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魔物♀X實驗室的永生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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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末世來臨了。 異種入侵,人們開始放棄堅持的道德底線,為了生存不擇手段。 無數(shù)人尖叫痛哭,無數(shù)人喪失生命。 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母,老人失去伴侶。 堅貞不渝的愛情受到了磨難,刻骨銘心的友誼顯露罪惡的爪牙,生死與共的親人也可能露出魔鬼的神色。 掠奪,慌亂,逃命,追趕。 絕望彌漫整個世界。 人們迫切需要拯救,他們建立起一個又一個的基地來互相團結(jié),抵抗魔物。 除了這一座島嶼。 外面的腥風(fēng)血雨好像和這里的寧靜格格不入。 從外面看,這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風(fēng)景還算不錯的無人島,島上的植被十分茂盛,翠綠翠綠的,泛著盎然的生機,惹人喜愛。島上看起來只有幾條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的小道,小道通往一個廢棄的建筑,異常不起眼的、被曾經(jīng)的土著居民供奉起來的巨大石像。 這一切都十分的和諧,找不出絲毫異常。 身處其間只能聽到溪水潺潺的聲音,還有悅耳動聽的鳥鳴聲。 但是神像背后有一個雜草叢生的山洞,走進去,穿過黑暗里,會看到一個電梯,需要指紋才可以運行,山洞里面裝了無數(shù)的微型攝像頭,危險的紅光在黝黑的的山洞里張狂而肆意地掃視。 這個島嶼上面有很多個這樣子的山洞。 地下,才是屬于沙城基地拼命想要捂住的最大的秘密。 ———————————————— 琳瑯滿目的各式各樣的血液樣本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常溫管里妥善保存,陳列在巨大的墻面。 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寬敞明亮的走廊里面行色匆匆,做著自己的那一份任務(wù)。 下面的設(shè)計和上面的不加雕飾的自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現(xiàn)代化的建筑風(fēng)格,線條鮮明的樓道建筑,還有各種各樣的高科技物品。明亮過頭的光線打在大理石地面,反射出冷冷的光澤,無端顯出一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在這里,所有人都是獄警 ————只有一個囚徒。 只要來到這里的最底層,打開十一扇堅不可摧的移動密碼門,就可以發(fā)現(xiàn)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實驗室里有一張手術(shù)臺,手術(shù)臺上躺著一個皮膚白皙,面色蒼白的男人。他的手腕上有很淺的淤青,整個人呈大字形被皮質(zhì)束縛帶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面。 他正處于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tài)。 被切下的四肢再次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來,被挖出的器官再次復(fù)原,需要忍受的疼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但是在這里,并沒有一個人會因為他的疼痛而停手。 他們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血rou上面比劃,宛如劊子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滿意的看著男人驚人的恢復(fù)能力和他額頭的冷汗。 新生的器官比原先的更加敏感,一點點觸碰就可以叫他感受到刺骨的疼痛,而且,不斷地長出新的器官只會讓他的五感加倍地敏感。研究人員在的時候他們會打開上面那個亮堂堂的燈,他們一走,這里全部都會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 黑暗是無聲的、寂靜的、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的。 或許是那個高階催眠者的作用吧,他每每聽到那個實驗室大門關(guān)上的聲音,陷入黑暗,就會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一段最不堪最可怕的記憶。 反反復(fù)復(fù)、永無盡頭。一次又一次地撕開結(jié)痂的傷疤,他冷眼看著鮮血噴涌,看著自己又一次陷入狼狽與痛苦,看著傷口再難愈合。 果然,在忙而不亂的注射、抽血、采集數(shù)據(jù)后,男人又一次被黑暗吞噬。他無法蜷縮,只能僵硬著身子,拼命克制自己下意識的顫抖戰(zhàn)栗,好讓自己不顯得那么軟弱。 所有人都在等他崩潰,等他變成那個催眠者的獵物,淪為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只留下這一具永生的rou體來帶給更多的貪婪的人永生。 但是他不能就這樣子如那些人所愿。 不管怎么說,總不能這樣子結(jié)束啊。 男人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滿滿是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嘲。 他一出生就不受人期待。 直到末世來臨,被親生的父母丟進魔物群里面啃咬,那一瞬間他的心突然就靜了。魔物好像得到了什么無上美味,全部聚集過來專注地享受美味,不再追趕弟弟和父母。 看著他們慌忙離開的背影,男人破天荒地第一次覺得有一些釋然,他終于不再是一個累贅了,不會再拖累他們。 沙城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擁有奇異愈合能力的男孩子,那個時候,他就被沙城的人帶走過一次。 同樣的經(jīng)歷在他本以為逃出生天之后重復(fù)了一次。 他根本無法融入人群里面,他甚至因為長時間的囚禁而不善言語,交際非常困難。 很快就被抓了回去。 負(fù)責(zé)研究他的博士看似慈祥地?fù)崦l(fā)抖的頭,突然手指一彎,揪住了他的頭發(fā),逼著他抬起頭來直視博士那雙永遠(yuǎn)冷漠的眼睛。 “我并不生氣你的逃跑,只是有些驚訝于你的膽大,畢竟......”男人頓了頓,“你永遠(yuǎn)不會成功?!?/br> 然后博士好像有一點覺得臟似的拿起身旁的紙巾擦了擦手,不再言語。 就這樣,他再次回到了這里。 大概活著永遠(yuǎn)是人類的本能吧,哪怕并沒有一個人是希望自己活著的,男人仍然渴望活著出去。 再、再去看看外面的陽光也好啊。 外面的風(fēng)真的很溫暖,太陽有太陽的獨特,月亮有月亮的干凈。 海水的微咸混在海風(fēng)里面,鋪面輕輕的吹來。 波光粼粼的海水其實也沒有那么冷...... 突然,黑暗中傳來什么聲響,男人的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 是門開的聲音。 有一個人踉踉蹌蹌地直接撲到了自己的身上。 男人驚得在黑暗中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是一個女人,她是手很小,很柔軟,現(xiàn)在她好像爬上了手術(shù)臺,低下了頭,柔軟的發(fā)絲無意掉落在男人的脖子附近,溫?zé)岬暮粑鼑姷搅四腥说哪橆a上,不習(xí)慣與人如此近距離接觸的男人別過頭去。 是、是誰? 男人想要開口詢問,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還帶著一個圓圈形的口枷,要是說話也只能發(fā)出嗚嗚呀呀的聲音,于是不再企圖交流,等待這個不知是敵是友的人對自己實施暴行。 等待疼痛對他來說其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他并不覺得這個過程十分的難熬。反倒是這個女人有些猶豫的樣子,她手指摸到了男人干裂的唇,再進去就摸到了那個鐵質(zhì)的圓環(huán)。 “你是不是不能說話,我?guī)湍隳孟聛?,但是你可不能咬我?!?/br> 話音未落,男人只覺得自己嘴角一松,那個讓他合不上嘴巴的東西就被拿了下來。 “你,是誰?!?/br> 他沙啞著嗓子說話。 聽到他的提問,女人好像心情不錯地捏了捏他基本上沒有什么rou的臉頰,笑語盈盈地說:“餓死啦,我是來吃掉你的人哦?!?/br> 吃人…… ?。?! 魔物! 他還來不及多想為什么如此刀槍不入的實驗室里面居然會有魔物入侵,就被這個人類模樣的魔物咬住了一小截紅紅的舌尖。 ......這是要從舌頭開始吃起嗎。 又要開始被撕掉然后愈合的過程了。 男人閉上了眼睛,等待舌根劇痛的到來,卻只得到了那個魔物一個加深了的吻,當(dāng)然。前提是如果是那樣毫無技巧的、的拼命掠奪他口腔的津液的行為算是吻的話。 他的舌根已經(jīng)有點發(fā)麻了。 這個魔物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腦勺,不顧他的掙扎吻得他頭腦發(fā)暈,甚至好像渾身的力氣也在一瞬間抽盡。 “唔......” 終于在男人感覺窒息之前,魔物滿足的嘆了口氣,大發(fā)善心地放開了他。 “小食物,你就要被我吃掉啦,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作為補償哦?!?/br> 她湊到男人耳邊,宛如惡魔的低語。 男人仰著頭躺在手術(shù)臺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珍惜著來之不易的空氣,聽到魔物看似仁慈的詢問,他不禁有一些疑惑,大概是死到臨頭的,男人突然間就不掙扎了,他靜靜的透過黑暗不聚焦地看著魔物,有些不確定地問: “什、什么愿望都、都可以嗎?” 大概是太久沒有說話了,他居然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磕磕絆絆好幾次才說完整。 不知道為什么魔物聽到這句話開始笑了起來,男人慢慢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食物并沒有談判的資格。 笑夠了,魔物伸手捏著男人的耳垂細(xì)細(xì)摩挲,她說:“當(dāng)然不是任何愿望啦,不過你要是愿意被我全部吃掉,我就滿足你任何愿望哦?!?/br> 很顯然,這種情況下,男人完全沒有談判的資格,他更沒有選擇。 男人沉默了好長一會,就在魔物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他終于艱澀地開口了: “可以......那就請你毀了‘永生計劃’,不、不要再讓任何一個人,被、被卷進來了?!?/br> “蛤?”這么大義凜然的嗎? “......” “呃,不,我的意思是,當(dāng)然沒問題!” 魔物戳了戳男人的肚子,問:“那我現(xiàn)在可以開飯了吧?” 男人覺得自己快瘋了,居然聽出來了魔物有些委屈的語氣。 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緩緩的開口: “請便?!?/br> ② 低低的隱忍的呻吟和喘氣回蕩在這黑暗的實驗室里面。 聲音是從手術(shù)臺那里傳過來的。手術(shù)臺上面有好幾根散發(fā)著螢藍(lán)色微光的柔軟觸手,它們長長的,根都在一個腰線完美漂亮的后腰上。 借著這唯一的微光,勉勉強強可以看到一點此時的情況。 皮質(zhì)的束縛帶并沒有被解開,但是那一雙被困住的病態(tài)瘦削的手上覆蓋著另外一只小小的手,十指相扣,并且一點一點揉開他忍不住蜷曲起來的手指。 甚至得寸進尺地勾了勾他的右手心。 男人的左手緊緊抓著一根螢藍(lán)色的觸手,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它。 ————光。 ————這是光。 魔物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男人:“就這么喜歡它們?” 男人沉默著點點頭,默認(rèn)了。 他任由魔物咬上他的喉結(jié),甚至在上面細(xì)細(xì)密密地啃咬,魔物伸出濕漉漉的舌尖高興地舔了好幾下。 觸手有一根鉆過男人的大腿和膝彎,卷住了他的腿一直在蹭。還有的穿過他的后腰,卷住他的腰身,觸手的頂端拍著他敏感的側(cè)腰。 這些瘙癢和微微的疼痛他都可以忍受,但是唯一令他驚駭?shù)氖?,不一會,有一根觸手劃過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來到了他那個不同于常人的秘密地方。 “不、不可以!我......唔!” 還沒等男人多說什么,一根觸手就鉆進了他的嘴巴里,攪弄他毫無防備的舌頭,弄得他根本合不上嘴巴,只能無可奈何的由著津液順著嘴角流過脖子。 “可以的哦?!?/br> 魔物輕笑一聲,光滑的帶著體溫的觸手一點一點摩擦著還沒有被打開使用過的陰戶。 怎、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明明以為是殘暴的虐殺食用,結(jié)果卻變成了一場溫吞的情事。 觸手摩擦陰戶的時候特地照顧了藏得好好的陰蒂,它專門挑著刁鉆的角度猛地一下子碾磨過去,擠出一陣水來,完全受不了這種刺激的男人整個身子都像脫水的魚一樣弓了起來。 他眼角沁了淚珠,嘴里還含著粗大的觸手,整個人都在抖,倒是怪可憐的。 魔物左手食指指尖劃過男人漂亮的胸口與腰腹,把玩了一下他顫顫巍巍立起來吐著水的yinjing,就停在了那個睪丸后面狹小的縫隙上。 “噗嗤”一聲,男人左手捏觸手捏得更緊了,指尖都泛著白,此時,魔物的食指和中指并攏,輕輕的探進了那個不大的甬道里面。 兩根手指撓挖了幾下就收了回來,她一看,裹了一層厚厚的水光。 估摸著甬道的大小和長度,魔物從自己的觸手上面脫落了一小截,她把它捏捏細(xì),俯下身去就往那個瑟縮的xue口塞。不過是這么一插,又是“噗”的一下擠出不少水來,濺在泛著冷光的手術(shù)臺上。 斷掉的觸手粗細(xì)得當(dāng),并沒有讓男人感受到除了漲以外的疼痛,只不過它有點長,一直往里頂,魔物下手沒個輕重,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然間頂破了那一層膜,死死抵到了宮口。 “唔噫———!” 束縛帶下面的手臂內(nèi)側(cè)青筋暴起,男人從喉嚨里面擠出一聲苦苦忍耐的驚叫,他冷汗直冒,如果不是被束縛在手術(shù)臺上面,魔物幾乎可以肯定,下一秒這個男人就會一腳把她踹下去。 力氣太大了,她也控制不住啊。 魔物有些歉疚地前傾,俯下身子,抱住男人的腦袋讓他埋在自己柔軟的胸口,一下一下又像是安撫又像是獎勵一樣輕輕地順著他腦袋上亂糟糟的頭發(fā)。 好像被人按下的暫停鍵一樣,男人整個人呆住了。 他一直渴望的,希望可以從人類那里得到的溫情,結(jié)果居然有一天會先從魔物身上感受到。 何其諷刺。 他覺得心里哪個地方被攥緊了,又覺得有一些空蕩。 算了。 他這么想著。 “那我可就開動啦——” 或許這個魔物終于玩夠了,準(zhǔn)備露出獠牙來徹底的享用他。如果把他整個都一下子吃掉,他就再也沒有機會恢復(fù)了。 也許是貪戀這一刻的溫暖,他輕輕的嗯了一下,然后又紅著臉,把頭又深深的埋進了魔物的胸前。 “唔呃呃呃————?。?!” 難以言喻的巨大快感直直的沖上他的腦門,他尖叫起來,腦海一片空白,像是突然炸開了一朵煙花。 那根卡住他宮口的觸手好像又活了起來,朝著zigong內(nèi)伸出了一根軟軟的小觸手,猝不及防地,貪婪地舔過zigong內(nèi)部的每一寸地方,好像要在此打上標(biāo)記、占地為王。 男人一下子失了所有的意識,他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氣,軟軟地癱在了手術(shù)臺上面,無法抑制地喘著粗氣,微微翻著眼白,不一會就直接暈厥了過去。 吃飽喝足的魔物這時候把手伸進他的女陰里面探了探,警告似的戳了戳那根觸手讓它不許多吃,卻一不小心把觸手戳得更深了,引起男人修長的腿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又捏了捏男人的鼻尖。 “好啦!有了這個東西,以后你就是獨獨屬于我的食物啦!” 想吃的時候就吃,誰也搶不走! 把人壓著狠狠的欺負(fù)了一番的魔物心情非常好,蹂躪了一把男人的頭發(fā),她這才想起來撩起他額頭的頭發(fā),看一看她選擇的食物到底長什么樣。 結(jié)果這一看,她傻了。 ③ 其實魔物并不是真的魔物。 她叫莉緹絲,準(zhǔn)確的來說,是來自未來的客人。 新紀(jì)元七千五百三十年,經(jīng)過智腦嚴(yán)密推算,新人類中所有的情感復(fù)蘇者都存在巨大的威脅,于是聯(lián)邦政府下令大力捕殺情感復(fù)蘇者。 經(jīng)過漫長的異種入侵,人類進化,新人類已經(jīng)可以經(jīng)由自身嚴(yán)密的計算而走上正確無誤的道路。秩序井然,完全不存在犯罪掠奪。 但是在逐漸的進步中,舊人類原本的文明被全部舍棄,人類的情感也在逐漸逐漸的淡化。直至新紀(jì)元六千五百年,人類全部的情感消失殆盡。 婚姻并沒有被廢除,由智腦分配組合的基因是新人類中最完美,最配對的雌雄組合,他們會誕生更加精密的下一代新人類,但是孕育子嗣對于新人類來說,實在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此時此刻,新人類中大約有三十分之一的人復(fù)蘇了情感,成為所謂的情感復(fù)蘇者。 聯(lián)邦政府的架勢,應(yīng)該是要捕殺殆盡,于是所有的情感復(fù)蘇者組成義軍,奮起反抗,并且發(fā)展壯大。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切不平凡的事情一開始必然伴隨著慘烈的犧牲。 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烈斗爭中,義軍的人數(shù)大概減少了三分之一,傷亡慘重。但是好在聯(lián)邦政府下的新人類里有不斷的情感復(fù)蘇者涌現(xiàn),并且加入他們。 莉緹絲是早期的情感復(fù)蘇者之一,她利用自己的能力[偽裝],一直潛伏在聯(lián)邦政府高層內(nèi)部,暗搓搓地收取信息。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后來莉緹絲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在急急忙忙逃往外太空的路途中,她被追捕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一不小心直接撞入了蟲洞,于是來到了這個對她來說異常古老的星球。 蟲洞里面高速的時空壓強直接將她的rou體碾為了灰燼,還好她的思想和能力成功的穿越蟲洞,并且降落在了一只垂死的異獸身上。 在她意識驟然被難以忍受的疼痛刺激清醒的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變成了一顆小小的晶核,被拿著槍械和手持[能力]的人帶走。 她很慶幸,沒有死亡。 ————新人類的死亡并不是就傳統(tǒng)意義上的“死亡”,新人類不在乎軀體,也不在乎行動,他們更是由一種思想和[能力]組成。 只要在思想消耗殆盡之前找到合適的載體,他們的生命就可以一代又一代的延續(xù)下去。 被一群奇怪的人帶到了這個小島上之后,莉緹絲以晶核的視角仔細(xì)打量著這里的一切。她被放到了一個密封的玻璃器皿里面。同樣的,莉緹絲身邊還有零零散散沒幾個玻璃罩,里面躺著各種顏色的晶核。 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密閉的實驗室。 隔著一層厚度相當(dāng)可觀的防爆玻璃,冰冷、巨大的手術(shù)臺上被精鐵機械和皮質(zhì)束縛帶,囚禁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身邊有一個圓柱形的玻璃器皿,里面灌滿了淡綠色的液體,液體內(nèi)靜靜漂浮著兩個蒼白的手臂和小腿。 再看到男人缺失的手臂和小腿,莉緹絲大概猜得到是什么情況。 很顯然,人體實驗。 他身邊有好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他們有的戴著眼鏡,在計算著什么東西,還有一個拿著鋒利的手術(shù)刀比劃,剩下的幾個正給男人注射一種紫色的液體。 這里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了。雖然看起來對面好像有點嘈雜,但是莉緹絲是真的什么都聽不見。 光線被人擋住了。 一個舊人類男性。 他神色凝重復(fù)雜地望著莉緹絲,身旁看起來年紀(jì)小一點的女性助手有些囁嚅地說了一句話。 “博,博士,您真的決定了嗎,強行用晶核突破三階,失敗了可是會變成那種毫無理智的怪物的啊!” 被稱作博士的男性皺眉:“盡管再三抑制,試驗品的抗體能力仍然在緩慢提升,如果沒有高階的控制,他很有可能脫離控制,鎮(zhèn)定劑用多了已經(jīng)沒有用了。而且那么多實驗品,最后只剩下他一個。我不能再等了?!?/br> “可是……” 助手好像還想要說什么,卻被博士抬抬手制止了。 “異種入侵,永生和極速痊愈是神明賜予人類的潘多拉魔盒里面的珍寶,試驗品必須在我們的控制下,實驗的研制成功我勢在必得。” 沒有那個超厚的防爆玻璃的隔音踢,莉緹絲完全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前面兩個舊人類的討論,然后她幾乎是一瞬間就耳尖地捕捉到了這兩個字。 異種。 舊人類歷史上,他們之所以會不斷地進化成新人類,這是因為,大概在就人類歷史結(jié)束的時候,末日來臨,大量的異種入侵,穿過太空降臨地球。 有的人高燒過后獲得了[能力]。 有的人被一種占領(lǐng)身體成為了異種的同類。 兩類在不斷的競爭,不斷的互相殺戮。但事實上,這段歷史在新人類看來其實是一種難能可貴的進步。 人類在進步,異種更在進步。 直到最后,異種不存在了,原來的人類也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新的物種————新人類。 他們的體格更為強健,身體機能完全是舊人類和異種比不上的。 在經(jīng)過了漫長的發(fā)展之后,新人類終于離開了這個即將破滅的地球,在太空中尋找到了新的棲息地。他們展開繁衍,舉全人類之能發(fā)明了智腦,而后智腦逐漸成為統(tǒng)治新人類最權(quán)威的事物。 這就是人類的一大步。 所以她,可能是來了“遠(yuǎn)古”時期…… 真是個可怕的事實。 只不過這天晚上莉緹絲并沒有等到那個男人嘗試與自己融合,而是等到了另一個陌生的舊人類女性。 她神色有一種無法抑制的瘋狂和癡癲。利用指紋權(quán)限打開了罩著莉緹絲的玻璃罩,伸手把莉緹絲拿了起來,毫不猶豫的丟進了嘴里。 ———四階晶核只有一個,她和那個人,只有一個能全權(quán)掌握實驗進程! 目瞪口呆的莉緹絲就這樣看著女人猩紅的舌頭把自己圈進了喉嚨里面,然后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如果女人進階失敗,那么莉緹絲就會完全掌握這具身體,獲得新生,但是如果女人進階成功,莉緹絲會因為消耗太多而十分虛弱,脫離了女人的身體之后她只能尋找低等動植物附身。 可以說,莉緹絲到底做不做人就在此一舉了。 很快,女人的手臂上漸漸地開始顯現(xiàn)紫色的經(jīng)脈,形狀猙獰的紫色花紋逐漸蔓延她的全身。脖子,大腿,耳朵,甚至覆蓋她整張臉。 可怖無比。 現(xiàn)在這個女人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模樣了,她好像就是一個怪物,渾身覆蓋了紫色的經(jīng)脈。她已經(jīng)站不住了,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瑟瑟發(fā)抖。 莉緹絲可以感受到和女人同樣的痛苦,在這個女人的身體里與其一起承受這種難過的煎熬,誰能堅持下去,堅持到最后,誰就能獲得這個身體的主動權(quán)。 競爭開始。 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莉緹絲感受到靈魂仿佛丟入油鍋中煎炸,又好像一下子墜入寒冰中冷藏。 她的意識正在一寸一寸的被痛苦所吞噬剝離。完全沒有任何可以防御的手段。除了疼痛,莉緹絲感受到的是一種渴望和絕望交織。 無比渴望得到力量,但又無比絕望曾經(jīng)所受到的恐慌。 在誘惑與恐懼的雙重夾擊之下,簡直就想讓人整個都蜷縮起來,把自己緊緊地裹成一團,潰不成軍,瑟瑟發(fā)抖。 一種無法呼吸的黑暗。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所度過的最艱難的那個時候。在馴服的本能和掙扎的本性之間來回徘徊,尋找迷失的自己和迷失的正確道路。 身邊沒有朋友,孤軍奮戰(zhàn);只有敵人,拼命隱藏。 全世界都在以既定的規(guī)則有條不紊的往前走著。只有她徘徊停留在原地,在質(zhì)疑這個看似沒有問題的規(guī)則。 但是不后悔,一點都不后悔。 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路,既然已經(jīng)拼盡全力脫胎換骨,意識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她就絕不會回頭,會一直往下走。 就好像熱血與挑戰(zhàn)是莉緹絲與生俱來的夢想。 甘愿犧牲,甘愿失去,但絕不妥協(xié)低頭。 那一瞬間,莉緹絲好像看到了光。 無比明亮的、刺眼的光。 她努力地睜開眼睛,費力的抬起手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擁有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毫無疑問這是人類的手。 成功了! 女人進階失敗,本來應(yīng)該變成形態(tài)可怖的異種,但是莉緹絲本身的能力[偽裝]讓她仍然維持著人類的樣貌。 極端的緊張和亢奮過后,隨即而來的是一種鋪天蓋地的饑餓感。 餓,果然好餓啊。 ———莉緹絲現(xiàn)在過于虛弱,她太需要進食了。 異種吃的是人類的rou體,而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掠奪。目前為止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像強盜一樣,掠奪屬于別人的氣力。 她費力地?fù)沃约很浥颗康纳眢w,踉踉蹌蹌走過去,利用這個身體的指紋,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毫不猶豫的對那個毫無反抗之力的試驗品下了毒手。 然而等她毫不客氣地汲取試驗品身上的力氣之后,莉緹絲吃飽喝足心情極佳地撩開試驗品長長的頭發(fā),露出他那一張濺到了血漬卻仍然俊秀蒼白的面孔。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原本十分愜意滿足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在了臉上,然后她呆呆地、有一點反應(yīng)不過來地望著暈過去的男人。 雖然看起來好像年輕的一點,臟了一點,亂了一點,但是這張臉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能認(rèn)出來。 陸、陸文斯?。?! 眾所周知的,歷史上聯(lián)邦政府曾經(jīng)極力追捕的、銷聲匿跡的唯一一位真正意義上的永生者。 她曾經(jīng)整理到陸文斯薄薄的沒幾張紙的檔案,獨來獨往,[液]能力極高,極端的反政府人格,前去追捕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 檔案里面其實也沒什么有用的信息,大篇幅的都是對他的反面評價。 不過有一點,他無一敗績,非常強。 完全可以一拳捶爆莉緹絲的那種強。 誰會想得到呢,后來那么極端的強者,這個時候竟然會被綁在實驗室里動彈不得,被迫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儀器。 淪為毫無人權(quán)的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