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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仇讎在線閱讀 - 我放棄公民權,只做你的狗,好不好

我放棄公民權,只做你的狗,好不好

    33

    王總擠出一個好像要滴油的笑:“趙總哪里的話。聽說趙總也對城南那塊地有興趣?”

    我微微坐直身子:“哦?”

    蘇奕一慌,手里的酒灑出來幾滴。

    我看向他,他幾乎要出聲哀求了,但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王總端起酒杯在蘇奕手中我的杯子上輕輕一碰:“小蘇總自然值得用連城之價來換?!焙攘艘豢诰?,舌頭在嘴唇上充滿暗示意味地舔了一圈,目光上上下下地在蘇奕身上掃視,“不知會是什么樣的銷魂滋味。”

    又用心知肚明的神色沖我挑眉:“這上的哪是一個人啊,這上的是整個蘇氏集團!趙總好福氣啊?!?/br>
    蘇奕臉白得死人一樣,明晃晃的汗珠映著舞臺上明明滅滅的光。

    我懷疑如果我答應下來他等會兒就能親手廢了這個王總。

    我從他手里接過酒杯,在他慘然哀求的眼神里一飲而盡:“謝王總賞識。走了,蘇奕?!?/br>
    蘇奕看明白我的意思,劫后余生般深吸一口氣,喜上眉梢地爬幾步跟上我。

    王總在我身后揚聲:“趙總留步,價錢好商量啊?!?/br>
    見我不搭理,狠狠啐了兩下,又沖地上的男孩發(fā)了好一通脾氣,打得他打著滾兒慘叫。

    走出夜色,我莫名就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蘇奕一邊系扣子一邊小心地覷我,猶豫了好半晌才含混地輕聲問:“陽陽……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嗎?”

    我一愣。

    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

    蘇奕像是突然生出了什么勇氣似的:“那你愿意……聽我解釋嗎?”

    我停住腳步,心里突然蔓延出無盡的疲憊:“解釋?還是跟我分享你新編的謊話?”

    蘇奕停了半晌,突然將手搭上我的肩膀,試探著握住,將我轉過身,仔細地盯著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告訴你這些會怎么樣,但……總不能比現(xiàn)在還壞。陽陽,無論我做任何事,真的都只是為了走近你,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

    我很想問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既然已經(jīng)在我身邊了,為什么還要試圖竊取機密奪回產(chǎn)業(yè),但他臉上的神色叫我莫名問不出來。

    他將另一只手搭上我另一邊肩膀,然后垂下頭拉近距離:“可以心平氣和地聽我講完嗎?”

    我被這距離熏得有些不適,輕吁一口氣:“你說你的,我又沒攔著你?!?/br>
    蘇奕的神色深情而渺遠:“那年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只有一個把你留在身邊的念頭。但是我……太荒唐,用錯了辦法,我不敢求你原諒,只求你能愿意拿我出氣。”

    我有些不耐煩:“你說的解釋就是這些?”

    蘇奕急急按住我:“不,但這些是前情……我自小要什么都是一句話的事情,從來沒嘗過求之不得的滋味……所以那些原本就擁有的東西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求之不得的東西才是無價之寶?!?/br>
    他眼神定定:“過去,現(xiàn)在,將來,蘇氏集團的所有東西,對我來說都比不上陽陽的一絲眷顧。”

    他搖搖頭,阻止了我的追問:“口說無憑?!豹q猶豫豫地,“我沒有任何輕視你能力的意思……我只是想加快你的速度,更快地回到你身邊……”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只見他小心觀察著我的臉色,輕聲說:“一直有個匿名郵箱給你發(fā)郵件,提供一些信息……我給你郵箱和密碼,你回去可以核對?!?/br>
    34

    回到家,我徑直打開電腦,按照蘇奕說的信息打開郵箱。

    然后打開我自己的郵箱。

    一一核對了那些告密郵件的時間和內(nèi)容。

    分毫不差。

    五年,四十二封郵件,包含了蘇氏集團最關乎命脈的信息,最要緊的項目,最核心的人員動態(tài)。

    全部來自蘇奕本人。

    怪不得我的計劃可以進展得這么順利。

    我有敵人本人做內(nèi)應呢。

    ……太荒謬了。

    我沉默了許久,終于問出來一句:“你瘋了?”

    蘇奕跪在我腳邊,慘然一笑:“我早就瘋了?!?/br>
    “我如果能拿蘇氏集團做聘禮來迎娶你,我求之不得……但你不要。你恨我入骨,除非把我打進塵埃里,除非叫我一無所有只能求你,你不會再給我其他任何機會靠近你?!?/br>
    “所以我只能盡力……實現(xiàn)這一切?!?/br>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蘇奕,你拿我當什么?你的玩具?看我這些年殫精竭慮是不是很有意思?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看我自以為掌控一切,是不是很有意思?現(xiàn)在又告訴我這些來羞辱我,你是不是得意極了?”

    隨著我的話,蘇奕的臉色rou眼可見地一寸寸慘白下來,“不……陽陽……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站起身,卻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腿:“真的不是……如果不是你誤會我剽竊機密,我百口莫辯,你越發(fā)恨我,我到死都不會告訴你這些!”

    我低下頭:“哦,那你可以繼續(xù)看我笑話,并且藏在暗處掌控一切?!?/br>
    蘇奕仰頭看我:“我真的沒有!蘇氏這么大的集團,幾十年的底蘊,僅憑你一己之力什么時候才能滲透推翻啊,我只是想幫你!”

    我掙了幾掙沒掙開:“所以你這是要反攻倒算了?”

    蘇奕趕忙松開胳膊:“沒有沒有,我哪敢……我是陽陽的狗,我只做陽陽的狗好不好……只是藍野那邊水深,我怕他們坑你才多盯了幾眼……我真沒做別的……”

    我一腳踢開他,就朝外走去。

    腦子里亂哄哄的,充滿了被玩弄的屈辱。

    比當年被玩弄rou體更甚。

    我引以為傲的才智計謀,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具。

    他想要我,就隨意地把我困住。

    得到我的rou體還不夠,又設計了這么大的一場計謀,把集團拱手相送,叫我以為自己是在復仇,是在憑著自己的機變才干一步步打倒敵人,在我以為自己終于打破曾經(jīng)的絕望,可以開始重塑自己人生的時候,又告訴我這不過是他的另一場游戲,是另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蘇奕,真厲害啊,蘇奕。

    他向前一撲,再一次抱住我的腿。

    被我狠狠踢了幾下也不松開。

    我停下來,深吸一口氣:“蘇奕,你還要不要臉了?”

    蘇奕順勢又緊了緊手臂:“不要!我命都給你!我要臉干什么!”

    我?guī)缀醣凰麣庑Α?/br>
    緩過一口氣,冷笑著看他:“我現(xiàn)在要出門遛狗?!?/br>
    蘇奕一手仍抱著我腿,一手拽起牽狗鏈就往我手里遞,見我接過去,才松開我的腿。

    我拽著牽狗鏈,看他四肢著地跪好,甚至搖了搖并不存在的尾巴:“脫光。”

    蘇奕一愣,見我扔下牽狗繩,趕忙動作起來,先把牽狗繩放回我手里,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就脫光了。

    仰起頭看我。

    我甩一甩手里的鋼鏈:“狗怎么能沒有尾巴呢?去挑一條帶尾巴的肛塞?!?/br>
    蘇奕猶豫地看我:“我去取,你不要走啊……”

    我笑著回看他:“我不走?!?/br>
    他又抱住我的腿:“我不信,你肯定頭也不回就走了。你牽我去取好不好?你挑個你喜歡的?”

    我深吸一口氣:“蘇奕,你圖什么呢?”

    他毫不猶豫:“圖你?!?/br>
    我試圖勸他:“你看,我現(xiàn)在把你牽出門,我要離開的話,你夾著個肛塞裸奔也追不上我?;蛘呶胰グ涯憷ζ饋恚倩蛘呶矣门跈C把你cao暈?只要我想走,總是會有辦法的。除非你反過來再像五年前那樣把我困住,否則,我終究是要走的。”

    蘇奕看起來像是馬上要哭出來:“為什么呢陽陽?為什么一定要走?我不是一條好狗嗎?我哪里做得不好我都改好不好?你不是說我越來越合你心意了嗎?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我被他鬧騰得幾乎顧不上那些思緒與情緒,只剩下疲憊:“蘇奕,我要不起你?!?/br>
    蘇奕立馬又抱緊了我的腿:“我一文不值陽陽有什么要不起的?如果有這種法律我現(xiàn)在就可以簽字放棄自己所有的公民權利,把我的一切全部交給陽陽好不好?”

    我停下動作,靜靜地看他,然后:“可以啊蘇奕。你去簽協(xié)議放棄你的財產(chǎn)權。”

    35

    蘇奕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律師。

    擴音器里,律師問:“少爺,你是在脅迫下說這些的嗎?”

    那語氣更像是在說“你瘋了嗎?”

    蘇奕語調冷靜,說出來的話卻真的很瘋:“如果可以,我連人身權都想放棄?!?/br>
    律師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放棄財產(chǎn)權的話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你都不能算是個人了嗎?”

    蘇奕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我:“求之不得。”

    我回看他,然后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他乖順地在我手心蹭弄兩下。

    掛掉電話,變換跪姿面向我:“陽陽……我從法律意義上來講都不能算個人了,你如果要丟下我的話,我活不下去的……你不走了對不對?”

    我仍有些怔愣地定定看他:“真的至于這樣?”

    蘇奕大著膽子碰了碰我的手,見我沒有拒絕,緊緊抓?。骸拔抑幌胍??!?/br>
    ……

    晚上,蘇奕睡在我床邊的地毯上。

    明晃晃的視線叫我難以成眠。

    我聽他窸窸窣窣地折騰了一會兒,又出去了一趟。

    然后輕輕湊過來:“主人……睡不著的話我服侍主人放松一下?”

    ……這遣詞造句聽起來就不怎么正經(jīng)。

    我轉身看見床邊依次放著戒尺、鞭子、跳蛋、肛塞和乳夾,排列得整整齊齊。蘇奕手上抓著手銬,嘴里叼個套子。

    見我答應,他興沖沖地就給小蘇奕穿衣服,然后把自己雙手反銬在背后。

    我懶洋洋地坐起身,在他的悶哼聲中把乳夾給他夾上。

    然后用鞭子打掉。

    又夾上。

    又打掉。

    ……

    不亦樂乎。

    蘇奕的胸膛紅腫一片,喘著粗氣,面色也漸漸脹紅。

    雙手在背后難以克制地抓撓,小蘇奕直挺挺立了起來。

    也不知是呻吟還是哀求地,嘴里不停喃喃著“陽陽……”

    我玩到盡興,才躺了下來,慢悠悠分開雙腿。

    小蘇奕激動得已經(jīng)有些滴水,蘇奕深吸一口氣,勉強壓制住自己的沖動,將舌尖湊上來。

    昏黃的燈光照得天花板上一片影影綽綽,像是暗影世界里某些光怪陸離的故事,漸漸虛遠,漸漸盤旋,漸漸涌成汩汩春潮。

    蘇奕在我耳邊輕聲問,“陽陽,你踩在我肩膀上好不好?”

    我先在他臉上踩了一腳,被他借機舔了兩下腳心,然后將腳挪到他肩膀上,被他高高舉起。

    小蘇奕激動難當?shù)氐稚衔业拿鄣揽冢瑹o限克制地,在入口處幾番逡巡。

    無知無覺地,我的腳漸漸虛軟地下滑,搭在他肩膀上的變成了腿彎,他也進到了最深處。

    到得后來,我像是乘著一艘小船在海上飄蕩,被空曠的周遭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不知何時竟抱住了他的頭。

    蘇奕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陽陽,你親親我好不好?”

    我在他眉間輕輕一吻,然后又吻上他的唇。

    蘇奕激動地回應兩下,又克制著變?yōu)閹缀跤行┤犴樀某屑{。

    粗重的氣息帶著海風般的咸濕,我吻著吻著,便像是被翻進了海底,無數(shù)的海浪朝我涌來……

    一浪又一浪,浪尖帶著耀目的白光,幾乎叫我睜不開眼。

    等重新找回呼吸,我無限滿足地喟嘆一聲,懶洋洋地就要睡去。

    蘇奕懊惱的聲音顯得甚至有些渺遠:“陽陽……我……我射不出來……”

    我又累又困,懶得再搭理他,在跌入夢鄉(xiāng)之前,勉強回他一句:“射不出來你自己用跳蛋啊……”

    36

    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蘇奕不知怎么就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扭捏磨蹭了許久,在我讓他塞好跳蛋出門的時候,才猶猶豫豫地跟我說:“陽陽……我可能已經(jīng)壞了……”

    我挑眉疑惑地看他。

    他支支吾吾:“昨天……做到后來,我和小蘇奕都已經(jīng)足夠激動,但……但就是射不出來……”

    我皺皺眉催他繼續(xù)說,“還……還覺得后面……后面越來越空虛……”

    他捏著跳蛋:“我是不是已經(jīng)功能紊亂了?被……cao壞了什么的?”

    臉色焦急而難堪:“別的男人射不出來用飛機杯,我用跳蛋……我……”

    我靜靜地看他,他臉色蒼白又赧紅:“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你想怎么對我都可以。但是,這樣我有些害怕……”

    我舒展眉:“怕什么呢?你射不出來才可以更好地滿足我啊,不然你動不動就射了我玩什么?!?/br>
    蘇奕一愣,臉色一紅:“啊……這樣嗎……”

    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快點兒塞好出門了,早上有晨會呢。”

    ……

    開完晨會回來發(fā)現(xiàn)蘇奕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已經(jīng)自娛自樂得不知今夕何夕。

    白董事見狀就有些猶豫,不肯跟我進門。

    我關掉跳蛋,摘下蘇奕的眼罩。

    蘇奕順勢在我手上蹭了兩下。

    我在他頭上隨意地摸著,他乖順地跪在我腳下,平復著方才的激動。

    眼尾仍掛著些許通紅的淚意。

    手腕被十字鋼銬蹭得發(fā)紅。

    白董事猶豫地問:“趙總……要不我等會兒再來?”

    我不在意地擺擺手:“不必,藍野的項目你繼續(xù)跟小蘇總對接?!?/br>
    蘇奕終于回過神,仰頭看我,又看看白董事,不知所措:“陽陽……”

    我坐回椅子:“情況你都清楚,既然藍野水深你不放心,就繼續(xù)幫我盯著吧?!?/br>
    蘇奕驚慌失措:“陽陽,我……”

    我繞到他身后,解開鋼銬,見他不情不愿地還要表忠心,在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你總不能就只有床上這點兒用處。干點兒力所能及的吧你?!?/br>
    蘇奕小心翼翼地看我,確定了我真的沒有秋后算賬的意思,顫巍巍地站起身,照顧著身后的跳蛋和身前的局促,踉蹌地歪倒在沙發(fā)上,把牽狗鏈往旁邊一撥,接過白董事手里的文件。

    白董事對他一副剛被凌虐后的慘相實在接受不良,干咳一聲,移開視線。

    勉強聽完他的意思,馬不停蹄去落實了。

    蘇奕艱難地從沙發(fā)上滾下來,落地的時候一聲呻吟。幾步爬到我腳邊,仰起頭細細觀察我的神色,我順手在他頭上摸一把,沒說話。

    我也想得通,左右我們兩人已經(jīng)掰扯不清楚,也沒必要玩什么追追逃逃的游戲,他既然能做到這一步,我多給他一些機會也未嘗不可。

    從錯位的感情開始,發(fā)展到如今,兩個人都已經(jīng)畸變到像兩棵交錯的藤,離開對方就無法生活,也無法去攀緣別的植物。

    既為仇讎,互相糾纏一生,也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