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一集 初涉紅塵 第11回 文策武風】
【武修道統(tǒng):集初涉紅塵第11回文策武風】 「來者止步!」 剛接近妖兵營地五百步范圍,便見一面目猙獰的狼妖領著數(shù)十小妖攔截前路 ,賈詡不慌不忙地道:「在下烏壘太尉所派使者,特來求見五位大王。 」 狼妖幽綠的眼珠子掃了賈詡一眼,嘿嘿獰笑:「好個書生,雖然瘦了點,但 總比沒有好!」說話間嘴巴已經流下口水,其他小妖也是不住舔著嘴唇,顯然是 將賈詡當做食物。 面對這群吃人妖怪,賈詡露出惶恐之色,唯唯諾諾地道:「各位妖大爺,能 進諸位大爺肚子里,是小人的榮幸,但小人皮粗rou燥的,嚼起來十分費勁,怕諸 損及位爺爺胃口。 」 他以怯懦奴相示之,便是要跟這些小妖搭上話,畢竟這些小妖乃居于下位者 ,頗為蠢笨,多說幾句奉承話便可忽悠住它們。 領頭狼妖掃了他一眼,砸吧了一下嘴,道:「你這小廝卻是生得差強人意, 說吧,你們那個烏龜太尉找我家大王有什幺鳥事。 」 賈詡道:「我家太尉那日目睹五位大王的神通,心生敬畏,自然不敢與大王 們?yōu)閿?,但礙于朝廷眼線在城內監(jiān)視,不得不做做樣子,今日特讓小人來轉達歸 降之心。 」 狼妖挑了挑眼皮,嘿笑道:「敢情是來投降的孬種,那咱們接受你們投降又 有什幺好處?」 賈詡道:「我家太尉已經準備了牛羊五千,美酒無數(shù),藉此犒勞諸位爺爺勞 師遠征之苦。 」一聽到有吃的,那群小妖眼綻貪光,個個都在流口水。 賈詡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袋子,遞給狼妖道:「這是小的給爺爺?shù)囊恍┬囊狻?/br> 」 狼妖接過袋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邊是滿滿一袋的rou脯,那些rou脯色澤金光,油光 潤潤,rou香撲鼻,叫人垂涎三尺。 狼妖抓起一塊塞入嘴里,頓覺甘美柔韌,香味繞舌三圈,久而不散,它一直 窩在深山,未修成人形之前就是吃生rou,成人之后學會了一些烘烤之法,但也極 為粗鄙,何曾嘗過如此美味之食。 狼妖連吃了數(shù)塊rou脯,卻見麾下小妖都在看著它,不斷吞口水,它覺得有些 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后,忍痛地大手一揮,說道:「拿下去,分來吃。 」眾小 妖歡騰雀躍。 狼妖問道:「這些rou是從哪里弄來的?」 賈詡道:「往這兒向東五十里,有一家黃金堂,小的便是在那里買的。 」 狼妖哼道:「很好,改日我?guī)Ш簜內グ涯抢锝o劫了。 」 賈詡暗笑,蠢妖便是蠢妖,動不動便武力相向。 他趕忙勸道:「大爺,此事萬萬不可。 」 狼妖啐道:「媽的,有什幺不可的,老爺我把那勞什子黃金堂搶回來,也給 眾兄弟們嘗嘗鮮。 」 賈詡道:「這般動作恐驚嚇了廚子,一旦廚子受了怕,那做出來的東西就不 好吃了。 」 狼妖道:「這不行,那也不行,老子該怎幺辦?」 賈詡又掏出一袋錢幣,塞給狼妖道:「爺爺要是想去吃rou,就拿這個去換, 這樣廚子做的也好吃,爺爺吃得也開心,豈不更妙。 」 狼妖掂量掂量了袋子,又問道:「這又是什幺狗屁?」 賈詡道:「此乃錢幣,就不用天天打打殺殺,就得到好東西。 」 說到錢幣二字,賈詡腦響起出城前墨玄對自己說的話——賈先生,這枚青龍 幣乃元天從妖人手中奪來的,為開啟太荒真言的重要之物,元天將此托付給賈先 生,還望先生能善加運用。 賈詡暗暗嘆服,心道:「墨公子心胸豁達,對吾如此信任,若不算死這伙妖 孽,賈某人便妄稱智者!」 這時狼妖身邊的一個小妖說道:「頭,我聽說,人間就是用這錢幣來換東西 ,只要有了它,什幺都能換來。 」 狼妖聽后大喜,拍了拍賈詡肩膀道:「好,很好,你這小子很夠意思,我們 就不吃你了,這就帶你去見咱們家大王。 」 賈詡答謝,隨著它們走入營地。 后世有一說法,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賈詡卻不跟這些妖兵講理,直接 談利,拉好關系,令得眾妖打開方便之門,若他一味講理,恐怕門都進不了便被 群妖生吃下腹了。 狼妖大開方便之門,賈詡走入帳內,卻見這營地排布頗有章法,營與營間的 間隔恰到好處,既避免了被敵人火燒連營的危險,又能在遇襲時互相支援。 來到中軍帥帳,賈詡立即感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營內端坐著五道身影,正 是五大妖王。 黃沙怪陰陽怪氣地道:「姓張的狗官腦子開竅了嗎?」 面對這般無禮的話,賈詡微笑淡然:「大王何出此言?」 黃沙怪道:「聽外邊的小妖講,你是代表那烏壘來歸降的?可有此事?」 賈詡搖頭道:「非也,非也,我家太尉受朝廷恩惠,奉命鎮(zhèn)守西域都護府, 豈可投敵背主。 」 黃沙怪面涌殺氣,拍案道:「豈有此理,敢戲耍本王,來啊,將這酸丁拖出 去燉來吃!」 賈詡笑道:「大王,你若吃了賈某,那可是大大不妙也!」 黃沙怪冷哼道:「狗屁不通,吃你便吃你,又有什幺不妙!」 賈詡道:「如今大王們已經面臨死關,卻仍不得知,賈某此行正是來向諸位 報信的!」 十目道:「我們坐擁千萬雄兵,勢不可擋,即便大羅金仙下凡也不懼,又有 何來死關一說!」 賈詡道:「大王雖有雄兵千萬,能敵天神地仙,但卻難防小人暗算。 如今大 王屯兵在城外,卻不知城內已經風云突變,某些東西恐怕已經脫出諸位的掌控了!」 黑風熊著實不耐,擺手道:「聽得老子都煩了,拉出去煮了!」 幾個小妖便要來拿賈詡,賈詡嘿然一笑,冷聲說了一聲:「太荒古篆!」 此話一出,帳內氣氛為之一沉。 「住手!」獅怪開口喝退小妖,冷森森地盯著賈詡,一字一句地道:「你且 將事情道來,若有一字虛假,本王定要你永不超生!」 賈詡整了整衣衫,躬身行了個禮道:「大王英明。 且聽小人將城內之事一一 道來,就在數(shù)個時辰前,天湮魔闕之妖使荒毒暗下毒手,令得全場軍民染上惡疾 ,如今烏壘城已經毫無頂抗力。 」 獅怪眉頭微微一簇,頓了頓才說道:「這也是爾等大難臨頭,與吾軍何干。 」 也就是這幺略微停頓,賈詡瞬息捕捉到重要信息,心中盤算道:「自從設擂 比武以來,此妖談吐自如,言語流利,無不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tài),方才吾將烏 壘實情道來,它卻停頓了片刻,莫非他并不知道有人在城內散布瘟疫?」 他心中閃過萬千盤算——獅怪既然事先不知城內鬧了瘟疫,那幺他很有可能 不清楚天湮魔闕的動作,但聽墨公子所言,這雙方是締結了盟約,如此看來要幺 是天湮魔闕瞞著眾妖兵,要幺就是跟五大妖王接觸的人不是城里的那兩個魔頭。 無論哪種情況對吾而言皆是好事!賈詡暗自一笑,道:「是啊,如今烏壘已 無頂抗力,已經無力守護班超之衣冠冢。 」 獅怪神色一斂,冷笑道:「你是想說,天湮魔闕即將取得太荒古篆,本王再 不動手便來不及了嗎?」 獅怪緊接著說道:「要開啟得到古篆,就必須開啟封印,而開封之物卻是落 在他人之手,魔闕就算進入衣冠冢也不能得手,汝離間之心昭然若見。 」 這妖孽腦筋好生靈活!賈詡暗贊一聲,面不改色地道:「此物正是在昆侖高 足手上,而他的同門卻遭天湮魔闕暗算,被困山谷。 」 獅怪淡淡冷笑道:「你說這幺多有何意義?昆侖修者被困與本王有何關系!」 賈詡道:「自然是大大有關,墨公子托在下向大王傳上一句話。 」 目睹墨玄當日力挫黃沙怪的情形,獅怪對他也頗為忌憚,神色也增添了幾分 凝重,道:「說吧!」 賈詡道:「墨公子明言,他要前去營救師門,只要五位大王對此事袖手旁觀 ,他愿將解封之物——青龍幣奉上。 」 五大妖王同時啞聲,營內陷入一片沉寂,獅怪開口道:「此話當真!」 賈詡道:「千真萬確。 」 獅怪又道:「為何那小子不親自來同本王說?」 賈詡道:「墨公子師門被困險境,危在旦夕,他已經火速趕往救援。 」 獅怪又道:「如此重要之物,你們朝廷為何愿將之轉送?」 賈詡道:「魔闕方士在城內散布瘟疫,整座烏壘也是命懸一線,唯一能破解 瘟疫病災者正是昆侖的云宗主,而她卻被魔闕困在險境。 」 獅怪冷視了賈詡,正在判斷他所說是否屬實。 賈詡凜然無懼,抬眼迎上對方目光,心中坦然,暗忖道:「妖孽果真謹慎, 但賈某人所說皆是實情,由不得你不信!但就算是真話,你也得乖乖入甕!」 對視了半響,獅怪道:「你沒說謊,但本王卻不明白,你們?yōu)楹我_出如此 豐厚的條件?」 陰陽邪胎冷森森地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能有什幺好事!」 賈詡擠出一絲苦澀笑容:「并非條件豐厚,而是如今形勢不容吾等討價還價 ,難不成在下要對大王這幺說:‘想要青龍幣,就幫我們打退天湮魔闕和黃巾賊’ 嗎?」 黑風熊哈哈大笑道:「你這酸丁不但風趣,也很識趣!獅老大,咱們便如他 所愿吧!」獅怪緘默不言。 十目搭腔道:「犴翼約我們前來助拳,允諾事后與我們一并分享古篆真言, 但天湮魔闕勢大,就算過河拆橋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倒不如轉被動為主動。 直 接將秘寶搶到手里,屆時就算九幽魔帝親臨,我們也有底氣與之周旋。 」 賈詡留心記下它們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對于十目贊同自己并無太大喜悅,而 是捉住了另一個要點——天湮魔闕勢大,五妖似乎十分忌憚,而且還得仰其鼻息。 獅怪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好,本王便依你,只要將青龍 幣交出,那便對昆侖門徒救人之事袖手旁觀!」 賈詡暗自嘿笑,做了個輯道:「多謝大王成全,烏壘城外,向西二十里處有 一小河,其上游有一棵枯樹,今夜子時,我家太尉會把青龍幣藏于樹洞之內,屆 時便請大王按時來?。 ?/br> 獅怪道:「為何不直接交給本王?」 賈詡苦笑道:「我家太尉怎幺說也是朝廷命官,若直接將東西交給大王,那 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啊,所以這種事不能做的太明顯!」 陰陽邪胎嘿嘿冷笑,嘲諷道:「欺上瞞下,有你們這般狗官,這朝廷焉能不 滅!」 賈詡呵呵賠笑,又說了一對奉承的話,眾妖王心情不錯,也沒有為難他,派 人送他出營。 賈詡出了敵營,火速趕回府邸,張遼迎上來問道:「賈先生,可無恙否?」 賈詡笑道:「賈某安好,不但事情辦妥,而且還探知了不少有用訊息!」 張遼問道:「敢問其詳。 」 賈詡道:「其一,五大妖王與魔闕接觸者并不在城內;其二,天湮魔闕勢大 ,五大妖王對其依附,但卻有不臣之心!由此觀之,魔闕之人對五大妖王亦有所 提防——便待賈某好生算計一番,叫這般魔頭吃不了兜著走!」 只見他湊到張遼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張遼連連點頭。 將近子夜時分,張遼牽來一匹馬,抹去臉上偽裝,提槍上馬,奔出府邸,大 聲叫罵道:「魔闕邪人,謀害烏壘百姓,還不速速現(xiàn)身受死!」 他策馬繞城奔馳,罵聲響徹四野,來到一座枯井之前,忽聞冷笑響起,緊接 著便是痛楚的怒吼。 「黃口小兒,口氣不小啊,膽敢向本座叫陣!」陰氣沖霄而起,一道身軀竄 了出來,正是東鬼。 東鬼本在井內打坐,聽到張遼叫罵,頗感憤怒,立即竄出井口,便要殺張遼 泄憤。 同一時分,枯井四周的荒廢民宅內走出了兩道人影,正是太平道的弟子,波 才與張曼成。 張遼搶先答話道:「尊使暫息雷霆,小可是奉太尉之命前來,只是不知尊使 行蹤,才出此下策。 」說著掏出太尉節(jié)令,表明身份。 東鬼瞇著眼睛輕蔑地道:「那個姓張的狗官?他有什幺屁話要交代你來放?」 張遼道:「諸位異士玄法通神,太尉自知不是對手,故而命小人來向諸位求 和。 」 東鬼鼻子噴出一聲冷哼,顯然很是不屑。 張遼道:「尊使,我家太尉愛民如子,只是心懷百姓安危,才出此下策,所 以懇請尊使能解這城內瘟疫。 」 東鬼冷笑道:「如今我強你弱,你家太尉憑什幺跟吾講條件。 」 張遼道:「烏壘能戰(zhàn)之將少之極少,但尊使莫要忘了,這城內還有各路前來 助拳的豪杰,若是血戰(zhàn)到底,孰勝孰負還在未定之天。 我方雖未必能贏,但也可 叫貴方付出一番代價!」 東鬼暗忖道:「那些武夫之中也有神勇不凡者,若當真打起來,吾雖不懼, 但也要耗損一番元氣,屆時恐怕會給外人可乘之機。 」 他雖跟犴翼同列魔闕高位,但與五大妖王交情不深,而且這五妖也是犴翼拉 來的,他對其甚是警惕。 張遼說道:「我家太尉只有一個請求,便是解去這滿城瘟疫,我方便袖手旁 觀,不干預貴方任何行動!」 東鬼冷笑道:「就算不解這瘟疫,你們也無力干預吾等!」 張遼道:「為表誠意,太尉著小人帶來一個重要情報,尊使可愿一聽?」 東鬼譏諷道:「故弄玄虛,不能替爾等爭取生機!」 張遼道:「不知青龍幣的動向可否讓烏壘取來一線生機?」 此言一出,東鬼、波才、張曼成三人同時色變,東鬼沉聲道:「爾等若真有 此情報,確實有保命的資格!將青龍幣的下落托出,本座可保證烏壘滿城上下的 性命。 」 張遼道:「我家太尉還有一事請求。 」 東鬼拂袖道:「說!」 張遼道:「城外妖兵兇殘之極,嗜血成性,為保城內百姓安危,還請尊使能 勸住城外妖王,著其約束妖兵,莫要入城殺戮。 」 東鬼沉思片刻,權衡再三,忖道:「那五只妖精心機深沉,就算那狗官不提 這個要求,我也不想讓他們入城,省得奪寶變數(shù)劇生。 」 于是點頭答應:「本座允了!」 張遼道:「太尉暗中查出,張讓已經派出暗手潛伏在城內。 」 東鬼微微一愣,蹙眉道:「張讓又是何人?」 波才說道:「尊使,這張讓乃狗皇帝身邊的親信,他伙同另外九個宦官把持 朝政,并稱十常侍!」 東鬼心生不耐,哼道:「廢話一堆,本座可不是要聽你們朝廷乃些齷蹉事, 再不將青龍幣心中道來,便拿烏壘來殉葬!」 張遼道:「尊使請息怒,張讓派出的暗樁以花言巧語蒙蔽了那個昆侖弟子, 說以可用此青龍幣換取五大妖王的幫助,救回被困山谷的昆侖修者!」 東鬼眼神一斂,冷聲道:「你當本座是三歲孩童嗎?昆侖那些牛鼻子自恃清 高,怎會同妖類邪物合作!」 說到這里已經涌現(xiàn)殺機。 眼見對方現(xiàn)出殺機,張遼腦中回想起賈詡所說的一句話,立即將其轉述出來 :「世上何來正邪,一切皆是因地制宜,各取所需罷了!」 東鬼咦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欣賞,殺氣也收斂幾分。 張遼道:「小人賤命一條,怎敢蒙騙尊使。 那閹賊的走狗從昆侖弟子手中誆 來青龍幣,再悄悄出城與妖王接觸,準備今夜轉送青龍幣藉此換來妖王的協(xié)助, 尊使只需現(xiàn)在趕往到烏壘西面的小河,便知真假!」 東鬼道:「那些閹賊為何要派人潛入烏壘,干預此事?」 張遼道:「實不相瞞,我家太尉乃何進將軍的嫡系,只待任期一滿便調回洛 陽任職,閹賊一向仇視大將軍,所以對太尉也是百般刁難。 另外,閹賊恐怕還想 借助鬼神之力,進一步擴大勢力,獨霸朝綱!傳聞建寧二年四月望日,皇宮內曾 出現(xiàn)一條大青蛇,蟠于龍椅,驚嚇皇上,當時左右來救,百官奔避,但須臾間, 大蛇不見,緊接著便雷雨交加,冰雹落下,此異象持續(xù)至半夜方止,壞卻房屋無 數(shù)。 從此以后,天下便不再太平,天災人禍接踵而來,也使得皇上對鬼神更加敬 畏!那些閹賊便借妖王之力,蠱惑皇上,把持天下。 」 波才和張曼成也是知道這「青蛇驚帝」,因為他們太平道之所以能順利起兵 也用此事做了文章。 東鬼哼了一聲,朝波才、張曼成使了眼色,兩人心領神會,施展法術,化風 而去。 東鬼掃了張遼一眼,道:「此事若當真屬實,本座便兌現(xiàn)承諾,若不然全城 死絕!」說罷化成陰風朝西而去。 張遼松了一口氣,轉身回府,見了賈詡連聲贊道:「先生果然神機妙算,那 群妖孽果然往西面而去了。 」 賈詡嘿嘿笑道:「現(xiàn)在剛到子時,而那五只妖怪取了青龍幣趕回營地時便會 撞上另一伙魔頭。 」 張遼道:「便叫他們自相殘殺,兩敗俱傷,烏壘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 賈詡搖頭道:「他們打不起來的,最終只會相互妥協(xié),共同分享青龍幣。 」 張遼道:「那先生今日所冒之險豈不是白費了?」 賈詡笑道:「賈某可不奢望能用三言兩語挑唆他們廝殺,畢竟妖王也在防范 咱們,而魔闕邪人也對咱們有戒心,這種情況下他們斷不可能互相廝殺。 今日賈 某之目的只是給他們的盟約制造裂痕,埋下一個決裂的種子,日后再創(chuàng)造各種契 機,令這枚種子發(fā)芽!」 墨玄攜同雨琴往出事地點飛去,到了山谷外,卻見谷口已經有重兵把守,一 聲鐵甲刻咒描符,胯下騎似虎似馬似熊又似狼,正是鐵煞鬼兵。 雨琴心憂師門安危,便要殺進去救人,墨玄拉住她柔荑,將她拽到一個小丘 后,隱藏起來,說道:「好jiejie,切莫沖動,待吾探清谷內形勢!」 說罷便拔下一根頭發(fā),往上邊吹了一口仙氣,隨即發(fā)絲變成一只蚊蟲朝山谷 飛去,正是要以此代耳目,一窺谷內虛實。 雨琴微微一愣,甚是驚訝道:「物外化身?你,你竟然能使出這幺高深的法 術!」 墨玄不好意思地道:「小小伎倆,不足為奇,jiejie見笑了。 」 雨琴粉面涌起一抹興奮的酡紅,美眸顧盼,望著他道:「天哪,你的仙靈之 氣越發(fā)純正,顯然是修為大進,師父知道后一定會很高興的!」 望著她紅撲撲的嫩臉和水潤潤的朱唇,墨玄一陣悸動,若非身處險境,一定 要抱在懷里好生愛憐一番。 蚊蟲化身瞞過把守谷口的鐵煞鬼兵,飛入谷中,墨玄立即看到一座石山填滿 了半個山谷,然而山腳之下卻立著兩道身影,他們背對著自己,墨玄盡看到一個 背影,觀其身形是一男一女,男者的身材提拔,散發(fā)著一股邪氣。 女子未見真容,一襲檀烏秀發(fā)盤成髻,以一根碧玉簪別起,顯得端雅大方, 但又有幾根秀發(fā)微微垂落頸后,透出幾分慵懶和隨意,雪白的玉頸纖細筆直,恰 如雪粉雕琢之玉柱,白里透紅,身段修長,曲線婀娜,一襲杏色襦裙裁減得體, 勾勒出婀娜曲線,盡顯風流體態(tài)。 「此次多得夫人援手,余才得以將力挫昆侖!」那男子朝女子抱了抱拳,以 示尊謝。 墨玄聽出那聲音——正是犴翼。 「尊使客氣,此舉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女子開口說話,聲音略顯低沉, 但音色帶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甜膩,酥入骨髓,有種難以言語的媚意,便是這幺 輕輕一句話,使得呼嘯的夜風也仿佛停止下來,似乎怕吹散著天籟之音。 女子只是輕言半語,犴翼的呼吸出現(xiàn)了幾絲凌亂,鼻息也粗沉了幾分。 那聲音酥媚入骨,似在心頭撓動一般,墨玄只覺得一顆心幾乎要蹦出胸膛。 墨玄欲窺女子真容,便策動蚊蟲飛近二人,卻見那女子帶著一張銀色面具, 不露口唇,,難辨美丑。 但僅僅如此也叫墨玄心顫氣喘,面具下透出一雙明媚秋翦,宛若碧水春湖, 水霧彌漫,似真似幻,流盼生輝;又似桃花深潭,清亮柔和,凝媚妍媸,婉轉生 情。 再看犴翼眼神已經發(fā)直,似乎不知身在何方。 女子淡淡說道:「妾身要將此石山煉化,將那一伙昆侖修者練成丹藥!」 犴翼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幾絲激動的顫抖,道:「煉丹不容分心,便讓犴翼 替夫人護法!」 言語間透出大獻殷勤之意,眼中光芒越發(fā)灼熱。 女子淡笑道:「尊使盛情妾身心領了,但要將昆侖修者煉成金丹,過程極為 復雜,不可被外人干擾,還請尊暫且退避!」 犴翼露出不舍神色,雙足仿佛釘在地上一般。 銀面女子見他仍賴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發(fā)出一聲輕哼,緊接著地面 鬧騰,一條青影破土而出。 犴翼和墨玄都嚇了一跳,只見那條青影竟是一條巨大的青蛇,身長數(shù)丈,粗 若水缸,一雙蛇眼透著紅光,艷紅的信子不斷吞吐,噴出陣陣腥風。 犴翼吸入了少許腥風,便覺胸口悶脹,嚇得他色膽一萎,急忙朝后退去,拱 手道:「既然夫人有事要忙,犴翼便不在此地打擾,吾會在谷口把守,決不讓夫 人受閑人干擾。 」 女子眼露嫣然,甚是滿意,用那酥媚柔儂的聲音說道:「青兒,你也到外邊 ,助犴翼尊使一臂之力!」 青蛇吐了吐信子,身軀搖擺,游了出去。 待外人離去后,女子伸手在石山上輕輕撫摸,她柔荑的膚色白皙,透著淡淡 的粉紅,晶瑩若雪,溫潤勝玉,墨玄只覺得身子一熱,竟有種變成石山的沖動。 女子呢喃自語地道:「靈境師弟,若溪師妹,莫要怪jiejie心狠手辣,不顧同 門之情,要怪你們就怪道恒那偽君子吧!」 倏然,她嬌軀一顫,眼中閃過凝重之色,呼吸漸趨急促,胸脯起伏不已,修 身的襦裙難掩波浪起伏。 她從開始就是一派從容,哪怕犴翼這等大魔也不敢造次,如今略顯失態(tài)卻不 損那份卓越風華,反倒是倍增媚色,令得遠方偷窺的少年心肝劇顫。 「先天庚金之氣……」 女子呢喃輕語,吐出了這幺幾個字,隨即發(fā)出一連串銀鈴般的脆笑,好似玉 珠落盤,又似高山流水。 笑了片刻,女子恢復從容儀態(tài),自言自語地道:「真想不到這下一代弟子中 會有如此得天獨厚者,這究竟是道恒的運氣,還是吾之好運呢?」 說到這里,她法指輕拈,結了個法訣,朝天一揚,霎時夜空變色,烏黑云層 頓時霞光披灑,九道烈火從天而降,落在石山之上,那座堪比金鐵,刀槍不入的 石山立即被燒得通紅,山壁發(fā)出崩裂的脆響,產生了一道道的龜裂。 女子笑道:「靈境師弟,你這保命石山在jiejie看來可是脆若薄紙,待九陽天 火焚燒半個時辰,爾等便化作仙丹吧!」 她頓了頓,咬牙切齒地道:「待吾吸收那先天庚金精元,便叫姓張的負心賊 和那賤人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墨玄已經理會不上她口中說的負心漢和賤人是何來歷,此刻早已心急如焚, 連叫不妙,因為石山已經開始支持不住,若再拖延下去,柳彤豈不是要香消玉殞。 雨琴雖不知谷內狀況,但目睹了天火降世,頓覺不妙,連忙追問道:「黑炭 頭,谷內發(fā)生什幺事了?」 墨玄沉聲道:「谷內有個妖婦,她要將柳彤他們練成金丹進補自身修為!」 雨琴大急,跺腳道:「那還等什幺,快去救人??!」 墨玄道:「她似乎可以直接牽扯天地靈氣,修為深不可測!」 他目睹女子隨手引來九陽天火的情形,自知對方對天地元氣的利用遠在自己 之上。 墨玄暗自思量道:「我受大圣爺恩惠,有幸獲得一枚九轉金丹,才可搬運天 地靈氣,那妖婦竟能隨手調動如此龐大的靈氣,難不成她也服用過九轉金丹?但 聽她方才的語氣,似乎也是昆侖門徒,而且還是兩位宗主的師姐,這究竟是怎幺 回事?」 雨琴見他沉默不語,怒嗔道:「你發(fā)什幺呆?還不隨我去救人!」 墨玄回過神來,不容多想,立即運動法訣,翻手凝元,四周天地靈氣霎時匯 于掌心,一顆龐大的火球凌空浮現(xiàn)。 磅礴熱流烘得雨琴也一陣燥熱,她不由一陣竊喜:「士別三日,黑炭頭竟變 得這般厲害……」 想到這兒,她不免一陣心甜。 墨玄大喝一聲,將火球推向谷口,把守的鐵煞鬼兵猝不及防,被燒得慘叫連 連,有半數(shù)灰飛煙滅。 雨琴見他大顯神通,不由拍手贊揚,但墨玄卻不見又多歡喜,因為這一擊已 經是他可以調動天地靈氣的極限,原以為可以掃平谷口的邪兵,誰料只造成半數(shù) 傷亡,效果著實差強人意。 墨玄暗想:「定是他們身上的鐵甲抵消了我大半法術!」 聯(lián)想到那女子所說的話,墨玄大概猜出了鐵甲的出處,也知曉兩位宗主為何 會被荒毒、東鬼打得大敗,因為有一個昆侖叛徒在背后指點。 一擊過后,山谷內又涌出許多鐵煞鬼兵,他們策騎狂奔,朝著墨玄和雨琴殺 來。 墨玄長嘯一聲,祭起大力神通,仙靈元氣凝聚成型,一尊大力巨神在他身后 浮現(xiàn),威嚴助戰(zhàn)。 墨玄舉拳一揮,身后巨神也隨之出拳,霎時狂風大作,橫掃千軍,將十余個 騎兵一把掀飛。 一擊懾敵,墨玄愁緒卻是更加濃郁,因為他發(fā)覺打出去的巨拳似乎被一股莫 名玄力消解了大半。 他雖然可以動用天地靈氣,但鐵煞鬼兵身上的鎧甲卻是直接針對昆侖術法, 當法術消解,任由墨玄靈氣再如何充沛也難以傷敵。 這時敵兵已經形成合圍之勢,雨琴俏臉一沉,云袖一舞,祭出一口三尺仙劍 ,靈氣綻放,挽出層層劍影,劍光揮灑,殺入敵陣,她劍鋒左右揮舞,卻不是殺 敵,而是凌空畫符,一道亮光冒起,照亮半個夜空,正是昆侖一脈的鎮(zhèn)魔神符, 蘊含天地正氣,可化出無數(shù)光華,殺敵無形。 只看那咒文霎時散開,透著至陽光華路水銀瀉地般射來。 狼騎被陽氣一照,發(fā)出聲聲凄慘的嚎叫,然而鎮(zhèn)魔符印在鬼兵身上卻猶如雪 遇烈火,瞬息消散。 術法被克,雨琴銀牙一咬,又捏了個劍訣,往劍鋒虛抹,劍刃頓時涌起炙熱 炎氣,猶如一口火焰劍器,正是靈境傳給她的丹陽火。 雨琴劍尖朝敵軍一指,丹陽火一分為眾,好似萬箭齊發(fā),紛紛擾擾射向鬼兵。 火焰劍氣如飛蝗而來,嗖嗖的幾聲,集中最前端的幾名騎兵,將其射落下馬 ,但被那件鎧甲克制法力,劍氣后續(xù)無力,對后方的敵兵造不成傷害。 法術難以奏效,雨琴斗志頓時受挫,兩名鬼兵趁機摸了過來,同時出刀直取 少女喉嚨和心口要害。 墨玄那容佳人受損,大喝一聲,體內九轉金丹迅速流轉,融納四周靈氣,火 速結印,使出通神變法,再引九天雷罡。 數(shù)道水桶粗大的雷電凌空降下,將雨琴方圓十步內的敵人盡數(shù)打成飛灰。 鐵甲符文雖有克制之功,但墨玄體內的九轉金丹卻是圣人所煉,神妙無比, 可納寰宇靈氣,不在三界五行中,所以墨玄才能夠略有建樹。 「黃口豎子,休得放肆!」倏聞一聲怒吼,一道黑氣襲身而來,墨玄抬眼一 看,竟是犴翼出招暗算。 他罵了一聲卑鄙,趕緊施出太極道印抵擋,但犴翼修為何其深厚,再加上四 周盡是克制昆侖術法的鐵甲,一個照面就被犴翼震得胸口悶痛,喉嚨腥甜,幾欲 吐血。 犴翼出招之后也頗為驚愕,忖道:「前幾日見這小子窩囊得很,如今竟能接 吾一招而不傷,他怎會進步這幺快?」 他又考慮了鬼兵鎧甲的功效,不由得對墨玄另眼相看,同時也生出扼殺之意。 見到主子現(xiàn)身,鐵煞鬼兵軍心大定,也不急著進攻,而是形成合圍之勢,困 住兩人。 犴翼瞪了墨玄一眼,話不多說再度發(fā)難,五指篩張,掌心溢出一團黑氣,正 是其獨門秘法——暗空弒神法,此法及其陰毒,凡是被擊中者,哪怕是仙神也得 精氣流失,元神潰散,而犴翼便可趁機吞噬對方精元,正是一種損人利己的邪術。 墨玄見這黑氣來得詭異,不敢硬接,馬上使出御風神通,借勢而退,就在他 剛退出三尺之外,犴翼食指中指一并,結了個劍指,往前一點,喝道:「起!」 墨玄身后泥土翻涌起來,化作一條長鞭狠狠地抽在他背門。 墨玄被打了個結實,整個人被抽到半空之中,若非金丹護體,脊背龍骨恐怕 早已斷裂,落得個半身不遂的慘況。 就在他被打飛至半空之際,一條巨大青蛇從破土而出,昂首串起,張開血盆 大口欲吞墨玄。 墨玄體內蘊含極為純正的仙靈之氣,也難怪巨蛇對他垂涎三尺,吞之而后快。 危難關頭,墨玄再度突破極限,九轉金丹往他中丹氣海之中輸送出濃厚靈氣 ,墨玄精神一振,再度使出御風神通,化作一股青煙逃脫蛇口。 犴翼又驚又怒,忖道:「這臭小子挨了我一擊居然還有施法的力氣,當真不 可小覷!」 丹藥雖輸出龐大靈力,但以墨玄現(xiàn)今體質和修為卻是難以完全消受,有些虛 不受補,危機過后,全身劇痛,無奈之下只得先降到雨琴身旁,藉此相互照應。 到嘴美食飛走,青蛇十分憤怒,張口咆哮,吐信噴毒,犴翼瞥了青蛇一眼, 忖道:「這青蛇乃她寵愛之物,不如就助它一把,讓這小子給它當點心,即可除 卻心頭之患,又可討美人歡心,何樂不為。 」 想到這里,犴翼長嘯一聲,邪氣透體而發(fā),四周陰風大作,一股莫名邪力籠 罩而下,墨玄和雨琴頓覺千斤壓頂,身子沉重無比,竟是寸步難移。 犴翼有心向那銀面女子獻殷勤,使出暗空縛神界,此術乃將陰氣散于四周, 迅速形成一個陣法結界,克制敵人修為,虛耗其體力。 兩人被鎖住身形,氣力為之一泄。 巨蛇見狀,目露貪婪,得意地吐著信子,慢悠悠地游了過去,似有意賣弄身 姿和調戲獵物。 腥臭毒氣撲面而來,墨玄一陣目眩,幾欲嘔吐,雨琴也是俏臉煞白,嬌軀搖 搖欲墜,墨玄轉頭朝她望了一眼,心中柔腸百轉,卻是萬般無奈。 罷了,能跟她同日赴死也不枉此生了……想到這里,不由得緊緊握住雨琴柔 荑。 倏然,一股勁風呼嘯而來,只聽一聲轟隆,震耳欲聾,緊接著便是沙土翻飛 ,驚世駭俗,巨蛇竟被這股氣流震開數(shù)丈之外,摔得極其狼狽。 巨爆響起,墨玄和雨琴感到身上壓力消散無形,又驚又喜,抬眼看去,只看 他們前方插著一口方天畫戟。 結界被破,犴翼心生怒意,沉聲喝問道:「那個不要命的敢多管閑事!」 哼!伴隨著一聲冷笑響起,眾人透過彌漫煙塵,隱約看見一道英偉身姿昂首 走來,步伐雄沉有力,雖未現(xiàn)身便已帶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來者穿過煙塵,露出真容,只看他年約二十三四,身高九尺,頭戴三叉束發(fā) 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生 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不怒而威。 犴翼凝眉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那人冷冷吐言:「呂布,呂奉先!」 犴翼搖頭道:「不曾聽過!」 呂布道:「那你可聽過丁原二字?」 犴翼略顯驚愕,道:「荊州刺史丁原?」 呂布道:「正是!」 犴翼嘿嘿道:「丁原老賊還沒死嗎?」 呂布怒目相視,喝道:「狗妖孽,你以陰毒謀害吾義父,還不將解藥交出!」 犴翼笑道:「只怪那老賊不識時務,死了也是活該。 」 呂布怒上眉梢,目露兇光。 犴翼觸及雙目,不將寒意聚生,又說道:「丁老賊所中之太陰蠱已經超過半 月,陽氣已然耗竭,就算服用解藥,也活不過半年,你還是趕緊滾回去給你義父 準備喪事吧!」 呂布虎目閃過一絲悲痛,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青蛇被打斷進餐,著實惱怒,將一腔火氣對準了呂布,張嘴便咬來。 呂布正在氣頭上,怒喝一聲長蟲放肆,反手一揚,一個巴掌便抽在青蛇脖頸 ,巨力傾吐,將數(shù)丈長的青蛇抽得撞在谷口山壁上。 青蛇吃了大虧,哪還敢造次,嚇得游入山谷內。 這時墨玄壓住傷勢,開口說道:「呂壯士,九陰蠱并非沒得醫(yī)治。 」 呂布急忙扭頭問道:「你有解救之法?」 墨玄道:「據(jù)吾派古籍記載,九陰蠱乃是練毒之人以心血培育,輔以九九八 十一種陰寒藥材,再埋入至陰兇地,歷經九九八十一年孕育而成。 」 呂布見他道出毒蠱來歷,對他也信了三分,又問道:「既知孕蠱之法,那可 知解救之法?」 墨玄道:「此毒頗為陰邪,要解救就得及時服用解藥,若誤了時辰,中毒者 便命懸一線,但若可取施毒者之心血入藥,還可延命三年。 」 呂布蹙眉暗忖道:「僅有三年嗎?罷了,起碼也可為義父爭取活命契機!」 犴翼見墨玄道出蠱毒虛實,連連暗罵:「小畜生實在可惡,竟挑撥離間!」 呂布盯著犴翼,說道:「狗妖孽,你是自己剖心,還是讓吾代勞?」 犴翼譏笑道:「口氣不小,你孤身一人,如何能敵我麾下數(shù)百健兒!」 呂布嘿嘿一笑:「老子沒空理會你那些蝦兵蟹將!」說罷,朗聲高喝:「高 順,給我收拾這群雜碎!」 話音甫落,一支精騎狂奔而來,雨琴定睛一看,認出他們正是那日鏖戰(zhàn)鐵煞 鬼兵的騎兵。 為首將領大聲道:「陷陣營聽令,盡誅所有鐵煞鬼兵,替丁大人報仇!」 眾人高喝一聲諾!人數(shù)雖不多,但其聲整齊雄壯,盡顯鼎盛軍容。 鐵煞鬼兵如臨大敵,紛紛握緊兵刃,迎了上去,與陷陣營廝殺成團。 呂布哈哈大笑:「沒了那群蝦兵蟹將,看你還有什幺本事,待我將你心肝挖 出,送回荊州予吾父下酒!」 呂奉先武威莫敵,犴翼屈辱吞敗,神秘女子芳蹤杳然,只留下一個香囊,其 香料獨特,產自渭水北岸。 脫困后,云若溪得知烏壘遭受瘟疫毒害,幾欲趕往解救萬民,但墨玄卻依照 賈詡所言阻其前行,令得眾人疑惑不解。 ***************************************** 呵呵,神秘女子來頭可不小,明面上她是三國歷史上的一個人物(渭水北岸,也 就是現(xiàn)在的白河,位于現(xiàn)在河南南陽一帶……);中的真實身份更是叫人膛 目結舌(呵呵,跟一個姓張的負心賊……不是張飛,不是張頜,也不是東吳的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