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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巫山云雨幾世休在線閱讀 - 暴風雪突襲,陸云輕被馮傾搶走【劇情】

暴風雪突襲,陸云輕被馮傾搶走【劇情】

    早晨出門時悶熱無比,吉普車在荒涼的原野上馳騁著,末世之后,建筑在非自然的破壞下劇減,但一些比較大型的物資點還是保留了下來。這次要去的地方是一座監(jiān)獄,喪失多,物資也多。秦安銘擦拭著手里的槍,給陸云輕介紹著每一個組件。男孩子對槍械感興趣的占多數(shù),陸云輕也不例外,但在他熟練之前秦安銘不打算給他槍,只讓他遠距離控制,少年也聽話,就著秦安銘的腿坐著。

    后座凌瀾看著了看自己身邊立坐的安安,欲言又止,安安人性化地瞟了他一眼,從鼻腔噴出一股氣,黝黑的眼睛里滿是委屈與無耐。安安似乎遺傳了母親的能力,是一只火系的變異犬,但卻保留了本性,并沒有傷害其他人的意思,凌瀾和狗狗相處了一晚上,怎么看怎么乖,就決定問陸云輕要來養(yǎng)了,總之經(jīng)常去串門,也不怕安安離了陸云輕傷心。

    安安:我不傷心,真的。

    “老大,我們到了?!备哆B軍敲了敲車窗,笑嘻嘻的看著幾個人跳下來,面前的監(jiān)獄是曾經(jīng)關(guān)押重刑犯的地方,但現(xiàn)在,里面的人成了喪尸,在厚重的石墻外,能聽到喪尸聚眾發(fā)出的嚎叫。偵察隊提前一小時到了,在各個了望塔頂為主力隊提供喪尸密度信息。

    由于尸化后被困在這座監(jiān)獄,沒有人rou可食,喪尸在初次進化后開始相互蠶食,所以監(jiān)獄的高階喪尸比其他區(qū)域要多。特別是活動廣場,光是三階喪尸就有七只。

    陸云輕跟著秦安銘隱蔽在二樓,意識感知里發(fā)現(xiàn)那些在了望塔上的隊友都駕著狙擊槍,子彈穿過還未警覺的喪尸腦袋。

    “三階喪尸剩余三只,位于廣場旗幟下方,二號監(jiān)獄西北角,食堂左邊第四排檔口?!案哆B軍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各人示意收到,按照分工開始解決喪尸。

    小隊并不完全依賴異能,陸云輕在火光中穿行,襲來的喪尸要不是被冷白的長匕穿過腦袋,就是被精神系異能送上一份爆頭大禮包。眾人默契的殲滅著喪尸,揮汗如雨,酣暢淋漓。秦安銘控制著電球?qū)⑾胍郎狭送膯适捍蛏ⅲ稚窨戳岁懺戚p一眼。少年英姿颯爽,神采飛揚的模樣,和當年鮮衣怒馬到他面前的身影重疊。

    一樣的張揚,一樣的絕色,一樣的傲骨。像一只遺世獨立的墨梅,狠狠在他心里刻了一幅畫。

    他愛的男人,怎會是甘愿依附他人的菟絲子。心中暢快,和凌瀾一同聚起的火焰更加雄厚幾分。

    “注意!三號塔有情況!”付連軍急切地拿起對講機,監(jiān)控的屏幕突然出現(xiàn)雪花片,滋滋的電流干擾聲讓人心慌。也不知道大家還能否聽見,快速的重復著話語:“二號塔方向警戒!有東西朝你們?nèi)チ?!二號塔警戒!?/br>
    凌瀾正和秦安銘燒著喪尸,臉側(cè)突然刮來幾道風刃,整個人被掀到墻面上,墻面凹陷,灰塵中凌瀾意識模糊地揩了一把臉,頓時感覺到火辣辣的疼,整個人像是撞上了定海神針,腦袋里全是嗡鳴。但襲擊他的東西并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帶著殘影繼續(xù)朝他撞來,恍惚間,凌瀾已經(jīng)看到長長的尖刀朝自己面門刺來。

    “凌瀾!”秦安銘一拳打在地上,電流順著水系異能者遍布的水網(wǎng)竄向喪尸,拖住喪尸腳步,眾人全都朝靠近凌瀾的不明生物。

    陸云輕甩開喪尸,雙眼緊緊盯著那團黑影,眼中紫意從未有的濃郁,終于,尖刃停住了。安安撞開喪尸,跳到滿臉鮮血的凌瀾身邊,叼著他的衣領(lǐng)嗚嗚地撅起屁股拖拽他離開。黑亮的眼睛示威地盯著被眾人牽制的喪尸。

    一時間,所有的火焰、電光、風刃盡數(shù)朝這只喪尸灌去,但不同于其他喪尸,這只喪尸的身體像是包裹著一層銀色的鎧甲,這樣威力大的攻擊,最終也只是削掉了它一只手臂和腳。

    “嗞——!”喪尸嘶吼一聲,就著一邊的手腿朝幾個異能耗盡的隊友沖去,伴隨著吼叫,無數(shù)風刃飛出,眾人躲閃不及,或多或少被割出幾道口子。

    “五階喪尸!三階以下異能者先撤離!胡兵,水網(wǎng)罩著它!”秦安銘手里聚起電球,其余人一邊撤離一邊順帶收起地上的晶核。

    虛汗從陸云輕額角淌下,異能階數(shù)相差太大,他控制喪尸的行動也瞬間消耗他不少異能,針扎一般的痛楚從太陽xue傳來,他還不到三階,但他不想走,悄悄解決了喪尸躲到角落。秦安銘轉(zhuǎn)頭沒發(fā)現(xiàn)少年的身影,以為他已經(jīng)撤離。也就放心和喪尸纏斗。

    戰(zhàn)力減弱不少,但也空出了許多的位置。了望塔的隊友還在撤離,秦安銘帶著胡兵將這只五階喪尸捆在水籠里,cao控金屬的兩個三階異能者將攜帶的金屬片不停的朝喪尸腦袋灌去,一時間,眾人耳邊盡是鏘鏘的金屬碰撞聲,喪尸被囚禁住,腦部的銀灰色鎧甲脫落,眼看著要被人貫穿,秦安銘目眥欲裂,額角青筋爆出,頭發(fā)順著氣流飛起,用盡全力壓制著快要逃離的喪尸。

    “走??!”水籠消散的一瞬間,胡兵漲紅了臉,朝眾人吼了一聲,自己卻撲去將喪尸抱?。骸翱熳?!”

    秦安銘險些跪下,剩下的人相互攙扶著,紅著眼眶看著死死絞住喪尸脖子的胡兵,王琴更是被人拖著走的。她朝胡兵伸著手,發(fā)絲粘在滿是汗水的臉頰,不算漂亮的臉頰上雙眸蓄滿淚水:“不要!我不走!”

    胡兵感覺到喪尸尖銳的牙齒挨到了自己的護腕,赴死間臉上卻掛著笑,眾人聽到了平日里傻里傻氣的悶小伙吼出的話語:“走啊!我的姑娘?!?/br>
    “王琴!胡兵喜歡你!”胡兵笑著流淚,但預想中的撕咬并沒有到來,秦安銘手中聚齊火焰,跨著步子沖到他的面前,火球落下那一刻,喪尸腦部鎧甲盡數(shù)脫落,堅硬的腦袋脹大皸裂,秦安銘一掌落下,尖牙在護腕上擦過,透過火光,胡兵看到了秦安銘身后墻角處,一頭栽倒的少年。

    末世第一只五階喪尸,死在了希望基地獵殺隊伍的手里。眾人帶著物資和晶核回到車上,王琴哭著抱緊了胡兵,兩人在一車子人艷羨的目光中羞澀的親吻對方,承諾著找個時間吃頓飯辦個小婚禮。另一輛車上,秦安銘呼吸粗重,懷里的少年面色慘白,單薄的唇上沒有一絲血色,腦門上虛汗冒了一層又一層,卻不斷亂晃手臂,呼喊著哥哥。

    凌瀾還是暈乎乎的,腦袋被裹得像個棉球,秦安銘抱著陸云輕,他就抱著安安。一臉生無可戀:“我破相了,老秦?!?/br>
    “你能關(guān)心一下我嗎?”凌瀾說話很輕,動作稍微大點就會牽扯到臉上的傷口,喪尸的風刃直直打在臉上,治愈系異能者幫他修復傷口時都說能看到臉骨。見秦安銘依舊擔心,他嘆了口氣:“他就是異能消耗過度,沒事的?!?/br>
    雙手顫抖著將五階喪尸的晶核放在陸云輕手里,但那只喪尸是風系,陸云輕根本吸收不了。秦安銘只好掏出衣兜里的幾個低階晶核,放在少年手里,看到他們被吸收掉,才略微放下?lián)模骸澳憧偸遣宦犖业脑?。?/br>
    凌瀾目光靠著座椅,前面駕駛的兄弟是一個治愈系異能,憋著笑從后視鏡里瞟了瞟二把手,有專心致志地開車,卻聽二把手又發(fā)言了。

    “安安你看,下雪了?!?/br>
    安安歪起腦袋,透過車窗看到了外面羽毛似的雪:“嗚?”毛茸茸的耳朵甩了甩,大爪子撐在座墊上,安安用舌頭舔了舔起霧的車窗,發(fā)現(xiàn)外面的羽毛很快附在地上,慢慢堆積著:“汪汪!”

    “這雪挺大,還有點凍腳。不是一般下雪不冷化雪冷嗎?”凌瀾跺跺腳,覺得有些僵。末世的天氣十分極端,明明早晨出門時還悶熱無比,現(xiàn)在卻下起了雪。不過應該的,按照正常的時間算,現(xiàn)在應該是十二月。

    秦安銘總算應了一聲,用大衣裹住陸云輕,看著前座已經(jīng)打開了雨刮器,心中預感不對:“開快點。”這里離基地有一個小時路程,照這樣下雪,估計不出半小時就能堆起來。

    “這是在下雪球吧?”凌瀾有些呆滯,車子有些打滑,他雙手伸到安安胸脯的毛里取暖,心里的不平衡也在安安低頭舔自己時得以緩解。

    路程還剩下三分之一,車子開始陷進雪里,秦安銘和幾個火系異能者坐在了第一輛車上,開始用異能融化積雪開路。陸云輕被凌瀾守著,依舊在倒數(shù)第二輛車里昏睡著。突然,后面的車輛打了滑,沖到了一旁的積雪里。凌瀾正要用對講機通知情況,車身卻劇烈搖晃,綠色的藤蔓纏繞車胎,硬生生將他們拽離了方向。

    凌瀾被安安咬住衣領(lǐng)才沒一頭撞到車窗上,他暗罵一聲,按下手里的對講機,但卻沒能看到收音燈亮起,車里只剩下滋滋的電流聲。駕駛車輛的隊友捂著腦袋,打開車門想要查看情況,卻被一根藤蔓貫穿了胸膛,鮮血直接飛濺到擋風玻璃上。

    陸云輕被沖力甩到地上,撐開酸脹的眼,只能看到凌瀾被拽下車,而自己則是被一個帶著煙草氣息的人抱著,秦安銘不抽煙,也不會讓別人抱著他。

    試著掙脫懷抱,但是手腳卻使不上力氣。馮傾把人抱進車內(nèi),命令人把搶來的物資搬上車,等車開遠才讓另一位精神系異能者撤離。

    懷里的少年神智昏沉,馮傾撩撥著他的軟發(fā),指尖的癢意讓馮傾舒適的深吸口氣,他湊近少年的慘白的臉頰,想要得到更多的氣息,可換來的卻是躲避。

    “老大,那只狗帶著一個人跑了,要追嗎?”葉青打著方向盤,注意到后座馮傾的低氣壓,試探著問出口。

    馮傾手掌附在陸云輕白皙的脖頸上,感受著勁動脈有力的跳動,眼眸里是壓抑的瘋狂,他扯出一抹殘忍的笑:“不用,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上一世秦安銘唯一一次栽跟頭,就是在這一場突襲的暴風雪里,也是在這時候,陸云輕救了秦安銘,雖然陸云輕在他身邊的事實早已改變,但他也愿意來碰一碰運氣,誰知道,驚喜是這樣的大。

    秦安銘休息時聯(lián)系了凌瀾詢問陸云輕的情況,但卻遲遲沒得到反應,他示意其他人暫停,跳下車去查看后面車的情況,但第三輛車停下之后,凌瀾的車卻遲遲沒有跟來,很明顯,出事了。

    念云基地.

    身上裹的大衣被抽掉,陸云輕終于恢復了點力氣,拉住了自己衣擺處的手,古樸的房間里有一個取暖器,左腿不是那么疼了,但是他卻一點高興不起來。

    馮傾一臉溫柔,笑著想要伸手撫平陸云輕緊皺的眉,卻被少年攥緊了手腕,只能開口道:“你醒了,我讓人給你煮了姜湯?!?/br>
    “我哥呢。”陸云輕戒備地朝后挪動,想要使用異能,卻發(fā)現(xiàn)晶核的能量耗盡一般,不聽使喚。

    馮傾收回手,將床頭的姜湯端給陸云輕,但少年卻沒有接:“你喝了,我就告訴你?!币娚倌杲鋫涞哪樱T傾心里針扎般難受,陸云輕現(xiàn)在的模樣他無比熟悉,對普通朋友,陸云輕雖然不親近,但也不會戒備至此,想起之前自己如何對待少年,馮傾追悔莫及,只能補充道:“他沒事?!?/br>
    陸云輕依舊沒有接姜湯,他從另一邊下了床,赤著腳一瘸一拐走到門邊,在馮傾的注視下拉開了門,隨機碰上了守在門邊的兩個保鏢。

    “希望基地離這里有十幾公里,你回不去?!瘪T傾放下碗,走到陸云輕跟前,藤蔓將陸云輕團團圍?。骸昂煤么谖疑磉叄靠梢詥??”藤蔓卷來一雙棉鞋,馮傾蹲下身親自幫陸云輕穿上,手握住腳踝時,還能感受到少年微涼的體溫,他親吻著少年細嫩的腳背,說出商量的話語。

    “這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标懺戚p厭惡地想要躲開,卻被馮傾牢牢抓住腳踝,只能暫時服軟。他在擔心秦安銘,畢竟自己暈過去前,秦安銘的異能幾乎在對付五階喪尸時耗盡了,馮傾的話他不敢信,因為這人從遇到自己時,就像一個沒有心的瘋子。

    關(guān)上了門,馮傾牽著少年到床邊坐下,用被子把他裹好,滿眼真誠讓陸云輕想要撕掉他的臉,因為在他看來,馮傾十分虛偽。

    “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嗎?”

    “我不是徐陽,不喜歡聽故事?!标懺戚p頭疼的緊,話語間也帶上了不耐煩,腦海里閃過徐陽抱著馮傾胳膊撒嬌要講睡前故事的嬌嗔樣,空空如也的胃里一陣翻涌,卻什么也吐不出來。他不知道,此時念云基地里最大的交易會所正張羅著拍賣會,徐陽帶著狗項圈,被牽著進了鐵籠。

    馮傾像是沒有聽到陸云輕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訴說著自己上一世的記憶。中途陸云輕的肚子叫了幾聲,他也不管,畢竟少年的倔脾氣他知道,他要等到少年沒有路可以走,才可以布下最后的網(wǎng)。他相信,上一世為了自己赴死的少年,最后不會沒有一絲動容。

    角落里,紅斑蛛結(jié)著網(wǎng),靜待著已經(jīng)十分疲乏的小蟲,只等著他一頭撞上,擁有一只永遠被包裹在蛛絲里的藏品。

    暴風雪埋沒了一切,希望基地的門口,秦安銘背著從雪地里刨出的凌瀾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安安舔了舔他被凍裂的腳,嗚嗚的轉(zhuǎn)著圈。

    “老大!”準備好的三幅擔架只躺上了一個人,付連軍想要拉著秦安銘坐下,但男人卻甩開了他。

    “基地交給你和凌瀾。”這句話和當初尋找陸云輕時幾乎一樣,男人鷹一般的眼神閃爍著,眼底的執(zhí)著讓人心驚。

    “這么大的雪……”沒人能活下來的。眾人默契的沒說后面的話,但秦安銘依舊拒絕上擔架:“他沒死!給我一輛車?!彼获T傾帶走了,他醒了一定會很難過的,我又把他弄丟了……

    付連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把車鑰匙塞到男人凍得紅腫的手中,但卻在秦安銘轉(zhuǎn)身時,一胳膊肘敲暈了他,看著直挺挺倒下的老大,付連軍頭皮發(fā)麻,就算秦安銘醒后會揍死自己,也要阻止他去送死:“帶去治療!”

    一行人扛著擔架走了,只期盼著這場暴風雪早一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