バ@超市里買東西，回來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生背對著他站在程煥的病床邊，而躺著的那個人明明身體不舒服，卻還是笑得那么好看，比陽光還耀眼，刺痛了寧衍的雙眼。

    程煥向來是這樣，對誰都很好，好像所有人都喜歡他，明明才高一，就引得高年級的學姐頻頻給他送奶茶，寧衍甚至還見過程煥被人捏著臉夸可愛，后來被寧衍抓著去廁所里洗了三遍臉，直到兩頰通紅才把他給放了。

    校園喇叭里傳來上課鈴聲，程煥還剩一大半的葡萄糖，注定是上不了下一堂課了，他轉(zhuǎn)頭問寧衍：“你不去上課嗎？”

    見寧衍背對著他不動，程煥喊了一聲：“阿衍？”

    那背影依舊沒動。

    “哥？”

    寧衍終于回過頭，一時眼神沒有收好，有些陰沉地看著他。

    程煥卻像是沒看到，一心只想讓寧衍回去上課，“你快回去吧，不用陪著我?！?/br>
    寧衍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自己可以嗎？要不請假吧，我送你回家?！?/br>
    “請什么假啊，”程煥臉鼓了鼓，“最后一節(jié)數(shù)學課，老師昨天就說了要隨堂測驗?！?/br>
    寧衍抬手看了眼手表，妥協(xié)道：“好吧，那我回去上課，你輸完液了給我發(fā)個消息?！?/br>
    “去吧去吧?！背虩〒]揮手，趕鴨子似的。

    走前寧衍又看向房門緊閉的診療室，對著催他離開的程煥說：“不舒服就睡一會兒?！?/br>
    結(jié)果程煥真地睡著了，還是校醫(yī)把他喊醒的，程煥拔了針，想起寧衍交代他的事，掏出手機老老實實地發(fā)了個消息，然后才晃晃悠悠地往教學樓走去。

    天氣已然入夏，即使是早上的陽光也有些燙人，程煥穿著夏季校服，兩條手臂晾在短袖外面，上面覆著淡淡的青色血管，皮膚白得發(fā)光，他嫌熱，連運動褲都撩起來卷到了膝蓋上，露出的小腿筆直修長，不像別的男生那樣肌rou分明。程煥不僅皮膚白，連發(fā)色都比大多數(shù)人淺，瞳孔也是漂亮清透的茶色，整個人像是缺少色素一樣。

    最后一堂數(shù)學測驗結(jié)束后，程煥把課桌收拾好，跟著班上的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路上都被簇擁著問答案，程煥是個好學生，不僅學習好，人又有禮貌，隨便別人問他什么他都笑瞇瞇地回答。

    程煥吃飯速度很慢，每一口都要嚼很久，這是寧衍要求的，說這樣對胃好，容易消化，他才吃到一半，桌上的同學已經(jīng)走得七七八八了，再過不久就是期末考試，大家都要忙著復習。

    秦海就是這時候端著餐盤坐到程煥對面去的，他自從那次不小心用籃球砸到程煥之后，就一直忘不了這個人，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對一個可愛的男孩子有好感也是正常的事。

    程煥依舊是笑著跟他打招呼，兩個人邊吃邊聊，過了一會兒，秦海的同學來找他，他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走前還特意問程煥：“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程煥向來不會拒絕別人的交友邀請，于是他爽快地說：“當然啊”

    慢騰騰地吃完飯，程煥端著餐盤去洗手池清洗，沒注意到一雙眼睛一直追著他，從他跟別人談笑風生起就一直盯著，充滿妒意。程煥把清洗過的餐盤堆在旁邊，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剛剛出食堂大門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帶著強悍地力道把程煥拉到墻根下。

    寧衍把程煥拉到墻上靠著，手還握著對方的手腕，他冷冰冰地問道：“剛剛那人是誰？”

    “哪個？”程煥環(huán)顧四周，一時不明白他指的“那個人”是誰。

    寧衍瞇著眼睛靠近他，“剛剛坐你對面吃飯那個，之前他不是也在校醫(yī)室跟你說話了嗎？”

    “噢——”程煥恍然大悟，“你說秦海啊?！?/br>
    “你們聊得很開心？”

    程煥嘿嘿笑了一下，酒窩陷進去，看起來招人得很，“他說想跟我做朋友?！?/br>
    “朋友?！睂幯芾淅涞刂貜?。

    “哎呀，阿衍，”程煥撒嬌似地晃了晃被拉著的手腕，“交朋友你也管？”

    寧衍冷哼一聲，“我是你哥，不能管？”

    “我長大了，你不能再管我了！”程煥另一只手抓住寧衍的手背，要將他拉開，“松手，我要回教室了?！?/br>
    寧衍放開他，看著程煥離開的背影，嘴里小聲念了一句：“不會長大的?！?/br>
    －

    高一比高二高三要早一個小時下晚自習，晚上八點，程煥和同學三三兩兩地騎著自行車回家，學校離家并不遠，他到家時剛剛八點十五，照例，到家要給寧衍發(fā)個消息。

    按照程煥的習慣，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他和寧衍的臥室都在二樓，臥室里就有浴室，程煥也不怕產(chǎn)生噪音會影響到別人，踩著木質(zhì)樓梯蹬蹬蹬地就往樓上跑，手里的書包甩得像是要飛起來。

    寧衍這時候本來應該在上晚自習的，但他的座位卻空著，而在這層樓的男廁所，某個關著門的隔間里，寧衍正坐在馬桶蓋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機屏幕，手機上的光亮照在他冰冷清俊的面孔上，不同于平日里冷淡疏離的眼神，此刻他眼里像是火山口流出的巖漿一般灼人。

    屏幕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給他發(fā)了消息的程煥。

    半年前寧衍就在家里裝了針孔攝像頭，客廳里一個，程煥的臥室里兩個，一個在他床對面的書柜上放著，另一個則安裝在浴室里。寧衍幾乎每晚都要看程煥洗澡，看水流經(jīng)過他赤.裸白皙的身體，想象那是自己的手，撫過程煥的全身，想聽他發(fā)出動人的聲音，想讓他粉嫩的小嘴包裹住自己勃.起的地方，想射的他滿嘴都是，再哄他咽下去。

    寧衍猶如掙脫束縛的野獸，毫不掩飾自己赤裸裸的欲望，他看到程煥正在往自己的下身抹沐浴露，少年的身體很敏感，只是用手擼了兩下就半硬起來，但屏幕里的人沒有管，而是繼續(xù)往身上其他部位涂抹，直到滿身都是泡沫。

    仄逼的隔間里空氣變得窒悶，寧衍呼吸有些沉重，他在看到程煥進臥室脫衣服開始就硬了，他手探進褲子里握住自己粗硬的roubang，一邊看著程煥洗澡，一邊上下擼動，還要小心地控制自己不要喘出聲音。

    誰也不知道，也不會相信，全校聞名的學生會主席，校草一般的人物，竟然會躲在男廁所里自慰。

    寧衍仰著頭無聲地喘息著，手里的性器剛剛射過，jingye噴到了屏幕上，而早就洗完澡的程煥已經(jīng)坐在書桌前做作業(yè)了。

    “好乖?！睂幯苡檬帜ㄩ_屏幕上的jingye，聲音輕得像是在跟屏幕里的人說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