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粥小遲的一些求而不得
第一次給6班上課,根本沒人聽,初來乍到教學管理手段尚且稚嫩的樸瑜好聲好氣地提醒他們聽課,結果遲予奪在她上課不到五分鐘內收起正在玩的手機,抱著籃球悠哉悠哉走出教室,權當她不存在,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最氣人的是走他就走了還帶著班上一半人走!男生是為了和他打球,女生們則圍觀遲大校草運動時的英姿。 看著班里剩下一半睡覺一半說話玩手機的學生,樸瑜勉強忍了,煎熬地上完一節(jié)沒人聽的英語課。 第二次看見遲予奪出門時,樸瑜心下火起,冷聲叫他名字站住,被這不知尊師重道的壞學生一個不耐看過來的眼神驚嚇得失語,緩過神開口讓他坐回去聽課,結果這小混賬頭都沒回地走了。 又是一節(jié)只有半個班學生在的課。 樸瑜問同事這種情況怎么應對,被告知這種麻煩事跟主任報告一聲擺爛教學比管這群二世祖簡單多了。 主任也嘆氣,讓她盡量喊遲予奪坐在教室,因為遲家隔三差五地會派人來探查他的學習情況,被抓到不上課遲予奪也就被老爺子罵幾句,學校則會被遲家問責,嚴重的話學校只能開除樸瑜。 家里有背景就是了不起呢。樸瑜面上乖巧應下,心里把這個金絮其外的二世祖罵了好幾聲。 再一次喊住上課沒多久便大搖大擺從她身邊走過的學生。 “我也不想鬧得這么難看,遲同學,你現在出了教室,下課我就把這事匯報給你家長?!卑嗬飳W生被她的頭鐵驚到了,一個個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他們倆對峙,這是她上課來班里最安靜的一刻。 遲予奪果然停下腳步,一張臉輪廓深刻線條分明,本就顯得不好接近,冷著臉更加唬人。 樸瑜也豁出去了,他不上課被開除的人是管不住他的老師,哪有這樣憋屈的老師。不就是個臭屁學生,家長還管的嚴,這招絕對能拿捏他。 遲予奪果然沒在她的課上出教室了,但惹了遲大少不開心的人當然不會過舒坦日子,樸瑜應對他捉弄人的手段比管課堂紀律還疲憊。 最過分的一次把樸瑜當場弄哭,樸瑜在班級紅著眼睛強撐著上課,遲大少難得感覺不好意思,這樣欺負一個女人到底不光彩,下了課別別扭扭的到辦公室給她道歉,被樸瑜趁機塞了一卷子,說讓做完試卷這件事翻篇。 遲予奪無語,這一根筋的笨蛋不知道趁機找他撈點好處就算了,滿腦子只知道教書,不過畢竟是敢作敢當的遲大少,再不耐煩也捏著鼻子做完了這張卷子,樸瑜盯著他寫,越看到后面越皺眉,遲予奪剛放下筆她就拿了紅筆在卷面零星的幾道正確選擇題上打了勾,看著他長嘆一口氣,怎么有人英語卷子連選擇題都蒙不對幾題? 恨鐵不成鋼地拽著他把試卷錯題講完才放他走。 —— 這天遲大少因為偶像包袱沒穿管家送來的樸素外套,在教室玩玩睡睡一天也不沒加衣,臨近放學成功感冒,樸瑜下班前檢查教室門窗時看見他還在教室,奇怪地敲桌子喚醒他。 喊了一會沒反應,感覺不對勁,大了點聲音問他有沒有事,需要叫醫(yī)生來嗎,依舊沒有動靜,慌慌忙忙地撥打手機叫學校醫(yī)生上班級。 遲予奪越睡越困,勉強醒來,感覺自己是生病了,正打算喊管家接他回去,沒想到面前樸瑜已經和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人在交流著,手里拿著一袋藥,見他醒來,皺著的眉頓時舒緩,“先等一等,我給你沖一包藥喝了再回去,為什么穿這么少,現在燒到39℃舒服了?” 碎碎念同時從教室配備茶水間拿了個消毒過的玻璃杯把醫(yī)生給的藥劑沖泡好,端出來讓他喝掉。 遲予奪發(fā)現自己身上披著不合身的女士外套,同今天早上從樸瑜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樣,不過一件普通的西裝外套罷了,卻有種小時候貪玩讓母親擔心后得來一番訓斥的羞愧感。 自從母親去世后,樸瑜是第一個敢一邊大膽數落,卻又處處關心他的人。即使不愛吃藥,見樸瑜滿臉擔憂的樣子,他忍著不適把藥一口氣喝了。 之后就是各種觀察樸瑜啦,發(fā)現樸瑜對哪個學生都很好之后吃大醋,各種干壞事讓樸瑜注意他,費心思管教。 很快他生日要到了,班里學生大部分是各種二代,早就了解遲大少對外公布的生日,以前沒在同一個班也經常被父母帶著去遲家參加宴會,現在是同班同學了,關系上天然的更親近幾分,傻子才不把握這樣的機會。 于是這群學生課堂上就討論起來了,樸瑜提醒幾次沒效果,依稀聽著都在討論這周遲少…生日…之類的話語,惡向膽邊生,喊班級小霸王遲予奪起來念課文,全班頓時鴉雀無聲,這么多年還沒誰敢讓遲大少當眾念過書。 好在遲予奪書面成績一塌糊涂,口語意外的還行,瞥著課本漫不經心地念,一邊意味深長地盯著樸瑜。 讓他當工具人可是要付出報酬的。 能去遲家生日宴的人,身份都不俗,至少軍商政三界里有一面是小有名頭的。 樸瑜看著辦公桌上不知何時放上的精美邀請函,眉頭一皺,真是遲予奪生日…… 她和遲予奪也就普通師生關系,這樣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參加遲家的宴會,她一個平頭百姓,去了也不自在。 樸瑜隨手將邀請函放進抽屜里,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在班群里找到遲予奪的聯系方式,私信祝他生日快樂。 然而她忘了這個群平時就沒人說話,這群鬼精的學生各個都拿著小號進班級群,進后就沒再登過小號。 遲予奪等了她一天,宴會沒見她來已經很是不滿,等時間過了十二點,還是沒等到她的一條消息,一瞬間回想起自己童年,每次被不守信用的大人鴿掉非常期待的獎勵,也是這樣只會發(fā)失望又羞惱的怒氣。 第二日上課,樸瑜就覺得他不對勁,明明先前已能安分坐在教室摸魚劃水的遲予奪今天格外叛逆,處處頂撞她不說,還陰陽怪氣地嘲諷她不配當老師,樸瑜不想在課堂上和他吵,叫他冷靜一點,下課到辦公室談話。 結果仿佛更踩了他雷點一樣,連教室都不愿意呆下去,大力推開桌子起身出門,樸瑜喊了兩聲不見他回頭,也不再費力氣,轉身繼續(xù)教自己的課。 這幾天難得有幾個學生愿意聽課了,她可不能為了一個叛逆崽放棄那么多個難得愿意學習的乖乖仔。 遲予奪一天沒回到班級,樸瑜下了班才開始思考這個學生為什么態(tài)度突然轉變,思來想去這兩天也就沒去生日宴這事沒當面和他說,這請?zhí)粫撬H自放的吧? 那她確實有些不夠禮貌,但是祝福消息也發(fā)了,怎么好像她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一邊想著一邊去教室檢查門窗電源等安全隱患,結果還沒開燈就被人抓住雙腕壓在門上親了一通。 樸瑜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掙扎著喊救命,她從小到大沒受到過一次性sao擾,如今初吻就被一個疑似變態(tài)奪走,又慌又怕,嚇得眼淚直掉。 “哭什么?”教室燈被打開了,樸瑜喘著氣抬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給她擦去眼淚的男生。 “你,為什么…?”樸瑜一下喪失語言能力,有些混亂地開口。 “沒有為什么,想親你很久了?!边t予奪有些回味剛才嘗到的清甜,低頭又吻住她的唇,生澀地撬開牙齒糾纏那條香軟小舌。 樸瑜回過神來狠狠把他推開,高大的男生一張俊臉滿是不虞,看起來像是要吃了她的模樣。 “誰教你隨便親人的?”樸瑜漲紅著臉,也不管他表情陰沉得嚇人,只想著罵一通奪走自己初吻的混蛋,罵人的話在嘴里繞了幾圈,看見不遠處的黑板突然想起來還是在教室,她是個老師,不能說臟話。 “那怎樣才給親?”遲予奪似是被她的話逗笑了,勾唇將她圈在門板前,看她表情一下慌亂起來,積攢兩天的怒氣一點一點化作對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