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幾時春(強制愛,luanlun,sm,sp)、(百合NP)風(fēng)俗店體驗日記、金主他有性癮?。?v1 h)、赴孟之約、廢帝、ABO的排列組合、被辱小寡夫(男男 雙性)、驕縱小少爺和他的惡犬、聊勝一枝春(雙性)、【蟲族】安言生活日常(主攻)
溫長迢回到廢棄樓面前,佇立在那,久久看著這些越發(fā)死寂的建筑,腳下的積水印著晴朗的天,溫長迢低頭看了一眼,把地上的水踢碎,轉(zhuǎn)身離開。 這里不是他的家,方林旭走了,他又要孤身一人,回到天橋底下,那里有他用別人扔掉的木板石棉瓦磚頭啥的臨時搭起來小屋,好幾次被人破壞,抓不到破壞者,他只能一遍又一遍重搭。 沒走多遠(yuǎn),溫長迢看著遠(yuǎn)處跑來的人有些眼熟,等人跑近了叫他蚊子,他才反應(yīng)過來是一直跟他玩挺好的卷毛,他重回學(xué)校去了,今天不放假啊。 沒等溫長迢問什么事,卷毛抓著溫長迢的手臂,緩了幾口氣說:“旭哥被他爸拖進學(xué)校,在教學(xué)樓面前,快被打死啦!” “學(xué)校不是有保安嗎?!沒拉開?” “有,但你知道旭哥打架那么厲害隨誰嗎?隨他爸!他爸往死里打,保安報警了,等警察到也沒用了!” 溫長迢站不住了,拉著卷毛就跑。學(xué)校不遠(yuǎn),也就一公里的路,溫長迢大腿內(nèi)側(cè)被磨得又癢又痛,太陽升上來,熱氣也開始四處彌散,他腦海里又想起章明驍,章明驍帶給他的,就和這悶熱的天氣一樣,逼仄,濕熱。 到了學(xué)校,保安都過去了,也沒人在意溜進去了一個從沒見過的人,溫長迢老遠(yuǎn)就看到方林旭他爸狠踹方林旭,方林旭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任他爸一通亂打。 “旭哥!” 溫長迢頓時紅了眼,嘶啞著叫了一聲,沖進人群推開圍觀群眾,他一路沖到方林旭面前,抬起手臂生生挨了一腿,他護著方林旭,這一腳讓溫長迢被踹進了方林旭懷里,方林旭抬不動被他爸打斷的手,氣若游絲地對他爸說:“你別打……蚊子,爸,求你了?!?/br> 方林旭從被打到現(xiàn)在,終于開口求饒。 “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他教你偷錢教你不讀書的?!臭小子起來!老子也要好好教訓(xùn)你!” “不……不是……” “我怕你嗎老東西!”溫長迢站起來,兇狠地瞪著方林旭他爸,“你今天打死我,也別想再碰旭哥!” 他知道他打不過,但至少要拖住時間,等到警察來。 方林旭翻過身,驚慌失措:“蚊子你別管我!爸,爸,我求你了,我不偷錢了,我讀書我讀書,你別打蚊子!” “別打了!別打了!” 溫長迢說完就沖上去,方林旭教他的招式都是方林旭他爸教的,幾招就接不住,他爸一拳砸在溫長迢肋骨上,溫長迢連退了好幾步,他爸還是沒放棄,眼看還要動手,警察來了。圍觀的學(xué)生老師趁這個機會將方林旭他爸圍了在外面,不讓他靠近方林旭。 溫長迢怕被認(rèn)出來,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方林旭身邊,輕聲說:“旭哥,你多保重?!?/br> 方林旭點了點頭,抓住欲走的溫長迢,問:“疼不疼?” “不疼,”溫長迢一瞬間濕了眼眶,他一把抱住方林旭,“旭哥,愛這么痛,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溫長迢看見方林旭眼里也泛起了淚花,他顫抖著雙唇,閉緊眼睛說,“單藍(lán)去哪,我就去哪,蚊子,幫幫我,幫幫我……” 溫長迢擦掉眼淚,把褲兜里的卡偷偷塞到方林旭褲子里,不再說一句話,推開人群迅速朝另一片朝這邊匯聚過來的學(xué)生走去,沒穿他們的校服,有些格格不入,他得快點離開。 “前面那個,站住別動!”一個警察發(fā)現(xiàn)溫長迢有些眼熟,從溫長迢扒開人群試圖藏進人海里,他就覺著蹊蹺。 溫長迢不敢回頭,撒腿就跑。東繞西繞,最后到了圍墻四周,溫長迢接力攀上去,有點高,上面防攀爬的玻璃碎片扎得他手掌血rou模糊,他縱身一躍,落地崴了腳,他嘶嘶嘶地冒聲,一瘸一拐往學(xué)校后面的林子躲。 章明驍最后用不成熟的突然生病的理由搪塞過去,索性就著這個由頭,他多請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緩解一下被溫長迢折磨的心靈苦楚。 章媽上來幾天吃了癟,臨走前又提醒章明驍一遍,三十歲還找不到女朋友,就必須答應(yīng)家里的包辦。 章明驍疲于辯論,隨口應(yīng)和著好,這才送走一尊大佛。剛整理好打算去醫(yī)院換藥,一打開門就是他弟弟那張欠揍的笑臉,他無語至極,靠在門框上問:“你來這干什么?” 章明喻也靠在門框上,學(xué)他哥的姿勢說:“我最近沒課,所以出來寫生拍照找素材!” “專業(yè)課不好好學(xué),這些東西你怪上心。”章明驍拉上門,說,“被媽念叨多了,現(xiàn)在覺得一個人去醫(yī)院好奇怪,弟弟,走吧,陪你哥哥去看看他的另一個弟弟怎么樣了?!?/br> “你認(rèn)的弟弟?哥,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興認(rèn)小弟?。俊?/br> “屁,”章明驍指了指自己襠部,“比你還重要的弟弟受了傷,怕以后床上運動受限,最近醫(yī)院都快要變成我家了。” “哦,怎么弄的?” 章明驍一聽就來氣,他想起來就覺得自己面子丟光了,于是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就轉(zhuǎn)而責(zé)備章明喻:“你能不能換個開心點的話題?” 章明喻拍了拍他哥的胸膛,很神秘地笑了笑:“就等你問呢。” 章明驍看著他拿起相機調(diào)了調(diào),遞到他面前說:“前幾天遇見一個男生,他長得又野又美,人又兇,喝水和澆水在臉上的時候簡直美爆了,你看看,順便指導(dǎo)一下我的攝影技術(shù)?!?/br> 章明驍沒什么興致,進到電梯里才拿起來細(xì)看,這一看還得了,這不是溫長迢是誰? 章明喻學(xué)技術(shù)學(xué)很快,他拍出來的溫長迢,是那種肆意生長,和天上的太陽,地上的陰溝共生的野生花草,明明很常見,卻總是能換種方式驚艷人。章明驍被這張圖片吸引,他伸手摸溫長迢臉頰上將滴的水珠,蛋上的疼痛讓他回過神來,他把相機還給章明喻,問:“你想要他當(dāng)你的模特嗎?” 章明喻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頭,求之不得的樣讓章明驍有點氣悶。 “不可能?!闭旅黩斢帜闷鹫旅饔餍厍暗南鄼C多看了幾眼,打破章明喻的幻想。 章明喻氣鼓鼓地問:“為什么?我都還沒和人家交上朋友,你就知道不可能了?” 章明驍哼了一聲,說:“我也想拍他,他會是我的模特,章明喻,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和你用一件東西,用一個模特,聽懂了嗎?” “可是我……我先認(rèn)識他的。”章明喻中氣十足的話被章明驍?shù)难凵裣魅?,他委屈地低頭直欣賞溫長迢。 章明驍伸手捂掉圖片,章明喻抬頭看他,他輕蔑一笑:“可我早認(rèn)識他了,溫長迢?!?/br> 我的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