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袍窣地紅宮錦，鶯語時囀輕音。

    碧羅冠子穩(wěn)犀簪，鳳凰雙飐步搖金。

    脊骨細(xì)勻紅玉軟，臉波微送春心。

    嬌羞不肯入鴛衾，蘭膏光里兩情深。

    ——

    解雨臣向黑瞎子告白是在墓道里。

    兩個人坐在坍塌的墓里，解雨臣渾身是傷，只有進(jìn)的氣沒有出的氣。

    黑瞎子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背靠著墻壁，胸口起伏的厲害，人卻迷迷糊糊的快沒了意識。

    “沒想到臨了臨了，是咱倆死在一塊兒?！苯庥瓿颊f話都是氣音。

    “我說瞎子啊，我記著頭回見你，你拿了串糖葫蘆，我正被師父罰跪在院子里?！苯庥瓿奸]著眼回憶，“你說你多討厭吧，知道我看著糖葫蘆饞的直流口水，你還故意蹲我跟前吃，吃就吃吧，你還吧唧嘴?！?/br>
    解雨臣笑了起來，扯得胸口疼。

    “當(dāng)時氣得我直哭，你還當(dāng)著我面把簽子舔干凈，拍拍屁股就走了。我當(dāng)時恨不得撲上去咬你。”

    說話太費精力，解雨臣靠在墻上緩了好久才繼續(xù)往下說：“晚上你還腆著臉過來找我，半夜翻人家墻頭你也不怕我?guī)煾缸崮恪！?/br>
    黑瞎子在旁邊有了動靜：“我那不是給你送糖葫蘆去了嗎?！?/br>
    解雨臣捂著胸口一邊笑一邊咳嗽：“那我也沒吃上啊，傻乎乎的把糖葫蘆藏棉衣里面，糖全粘衣服上了?！?/br>
    黑瞎子沒吭氣，勾著嘴角淡淡的笑。

    “瞎子，你說咱們這樣成日里扒人家墳頭的，下輩子有機(jī)會投胎成人嗎？”

    黑瞎子搖搖頭：“不知道，沒準(zhǔn)投胎成了畜生。一生下來就被人養(yǎng)在圈里上膘，肥了就被宰了吃。”

    “沒正經(jīng)?！苯庥瓿忌焓滞绷送焙谙棺?，“要是下輩子還是人，你可別早早的娶媳婦。多等等我，等我找到你，我就追你?！?/br>
    “那我要是不認(rèn)得你呢？”黑瞎子偏過頭勉強(qiáng)睜開眼看著解雨臣。

    “沒事，你不認(rèn)得我我認(rèn)得你，我追你。”

    沉默了一會兒，黑瞎子摸索著拉住解雨臣的手：“行，我等你。”

    不過解雨臣沒有聽見。由于失血過多，已經(jīng)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解雨臣已經(jīng)躺在自己家里了。聽見動靜的黑瞎子推門進(jìn)來：“感覺怎么樣？”

    解雨臣看著天花板，有些失落：“沒死?！?/br>
    黑瞎子坐到床邊，扶著解雨臣坐起來喝了兩口水：“你那天說的我想了想。我覺得還是不要答應(yīng)你比較好?！?/br>
    解雨臣勾著嘴角笑了笑：“嗯，意識不清說的胡話，你也別當(dāng)真?！?/br>
    “不是，”黑瞎子放下杯子，握著解雨臣的手，“我意思是，這輩子你先表白的，下輩子就該我追你了?！?/br>
    解雨臣看著黑瞎子的臉，沒說話。

    摘了墨鏡，黑瞎子湊過去親了親解雨臣的臉：“不過，咱倆先好好的把這輩子過完再琢磨那種沒影的事怎么樣？”

    “我……”解雨臣其實想鄭重一點說個我愿意啊我答應(yīng)你之類的，但又覺得矯情，吭哧半天說了句：“我要洗澡?！?/br>
    黑瞎子扯住解雨臣不松手：“先別跑，你點了頭我才放你去?！?/br>
    解雨臣失笑：“哪有你這樣逼人答應(yīng)的？”

    “你就說你愿意，完了我就讓你洗澡去。”黑瞎子直接把人箍在懷里。

    “行，我愿意?！闭f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特別像教堂里一對新人在宣誓。

    黑瞎子挺滿意，拖著解雨臣就往浴室走。回手把門反鎖上，轉(zhuǎn)身就把解雨臣按住墻上使勁啃，啃得解雨臣脖子刺著疼。

    “我都答應(yīng)了，你咬我干嘛！”解雨臣仰著脖子不敢動，生怕黑瞎子一使勁就給自己動脈咬穿了。

    黑瞎子松嘴，看著脖子上明顯的印子，伸手蹭了蹭：“打個記號，省得別人搶了。”

    “咬成什么樣了？”解雨臣撥開黑瞎子的手跑到鏡子前。

    黑瞎子從后面抱著解雨臣：“你看，咱倆站在一起這么配，早怎么沒在一起？”

    本來想指責(zé)黑瞎子咬的太狠的解雨臣看著鏡子里的兩個人也有些出神：“開始沒敢想，后來沒敢說……”

    黑瞎子把臉埋在解雨臣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咱們這種人能活到明天就算是走運(yùn)，不過我希望以后，我能和你一起，好好活著。能活過好多個明天?！?/br>
    抬起左手，解雨臣揉著黑瞎子的頭發(fā)：“好，咱們努力活著?！?/br>
    黑瞎子環(huán)著解雨臣的手動作起來，將解雨臣身上的睡衣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露出因為虛弱而有些白的嚇人的胸膛，溫?zé)岬氖置^胸肌，劃過乳珠，撫過腹肌，最終停在了小腹。

    鏡子里的解雨臣眼睛半睜著，顯得有些迷離。

    “繼續(xù)嗎？”黑瞎子怕剛醒來的解雨臣會撐不住。

    被撩撥的不上不下的解雨臣心一橫：“繼續(xù)！”

    睡褲連著內(nèi)褲被黑瞎子一把褪下，連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三兩下脫個精光，兩具赤條條的身子站在鏡子前緊貼著。

    解雨臣的身子偏涼，貼在黑瞎子身上特別舒服。黑瞎子握住解雨臣的分身，在他耳邊低聲的說：“看，你硬了。”

    鏡子里的解雨臣分身被一只手握著擼動，頂端突破包皮耀武揚(yáng)威的吐著透明的液體，解雨臣臉有點熱。

    黑瞎子伸手蹭了一把解雨臣分身的頂端，把沾了清液的手指含進(jìn)嘴里嘗了嘗，然后說道：“你好甜。”

    “瞎說?！苯庥瓿伎吭诤谙棺由砩?，閉著眼睛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

    黑瞎子低頭一邊擼動著解雨臣的分身，一邊吮吸著解雨臣的鎖骨：“真的，我男朋友哪里都是甜的?！?/br>
    解雨臣被伺候的舒服，鼻腔里都是滿足的呻吟聲，催促著黑瞎子：“再快一點，想射了……”

    黑瞎子手緊了緊，加快了速度。隨著解雨臣身體緊繃，一股股乳白色的液體落到了眼前的鏡子上，還有一部分落到了鏡子前的地上。

    趁著解雨臣緩神，黑瞎子從旁邊的架子上翻了一瓶沐浴露，擠了一大坨在手上，焐了焐就涂在解雨臣的后xue上。

    “涼不涼？”黑瞎子一邊用手指給解雨臣擴(kuò)張一邊觀察他的反應(yīng)。

    解雨臣雙手抵在鏡子上搖頭：“不涼?！?/br>
    擴(kuò)張的過程在兩個人看來十分的漫長，解雨臣直起身子靠到黑瞎子懷里求歡似的把自己耳垂送到黑瞎子嘴邊。黑瞎子張嘴含住那只耳朵，舌尖舔弄著耳廓，牙齒輕磨著不大的耳垂。不小心咬的用力了，解雨臣會發(fā)出微不可聞的輕呼，撩的黑瞎子心里癢癢的厲害。

    黑瞎子帶著解雨臣的手按在鏡子上，解雨臣彎下身子露出后xue，黑瞎子扶著自己的分身試探著往里頂了頂，發(fā)現(xiàn)解雨臣沒有難受，才放心的繼續(xù)往里深入。

    從溫柔似水的動作慢慢演變成了熱情似火的律動。黑瞎子緊緊的攬著解雨臣的腰，一遍又一遍的吻著解雨臣的后背，感受著解雨臣在自己懷里輕微顫抖的身子。

    右手和解雨臣按在鏡子上的右手緊扣，黑瞎子使壞的在解雨臣耳邊說道：“睜開眼，看看你自己?！?/br>
    解雨臣慢慢的把眼睛睜開，鏡子里的人眼眶都是紅的，泛著水光，原本毫無顧忌的呻吟聲因為羞恥被抑制在喉嚨里，只有在黑瞎子撞得狠的時候才會忍不住叫出聲音。

    時間太長，解雨臣有些支撐不住的跪在鏡子前。黑瞎子隨著他跪在后面，律動卻一直沒停。

    之前射在鏡子上的液體正好就在臉邊，黑瞎子在他耳邊問著：“像不像被我射了一臉？”

    白色的液體緩緩?fù)铝?，劃過眼角劃過臉頰。

    解雨臣閉上眼睛不肯再看，太色情了。

    黑瞎子的呼吸越來越重，動作也越來越快。聽著黑瞎子的呼吸，解雨臣還是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著鏡子里的人。緊鎖的眉頭，微張的嘴唇，被汗?jié)竦念~發(fā)粘在前額，汗滴順著臉頰滴下來，正好落在解雨臣的肩膀上。

    太性感了。

    解雨臣攥緊黑瞎子的手，在兩個人都要到達(dá)頂端的時候側(cè)過臉湊到黑瞎子的耳邊輕輕的告白：“我愛你。”

    就因為這一句，黑瞎子又不管不顧的拉著解雨臣又胡鬧了好幾次。

    直到解雨臣趴在黑瞎子身上哭著求饒，他也沒放過解雨臣。

    最后兩個人實在是什么也射不出來了，黑瞎子才摟著解雨臣老老實實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解雨臣直往被子里躲，啞著嗓子求饒：“不要了……”

    在解雨臣快要睡著前，黑瞎子湊過去吻著解雨臣的耳垂，輕輕的回應(yīng)：“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