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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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從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一覺醒來就沒看見李泫然,她穿上睡衣,托著虛浮無力的身子去了衣帽間,衣帽間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凈凈,完全不像昨天那樣一旁狼藉。 是李泫然收拾的吧。 何夕想到昨天經(jīng)歷的事,臉上就浮起一片紅云,尤其在想到李泫然那根尺寸斐然的碩大時,大腿根的隱秘處便燥熱不已,儼然是跟著主人的心意一同思念著大jiba呢。 何夕嘆了一口氣,她太熟悉這種感覺了,之前在國外的時候,看見別的小情侶親嘴,她就老是想到李泫然,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算的上是得償所愿? 接下來的好幾天,李泫然都沒有回來,估計在備戰(zhàn)高考吧,想想他有一天要經(jīng)歷這種壓力,何夕突然覺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如果不是她把李泫然帶來回來,說不定李泫然現(xiàn)在還在緬甸的山里玩的忘乎所以吧。 這幾天何夕清閑的很,她也沒去醫(yī)院看她爸,反正人躺在哪里也醒不過來,看不看的有什么重要的,倒是遺囑那方面,因為何長榮還沒死,遺囑的內容就沒有公布,但是何長榮現(xiàn)在這個情況,活著跟死了沒差,如果遺囑內容對何夕有利,何長榮就沒用了,如果遺囑的內容對何夕有害,那何長榮一時半會兒就不能死。 關于這方面,何夕的舅舅東方榭還特地見了她一面。 “你父親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想到立遺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東方榭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眉頭緊鎖。 何夕看著手機心不在焉的說:“要怪就怪你們啊,誰讓你們不同意我爸娶陶瑾清的,他怕他死了之后咱們?yōu)殡y她,想把萬華的股份留給她?!?/br> “我們?yōu)槭裁床煌膺@個女人進門還不是怕她欺負你,再說了,萬華這種小公司的股份要不要的不打緊,重要的是Argent Dawn……”東方榭狹長的鳳眸瞇了起來,眼中閃著駭人的寒光。 何夕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說:“聽說外公差點做了政協(xié)主席,因為年紀大了,面臨退休,這才沒當上?!?/br> “嗯。”東方榭抽了一口煙,不屑的點了下頭。 “外公不做這個政協(xié)主席是給舅舅你騰位置呢,免得別人挑刺說咱們東方家人人入仕,搞起官僚作風了。”何夕哼笑一聲,“只要舅舅你在后面護著我,Argent Dawn就不可能屬于別人?!?/br> “那可不一定,”東方榭斬釘截鐵的說,“你不在的四年,何長榮可沒少看重李泫然,何長榮又沒個兒子,保不齊他想把Argent Dawn的股份分給李泫然也說不定?!?/br> “舅舅你別這么說,當初我把李泫然帶回來不就是看重他的成長環(huán)境惡劣,洞悉人心嗎?有些事我們不方便做的可以讓他去做,所以當初你也是默許何長榮培養(yǎng)他的,怎么現(xiàn)如今就準備卸磨殺驢了?”何夕輕笑一聲。 “可據(jù)我所知,他跟你那個后媽走的很近啊,倆人說不定都聯(lián)手了,Argent Dawn不能落進外人手里……” “行了,舅舅,無論是李泫然還是陶瑾清,他們倆無依無靠的有什么好怕的,當初我媽去世的時候都不見舅舅你這么緊張,怎么現(xiàn)在為了一張沒有露面的遺囑緊張成這樣?!焙蜗Φ恼f。 何夕知道他在怕什么,Argent Dawn落進外人手里,賬本被別人看了,就會發(fā)現(xiàn)東方家族貪污,行賄,洗錢,販毒,東方老爺子花了十幾年才進入政壇,一個賬本就足夠毀了整個東方家。 東方榭看著何夕冷漠的樣子,心里有點不好受,他的語氣不由得軟了下去,“你去了美國四年,怎么變成一個……這么軟弱的人了……”也不能說變得軟弱了,他覺得何夕沒以前聰明,也沒以前有膽識了。 何夕輕笑一聲:“大概是老了吧,想著安穩(wěn)度日?!?/br> “你想安穩(wěn)度日,可別人卻不想讓你安穩(wěn),李泫然這些年在暗地里弄出不少小動作……” “嗯,看出來了,聽說舅舅你背著我舅媽跟青幫的大小姐劉云好上了?”何夕斜眸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的笑意極盡嘲諷,“舅舅,你過幾年可就要接替外公的職位了,私生活這方面雖然沒人愿意得罪咱們,可是你也該選一個好點兒的人,她畢竟涉黑,還是我閨蜜,國家現(xiàn)在打黃掃黑很嚴格的……” 其實不難猜,劉云家一直是為東方家族辦事的,靠著Argent Dawn的生意吃飯呢,就相當于古代妓院的打手,她從小暗戀東方榭,只是倆人身份差距懸殊,要不是這些年李泫然進了Argent Dawn,分了些劉云的權利,恐怕劉云也不會鋌而走險去勾搭東方榭,還是在人家結婚生子,事業(yè)美滿的前提下。 做事真幾把不厚道! 東方榭一聽,臉色立刻沉的能滴水,他寒聲道:“何夕,你不該置喙長輩的事?!?/br> 呦,他這是,喜歡上劉云了? 何夕哼笑一聲,“我哪兒敢啊,您是我舅舅,咱們可是有血緣關系的,不要為了兩個外人影響我們之間的關系,無論是劉云替Argent Dawn辦事,還是李泫然替Argent Dawn辦事,咱們手上都是干干凈凈的,你完全不用多慮,李泫然嘛,他在緬甸長大,一時半會改不了他的狼性,更何況,我覺得,何長榮應該不是很待見他了……” 倆人交談了一會兒,何夕就離開了,東方榭走上樓,看見坐在泳池邊曬著日光浴的東方硯,他滿頭白發(fā),穿著一條大花褲衩,帶著一個墨鏡,旁邊還有一個美女往他身上貼,一把年紀了,仍然風流快活。 “父親,何夕走了?!睎|方榭說,“她沒有透露遺囑內容。” “不管他遺囑里寫的是什么,Argent Dawn一定是何夕的,沒有人比何夕更適合這個位置?!睎|方硯摸著旁邊美女的屁股,笑著說:“你以為何夕變懦弱了?你啊,還是太傻,就像當初劉云一勾搭你,你就上鉤了一樣,你小子,被女人拿捏成這個樣子,還是我兒子嗎你?何夕的聰明才智啊,她要是個男孩子,我就著力培養(yǎng)她。” “爸,你難道就真不怕何夕不爭不搶,把Argent Dawn拱手送給陶瑾清嗎?” “啪——”東方硯氣憤的在美女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低喝道:“給老子把jiba舔干凈?!泵琅怨缘呐策^身子,把他的褲衩扒下來,一根疲軟的老jiba掉了出來,美女絲毫沒嫌棄,也不顧有旁人在場,自顧自的張開小口吞吐起這根尺寸一般的東西。 東方硯按著美女的頭,爽的眉頭舒展開來,躺在椅子上對身后的兒子說:“當初你meimei子櫻去世的時候,我們沒替何夕伸張正義,這些年她對這件事,對陶瑾清耿耿于懷,她現(xiàn)在無非就是想借著我們的手把陶瑾清料理了,這么簡單的想法你看不明白?” 東方榭垂下腦袋,東方硯有好幾個小老婆,孩子也有十幾個,當初東方子櫻撞破何長榮和陶瑾清的jian情,一氣之下跳了樓,連帶著孩子一尸兩命,那個時候何長榮才剛剛成為東方家族灰色產業(yè)的傀儡法人,正是需要他的時候,東方硯不想因為一個女兒影響了家族的生意,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這件事情翻了過去,沒成想,何夕一直…… “父親,還是您觀事明了,不如咱們就料理了陶瑾清吧,我看何夕這些年也挺……” “你放什么狗屁呢?!”東方硯氣憤的一個挺身,把jiba送到美女的喉管,捅的美女倆眼翻白,哪怕如此難受,她都沒松口,“這種有風險的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也不能做!” 東方榭拿他父親沒辦法,就想當年,他知道他meimei的死因,也不能插手去管,他悶聲說:“是,父親。” “行了行了,你也別垂頭喪氣了,李泫然對何夕有用呢,再說了,這小子喜歡何夕,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說著,他按住女人的頭,拿jiba往她嘴里捅了好幾下,“來來來,這可是李泫然送過來的,你看看這屁股,這奶子,雖然沒有劉云的大,可也不差是不是,你別老是一天到晚跟她混在一起,過來一塊兒玩玩?!?/br> 東方榭被他父親說了一頓,胸口壓著一股火,二話不說,解開褲腰帶放出那根尺寸可觀半軟的jiba,走過去當著他父親的面,讓那女人給他擼硬之后,剛準備插進她剃了毛的sao逼里,就看見女人的大腿根有許多針孔,他心里一驚,抬起頭看著東方硯說:“父親,她可是個毒女啊,你不怕……”得病嗎? 東方硯拿著果汁輕哼一聲:“你小子就是心急,不知道戴套啊,雖然說這婊子送過來的時候還是個雛,可是活兒還是很不錯的,一看就是被調教過的,李泫然有心了?!?/br> 東方榭搖了搖頭,準備去一旁拿套子,忽然,他瞥見泳池的水面上浮著好幾個避孕套…… 何夕離開東方家的宅邸后,去了一個小時候經(jīng)常去的奶茶店,在那里,她見到了等待多時的耿北,耿北是刑警。 “耿叔叔,好久不見了?!焙蜗πχ锨按蛄藗€招呼,全然不見和東方榭交談時的涼薄與冷漠。 “小夕啊,來,坐吧,去美國待了四年,出落成大姑娘了?!惫⒈逼綍r威嚴的樣子在看見何夕后也軟了不少,全然是一個慈愛的老者。 “四年沒見,耿叔叔的身體可還好,這次我?guī)Щ貋砹瞬簧俸脰|西,等會兒讓楊叔都給您拿車里去?!?/br> “別別別,可不要亂花錢,你耿叔我啊,身體好的不得了,天天早上去公園跑步呢,我剛剛聽老楊說你去見你舅舅了,你該把那些東西送給東方老爺子才是?!?/br> 何夕冷哼一聲:“那個老東西,給他送東西讓他去睡女人嗎?跟條狗一樣?!?/br> 耿北嫌棄的點了點頭,東方硯這種高官,他們這種小刑警是接觸不了的,可是就他當年拿親生女兒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這件事來看,這個人確實不是個好東西,“聽說你父親中風癱瘓了,他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這是受什么打擊了?” 何夕看著窗外的風景哼笑一聲,“肯定是重大打擊唄,我現(xiàn)在想的是就權當他這份遺囑無效,我替他擬一份遺囑?!?/br> “如果這件事被東方老爺子知道了……”耿北擔憂的看著她。 何夕抬起手,秀麗的臉上滿是倨傲,“你太小看他了,我何夕不過是個外孫女,比不上他姓東方的親孫子,他寧可犧牲我,也不會讓他的親孫子接手這件事,趁著何長榮在醫(yī)院里沒法管理Argent Dawn,這段時間我會把賬本拿回來,有了賬本,我看東方硯這個老東西拿什么跟我橫。” “萬一你父親他病好了呢?” “我不會讓他好起來,等我定下的遺囑生效,我會找人把他處理掉,不會臟了我自己的手?!焙蜗Φ哪樕届o如水,好像在說別人家的事。 “李泫然?”耿北抬眸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些年不在江城你不知道,他背地里做過許多臟事,隨便揪出一件都得被槍斃……”耿北說到此處,頗有幾分無奈,“我看你爸中風這件事八成和他有關系。” 何夕淡笑一聲,剪瞳劃過一抹狡黠的光,“我離開江城四年,不就是給他們表演的機會嗎?現(xiàn)在事情的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預期進行,我看不出一年,一切就該結束了?!?/br> 耿北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這件事,這些年你雖然在國外,可是一直在跟我報平安,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要是沒有這些事……耿叔是看著你長大的,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活著?!?/br> 何夕深吸幾口氣,壓下胸中的憋悶,“耿叔你是個正直的人,曾經(jīng)也勸過我很多次,但是后來你放棄了,不是我執(zhí)迷不悟,是因為他們做事太無恥,從我媽死了之后,就注定了我何夕這輩子都不能清清白白的活著,布了十八年的棋局不可能就此收手,只差臨門一腳,一切就結束了……” “我是怕你把自己賠進去……” “這件事埋在我心里十八年,說它成了執(zhí)念也不為過,人總是靠著各種執(zhí)念活著,我也不例外……” 一天之內,見了兩個人,何夕感覺有些累,她坐在車上歪著腦袋想瞇一會兒,忽然,坐在副駕駛的楊叔接了個電話,他歪過頭對何夕說:“是李泫然打過來的,問你在不在。” 他有事的話怎么不自己給她打電話?何夕疑惑的打開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關機了,難怪。 何夕接過楊叔的手機說:“喂,怎么了?” 李泫然:“jiejie,我今天晚上要回家睡,你過來接我?!?/br> 何夕煩悶的撥了下頭發(fā),“你自己不能搭個出租車回來嗎?” 李泫然:“不能,我想一放學就看見你,你快點過來?!?/br> “我懶得去,讓楊叔去接你?!?/br> “我就讓你來,快點兒的吧?!崩钽徽f完就撂了電話。 何夕的心情更煩悶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聽見李泫然性感低沉的聲音,她的腦海中就會浮現(xiàn)那天在衣帽間的事,然后身體就會莫名的起反應…… 何夕無奈的把手機丟到一邊,對楊叔說:“去李泫然的學校吧?!?/br> 她還需要李泫然幫她辦事呢,不好暗地里得罪他,眼下劉云直接抱住了Argent Dawn的幕后老板東方家族的大腿,要是沒有李泫然幫何夕一把,恐怕到時候何夕就成了第二個何長榮。 到李泫然學校之后,他還沒放學。何夕在車里待的悶,便想進這個學校里走走,說來起來,這個學校還是她的母校呢。 何夕在學校里散了一會兒步,現(xiàn)在正是夕陽漸落的時候,空氣悶熱的不行,何夕才走了一會兒,額頭就出汗了,她無奈的去了衛(wèi)生間,準備洗把臉。 洗完之后一出去,就撞上幾個在廁所后面抽煙的小流氓,那些小流氓見何夕氣質不凡,就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學校里沒見過這個美人啊,老師里也沒這號人物。 “妹子,你不是這個學校的吧?來找人?”一個小混混叼著煙,闊步邁到何夕面前,手撐著墻壁,作出一個吊炸天自以為很帥的姿勢,他身后的幾個狐朋狗友還捧哏的吹了個口哨。 何夕看見他猥瑣的樣子,不禁嫌棄的皺起眉頭,說:“我來找李泫然?!?/br> “李泫然?”小混混驚呼出聲,和周圍的朋友面面相覷,“你是李泫然的女朋友?” 何夕微笑的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他jiejie?!?/br> “是嘛,我怎么沒聽過他有一個這么漂亮的jiejie,我還以為你是他女朋友呢……” “唉哥,李泫然怎么可能喜歡這樣式兒的,他喜歡那種老的,就是經(jīng)常送他來學校的那個老女人,哦,不對,那個老女人應該是這位jiejie的mama吧?”旁邊的小混混開口道。 何夕仍然臉上掛著笑,“她不是我和李泫然的親生母親。” “那他倆人那么親密,不會是玩后媽……哎呦!”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腳踹到墻上了。 何夕轉頭看過去,只見李泫然陰沉著臉,周身氣壓在炎熱的夏季都冷的讓人打寒戰(zhàn),尤其是他看這個小混混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 “有什么話當著我的面說啊,多長了一條舌頭是吧?”李泫然寒聲道。 “哥兒幾個不是會說嗎?”幾個體格健壯,長相堅毅的男人從李泫然身后走出來,結實的手臂搭在那人瘦弱不堪的肩膀上,“走啊,跟我們聊聊去!” 那幾個小混混屁都沒敢放一個,跟雞崽子一樣被拎走了。何夕就站在那里看著,這個李泫然身邊的跟著的人都這么有眼力見兒,看來他這幾年,本事見長啊。 等人走完了,李泫然也不端著了,走上前拉起何夕的手,溫柔的說:“你來了怎么不告訴我,在學校里亂跑什么?” 何夕抽回手,淡淡的說:“這是我的母校,我進來看看應該沒什么問題吧?!?/br> “是沒什么問題,”李泫然走進她,伸出手摸著她的臉說:“但是你一個人碰到這群傻逼,他們肯定會調戲你,他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話……” “小混混說的話我怎么會當真呢,行了,我不想站在廁所邊兒上聞味兒,走了。”何夕躲開他的手離開了。 李泫然看著何夕遠去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害怕何夕知道這些事后厭惡他,又想讓何夕知道這件事,想看看何夕對她是什么態(tài)度…… 倆人上車之后,一路上又是一句話沒說,李泫然坐在何夕旁邊,人高馬大的,何夕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她只好裝鴕鳥在一旁歪著腦袋瞇著覺。哪知這一瞇就睡了過去。 “姐,醒醒,到地方了?!崩钽话押蜗行?。 何夕揉了揉眼睛才緩過神來,應該沒補夠覺,腦子還有點昏沉,被李泫然拉著進了一家泰餐館,楊叔有事先走了,只剩下倆人面對面坐著等菜。 何夕一跟他待在一起就渾身不舒服,跟螞蟻在骨頭上爬一樣,她只能開始裝,裝沒睡醒,坐在椅子上打了好幾個哈欠,李泫然不錯眼的看著她,越看臉色越沉,都快掉地上了。 “何夕,你今天見了兩個人,一個是你舅舅,一個是警察,談了半天的話很傷神嗎?”李泫然皺著眉頭。 何夕打著哈欠的嘴突然卡住了,她砸吧了兩下嘴,有些不悅的說:“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干嘛了?你派人盯著我?” “還用派人盯著你?你又沒藏著掖著?!崩钽幻蛄艘豢诓?。 “你找我有什么事?怎么突然叫我過來吃個飯?” 李泫然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正好這個時候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他深吸幾口氣,把不虞的心情壓了下去,等服務員走了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說:“今天我生日?!?/br> 何夕愣住了,他生日啊,她不知道啊,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好意思,以前我都不知道,這個,這個禮物我也沒準備……” “你就是我的禮物啊?!崩钽宦曇魳O低,卻能讓何夕聽見。 何夕猛的抬起頭,看著李泫然在燈光下俊朗無雙的眉眼,何夕的心臟猛的抽搐了一下,被壓在衣柜里被李泫然那啥……的一幕,至今想起來…… 渾身不舒服! 何夕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我不甘當,你現(xiàn)在臨近高三,正是學業(yè)繁忙的時候,準備考那所大學了嗎?” 李泫然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冷聲說:“我不想?yún)⒓痈呖??!?/br> 何夕懵住了,“為什么?” “考進大學,我就沒空兒回來了,現(xiàn)在何叔叔還躺在病床上呢,他的一大攤事不能全部交給陶阿姨,萬一你有什么忙不到或者想不到的,我還能幫你一把?!崩钽粖A了一塊無骨鴨掌放進何夕碗里。 何夕很給他面子,夾起鴨掌咬了一口,說:“交給她有什么不好呢,我聽楊叔說這些年她不是很關照你嗎?她對你那么好,你還防備她?” 李泫然瞇起眼睛,支著筷子說:“那些傻逼的話你當真了是不是?” “別,當初我把你帶回來沒怎么管就走了,所以在你是否參加高考的選擇上,我管不了也說不上話,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關照你,我覺得挺好的。”何夕淡淡的說。 李泫然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壓著怒火說:“你就是信了那個傻逼的話,媽的”他低罵了一聲,掏出手機發(fā)了條語音:“把那幾個傻逼的聲帶挑了……” “啪——” 何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驚的四周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何夕冷冷的看著李泫然,剪瞳里醞釀著怒意,她沉聲說:“李泫然!這里是中國,不是你的緬北!你少在這里目無法律!” “論無法無天,誰比得過何家啊,”李泫然冷笑一聲,“有人在我背后亂嚼舌根子,挑撥我跟你之間的關系,難道我不能維護一下自己的聲譽嗎?” “我也說了,我不會把小混混的話放在心上,”何夕眉頭擰的死緊,李泫然處事太偏激了,“你在中國待了四年,難道沒聽過一句古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越是在乎別人的言辭,就越是心虛!” 李泫然抬眸,“你真的不在乎?” 何夕氣憤的搖了兩下頭。 “何夕,你別生氣,我做這些事都是為了你,我知道你不愿意沾手Argent Dawn里的事,甚至從小到大都沒踏進一步,有我在,你別擔心?!崩钽怀冻鲆荒厝岬男?。 那笑容格外刺目,溫柔的笑容之下藏著森冷的抑郁之氣,無論是東方榭還是耿北,他們口中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李泫然這幾年不安分,說何夕帶回來一個狼崽子,但是何夕不能拿他怎么樣,李泫然的本性如此,那天在衣帽間她就領教過了,并且,她當年就是看重李泫然處事狠辣,是一把好刀,才把他帶回來的。 如果李泫然真的去讀大學了,那何夕就孤立無援了,她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把李泫然推開。 何夕定了定心神,語氣柔和了不少,“是我不好,沒有記住你的生日,今天這種好日子就不要見血了,把他們放了吧?!?/br> “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崩钽恍χ蜗κ掷锓帕艘粔K兒魚rou。 何夕默默的和李泫然吃了個飯,那個泰餐館在外界的口碑很好,只是何夕吃的不是滋味…… 倆人吃完飯,回到家。李泫然不在還好,他一回來,何夕就會想到那天被他堵在衣柜里上下其手的感覺,想著想著,身體某處又開始覺得空虛,好想,好想要那根大roubang…… 何夕坐在浴缸里,整個身子往下滑,讓溫熱的水流淹沒頭頂,她找不到清醒的方法,四年前也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 李泫然對她而言,就像一劑春藥,哪怕沒吃進去,光是聞著味道,她都亟不可待…… 何夕活了22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卻從來沒對別人有過這種心思,只有李泫然,只有他,他給何夕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忘不掉,永遠都忘不掉…… “咔嚓——” 浴室門鎖的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清晰的聲音以水為介質,穿進何夕的耳朵里,她驚的連忙從浴缸里坐起來,結果太滑,反倒摔了回去。 李泫然一把將她從水里撈出來,何夕伏在他肩頭咳嗽了好幾聲。 “你怎么這么笨啊,泡個澡還能把自己摔里面?”李泫然拍著何夕光裸的脊背說。 何夕把臉上的水漬抹去,見自己赤條條的掛在李泫然身上,立刻開始掙扎,“你怎么突然進來了,你我下來?!?/br> 李泫然身高184,何夕才162,她伏在李泫然肩頭看著瓷磚地面,感覺自己都要恐高了,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感覺讓她害怕。 “你泡了快一個小時了,我怕你泡發(fā)了,進來看看你是不是暈在里面了?!崩钽徽裾裼性~。 “你才泡發(fā)了呢!”何夕氣憤的拿手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放開我?!?/br> “不放,”李泫然低頭,看著幾縷秀發(fā)俏皮的貼在何夕的臉頰上,何夕的五官浸了水,像出水芙蓉一般,愈發(fā)清晰誘人,李泫然在她嘴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低聲笑著,“你還想繼續(xù)洗?再sao的逼也該洗干凈了?!?/br> 這些污言穢語登時讓何夕羞紅了臉,尤其是下面那處還沾著水漬的嫩rou,在這些言辭下居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