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淮那人油鹽不進,可沒我這么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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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藍色的天空懸著一輪彎月,盈盈弱弱的透著白光,看起來沒什么生息。 但這個時間,本就該是一天當(dāng)中最寂靜的時候。 凌晨兩點,西塔的守衛(wèi)樓里,一位值班士兵正對著監(jiān)控室的畫面打瞌睡。 他是調(diào)班過來的,原本值班的那位突發(fā)腸胃炎,剛剛被送去醫(yī)院了。 但他也不敢完全睡著,隔幾分鐘就要看一次監(jiān)控畫面,打破寂靜的不速之客就是在他第三次睜眼時出現(xiàn)的。 士兵愣住,揉了下眼睛,之后大張著嘴巴從座位上站起來。 “C2005,C2005,收到請回答!” 西塔外大門處士兵的通訊器發(fā)出“刺啦”一聲響,對方很快回答:“C2005收到,請指示?!?/br> “馬上打開大門!”說話的人聲音里帶著難以壓制的興奮,“連長……連長回來了!” 這句話音剛落,喬牧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C2005面前五米的位置。 C2005甚至沒有注意到喬牧走來的聲音,他立刻跳下站崗臺,上前兩步迎上喬牧。 喬牧肩上扛著一把巴雷特M95,手上是柯爾特M2000,看型號就知道他大概率是踏過了兩個美國佬的尸體。 C2005看見喬牧身上的彈痕,面色雖然緊張,卻也不忘跟他打一聲招呼:“連長!您回來了!” 喬牧身體疲憊,臉上卻帶著隱藏不住的喜悅,他身上的傷口超過半數(shù)已經(jīng)結(jié)痂,余下滲血的新傷在臉側(cè),手背,和衣服前襟都留下痕跡。 C2005看著喬牧,一時間竟看不出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喬牧換了個不太累人的姿勢站住,問:“魏徳海在哪?” “總指揮官今天會議開到很晚,在12營留宿了?!盋2005回答完又說,“我還是先幫您聯(lián)系醫(yī)生吧,您的傷……” “不用了?!眴棠链謿猓贿呁镞~步一邊說,“我直接去找他?!?/br> 喬牧說是直接去找魏德海,實際上根本堅持不了那么遠的路,好在C2005立刻派了軍區(qū)的車來接他,喬牧坐上車,拿著槍的手自然的放在大腿上。 這是48個小時以來,喬牧第一次放松警惕。 魏德海當(dāng)時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沒擦呢,喬牧就沖了進來。 他把兩把槍一起丟到魏德海面前,同時摘了自己的軍號牌放到桌上,魏德??粗粫r啞然,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個字,喬牧就原地立正,目光堅定道:“報告!” “野狼團十三營七連,連長喬牧,正式請求加入銀翼軍團!” 魏德??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活生生的人,眼睛狠狠一閉,咬牙道:“你想好了?” 喬牧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魏德海,答案是肯定的。 參加過4時屠殺戰(zhàn)斗而幸存到最后的人可以提任何不危害國家利益的要求,這是軍隊的規(guī)定,喬牧知道魏德海不能拒絕他。 “行,這么有能耐,就看看你到那瘋子的部隊活不活的下去。”魏德海忍痛接受自己損失一員大將的事實,警告他,“林泊淮那人油鹽不進,可沒我這么好說話?!?/br> 喬牧笑了笑,站姿放松下來,問:“我什么時候可以走?” “你急什么,答應(yīng)你的事還會反悔嗎?總要等批文下來。”魏德海叫了人進來,又沖喬牧發(fā)火,說,“先去把你的傷養(yǎng)好,別讓林泊淮以為我魏德海的人是吃素的。” 事實證明,喬牧當(dāng)然不是吃素的,但即便他能保證所有考核穩(wěn)居第一,以他的資歷,仍然沒有資格見上一面林泊淮。 所以喬牧只能出此下策,聽說林泊淮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審問禁閉室的犯人,他去了三次,每次都生生期盼到最后一秒,但林泊淮一次也沒有來。 所以喬牧失控了。 他想見到林泊淮,想聽林泊淮一邊cao他一邊問他最近的情況。 喬牧?xí)籧ao的面色潮紅,喘息不止。 但林泊淮的反應(yīng)卻跟他大相徑庭,即便是在射精的瞬間,林泊淮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好幾次喬牧睜開眼睛去看他,看見的都只是一張靜如平湖的臉。 喬牧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伴侶,他不能帶給林泊淮極致的愉悅,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沒有意義。 他想:如果我跟任何人,甚至任何器具帶給林泊淮的快感沒有不同,那林泊淮為什么非我不可呢? 被這個問題折磨了一段時間后,喬牧終于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沒有,林泊淮不是非他不可。 喬牧猜,再過不久林泊淮就要拋棄他了。 但喬牧不想做一條被主人拋棄的狗。 所以他主動消失,讓他的主人再也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