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藥(變相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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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誡自己狗咬我一口,但我不能咬狗一口,流言顯然同理,心里一邊默背扇子上的開導(dǎo)自己,一邊從抽屜里翻出我的女神合輯。 那時候Omega之間都很流行買印了各種女神的硬皮本,表面上是作業(yè)本,實際上買來我們根本舍不得用,偶爾翻出來瞅兩眼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我還尤其喜歡追番,什么、、還有基本都是我的心頭好,在加上我的零花錢又多,每個月足足有100塊錢呢,除了購買點卡,更新我的溜溜球、魔方什么的設(shè)備,其余的基本都是各種女神寫真集。 陳璇這家伙比我還瘋狂,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周邊這種東西,她就能收集到動漫里的熱門人物的卡貼、明信片、貼紙、胸章以及各種立牌,這也許就是小老板金錢的力量吧。 Omega們對于這種事都有一種不約而同的默契,大家相互之間都會相互借閱,文明觀看。 正當我欣賞著仙氣飄飄的茜茜女神在馬上馳騁的照片時,宗裁的手冷不防地抽走了我的明信片, “你喜歡這種的?” 我兩眼放光,開始滔滔不絕地和他安利我的女神, “怎么樣,神仙jiejie果然名不虛傳吧,我告訴你這張是我好不容易從一個二道販子那兒買來的......” 宗裁打斷了熱情的我,“不是,我是說,你喜歡女生?”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啊,女孩子乖乖軟軟的,多可愛啊” 聽完我的話,宗裁的臉可謂是精彩紛呈,說是醬料瓶打翻了也不為過,我還沒欣賞完他就被姚元拉去打球了。 “小秘書,總裁大人踢球把肋骨撞斷了,你快來??!” 中午我剛準備進入夢鄉(xiāng)迎接我的圓圓女神,就聽見許良破鑼嗓子在教室里大喊特喊,用恨不得整個樓層的人都聽到的聲音召喚我。 “良子,為什么連你也叫我秘書!”我一把扯下自己眼罩質(zhì)問這個沒良心的基友。 “我.....我冤枉啊,是你的好同桌這么讓我們叫的嘛,哎總之你快和我過去吧,他肋骨都斷了你還糾結(jié)這個干什么呀!” 我皺眉匪夷所思,“肋骨斷了找我干嘛,找家長啊......” 許良那五官緊湊的臉皺成一團,看他那表情好似我就是那種忘恩負義,拋妻棄子之人。 不待我思考,他扯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外拖,我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拉到了校醫(yī)務(wù)室。 好家伙,平日里窄小的醫(yī)務(wù)室此刻正擁擠著一大群剛從場上下來還沒來得及換球衣的Alpha們,還好我憑借著身高優(yōu)勢很容易就夠擠進去。 病床上赫然躺著負傷的宗裁,他眼皮半耷拉著,嘴唇蒼白仍在顫抖,額上還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頭發(fā)不如往常潔凈服帖,各有自己的想法桀驁地四散,盡管這樣,他看起來依舊是一個病懨懨的美人。 一個鄰班的體育生屈辱地大聲喊冤, “我是真的沒推他,那個球我根本沒有攔,他一腳鏟過去,末了還拉著我一塊摔” 我相信宗裁是絕對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做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 姚元看來是徹底成為了宗裁的鐵哥們,他臉紅脖子粗地喊道,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最后失手把人打傷了這總是事實吧!” “是啊是啊,打人再怎么說也不對吧” 校醫(yī)是個漂亮的Omega大jiejie,被這么多荷爾蒙氣息爆棚的Alpha圍在中央然實在是喘不過氣來,她用尖細的聲音喊道, “你們要吵就去外面吵!我這兒是治病的地方?。?!” 恰好這時上課鈴響了,大家頓時鳥獸四散,整個醫(yī)務(wù)室剩下的人寥寥無幾。 沒有了人墻的遮蔽,我很容易就暴露在了宗裁的面前,他見到我時那黯淡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抹亮光, “學(xué)委,你怎么來了?” 校醫(yī)拿過面前,瞥了我一眼,大概是沒見過宗裁露出這樣燦爛的笑容,聳了聳肩說道, “男朋友來看你了?別高興的太早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雖然沒有那么嚴重,但是每天還要給他揉一揉” 我窘迫不已,“哎我不是......你說是吧許良” 我扭過頭,哪里還有許良的影子,不知何時,整個醫(yī)務(wù)室除了校醫(yī)和宗裁,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校醫(yī)jiejie一邊給宗裁消毒,一邊還露出一個“我都懂”的笑容, “這個你不必和我說,我只負責給學(xué)生治病” 我求助式地看向宗裁,他卻仍舊是那樣歡喜的神情,我只好尷尬地偏頭轉(zhuǎn)移話題, “jiejie,他是不是肋骨斷了啊” 校醫(yī)愕然,扭過頭好笑地望著我, “同學(xué),你覺得一個肋骨骨折的人現(xiàn)在還會再醫(yī)務(wù)室躺著嗎?” 媽的,許良那個家伙騙我,關(guān)鍵是我還像個傻逼似的信了...... 一個大嗓門的Alpha體育老師忽的對著門“咚咚咚”地敲了幾下, “顧醫(yī)生,學(xué)工組臨時召開會議,你馬上去一下會議室啊” 校醫(yī)扔掉酒精棉棒,對著宗裁匆忙囑咐道, “這是活血化瘀的藥酒,你先自己涂上,要是不會就等我回來,不過我也不確定我什么時候回來” 宗裁點點頭,“jiejie沒關(guān)系,不用擔心我,你先去開會吧” 校醫(yī)聞言脫掉了白大褂,一陣風似地拿上紀要本就去出去了。 宗裁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學(xué)委,你還愣著干什么?” 我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幫我上藥呀” “你怎么好意思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我?guī)湍闵纤帯?/br> 盡管我沒好氣地說著,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難道被奴役久了形成了肌rou記憶? 宗裁卻眨巴著清澈的雙眼,聲音還略帶幾分委屈, “我這么做當然都是為了學(xué)委你呀” 我被他氣笑了,拿起活血化瘀的藥水瓶看了兩眼,一股熟悉的刺鼻味道傳入鼻翼,這不就是紅花油嗎...... “什么叫為了我?” 宗裁聞言斂目做憂愁狀,長的不像話的睫毛輕顫, “你不是一直顧忌大家叫你秘書嗎,我想著我要是在球場上能奪冠,等我在班上有話語權(quán)以后就能堵住悠悠眾口了” 明明是個Alpha,但此刻應(yīng)該在Omega身上展現(xiàn)出的嬌弱和委屈卻絲毫不違和,甚至十分貼合他那張妖治的面容,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相信他的話。 “這.......這樣嗎,那你現(xiàn)在還疼嗎?” 宗裁立即仰頭,眼睛睜的圓圓地,不經(jīng)意間拉直了腰背, “不疼,嘶--” 我這人從小同理心就強,見他疼的直抽氣于心不忍,只好上前把靠背打直將他放倒, “你就這么好生躺著吧,我來給你擦藥” 宗裁的衣服被掀至肋骨處,他骨架雖大但體型偏瘦,再加上經(jīng)常踢球,新陳代謝又快,練就了一層薄薄的腹肌,肌膚是在Alpha中不可多見的冷白皮,這種膚色甚至在Omega中都是稀少款,對比之下那塊淤青顯得尤為突兀。 “怎么了,是衣服拉的太低了嗎?” 宗裁見我久久沒有動作,將衣服利索地拉高到了脖頸處! “這樣能看清楚給我擦藥了嗎?” 這下宗裁幾乎是以半裸的姿勢呈現(xiàn)在我的面前,他半闔著眼慵懶地看著我。 恰好窗外的陽光穿過玻璃灑到了他寬闊且線條流暢的胸膛,兩顆櫻粉的rutou似乎還在提示著我上次的惡行,肌膚上金色的絨毛正隨著他的心跳微顫,這毫無疑問是一具鮮活又富有生命力的Alpha的軀體,讓我自然而然想起了新生抽條的鮮嫩柳枝。 我大概是被這刺眼的太陽給曬昏了頭,在這一片金光之中,我的腦海不可抑制開始浮現(xiàn)他全裸的畫面,尤其是腹部的兩條人魚線正延伸著令人遐想的區(qū)域...... 我在干什么,我居然在意yin宗裁! “學(xué)委,你的棉簽棒拿反了” “啊.....啊不好意思” 我慌亂地掩飾著自己不該露出的神情,開始小心翼翼地開始在淤青處輕柔地涂抹,到底是發(fā)生什么惡性踢踏事件才會留這么大一片傷啊...... 宗裁在我擦藥的間隙冷不防地問我, “學(xué)委知道什么是負距離接觸嗎?” “你怎老是問我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宗裁輕輕拽著我的手臂向前拉了一下,我擦藥的手一滯,忙不迭就撞上了宗裁那直勾勾的眼神,甚至神情斂去往日的玩笑不恭的神情, “我們現(xiàn)在這叫近距離接觸” 我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zhuǎn),這是近距離接觸的話,那負距離接觸...... “你......你太yin蕩了!” 沒想到一個平日里在老師面前彬彬有禮、溫和謙讓的Alpha學(xué)霸竟會公然在一個Omega面前開黃腔! 先前我只當他是初中偶爾使壞頑皮的Alpha男孩,現(xiàn)在說話倒是愈發(fā)狂妄了,簡直就是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家伙! 我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抓起一把旁邊移動推車上的醫(yī)用手套就往他身上扔,宗裁臉上終于有了幾絲慌亂,掙扎著想要攔住我,奈何他忘了自己肋骨還傷著根本起不來,我趁著空擋抬腳就跑出了醫(yī)務(wù)室。 “嘶——你跑什么??!閔書,回來!” 我一口氣跑了十幾米才將宗裁的喊聲扔出耳外,期間差點撞到初一的小學(xué)妹,我連聲道歉,整個人像是剛從汗蒸房被撈出來的一樣,不僅臉上紅透了,脊背還汗?jié)窳艘淮笃?/br>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鼓點般砰砰砰地直跳,似是下一秒就要沖破胸腔,喉中也涌上了幾絲腥甜。 這到底算什么?14歲的我尚不能說出個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