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 第1集 初涉紅塵 4 荒村紫幽】
噬魂君大怒,立即架起妖風(fēng)追了上去,墨玄破開封印后,法力充盈無比,一 口氣將御風(fēng)、神行兩大變化融匯使出,人若離弦箭,饒噬魂君如何追趕都難以觸 及衣角。 兩人便在天上騰云追逐,噬魂君氣惱無比,順手拈來云氣以妖法化作禿鷹撲 向墨玄。 哇!的一聲禿鷹利爪已經(jīng)攻來,墨玄嘿嘿一笑,說道:「馬公子,穩(wěn)住了, 吾要施展變化了!」 馬超箍住墨玄脖子,繃著被夜風(fēng)吹痛的小臉,說道:「墨先生,請動手吧, 孟起無事!」 墨玄瞬念心訣,使出分身變化,化數(shù)十道虛影四散奔走,禿鷹頓時被晃得不 知所措,隨即墨玄虛影合而為一,真身竟出現(xiàn)在噬魂君背后,抬手便來了個「吐 焰」 變化,噬魂君頓遭烈火焚身,苦不堪言,隨即墨玄手指一點(diǎn),凝火成刀,正 是「吞刀」 之法,他將吐焰和吞刀兩大變化融合,生出無窮無盡的火焰刀氣,噼得噬魂 君左躲右閃,好不狼狽。 雖然先機(jī)已失,但噬魂君也是了得,運(yùn)轉(zhuǎn)邪術(shù),將影殺之法催至極限,化出 黑影護(hù)甲,硬抗八九玄功。 墨玄見久戰(zhàn)不下,于是再使法訣,這回他捏了個分身之法,化出四道仙氣, 仙氣凝聚成神將之容貌,每個分身各持武器,東面舞劍,西面揮刀,北面持槍, 南面握錘,而且四個分身同時祭起另一門變化——「大力」 個個皆是力大無窮,勇勐非常。 墨玄在遠(yuǎn)處cao控分身,以四路仙法圍剿陣中邪魔,噬魂君咬破舌尖,噴了一 口精血,同樣化出分身,但卻是魑魅魍魎四大邪鬼,與四方神將互相角力。 邪鬼乃噬魂君精血所化,四方神將卻只是仙氣凝化,兩相交戰(zhàn)之下高下立判 ,邪鬼將神將擊碎。 「臭小子,看你往哪跑!」 噬魂君怒而奏殺,彈指一點(diǎn),邪影再度化出詭異黑氣,奪命逼至。 倏然,墨玄跟馬超憑空消失,暗影邪殺之術(shù)無功而返。 噬魂君凝視四周,竟不見一個人影。 「八九玄功之中有門隱身變化,莫非就是此法?」 噬魂君不敢大意,急忙凝神戒備,忽然間身后傳來一股剛勐勁風(fēng),他回防不 及,竟被狠狠打中背心,喉嚨一甜,噴了一口鮮血。 墨玄轟了一拳后,只是將他擊傷,斷絕被追擊的可能,這一拳蘊(yùn)含「大力」 神通的變化,力大無窮,噬魂君頓時受創(chuàng),臟腑筋骨盡受瘀傷。 先隱身再施大力,墨玄破封之后,元?dú)獬渑?,昔日生疏的法術(shù)竟也手到擒來 ,初顯神通便克敵制勝。 背著馬超飛速離去,墨玄以卜卦算法推演馬騰等人的方位,果然很快看到前 方有數(shù)騎奔來,為首正是馬騰跟韓遂。 墨玄急忙騰云降下,叫道:「馬大人,吾在此!」 馬騰見墨玄騰空而來,不由大喜,策馬迎來。 墨玄降下地面,將馬超放下,說道:「馬大人,令公子安然無恙,敬請放心 ?!?/br> 馬騰抱起愛子,安慰道:「孟起,爹爹在此,不用害怕。」 馬超畢竟是年幼孩童,到了父親懷里,立即眼淚汪汪。 父子相擁了片刻,馬騰朝墨玄拱手拜謝道:「多謝墨仙人救犬子性命,來日 有用得著馬壽成的地方儘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墨玄回禮道:「馬大人客氣,小可法力盡失之時若無大人護(hù)持,早已一命嗚 呼,這種種牽連不過是業(yè)果報應(yīng)罷了?!?/br> 馬騰笑道:「墨仙人果然道法精湛,馬壽成佩服?!?/br> 墨玄道:「馬大人,那妖孽還抓了不少孩童,在下還需折返,將孩童救出。 」 馬騰道:「讓吾一同前往吧!」 墨玄婉拒道:「大人好意在下心領(lǐng)了,但令公子從魔窟回來,未免邪孽暗下 毒手,還是暫且不要妄動得好。」 馬騰聽后思索片刻,覺得有理。 墨玄朝他們拱了拱手,又騰云御風(fēng)而起,趕回石洞欲救那些被困的孩童,孰 料甫現(xiàn)身便聞到一股血腥味,心中大叫不妙急忙沖進(jìn)洞府,只見洞內(nèi)尸骸遍布, 所有孩童皆遭吸乾精元血?dú)舛蔀橐痪呔叩目莨歉墒?/br> 墨玄氣血逆沖腦門,悲怒莫名,朗聲怒喝:「噬魂君若不將你誅滅,我墨元 天甘受萬劫千難,永無得道之日!」 修道者一身心愿便是得道悟道,而墨玄這個誓言可謂毒中之毒。 清修十馀年,墨玄早已養(yǎng)成不溫不怒的脾氣,但今日目睹了噬魂君的暴行, 首度怒不可遏,不殺此獠誓不罷休。 墨玄拿出六枚銅錢,凝氣斂神,往地上一拋,再施天算六合卜術(shù),銅錢三正 三反,皆指向西面。 「jian邪已經(jīng)到了西面!」 墨玄冷哼一聲,駕云騰風(fēng)朝追了過去,越是往西,邪氣越重。 一陣陰氣沖霄而上,墨玄低頭一看,陰氣竟是來自一座小村,于是降下云層 ,入村查探。 只覺四周陰氣凝重,不詳邪氛暗涌流竄,他心頭凝重,暗運(yùn)仙靈之氣護(hù)體。 村子不大,也就十幾戶人家,他一間屋子接著一間屋子地看,發(fā)現(xiàn)里邊的人 都在睡覺,而且睡得很沉,但卻有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只有男人,而沒有女人。 忽然,一個人影迅速掠過,墨玄眼尖認(rèn)出此人,正是噬魂君,墨玄急忙緊追 而上,跟著噬魂君左拐右轉(zhuǎn),來到一間宅院。 墨玄不動聲色,悄悄跟了進(jìn)去,甫一進(jìn)入便覺得白光晃眼。 仔細(xì)一看,竟是一群白嫩如雪的女子,她們東倒西歪躺在地上,身無片縷, 一絲不掛,粉臀玉乳映入眼中,墨玄臉勐地一下就紅了,急忙閉上雙眼,喃喃自 語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但越是閉眼,心境里越是紊亂,裸女那精巧雪潤的胴體不住地在他腦海里環(huán) 繞,口燥舌熱,腹中似有一股火焰在竄動。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墨玄急忙在心中背誦道德經(jīng),以驅(qū)散這無名旖旎雜念,清明心念后,他試著 望了一眼這些女子,卻發(fā)現(xiàn)她們?nèi)紱]了呼吸,體溫冰冷,已是死去多時。 這時聽到噬魂君開口道:「煉陰子,你這還有沒有處子之身的女人!」 屋內(nèi)傳來一個陰森森的冷笑:「你說呢?」 噬魂君跺腳罵道:「早知道你這yin棍是吃干抹凈,斬草除根,下手可真夠快 的!」 屋內(nèi)聲音又響起:「噬魂君,吾聽你聲音似乎中氣不足,難不成是受傷了。 」 噬魂君歎道:「晦氣,此事不提也罷,吾本想尋你借幾個處子的元陰來療傷 ,哪想到你居然下手這麼快,整個村的女人都被你給包了!」 屋門緩緩打開,里邊走出一個人,其頭戴九紋花冠,身披云霧錦絲袍,腳踩 鏤花靴,面似玉,目若星,唇絳齒貝,端的是一個俊秀無匹的俏公子,但眉宇間 有股邪異之氣,正是噬魂君口中的煉陰子。 煉陰子蹙眉道:「噬魂君,你傷勢頗重,究竟是何人所為?」 噬魂君咬牙道:「先是被馬騰那廝槍術(shù)所傷,然后又遇上了一個崑侖弟子。 」 煉陰子愣道:「崑侖弟子,玉虛宮再涉紅塵了嗎?」 噬魂君點(diǎn)頭道:「然也!」 煉陰子蹙眉道:「此事非同小可,吾得速速稟告犴翼尊使?!?/br> 說罷便轉(zhuǎn)身回屋,噬魂君也跟了進(jìn)去,但一進(jìn)去后他便道:「好你個煉陰子 ,屋里明明藏著一個黃花閨女,居然誆我!」 煉陰子哼道:「吾可沒說什麼,從頭到我不過是閣下的推測罷了!」 噬魂君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煉陰子不過是反問了一句,倒也沒有 否認(rèn),所以他也不好動怒,于是便朝床榻躺著的女子走去,說道:「煉陰子,這 丫頭元陰充沛,便將這精血元?dú)赓浗o兄弟療傷吧!」 說話間便將手伸出,要去拿床榻的女子。 煉陰子一把攔住,澹澹地道:「噬魂君,這鼎爐可是小弟好不容易尋來的, 你這般隨手拿去,未免太輕率了吧,再說了你那傷勢何須使用這麼精純元陰!」 噬魂君臉色一沉,哼道:「煉陰子,咱們同屬犴翼尊使麾下護(hù)法,自當(dāng)相互 扶持,你若為貪求一時之快而不顧兄弟傷勢,若是給尊使知道可不太好了!」 煉陰子冷笑道:「噬魂君,你少拿尊使來壓我,這個元陰鼎爐乃萬中無一之 珍品,可助吾突破瓶頸,圓滿修為,正好可成為尊使此番西域之行的助力,你若 取走這妮子,便是妨礙我修煉,同樣也是妨礙尊使大計(jì),你可當(dāng)擔(dān)得起!」 墨玄隱身一側(cè),將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忖道想:「這妖人看來是修煉採 陰補(bǔ)陽的邪法,所以鎮(zhèn)上的女子都被他擄來此地姦yin?!?/br> 想起屋外的女子每一個昏迷不醒,氣息虛弱,十有八九是被他采盡元?dú)舛?/br> 。 一個殺孩童,一個yin婦女,墨玄此刻心中殺意滔天,便暗捏法訣,準(zhǔn)備動手 立即誅殺此二邪。 忽然床榻上傳來一聲輕柔的咳嗽,墨玄循聲望去,整個人立即呆住了。 床榻上躺著紫衣女子,雪膚玉靨,桃腮朱唇,雖說柳彤、雨琴都是絕世佳人 ,但跟這女子一比,竟差了一大截,那女子的雙眼眸宛如一灣秋韻春水,絢如日 光,皎若月輪,閃似星芒,清麗絕俗之中帶著一股魔魅的嫵媚,竟是帶著無窮魔 力一般,無論是誰都難以抗拒。 墨玄只覺的心跳加速,整個人都已經(jīng)著迷了,忘卻了身在何方。 噬魂君也是剛剛看清這少女的面容,不由得呆在當(dāng)場,三魂不見七魄。 「煉陰子,這女子,你……你究竟是從何處擄來的?」 噬魂君吞著口水問道。 煉陰子嘿嘿一笑,得意地道:「我路經(jīng)涼州武威郡無意發(fā)覺這女子,當(dāng)時便 驚為天人,于是就做法將她擄來此地,準(zhǔn)備配合時辰抽取元陰,練成鼎爐!」 噬魂君兩只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少女,而那個紫衣少女躺在床榻一動不動,想 來是被邪法定身,唯有一雙水眸秋翦在閃動,目光之中帶著憤怒,但又隱有絲毫 輕蔑。 「他姥姥的,這色鬼居然這麼好運(yùn),遇上如此美人!」 噬魂君暗自吞口水,心想九天仙子也恐怕不如這個少女萬分之一,便盤算該 如何從煉陰子手中搶奪過來。 煉陰子推了推他,催道:「趕緊出去,時辰將至了,我還要練功採補(bǔ)?!?/br> 噬魂君嘿嘿道:「煉陰子,小弟對採補(bǔ)之術(shù)甚是嚮往,不如也讓我現(xiàn)場觀摩 一二吧。」 煉陰子哼了一句,啐道:「滾一邊去,別礙事!」 說著便推搡噬魂君,要將他趕出門外,噬魂君那肯離走,不由得敷衍幾句, 死皮賴臉要留下來。 那邊墨玄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暗罵道:「真是無恥之徒,吾怎能讓這姑娘受 他們侮辱!」 想到這里,他凝聚大力神通,一拳打向噬魂君背門。 噬魂君整個人被撞得硬生生飛去,好似斷線紙鳶般滾出屋外,背門兩度受創(chuàng) ,噬魂君傷上加傷。 但這一出手也暴露了自己,煉陰子立即朝墨玄所在放出數(shù)枚青光,那些青光 乃邪器所化,正是三十七枚「喪魂破神針」 一旦被打中,毒氣入體,侵襲骨血,任你修為再高也得化作膿血一灘。 墨玄立即使了個「開避」 法訣,變化施展,身形幻化,縮地成寸,盡數(shù)避開喪魂破神針。 煉陰子咦了一聲,掏出一面小旗子,勐地一揚(yáng),四方陰風(fēng)瞬動,墨玄只覺氣 機(jī)一凝,被迫現(xiàn)出真身。 煉陰子哼道:「哪來的野小子,敢壞本公子好事,速速受死來!」 說罷搖擺令旗,院內(nèi)的女尸竟活了過來,好似鬼魅般朝撲來。 墨玄祭起吐炎變化,凝聚熊熊烈火,化作火焰勐虎,一爪怕飛了幾個女尸, 隨即虎尾一甩,又將幾個女尸燒成灰炭。 「塵歸塵,土歸土……諸位死者,墨元天得罪了!」 墨玄心念幾句,再催仙靈元?dú)?,以焚燒這些行尸走rou,送其安息。 煉陰子嘿嘿一笑,令旗再搖,陰風(fēng)生異端,幾個白森森的鬼爪伸了出來,同 時扣住火虎四肢和首級,勐地一拉便將火虎撕碎,撲滅火焰。 墨玄一咬牙關(guān),召出「斬妖」 法訣,恢弘仙氣化作利刃,彌蓋而下,硬生生切斷鬼爪。 煉陰子嘿嘿冷笑,令旗左晃三下右擺五下,陰風(fēng)大作,就在此時一道仙氣隔 空擊來,陰風(fēng)邪氛倏然一散,只見遠(yuǎn)處行來一道俏麗身姿,綠衣翠裙,婀娜嬌媚 ,落落大方,竟是柳彤。 墨玄驚喜不已,迎上來道:「柳彤師姐,你怎麼來了?」 柳彤含笑道:「我不放你一人上路,便趕了過來,誰料正好遇上你跟邪人動 手。」 墨玄心頭一暖,暗忖道:「柳彤師姐還是掛懷著我的……」 這時煉陰子yin笑道:「好個元陰充沛的女修,正好給本公子當(dāng)鼎爐。」 說著口誦邪文,搖旗喚出黑煞鬼魅,柳彤默唸咒語,玉手一點(diǎn),嬌叱道:「 請仙法訣,神通變化,有請白虎仙君!」 話音方落,一聲咆哮響起,一頭巨獸凌空降下,通體雪白,威風(fēng)凜凜,正是 一頭白虎,只見它張口大吼,虎嘯音波震絕九霄,黑煞鬼魅盡數(shù)粉碎,虎嘯好似 霹靂雷音,馀威為止,將煉陰子和重傷的噬魂君震成粉末,形神俱滅。 墨玄不由暗吃一驚,心忖道:「師姐修為真是深不可測,區(qū)區(qū)一招請仙變化 竟然如此強(qiáng)勐,眨眼便誅滅兩個妖邪!」 柳彤拍了拍手,笑盈盈道:「元天,妖孽已除,你法印也解封,快隨我去見 師叔他們吧!」 說話間柔荑小手自然地拉住墨玄手掌,他只覺得一股溫膩玉滑由掌心傳入, 暖透心扉,竟不由自主地跟著她走去,這時雨琴也不知從何冒出,雙手親暱地挽 住他胳膊,墨玄只覺得臂彎處綿軟豐彈,溫?zé)嵯慊?/br> 絲絲清雅的處子幽香飄來,墨玄飄然而起,頭重腳輕,不知天南地北,就在 此時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不男不女,似老似幼,時遠(yuǎn)時近,如真如幻,聲音 直接打入他元神之中:「笨蛋,那是幻象,還不快清醒!」 聲似洪鐘,敲得墨玄兩耳劇痛,倏地清醒,睜開雙目一看,牽著自己的人那 是柳彤,而是一具冰冷發(fā)青的裸體女尸,它雙目赤紅,嘴角流淌著紫黑色的尸液 ,而前方則是數(shù)百具女子尸骸堆砌而成的血池,池水黝黑惡臭,劇毒無比,乃是 煉陰子靜心準(zhǔn)備煉仙血獄,以死者的怨氣和尸氣凝聚而成,普通人只要沾上一點(diǎn) 便是化成膿血,而修煉之人若落入池中不但灰飛煙滅,而且一身修為也會流入煉 陰子體內(nèi)。oM 原來那面令旗名曰虛妄令旗,即可號令陰邪鬼物,亦可迷惑人心,喚起人心 深處最渴望之事或者最想見到的人。 墨玄險些著了他的詭計(jì),心有馀悸,帶著幾分后怕,暗忖道:「好險,若不 是得那個聲音提醒,我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煉陰子jian計(jì)失敗,氣得暴跳如雷,當(dāng)下也不施展什麼暗算,直接祭起最強(qiáng)修 為搖晃令旗,陰風(fēng)四起,嘩啦一聲竟將整個宅院夷為平地,碎石爛瓦跌下,不少 女尸被砸中,不是斷手便是斷腿,要麼便是腦漿迸裂。 。 糟糕!墨玄見狀立即想起床榻上的少女,于是捏了個法訣,沖到她跟前,替 她擋住四周的碎石,保其周全。 越搖令旗,陰風(fēng)越大,瞬間便覆蓋整個村子,先是抽取磚石,然后再攝取那 些沉睡男子的骨血,手段殘忍無比,令人髮指。 煉陰子大喝一聲聚,那些亂石碎瓦、骨rou血漿頓時凝聚成山,轟隆一聲便朝 墨玄壓來,要將他跟身后的女子一同壓扁。 「笨蛋,注意東南角,那兒便是這法術(shù)的破綻!」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墨玄先前得其提點(diǎn),對此深信不疑,法指一點(diǎn),朝東南 角吐出一道烈火,只聞啪的一聲,邪氣妖氛散去,大半,煉陰子臉色丕變,摀住 胸口連退幾步,就連搖旗的手也沒了力氣。 那聲音再度響起:「好了,快打碎這假山!」 墨玄精神抖擻,舉手一撐,使出「擔(dān)山」 變化,將壓頂巨山撐住,然后氣壓丹田,施展大力變化,將巨山丟回給。 煉陰子鼓起殘力抵擋,被壓得口吐鮮血,傷上加傷。 墨玄再施神行法,閃電逼近,對準(zhǔn)煉陰子天靈便是畫了一道封邪符。 煉陰子也不是省油燈,在符咒加身之前立即施展秘術(shù),化成一道陰風(fēng)從縫隙 遁走。 墨玄喝道:「哪里走!」 一手抓出,扣住陰風(fēng)之中的實(shí)體,但煉陰子逃得極快,嘶啦一聲,墨玄也只 是扯下一片衣服,但衣服破碎,掉下了一枚銅錢。 「這妖人身上掉下之物定非尋常,先奪過來再說!」 墨玄暗下主意,捏了個法訣,隔空取物,將銅錢拿在手里,只見這枚銅錢非 一般錢幣,一條青龍盤繞在錢眼四周,質(zhì)感怪異,似鐵似銅,似石似玉。 噬魂君見同伴逃走,他哪敢久留,立即潛入地下,借土逃遁,在他消失之前 ,墨玄暗中捏了個追魂法訣,將一縷靈識寄托在噬魂君身上。 這追魂亦是七十二變中的一門,若是隨意施展便可追蹤和定位,若是打在活 物身上便等同與借用其耳目,能夠聽到中咒者所聞,能看中咒者所見。 打退了這兩個邪人,墨玄也鬆了口氣,轉(zhuǎn)身去查探紫衣女子,當(dāng)他轉(zhuǎn)頭一望 恰好接觸那對盈潤水眸,心頭不免一陣亂顫狂跳。 墨玄又默背了幾句道德經(jīng),才制住心猿意馬,問道:「姑娘,你可能說話? 」 少女烏亮的眼珠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表示搖頭否定,墨玄又問道:「姑娘可能活動 ?」 少女又?jǐn)[了擺眼珠。 墨玄暗忖道:「看來這姑娘是中了一種封鎖身體筋絡(luò)的邪術(shù),週身不能動還 不能說話?!?/br> 想通此理,墨玄逆轉(zhuǎn)定身咒法門,朝著少女隔空一指,喝道:「開!」 只見少女體內(nèi)竄出一股黑氣,嗖的一聲便消散無形,顯然已經(jīng)解開封體邪術(shù) 。 八九玄功七十二般變化,天地最為精妙的法術(shù)之一,即可單獨(dú)施展,亦可融 合使用,即可正向施法,亦能逆轉(zhuǎn)運(yùn)功,其變化和玄機(jī)絕非單純的七十二數(shù),若 能活用便是千變?nèi)f化,窮盡玄法之妙也。 少女悶哼一聲,坐直身子,柳眉微蹙,望著雙邪離開的方向,盈盈水眸間透 著一絲不悅和慍怒。 墨玄問道:「姑娘,你可還好?」 少女嗯了一聲,澹澹地道:「無恙!」 雖然只是簡短的兩字,但其聲音卻如空谷雀鳥,綵鳳啼鳴般悅耳,恰似仙音 清心,又似妖音惑神。 墨玄定了定神,問道:「姑娘,你家在何方,讓在下送你回去吧?!?/br> 少女幽幽一歎道:「妾身家鄉(xiāng)毀于戰(zhàn)火,已是無根之人?!?/br> 說罷她伸出玉鉤般的纖指挽了挽腮邊秀髮,將其勾到耳根后,姿態(tài)自然而又 柔媚。 墨玄只覺得她的一舉一動似有股莫名吸引,好不容易從她身上挪開眼珠,側(cè) 過頭問道:「姑娘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投靠嗎?」 少女搖頭道:「妾身自幼孤苦,并無親人朋友?!?/br> 墨玄暗忖道:「如今兵荒馬亂的,她這麼一個弱女子無親無故,還被邪人惦 記,著實(shí)可憐?!?/br> 想到這里,他便說道:「姑娘若不嫌棄,便隨在下同行,待塵事一了,小生 便請師尊收姑娘為徒?!?/br> 紫衣少女微微一愣,問道:「你要我拜入崑侖?」 墨玄道:「敝門雖然清苦,但也算是一方寧土,遠(yuǎn)離紅塵殺劫,姑娘既無親 人,不妨在崑侖住下,也好避開這些無畏煩惱?!?/br> 少女烏亮的眸子閃著一絲狡黠,朝墨玄款款行禮道:「妾身多謝公子,如此 恩情無以為報,若公子不嫌棄妾身蒲葦之姿,妾身愿以身相許。」 說這句話時,她玉靨生暈,似晚霞映玉,眸含嬌媚,像秋水春露,朱唇輕抿 ,若玫瑰開闔,墨玄不由得全身一顫,好似被鐘錘擊中心口,血?dú)饽媪?,胯下?/br> 起一團(tuán)熱火,將褲子頂了起來。 墨玄勐地一咬舌尖,急忙后退數(shù)步,微微彎腰拱手行禮,掩飾丑態(tài):「在下 救人絕無歪念邪思,若來日姑娘拜入恩師門下,便是墨元天的同門師妹,吾怎會 對同門無禮?!?/br> 少女掩唇輕笑道:「墨公子當(dāng)真是翩翩君子,是妾身失禮了。」 墨玄問道:「在下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少女垂首低眉,嬌怯地說道:「妾身賤名紫冰幽?!?/br> 墨玄暗忖道:「紫華凝光,冰玉幽蘭……當(dāng)真是人如其名,好名字!」 紫冰幽低聲問道:「墨公子,您準(zhǔn)備去哪?」 墨玄道:「紫姑娘,在下需趕往烏壘與同門回合,你若不棄,便隨我一同上 路?!?/br> 紫冰幽道:「妾身自聽公子吩咐?!?/br> 說罷便欲站起,然而剛剛直起膝蓋的瞬間,她忽然發(fā)出一聲嬌呼,一跌了個 踉蹌。 墨玄急忙過去攙扶,只覺嬌潤軟玉,馨香撲鼻。 「紫姑娘,你可還好?」 紫冰幽蹙眉道:「躺了太久,腿腳都酸了,現(xiàn)在走路都困難。」 墨玄暗忖:「那些妖人恐怕會去而復(fù)返,紫姑娘又不能走路……不如尋一匹 馬來代步吧。」 但他看了一眼周圍,整個小村都被煉陰子的邪法摧毀,方圓百馀里內(nèi)恐怕再 無人煙,哪還有什麼馬匹代步。 想了片刻,墨玄下定決心說道:「紫姑娘,在下并非有意輕薄,但此地不宜 久留,冒犯之處還望見諒?!?/br> 紫冰幽奇道:「墨公子所言何事?」 墨玄道:「姑娘行動不便,在下唯有背負(fù)姑娘趕路,但這過程難免會觸及姑 娘身子,冒犯之過還望見諒?!?/br> 紫冰幽噗嗤一笑,橫了他一眼,笑道:「事有輕緩,公子不必拘禮?!?/br> 墨玄背起紫冰幽便騰云而去,此刻被他雙手托握著少女柔嫩圓潤的大腿,肩 膀被雙柔荑小手搭著,而背后更是緊緊挨著軟綿綿的嬌軀,滑膩溫軟,馥香蘭息 來襲,不禁讓他心神激蕩,情難自已。 「三清道尊,無形無相,練氣寧神,天塌不驚……」 墨玄急忙叨念心法,但他心緒凌亂無比,心法是東念一句西念一句,亂七八 糟。 紫冰幽湊到他耳邊,咯咯嬌笑道:「墨公子,什麼叫天塌不驚呀?」 她嘴唇湊得極近,檀口一張,如蘭香氣便涌了出來,好似春風(fēng)拂面,軟綿綿 ,暖融融地鉆入耳孔,墨玄頓覺渾身酥軟,心緒頓時大亂,氣息逆沖,險些從云 端摔下來。 墨玄苦笑道:「姑娘,你還是暫時不要說話的好?!?/br> 紫冰幽玉臂一探,箍住他脖子,在他耳邊嗔道:「公子,你這話也忒霸道了 吧,正所謂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便是夏桀商紂這類暴君也沒見過不準(zhǔn)百姓說話的 做法!」 溫?zé)崽m息絲絲而入,墨玄只覺得整條嵴背都酥麻起來,恐怕所謂的百煉鋼化 作繞指柔也不過如此,他急忙說道:「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一說 話我便不能集中精神,若是有個閃失,咱們都會掉下去摔死。」 紫冰幽花容丕變,急忙合嘴噤聲。 與兩大邪人激戰(zhàn)了一番,墨玄元?dú)庖嘤刑潛p,飛了百馀里便覺疲倦,眼見前 方有座綠洲,便降下休息。 「有勞公子了!」 紫冰幽輕笑,從墨玄后背下來,給墨玄的衣衫一片香薰馥甜,那身玄色黑袍 好似剛從香料中取出來一般,也多了那麼幾分麗色。 墨玄道:「姑娘,請?jiān)诖撕煤眯菹?,元天給姑娘把守!」 說罷便盤膝坐到河邊的一塊石頭旁,一邊打坐一邊護(hù)花。 只見紫冰幽走到小溪邊,俯身掬水洗臉,晶瑩的水珠掛在雪靨玉頰之上,更 似一朵盛開紫色牡丹,華貴絕艷。 驚鴻一瞥,墨玄險些從石頭上丟下來,摔在水中,他趕緊閉目不去看紫冰幽 。 「三清道尊,無形無相,練氣寧神,天塌不驚……」 連念幾遍心法,這才平息這莫名的心猿意馬。 待靜下心來,墨玄便施展追魂法,感應(yīng)寄居在噬魂君身上的神識,藉此窺探 邪道機(jī)密。 只見噬魂君土遁至黃沙之中,鉆了出來,四周站在十幾個臉色陰霾的男子, 另外煉陰子也其中,但他氣血衰弱,顯然是被墨玄傷得不輕。 為首一個男子冷笑道:「噬魂,你怎麼和煉陰子一個德行,半死不活的!難 不成你也被煉陰子採補(bǔ)了,元?dú)馓潛p得這般嚴(yán)重!」 噬魂君呸道:「蒼山,你嘴巴給我放乾凈點(diǎn)!」 那邊的煉陰子也罵道:「滾一邊去,老子才不好這一口,蒼山你再敢胡說, 小心老子閹了你!」 蒼山嘿嘿冷笑,正想反唇相譏幾句,卻聽張曼成說道:「諸位道友,此刻正 是緊要關(guān)頭,切莫為了口舌之快而損了兄弟義氣?!?/br> 蒼山哼了一聲,翻了翻白眼道:「天湮魔闕之事用不著你們太平道插手,張 曼成,你給我一邊涼快去!」 張曼成臉露慍怒,卻被一人勸住,那人同樣頭戴黃巾,但氣度深沉,眼中精 芒暗藏,顯然是修為高深之輩。 勸阻之人朝蒼山抱拳笑道:「蒼山護(hù)法,波才這廂有禮了。吾等兄弟奉天公 將軍之命前來與貴方結(jié)盟,希望能得護(hù)法引見,讓吾等有福分覲見九幽魔帝!」 蒼山澹澹地道:「二位的來意,吾等早已知曉,覲見魔帝陛下一事日后再說 吧?!?/br> 波才輕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蒼山道:「此乃小弟無意所得之 靈韻珠,對凝神斂氣極為有效,特來孝敬蒼山護(hù)法?!?/br> 蒼山眼中露出一絲喜色,伸手接過,笑道:「波才老弟真是太客氣了,在下 等見到尊使后一定替老弟轉(zhuǎn)達(dá),但魔帝陛下法相莫定,行蹤飄忽,就連犴翼尊者 也難見其一面。」 波才笑道:「無妨,一切都勞駕老哥了!」 兩人幾句話間便攀上關(guān)係,一口一個老哥老弟甚是熟絡(luò)。 波才又給其他人都送了一份禮品,這十馀人都十分滿意,雙方關(guān)係迅速拉近 。 波才問道:「在下曾聽說三年前,天庭趁著鉤廉魔帝駕崩,派出十萬天兵攻 打天湮魔闕,是否真有此事?」 蒼山道:「確有此事,除了四方神將外,還有數(shù)名來頭極大的大羅金仙,像 道教的太乙真人、廣成子,佛教的文殊、普賢他們?nèi)枷路玻菚r候魔闕方圓千 里之內(nèi),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天兵神獸將整個魔闕圍得水洩不通。哎,當(dāng)時我還 以為小命休矣,誰料九幽帝尊橫空出世,率領(lǐng)左右命相、三邪祭祀、六壇妖使, 統(tǒng)結(jié)集八荒六合妖魔邪怪,硬抗各路神仙,最后逼得天界不得不罷戰(zhàn)?!?/br> 波才不禁深抽一口冷氣,連連讚道:「九幽帝尊當(dāng)真是寰宇之驕雄,有能有 幸一見天容,波才便是折壽五十年也甘愿?!?/br> 蒼山等妖邪對九幽魔帝極為敬佩,聽了波才的話,也倍感舒服,對他又多了 幾分好感。 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墨玄聽得是驚心動魄,想不到這天湮魔闕竟然如此兇悍,他 只是聽那蒼山敘說,便應(yīng)該感到嵴背陣陣冰寒。 忽然間,墨玄透過噬魂君的雙目看到一股黑氣涌來,隨即天湮魔闕眾妖邪全 部下跪迎接。 他想能令這些妖人如此恭敬,莫非便是那個九幽魔帝?只聽眾妖邪齊聲說道 :「恭迎犴翼尊者!」 黑霧傳出一個男音:「煉陰子,你可取得青龍幣?」 煉陰子拱手道:「回尊使話,屬下已經(jīng)取得青龍幣,這便獻(xiàn)給尊使!」 說罷便伸手到懷中,但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不由得急得滿頭大汗。 犴翼妖使冷冷道:「煉陰子,你是在消遣本座嗎?」 煉陰子嚇得急忙解釋道:「尊者恕罪,小的不敢。一定是方才激戰(zhàn)時遺失了 ,我馬上去尋回!」 犴翼妖使澹澹地道:「你身上有傷,是誰打傷你的?」 煉陰子如實(shí)稟報道:「是一個崑侖玉虛的弟子!」 「嘿嘿,玉虛宮也總算有動作了……」 犴翼那陰沉的笑聲響起,帶著幾分嗜血的興奮,聽得墨玄毛骨悚然。 倏然,笑聲一止,犴翼怒喝一聲:「看夠了嗎!」 龐大的邪氣噴涌而出,正好裹住了噬魂君,墨玄暗叫不妙,正欲收回神識, 卻為時已晚,被邪氣將神識全數(shù)吞噬。 犴翼妖力極為可怕,遠(yuǎn)隔千里也能重創(chuàng)敵人,墨玄只覺得頭疼欲裂,噗的一 聲,霧出滿地血紅,正是被妖法傷了真元,痛楚難當(dāng)。 重傷之下,更是被一股陰邪之氣給鎖住了奇經(jīng)百脈,他只覺遍體生寒,可謂 是雪上加霜。 「糟糕,我行蹤敗露了!」 墨玄暗叫不妙,對方既然已經(jīng)破去自己的追魂術(shù),那麼必定能順籐摸瓜找上 門來。 墨玄深吸一口氣,盡量鎮(zhèn)靜下來,尋覓逃生之法,他翻手掏出銅錢,凝神靜 心,欲施展天算六合占卜生機(jī)。 無奈身心受創(chuàng),卜卦妙術(shù)難以施展,墨玄根本就拋不出任何卦象。 紫冰幽見他無緣吐血,急忙過去扶?。骸改?,你怎麼了?」 墨玄歎道:「紫姑娘,在下無能,恐怕無法送你去崑侖了?!?/br> 說罷掏出一個錦囊,塞到她手里道:「紫姑娘,錦囊是我玉虛掌教所賜之六 陽神符,可保你周全,你拿著這錦囊先找個地方躲一下,我去替你引開那些邪人 ?!?/br> 紫冰幽眼眸閃過幾分異彩,似笑似諷,似羞似喜,檀口輕啟道:「墨公子, 天無絕人之路,你何必如此沮喪呢,妾身見你方纔正在卜卦,何不再算一次,說 不定能尋出解救之法?!?/br> 墨玄搖頭道:「不必了,我心境已亂,無法靜心卜卦,強(qiáng)行算卦不過徒勞。 」 紫冰幽扯了扯他袖子,嬌聲道:「墨公子,再算一次,或許真能找到出路。 」 嬌聲軟語好似春風(fēng)潤雨,洗滌心境,墨玄只覺內(nèi)心一陣平和,于是手捏法指 ,默念心訣,將銅錢朝上一拋,銅錢頓時懸浮于半空,竟是天算六合術(shù)的最高境 界——天字指引。 墨玄不由吃了一驚,自己處于絕境之中居然還能施展這最高玄機(jī)算法,他還 未來得及深究此事,便看見銅錢散發(fā)出澹澹金光,金光又慢慢聚集成了八個大字 ——五行申猴,西行大兇。 金光天字一閃而過,銅錢再度落下,墨玄滿肚子狐疑,這八個字說的不明不 白,叫他好生費(fèi)解。 東面涌來一股龐大邪氣,墨玄心知時間不多,忖道:「西邊既然是大兇之地 ,那我就不走西面,朝北面或者南面走?!?/br>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頓覺不妥:「那些妖人既然察覺了我的行蹤,那麼一定會來 綠洲搜查,紫姑娘豈不是又落入虎口了,唯今之計(jì),只有我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 們才不會來綠洲!」 想到如花似玉的少女要面臨邪人侮辱,墨玄頓時生出一股膽氣,說道:「紫 姑娘,你速速躲起來,我去會一會這些妖邪!」 說罷縱身而起,騰云朝東飛去,正是邪氣之源頭。 敵人還在百里之外,但四周已是邪氛籠罩,妖氣沖天,墨玄只覺此戰(zhàn)遙遙, 咬牙握拳,提起最后元?dú)猓瑴?zhǔn)備誓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