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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靈界之雙修情緣在線閱讀 - 第一章 天大的事(本文推翻重寫啦請再看我一遍)

第一章 天大的事(本文推翻重寫啦請再看我一遍)

    洛云知五歲入靈山學院,進靈童初級班。開蒙課上,第一次聽說“元核”這一概念的時候,小腦瓜子著實有點懵。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靈界人,他早在三歲識字時,便在他的千字經上習得“非雙修不能成圣”——這一靈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至理名言。

    并且他還確信,將來能與他結道雙修的那一位,必定是金靈根的靈修!雖然他對五行相生的規(guī)則尚還一知半解,但他機智地想到,既然他的靈根是遺傳自他父親的水屬性靈根,那么,與他匹配的自然只有如他娘親一般的金靈根無疑了——

    可而今他方才知道,原來雙修道侶之間不僅要靈根屬性相契,同時還要講究陰陽調和?老師剛剛說什么——咱們靈界的靈修不僅人人皆有單一靈根,還皆有元核,且核分兩性——或為陰性,或為陽性?

    “元核凝結于靈修之手心,生左手為陽,生右手則為陰。”

    聞言,初級班的小靈修們紛紛攤出各自的兩只小胖手,翻來覆去地左右觀摩,實在沒瞧出什么名堂,便去瞅同桌的。你看我,我看你,交頭接耳,一時間整個教室嘰渣聲一片。

    “老師!”終于,第一個小朋友按捺不住焦急,啪地一聲站了起來,“你看我手心——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哇!”

    ——“我也沒有!兩只手都沒有!”緊跟著,又有小朋友勇敢地附和。

    ——“老師!我們的元核呢?為什么我們都沒有元核?”

    這個問題很重要——洛云知心想。他將視線從他一雙粉嘟嘟的手巴掌挪開,仰臉瞠大了一對黑白分明的圓杏眼,直瞪瞪看向臺上年輕的老師。

    女老師輕輕一甩垂到胸前的紅色辮發(fā),笑意吟吟:“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你們現(xiàn)在還——太、小、呀!”

    這個答案當然不可能令臺下一眾好奇寶寶們滿意,嘁嘁喳喳的議論聲眼看著又大了起來。

    女老師不再賣關子,莞爾一笑,接著解釋道:“實際上,靈修生成元核的時間各有不同,因人而異。一般來說最早不早于十二歲骨齡,最晚不晚于十八歲骨齡,與人體的生理成熟期正保持一致。”

    “想知道自己是哪一種元核?等你們從靈童班畢業(yè)的時候再說吧!”女老師眨了眨眼,忽然笑容狡黠,“——不過,也不排除有些運氣不好、比較晚熟的小朋友,可能要等到靈士畢業(yè)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屬性的元核了喲?!?/br>
    “靈士?靈士是什么?”

    “我知道!像我們,現(xiàn)在都是靈童,來學院就要念初級班!初級班畢業(yè)之后就可以升上中級班,就是靈士!”

    “對對!我的哥哥就是靈士!哥哥和我說過,初級班要念七年,中級班只要念五年!咱們可以算一算……我現(xiàn)在是五歲,加七,加五……嗯……嗯!等我靈士畢業(yè)的時候我就十八歲啦!”

    俏皮的紅發(fā)女老師忍不住鼓掌,“算術不錯!表揚你哦~”

    “哈?那剛剛老師說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要靈士畢業(yè)才能知道自己的核屬性,那不就是說——”

    小豆丁靈修們回想起老師之前調笑“晚熟”的話語,一個個都嘻嘻哈哈地跟著鬧了起來——

    “我肯定不晚熟!誰倒霉誰晚熟!”

    “耶!全班我個子最高!第一個知道自己元核屬性的人一定非我莫屬了!哈哈!”

    “嘁——”馬上便有小矮子不服氣,“得意什么?信不信我明年就超過你?。垦鄩粢?,我明年肯定超過你!”

    ……

    一派無憂無慮的嬉笑聲中,向來活潑的小云知卻格格不入地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低落的陰影。

    只見他稚嫩秀氣的臉上掛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憂愁。仔細去看,那抿得緊緊的嘴角似乎還隱含著一絲帶著焦灼的怒意——尤其是在聽到身邊傳來諸如“晚熟靈士”、“倒霉蛋”之類的句子時。

    盡管明知道他的同窗們并無惡意,洛云知仍然暗暗握緊了他的小拳頭,并且如坐針氈——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下課的鈴聲了。

    因為他現(xiàn)在必須立刻、馬上,奔出教室,去找一個人,問清楚一件天大的事!

    ——

    靈山學院最東面,有一片四季開花的無名樹林。

    那林中花似桃似杏,風一吹便紛紛揚揚,漫天飛舞?;ㄓ甑?,沐之便教人心曠神怡。

    如此意境幽美的地方,怎能不為情竇初開的少年學子們所鐘愛?

    不知何時起,這一片花林便不出意外地有了一個浪漫的名字,謂之曰“相思林”。

    此時此刻,相思林中。一淡綠一緋紅,兩道年輕的身影正一前一后穿行其間。

    “啊嚏!啊嚏——”

    綠衣的少年似是有些花粉過敏。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少女,向來和煦的面容隱隱泄露出一絲不耐的陰翳,“說吧,這里已經沒有人了。你想告訴我什么?”

    緋衣的少女正兀自心中后悔——她不該聽信好友的慫恿,妝扮成這一副與她往日恬淡素容大相徑庭的模樣,來與這個至關重要的人見面。她本來已是十二分緊張,而今被纏身在這一襲既陌生又出格的明艷之中,又使她心中更添了八九分的不安與惶恐。

    少年不動聲色地微微蹙眉,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樂靜言?”

    恰逢一陣風過,一枝將開未開的花苞晃過少女嬌美的側臉。

    心事重重的女孩一驚,順手便將那無辜的花苞揪了下來,捏進手心里無意識地搓捻,恍然開口:“我,我是想說……”

    “嗯?”少年向女孩邁近一步,以便聽清她夢囈一般的低語 ,“你說什么?”

    只見少年嘴角彎起的弧度一如既往地溫潤,又輕又暖,映入她眼中,卻有如薰風拂過了枯萎的心田,剎那間她仿佛聽到草長鶯飛的聲音。

    少女微微一怔,感受著胸口涌起不知名的暖意,竟終于放松了一些。她鼓起勇氣,抬眼直視著少年,“我前些日子凝結出元核了,是陽屬性。”

    “所以呢?”溫和的表情掩蓋了他語焉不詳中的冷意。

    少女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臉色酡紅地仰望著眼前如玉的少年,眸光熱切地傾身欺近,“我知道你是金靈根,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屬性的元核,我問了好多人……他們,他們都不知道?!?/br>
    少年微微一笑,“當然了。這是我的私事,與別人無關。”

    少女一噎。但她自有她的煩惱,不允許她輕易便偃旗息鼓。于是她挺了挺胸膛,振作精神:“很抱歉讓你站在這里,聽我說這些……可能確實與你無關的廢話?!?/br>
    少年不置可否,目光淡淡地轉向對方那只握于腰側,掐了一掌鮮紅花汁的柔荑,眸光微沉。

    少女仍無所覺——她陷入在她難得蓄積起來的情感漩渦里,只顧傾吐衷腸,以至于對自己心上人眼睛里透露的那一抹明顯的微辭視而不見。

    “自從我的家族得悉我的元核為陽性,便要求我與秦家的小公子聯(lián)姻。父親說他是難得一見的:陰金靈根,與我陽水靈根的體質正好相合,可是我……我不喜歡他,我——”

    “秦家?你說的是——”少年打斷了女孩羞澀的告白,“當年西容氏沒落之后僅余一支秦姓的旁系,那個秦家?”

    少女懵懵懂懂地點頭,“是……吧,”又搖頭,“是嗎?我,我不清楚?!彼植幌矚g那個姓秦的,怎會關心那人身世背景?她關心的分明只有眼前這個——

    少年若有所思道:“自三百年前西靈界的金靈源石被毀,金靈根的靈修而今已是有限之數(shù)。令尊竟還能為你尋得一名與你陰陽相合的金靈根靈修,實屬不易。怎么,難道你竟嫌棄他秦家不過是一個沒落世家的旁支,配不上你樂大小姐的身份?”

    少女愕然睜大了眼,檀口微張,半晌才想起來反駁對方,“我不是,我沒有……我根本不曾關心過他的來歷!因為,我早就心有所屬——”

    “哦,是嗎?”少年不以為意,望向來路,并笑著轉身,“快要上課了,我們該回去了。”

    少女迅速地紅了一雙眼眶,情急之下她扯住了少年一只衣袖,對上少年回望過來時淡淡疑惑而依然溫存的眼光卻不禁朱唇顫抖。

    終于,她一咬牙,孤注一擲道:“景秀,我心悅于你!我只問你一句,你的元核究竟是什么屬性!好教我從此死心!”

    被喚作“景秀”的少年怔然回眸,他還未答話,卻只見一道身影不知從哪里猛地沖出,小炮彈似地將他和少女一頭撞開,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一串他再熟悉不過的童聲——

    “景秀是我的——不準你碰他!”

    眉目如畫的小小孩童,嬰兒肥的小臉上滿是戾氣,一雙清杏眼兇巴巴地瞪著已然失措的少女,人雖矮,氣焰卻委實不低,“哼!樂大小姐?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你們樂氏家主樂不忘只不過是一個給我們洛家看門的打手!你又算什么東西,你——唔、唔!”

    景秀不忍直視地捂住了這小祖宗一張慣會仗勢欺人的嘴,俯身湊近他耳邊悄聲道:“你嘴門不漏風了?大少爺舍得開金口啦?”

    “唔唔!”洛云知杏眼圓瞠,使勁掰開景秀的手,剛要說話卻又想起了什么,自己忙慌慌地雙手捂住了嘴,惡狠狠地瞪向笑吟吟的景秀,真是氣急又委屈——

    他現(xiàn)今正換乳牙,自從掉了上面兩顆門牙,一說話就呼呼漏風。他自嫌丟人,那之后已經月余不曾當著外人的面開口說話了。沒想到今日一時情急,竟破了功——哼,都怪這個叫樂什么的臭女人!

    樂靜言已認出小童身份,此時已是花容失色,對上小孩兇狠的目光又是一驚,慌忙彎腰行禮,“樂靜言見過少主!少主萬福!”

    “哼!”洛云知別過頭不搭理,即便口不能言也要將趾高氣揚的派頭做足,只悄悄拿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竭力示意景秀:我討厭她!你快,快給我把她攆走!

    景秀輕笑一聲,揉了揉小孩的發(fā)頂,將他滿身的囂張氣焰揉散了一半,這才轉而面向一旁的少女,溫言道:“樂師妹,少主與我尚有要事相談,下一節(jié)課怕是要遲到了。勞煩樂師妹替我向老師請個假可好?”

    “可是我,還不知道你——”少女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踟躕著不愿挪步,轉而卻又心中苦澀地想到,真的沒有得到答案嗎?他兩次提到“遲到”,前后態(tài)度卻截然不同。何況少主也對他……她何德何能,敢與少主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