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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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方喆是被鬧鐘吵醒的,但不是他的鬧鐘。 早上六點鐘的鬧鐘嘩啦啦地響了半天,顧方喆伸手去夠,睜著雙迷蒙的眼睛把鬧鐘關(guān)了,緩了半天沒把手機的屏幕扒拉開,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的手機,因為鎖屏是某只不知名花貓的照片。他愣了一下,無意間翻了個身,隨后意識急速地從四肢回籠,他的感官瞬間集中在下體,嗯,怎么說呢,胯間的那根怎么濕漉漉的…… 旁邊的人翻了個身,熱乎乎的身體就往他身上貼,顧方喆又愣了一瞬,耳邊立馬傳來了聲不大不小的嚶嚀,又細又軟,格外撩人。顧方喆呆愣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視線在隔壁人漂亮的臉和天花板的雪白間不斷徘徊,最后聽到從腦海深處傳來斷線的一聲脆響,昨夜無數(shù)破碎的記憶碎片急速匯聚成一副副清晰又yin靡的畫面。 腰細腿長的男孩兒匍匐在他身下,一雙漂亮的蝴蝶骨高高聳起,脊背間緊繃的肌rou拉出長長的輪廓線條,白皙的背部布滿了細密的汗水,順著他凹凸的脊柱紋路往下滑。他漂亮的臉蛋埋在柔軟的被褥間,沾染著情欲的呻吟悶悶地從布料里傳出來,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色情。那富有彈性的臀rou被男人抓在手里盡情蹂躪,揉捏出各種形狀,青青紫紫地鋪滿了男孩的臀rou和大腿,腿心一條又窄又粉嫩的xue口還插著男人黑紫的yinjing,帶著縷縷血絲的yinjing進進出出,頂撞得男孩不停往前沖,又被男人掐著細腰拖了回來,如此來回幾十次,粗硬的yinjing才深深地埋進初經(jīng)人事的女xue里,盡情地釋放了出來…… 然后,顧方喆沒頭沒尾地想到,然后怎么樣了?他好像沒把胯間的巨物抽出來,而是就這么埋在人的身體里,累得睡過去了。 再轉(zhuǎn)頭看向在自己身旁睡得香甜的人,宋敏好像在做夢,他眉頭緊蹙著,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細線,表情很不舒服。顧方喆小心翼翼地把被對方枕在腦袋下已經(jīng)發(fā)了麻的手抽出來,頓了三秒,僵硬地半撐著身體坐起來,蓋在兩人身上的棉被順著他的動作很自然地就滑落在了地上。 顧方喆瞪大了眼,眼見宋敏赤裸著身體蜷縮成一小團地窩在一邊,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地鋪滿了一身,更重要的是,對方并攏起的雙腿間還有可以的縷縷白濁,夾雜著點點的血跡,半干地凝固在大腿內(nèi)側(cè),而那些沒干透的則順著大腿的肌膚不斷往下滑落,最后滴答在床單上,洇濕了一小片。 顧方喆再詫異地低頭看自己的下半身,渾身上下一絲不掛,胯間軟下來的小家伙在點點的晨光照耀下還透著曖昧的水光,亮晶晶地被包裹著,好像剛從什么濕熱的腔室里抽出來。 他理智和記憶回籠的一瞬間,滿腦子只有一個字:cao。 緊接著急速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顧方喆,你是個人渣吧。 昨天是宋敏的十八歲生日。 顧方喆高興,難免喝多了幾杯。他平時的酒量沒那么差,和狐朋狗友拼酒時都是論斤稱的??勺蛱炷莾善科【撇恢涝趺椿厥拢榷鄡煽诰陀悬c上頭的趨勢。顧方喆還來不及思考,腦袋已經(jīng)被灌得暈乎乎的了。宋敏在他倒下前不知說了什么,顧方喆大著舌頭回應(yīng)了他一句,宋敏便滿臉無奈地扛起他走回房間。 然后,他們兩人不知怎么得齊齊倒在了床上,再然后,他們身上都一絲不掛地rou貼著rou,宋敏人軟乎乎地貼著他,一呼一吸間全噴灑在了他的脖頸處,顧方喆只覺得被這溫熱的氣息掃得心癢癢,于是忍不住低頭攫住了對方軟綿的嘴唇,含在嘴里又吸又吮,像嘗到了什么香甜的糖果,宋敏手還掛在他的脖子上,他掐著人的腰,一時情動,就沒忍住…… 可不得不說,那滋味實在銷魂,那又窄又緊的小地方又熱又能吸,大抵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顧方喆至今都有點回不過神來,他懊惱地捂住了臉,尋思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這世界上大抵是不會有比他此時此刻不得不面臨的情況更糟糕的處境了。 他顧方喆,一個生理年齡成熟、心理狀態(tài)正常的成年男人,竟然一不小心地……睡了自己的兒子。 而就在他打算先肇事逃逸,等冷靜下來再解決剩余問題的時候,更尷尬的情況出現(xiàn)了: 宋敏翻了個身,意外地醒了。他迷迷瞪瞪地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想要拉過被子為自己光條的身體擋點風,結(jié)果在一旁摸索了許久,手碰上了呆愣在一邊的人的大腿才猛然意識到什么。頭剛轉(zhuǎn)過來看向顧方喆時,他人就忍不住往后一縮,整個人“嘭”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徹底地把自己給摔醒了。 顧方喆:“……” 顧方喆連忙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宋敏還跟沒回過神一樣看著他,半晌臉通紅地瞪著雙無辜的桃花眼,眼前蒙了一層水光,眼見就要掉淚珠子。 顧方喆連忙求饒道:“哎喲祖宗,怎么二話不說掉眼淚呢!” 宋敏看著他“你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低頭一看自己赤條條的身體,渾身上下沒一處皮膚是完好無損的,肩膀都激動地抖了起來。顧方喆看他受委屈的表情,心里是一陣難受,他第一反應(yīng)是摑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內(nèi)疚地說道:“是叔不好,叔禽獸,昨晚……昨晚、昨晚那真的是意外,叔不是故意的?!?/br> 宋敏懸著兩顆豆大的淚珠抽著鼻子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顧方喆手足無措地又想摑自己一巴掌,“小敏不哭,是叔該死,是叔太禽獸了”,最后被宋敏一手攔下了。 宋敏泫然欲泣地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叔叔,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喝酒的?!彼t著一雙大眼睛,稍稍紅腫起來的薄唇還破了皮,臉頰上都是未干的淚痕:“只是、只是我現(xiàn)在有點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救助似的抬頭看向顧方喆,就好像這個向來能給他指出正確道路的男人這次也能為他提供一個富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 顧方喆一頓,不禁茫然地想到,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 良久,顧方喆才堅定地說:“無論如何,叔都會對你負責的?!?/br> 宋敏眼睛一亮,表情既是詫異的,也是驚喜的。 宋敏是顧方喆的兒子,收養(yǎng)的。他一個單身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從年輕起就含辛茹苦地把一個半大小孩拉扯大,沒走上望子成龍的正途,倒是半路把人給睡了。這事兒要是給第三個人知道,顧方喆大概能立馬原地自刎。 他老子要知道他如今活到三十多歲人做出這種禽獸事兒,大概蹬腿去了幾十年了都能從土里爬上來把他腿都給打斷。 顧方喆這么想著,剛從外面回來時就見宋敏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飯桌邊喝牛奶。宋敏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神經(jīng)兮兮地抬頭看他,眉頭輕輕皺著,眼圈還紅著,校服衣領(lǐng)下是擋都擋不住的紅印子,表情很別扭。顧方喆不禁一怔,把手里提著的塑料袋和早餐遞到他面前放下,小聲說道:“先吃早餐吧,吃完了去上課。嗯……里面還有一些藥,你看著自己抹一下?!?/br> 他也沒說是什么藥,宋敏還是敏感地意識到他指的是什么,臉頰微微一紅,頭低下去了。 顧方喆覺得有些尷尬,撓了撓山根沒再說什么。宋敏吃了兩口rou包子就說要出門了,顧方喆從廚房繞出來,本來想說什么,看見宋敏扶著鞋柜彎腰穿鞋的背影,張了半天嘴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宋敏推開門往外走,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兩人剛對上視線的一瞬,顧方喆不由得又是一陣尷尬,然后他慢吞吞地說:“那啥,今天叔晚上不值班,會早點回來的。” 宋敏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道了再見。 顧方喆又喊他道:“小敏,”宋敏聞聲回過了頭,他說,“我剛說的都是認真的。 “我會對你負責的,額,對不起啊,我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我……”他本就不是什么善于表達的人,尤其還是被巨大的壓力和愧疚情緒壓制下,更是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什么能緩解此時此刻尷尬的情景。 倒是宋敏頗為寬容地一笑,淡聲說道:“沒關(guān)系的叔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都是意外,我沒怪你?!彼f這話的語氣也很平淡,乍聽一耳朵沒什么感覺,細品卻覺得這話里有話,“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也不想讓你為難,咱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吧?!?/br> 顧方喆聞言,一瞬間就覺得心里不太對味兒。不管怎樣他昨晚就是把人睡了,還是強迫性的,說難聽點他就一強jian犯,喝醉了酒根本就不是理由,他男子漢大丈夫的,做錯了事兒就得自己承擔。就算宋敏說這事兒過去了,他自己也不能就這么原諒自己,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而且宋敏…… 顧方喆邊想邊搖頭說:“不能就這么過去。你要樂意,以后叔就一直照顧你,等你真到了不需要我的時候……” “那你想怎么‘照顧’呢?”宋敏不容置喙地打斷了他,他側(cè)過身子來正對著顧方喆,表情難得地帶上了一絲嚴肅,“叔叔,我們昨晚上床了。這事兒不能那么簡單地揭過去,那你要怎么做,你要怎么做才覺得能補償我?” “還是說,”他頓了一下,上前一邁步來到了顧方喆的面前,用那雙永遠眼里帶著光亮的瞳孔認真地盯著顧方喆說,“因為這一晚,叔叔能從我的法定監(jiān)護人更改為我的法定丈夫?” 顧方喆可能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向來精明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他半晌沒回答宋敏的問題,宋敏也沒惱,只是垂下頭微微一笑:“我開玩笑的,這怎么可能……”他后半句沒說完整,顧方喆已經(jīng)一抓他的胳膊打斷道: “小敏,你還小。”顧方喆聲音一滯,說,“法定丈夫……太久遠的事情了,你要不介意,我們可以從、從談戀愛開始?!彼@么說著,把自己臉也說紅了。 顧方喆長到那么大,還真就沒怎么和人聊過感情問題,單身三十四年,他連初戀都沒有。 宋敏可能也沒料到他會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顧方喆卻沒留給他思考的機會,只是輕柔地給他整理校服衣領(lǐng),想試圖拉高一點擋住底下的吻痕,一邊說:“周六我?guī)闳ヌ酸t(yī)院,”他尷尬地小聲說,“昨晚沒帶套。” 宋敏只是難以置信地點了點頭,僵硬著身子轉(zhuǎn)身出門了。而剛關(guān)上出租屋鐵門的一瞬,他臉上呆愣的表情立馬就裂開了,迅速換成一副jian計得逞的樣子,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邊的嘴角,舔了舔嘴唇——那是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