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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帥踩著點(diǎn)走進(jìn)機(jī)車店,剛踏進(jìn)去兩步就看見坐在休息區(qū)的張庸沖他招手,“cao,今兒個(gè)咋踩著點(diǎn)上班,趕緊過來比一下!” ? “喲呵,換手機(jī)了?”郭帥走到倆同事跟前,見他們手機(jī)都是酷跑的游戲界面,不屑地冷哼道:“你倆跑得過我嗎?不自量力?!?/br> ? 戴航哼笑:“夠囂張的啊?” “可不是,真夠囂張的。”張庸附和道。 ? “嘿,你們師徒二人這是準(zhǔn)備合起伙來對付我?”郭帥打開游戲,“來來來,今兒個(gè)就讓你倆輸?shù)眯姆诜?!?/br> “等等!”張庸提議:“我沒裝備,你倆把坐騎卸了,寵物也不能帶,別欺負(fù)我??!” ? 郭帥&戴航:“……” ? 這會兒店里沒生意,三個(gè)人湊一塊兒游戲大比拼,玩得相當(dāng)投入。 ? ? “都等著扣工資是不是?”廖瑞言一進(jìn)店里,就見手底下三個(gè)員工湊在一起打游戲,一邊打一邊斗著嘴,他佯怒道:“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能不能跟王柏學(xué)著點(diǎn)兒?” ? 戴航聽到聲音,玩游戲的手指一頓,雙槍小帥直接掉坑里死了。 “廖哥下午好!”張庸迅速抬頭跟老板打了聲招呼。 郭帥頭也沒抬,“廖哥,你以為王柏真聽話呀?他天天窩電腦跟前看動漫呢,宅男一個(gè)。” ? 躺槍的王柏在前臺那兒探出腦袋,沖郭帥叫道:“宅男怎么了,哥就愛看蘿莉!哪像你們仨,天天就知道打游戲。” ? “行了?!绷稳鹧园咽稚咸嶂臇|西放在桌上,“兩杯焦糖,兩杯摩卡,你們自己挑。” ? 郭帥正好掛了,他拿起焦糖星冰樂,“我要焦糖口味兒的!廖哥太夠意思了,我正好想喝點(diǎn)冰爽的。” 王柏走過來隨便拿了一杯回前臺繼續(xù)看動漫了。 張庸沒喝過這么高級的東西,上面還有白白的一坨,像奶油。他不懂哪個(gè)好喝,拿了一杯問戴航:“徒弟,你喝哪個(gè)?咱倆不一樣,你要我這個(gè),就給你?!?/br> 戴航看著最后剩下的一杯摩卡星冰樂,他沒拿,只說了一句等會兒喝。 ? “廖哥,你今兒怎么——”郭帥剛想問廖哥怎么過來了,突然一拍腦門兒,“瞧我這記性,廖哥你去吧?!?/br> ? “嗯。”廖瑞言又扔了四個(gè)紅包在桌上,“國慶的過節(jié)費(fèi),一人五百。我得出去幾天,這期間要有不會修的,等我回來再說。” ? 郭帥在廖瑞言說完話,緊接著說:“張庸、戴航,廖哥出去的這幾天,咱先別休息了,辛苦一下?!?/br> “哦哦,沒問題!”張庸不知道啥情況,反正答應(yīng)就對了。他看了眼身邊坐著的戴航,正低著頭不吭聲。 ? “你們辛苦幾天,我先走了?!?/br> ? 張庸看廖哥走出機(jī)車店,才開口說:“廖哥真是太客氣了,國慶還給過節(jié)費(fèi)?!?/br> “那是,廖哥人可好了!”郭帥把紅包拆開,“我cao,張庸你瞧瞧,這人民幣多新啊,還連號的,我都舍不得對折了。” 張庸拆開他的紅包,“我這也是連號的?!?/br> 郭帥叫了聲戴航,“你拆拆看,你那是不是連號的,沒準(zhǔn)咱仨都是順下去的?!?/br> ? 戴航?jīng)]拆,他把紅包拿起來去了員工休息室。 ? “cao,你瞧見沒?居然對我愛答不理,什么意思?”郭帥不爽地說道。 “可能心情不好?”張庸從剛才就覺得怪怪的,他問道:“廖哥要去哪兒?。俊?/br> ? “上海,每年這個(gè)時(shí)候都會去。短的話四五天,長的話可能十天半個(gè)月吧?!惫鶐洺弥骱?jīng)]出來,小聲說:“我嚴(yán)重懷疑戴航就是那啥,肯定對廖哥有意思。一聽廖哥幾天不來,所以不高興了?!?/br> ? 張庸在心里說:你不用懷疑,他就是那啥。不光他是那啥,我也是那啥。他摸不準(zhǔn)郭帥的態(tài)度,試探著問:“你歧視同性戀不?” “?。窟@有什么好歧視的?”郭帥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他說:“現(xiàn)在這個(gè)挺正常的,為什么要歧視?” ? “哦,那我就放心了?!睆堄顾闪丝跉?。 “你放心什么?” “因?yàn)槲沂悄巧栋。阋缫?,我就不說了。” ? “我cao!”郭帥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你他媽別嚇我!” 張庸解鎖手機(jī),把屏幕給郭帥看,“我跟我弟,不對,跟我媳婦兒。” “……”郭帥看著那手機(jī)界面,壁紙是兩個(gè)男人腦袋緊挨著湊在一塊兒,一個(gè)表情有些不耐煩,一個(gè)笑呵呵的,張庸就是那個(gè)笑呵呵的。 “我cao了,怎么都讓我遇上了?我要問問王柏去,問問他是不是那啥!”郭帥不信邪了,他走到前臺那兒。 ? 沒多久張庸就聽見了王柏的咆哮,“去你大爺?shù)模缰粣鄱卧奶}莉!” ? 郭帥坐回張庸邊上,他感嘆道:“我真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干這一行接觸不到姑娘就算了,身邊的一個(gè)個(gè)…” “怪不得,我之前還說你跟你弟手足情深,真是沒想到…” ? “上回你說戴航那啥,我還以為你歧視?!睆堄拐f。 ? “怎么可能歧視?廖哥就是啊,我特崇拜他?!?/br> 廖哥的性取向不是秘密,所以郭帥干脆地說了出來。 ? 雖然張庸早就知道了,但那是戴航說的。他還是假裝才知道,“原來廖哥也是啊,真沒看出來?!?/br> 郭帥嘆口氣,“我倒寧愿廖哥不是呢,他都35了,還一個(gè)人。要是喜歡姑娘的話,這會兒孩子沒準(zhǔn)都上小學(xué)了?!?/br> “???廖哥35了都?我以為就比我大幾歲?!睆堄雇耆珱]看出來,廖哥看著很年輕啊,撐死了不超過三十歲。 “是吧?廖哥顯年輕唄。誒…”郭帥又嘆了一口氣。 ? “咋了?” ? 郭帥惋惜道:“你說人為什么只有短暫的一生呢?幾十年過完,就得消失,徹底沒影兒了?!?/br> “有的人卻連活幾十年都成了奢侈,停留在大好的年紀(jì),說沒就沒了?!?/br> ? 郭帥還是頭一回這么傷感,張庸不傻,已經(jīng)有了猜測。他說:“我也不知道為啥這么短,我還想過有沒有下輩子。我爹媽在我很小的時(shí)候就沒了,說真的,我都忘了他們長啥樣兒了。小時(shí)候家里窮,我爹媽連張照片都沒留下?!?/br> ? “不好意思啊,勾起你的傷心事兒。” “有啥不好意思的,過去太久了,我都沒啥感覺了?!?/br> ? 郭帥喝了一口廖哥買的飲料,他低聲說:“要是廖哥也能放下過去,沒感覺就好了。我希望他能有新的開始,但戴航肯定不行,我覺得他配不上廖哥。” ? “廖哥的對象…”張庸突然想起廖哥胸口上的紋身,那個(gè)漢字他沒看清楚,不會是對象的名字吧? ? 廖哥的事兒當(dāng)初在俱樂部里也挺轟動的,稍微一打聽也能知道。所以郭帥沒隱瞞,他痛惜道:“走了,走了好幾年了?!?/br> “我認(rèn)識廖哥的時(shí)候,他對象就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是聽俱樂部里的人說的,他倆感情特別好,剛上大學(xué)就在一起了,他對象為了他跟家里出柜,留在北京了。” “廖哥有個(gè)摩托車俱樂部,你知道吧?就是跟他對象一塊兒搞的,聽說他對象摩托車玩兒得可厲害了?!?/br> “哎…你說老天為什么要帶走廖哥他對象啊…那么好的一個(gè)人,說沒就沒了。聽說廖哥都沒來得急見到最后一面,看到的時(shí)候,人已經(jīng)在太平間了?!?/br> “這他媽的得多痛苦啊…” “所以啊,張庸,廖哥說去上海幾天,可能會十天半個(gè)月不回來,咱先別休息了,等廖哥回來,他會給咱放假的。” ? 張庸一直沉默地聽著沒說話,他根本無法想象失去愛人的痛苦。要是跟百萬分開,不可能,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百萬分開的。 ? “我以前特不理解,男人怎么會喜歡男人呢?但是自從認(rèn)識了廖哥,我覺得我能理解了。廖哥不光是個(gè)好老板,也是個(gè)好兄弟、好男人?!?/br> “你知道廖哥為什么去上海嗎?后天是他倆的紀(jì)念日,他要去上??此麑ο螅槺憧磳ο蟮母改??!?/br> “我現(xiàn)在就怕廖哥一個(gè)人喘不過氣來,兩邊老人都要照顧,他也不肯找對象,看這架勢好像要孤獨(dú)終老了,我實(shí)在放心不下他?!?/br> ? “廖哥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他一直沒走出來,真希望廖哥能徹底放下過去。” ? ? 戴航從休息室里出來,打斷了交談的二人。 為了緩和氣氛,張庸提議一起比賽打游戲,沒想到郭帥和戴航都沒心情。 ? 哎,別說他倆沒心情,張庸自己也沒心情了。 ? ? 下班后,張庸沒回家,他換乘地鐵去了李鐸的公司。 他也不知道為啥不想回家,就想馬上見到李鐸,一刻都不想跟他分開。 李鐸正準(zhǔn)備出去吃飯,收到了張庸的短信。 他火速下樓,在寫字樓外邊的花壇上見到了坐著的張庸。他剛要走過去,張庸在看到他的那瞬間,沖過來抱住了他。 ? “媳婦兒,我想你了。”張庸不顧周圍的人群,緊緊地抱著李鐸。 李鐸抱了一會兒,“好了,正好飯點(diǎn),一起去吃個(gè)飯吧?!?/br> ? “媳婦兒,咱們一輩子不分開,行不行???”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