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舍友居然變成了女生、寵奴兒、誘僧(限)、殘疾少爺今天破處了嗎、玩弄高嶺之花的日常、小怪物、幾時春(強制愛,luanlun,sm,sp)、(百合NP)風俗店體驗日記、金主他有性癮?。?v1 h)、赴孟之約
周悅跟慕容卿提起帶他看郎中的事情,遭到了慕容卿的激烈反抗。 “我不去!”慕容卿抱著被子縮在床角,眼睛瞪的好像看見蛇的貓,唇色隱隱發(fā)白,“我沒有??!” 周悅袖手站在窗前,“呵”的冷笑一聲:“是誰昨晚又砸杯子又罵人,看見吃的就吐?肚子里不難受了?還不長記性?” 慕容卿被他說的眼圈一紅,把頭蒙進被子里自暴自棄的大喊:“誰要你去那種地方!我,我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為什么?”周悅一邊的眉高高挑起,彎腰伸手就要掀他的被子?!澳悴皇亲顓挓┪也贿^了嗎?我這個登徒子要去禍害別人,你難道不應該放鞭炮慶祝一下嗎?” 慕容卿揪著被子和他拔河,臉上不知怎的潮紅一片:“我……本朝法律嚴明,節(jié)日之外除非紅白喜事,不然不準放鞭炮?!?/br> 他整個人藏在被子里,一邊使了吃奶的勁兒保護被子,一邊一本正經(jīng)的科普,把周悅都給逗樂了:“誰問你這個了,給我出來,里面悶的慌?!?/br> “不出去!”慕容卿大喊起來,眼見抓不住被子了心一橫,奮力向前一撲,整個人像個團子一樣連著被子一起壓倒了周悅的手臂,縮在那里不動了。 周悅好氣又好笑,被壓住了手他也不再站著了,順勢坐到床沿,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圓滾滾的團子。 “有什么好躲的,你怕吃苦藥?” 慕容卿悶悶的說:“才不怕。我是因為……” “嗯?” “……”團子縮的更小了,“郎中一把脈,我,我不是完璧的事情就暴露了?!?/br> 周悅挑眉:“這有什么,到時候就說你是我妻子是了。咱們找個住的離城里遠的郎中,也不一定認識這屆探花郎?!?/br> “這,這怎么行!”慕容卿一下子羞紅了臉,糯糯的反駁,“說謊非君子之道,不,不能這么干?!?/br> 周悅又戳了戳團子:“那你嫁給我?。俊?/br> 慕容卿的心一下子又酸又澀起來,這人,說話一點都不正經(jīng),誰會信他?!頓時氣的挪了挪被子團,背對著他:“不嫁!” 周悅又勸了幾句,卻見慕容卿意志堅決,又看他活蹦亂跳的好像沒什么問題,也就不再堅持。 “跟你說正事兒?!?/br> 周悅整了整衣擺,單腿屈在床上:“我要走了?!?/br> “!”慕容卿一下子臉色慘白,從被子里撲出來一把抓住了周悅的領子,“你要走?去哪兒?為什么要走?我……” 我怎么辦…… 一疊聲的質(zhì)問在周悅冷靜的眼神中越來越小,慕容卿怔怔地放開了手,低下頭,眼淚滑了下來。 周悅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把他囫圇摟進懷里,給他抹眼淚:“你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啊,怎么變成急性子了。” “我離家前,父親交給我一項任務,我在長安耽擱了快兩個月,昨兒父親來信催我了,我不得不動身了。” 慕容卿安靜的垂了會兒淚,心中也覺得自己矯情的不行,但一想到周悅要離開他很久,眼淚就停不住。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吸了吸鼻子問道:“去哪里?江南嗎?” “嗯,江南蘇家?!敝軔傆么竽粗改ǖ羲樕系臏I珠子,湊上去安撫的親了親他眼下,“我騎馬走得快,順利的話來回也就兩個月,很快就回來了。” 慕容卿眨了眨眼,又滾出兩顆淚珠子,兩個月見不到這登徒子……他心都揪起來了。 “唉唉,你怎么又哭了?!敝軔倹]招了,摟著他好說歹說哄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慕容卿的眼淚。末了,周悅輕笑了下:“舍不得我?。俊?/br> 慕容卿頓時氣的在他懷里翻了個身:“鬼才舍不得你!死在外頭好了!” 彼時兩人都還沒意識到,慕容卿這樣的反應意味著什么。 雙兒只會在一個時期格外依賴他的乾君,離開一會兒就會不安,敏感的不行,恨不得像燕子一樣筑個巢,兩個人躲在里頭誰也不見。 周悅?cè)嗔巳嗄饺萸渌瘉y的長發(fā),起身從桌子上拿起兩本書,轉(zhuǎn)過身來一眼就看到慕容卿兩只手撐在床單上,眼巴巴的仰頭望著他,周悅看的差點兒沒笑出來。 “怎么這么黏糊,離開一會兒都不行?”周悅笑嘆著坐回去,慕容卿咬著嘴唇,自己就縮進周悅懷里了。 “喏,我在青樓買的書?!敝軔偭晳T性的掐了掐慕容卿纖細的腰,把兩本薄薄的書冊遞到他手上,慕容卿如臨大敵的接過來,首先翻開往里面一看,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全是字,不是春宮圖。 放心再回頭研究書本身,嶄新嶄新的書冊,還能聞到墨香氣,這并不是印刷出來的,而是手寫的書,寫書的人字寫得不錯,卻匠氣濃重,應該是仿的顏體。 再看封面,,。 “這,這什么啊?” 周悅無辜的道:“你不是喜歡這樣的風花雪月的話本么?你去翰林上任那天我就想去買,可我去的不巧,寫的最好的秀才剛剛賣光了存貨了我等了一個月,才等到那窮酸秀才寫完新的。喏,新鮮的?!?/br> 慕容卿一目十行,略略的翻了個開頭,一下子就看出這是兩本寫才子佳人的風月,又聽周悅那么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笨蛋,這怎么能一樣?!?/br> 前朝宰相寫的是借物,借景言志的深奧哲學,才不是這些膚淺的情色故事所能比的。周悅給他念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還以為他真的喜歡那些風月呢。嘴上罵著,心中卻甜的不行,慕容卿靠在他懷里,喜滋滋的把書翻開細細研讀,嘴角翹起來,眼睛都亮晶晶的。 “武夫。” 周悅迷茫的低頭看了他一眼,心說哪里不一樣,你這不是看的挺開心的嗎? 三日后,周悅就走了。臨走時慕容卿抱著他的腰,硬是紅著臉主動討了個吻,才把人放開。 周悅一路上都覺得慕容卿的態(tài)度詭異,將心比心,哪有主動往侵犯了自己的人懷里鉆的道理? “他喜歡上我了?”周悅皺著眉,跨在馬上慢悠悠的踱步,低頭拍了下馬頭,“哎,你說是不是?” 照夜玉獅子打了個響鼻。 卻說那頭,慕容卿自周悅離開后,便離開了書房,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住。丫鬟們都到他面前祝賀他讀書又有收獲,他面上帶笑心中卻微微發(fā)虛。 他哪里有認真鉆研學問,基本都在和周悅廝混了。 換了住的地方,他胃的毛病卻沒好,反而愈演愈烈。之前有什么吃什么連擺盤的胡蘿卜都不放過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什么也吃不得的嬌氣包了。 海味嫌腥,rou類嫌膩,就連蔬菜都嫌棄有土腥味。慕容卿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半個月不到就把自己吃的消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臉色蒼白無血色,走路都像在飄。 下人們都疑心少爺用功過度生了胃病,極力勸他把郎中叫進來看一看,慕容卿卻憂心重重,笑著拒絕了。 他哪兒趕讓郎中上門,到時候一把脈,整個長安都知道慕容公子未婚破身了。 可是這病他也心里惴惴的害怕,就尋了一日休沐,悄悄出了門。在一間客棧里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又紅著臉梳了一個雙兒已婚的發(fā)式,最后戴上蒙面的斗笠,偷偷去一家成為的醫(yī)館,找了坐診的郎中。 “大夫,我最近脾胃虛弱,吃什么都吐,您給我看看。”慕容卿壓低了嗓音,伸出一只細白的手腕。 坐堂的郎中胡子一大把,經(jīng)驗豐富,不用望聞問切都做齊也能看的八九不離十。老郎中捋著胡子,慢悠悠的搭在慕容卿手腕上,凝目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咦”了一聲。 慕容卿的心都被他“咦”的跳了跳,艱難道:“大夫,難道我有什么不好了么?” “哦,那倒不是。夫人,可否回答老朽幾個問題?” “您問?!?/br> 幾個問題回答下來,老郎中凝住的眉目就舒展開來,笑呵呵的拱了拱手。 “恭喜夫人,這可是件喜事?。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