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我是下面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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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了?” 破舊居民樓下,站了兩個挺拔高大的男人,他們各執(zhí)一支煙,被身后這棟樓罩進了陰影里。 聽見康文源問,安笙吸了口煙,又吐了出來,白色煙霧裊裊,沒一會兒就被風(fēng)吹散了。 “算是吧?!卑搀峡粗_前與陰影分割開來的一條線,大地被太陽曬得guntang。 明明已經(jīng)十月了,但偶爾出點太陽還是熱得不行。 “不錯,恭喜?!笨滴脑此朴腥魺o地點點頭,沒再多問。 安笙笑了笑,把煙扔了,臨走前還不忘跟康文源提起那天晚上,“哥們兒,商量件事兒。再過幾個月家里的小孩兒要高考,您能稍微克制點兒么?!?/br> 他說這話,擺明了就是說之后的一段時間要帶程湛回來住。 康文源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了,眼底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沒有半分被人“偷窺”的惱怒,“行,我盡量?!?/br> 知道對方不可能不往家里帶女人,安笙得到這個回答已經(jīng)挺滿意了。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程湛還在補課機構(gòu)上課,他打算先去夏真真那兒待會兒,然后再去找程湛。 這幾天沒活,夏真真給他開門的時候還穿著大褲衩和背心,一頭雞窩,睡眼惺忪。 估計在家里窩了好幾天。 “剛醒?”安笙提前料到,給他提了份早餐。 夏真真點了支煙,吸了一口才搖頭,“有一會兒了?!?/br> 他打開安笙買來的早餐,也沒問對方來有什么事兒,直接埋頭吃了起來。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第二句話,“對了,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周福冬還錢了。” 聽見這名字,安笙眼神一凜,想起那天在雨中巷子里,被對方咬了一口。 肥胖的男人猥瑣地笑,臉上的rou堆成幾層褶子,看起來惡心油膩得讓人想吐。 拋開這些私人恩怨,安笙又轉(zhuǎn)而思考更深層的問題——周福冬已經(jīng)拿他的腿抵了,怎么會心甘情愿乖乖還錢? 關(guān)鍵數(shù)目還不小,15萬,對周福冬來說可以說是巨款。 “不知道,周福冬說是他那堆親戚給他東湊西湊出來的,還把他腿給治了,但技術(shù)不行,應(yīng)該一輩子都是個跛子了。”夏真真說。 安笙聽完冷笑了一聲,根本不信,“就他這人品,他會有這么熱心的親戚?” “所以我也不信,但管他呢,還了錢就行。”夏真真壓根沒往深處想,看表情很是不在意。 安笙沉默了良久,突然說了一句:“他有個女兒吧?!?/br> “……”夏真真立馬頓住了,隨著安笙的話聯(lián)想到了許多可能性,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會吧?!” “我只是隨便猜的?!卑搀洗瓜卵劢蕖?/br> 兩人心知肚明,這個猜測有多少層可能性。 夏真真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周福冬的時候,他在對他的親生女兒施暴。 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已經(jīng)徹底長開了,長相說不上特別漂亮,但至少靈動,右半邊臉頰被周福冬扇得腫起來,眼里噙著淚水,避之若浼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當(dāng)時在門口,聽見周福冬罵出了最惡毒的一句話:“——你怎么不跟你那個婊子媽學(xué)學(xué)張開腿讓有錢人cao!” 夏真真突然覺得那15萬很燙手。 他吞了吞口水,“……應(yīng)該,真是親戚湊的吧?!?/br> 聽著好友自欺欺人似的發(fā)言,安笙隨意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下藏著萬分無奈,“希望吧?!?/br> 明明對方和自己沒有半分關(guān)系,但一想到一個花季少女為了自己的父親賣身還錢,心里就突然不是滋味。 安笙沒再說話,但是煙抽了一根又一根,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但夏真真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情緒。 那是一陣壓抑,帶著過去的黑暗緊緊裹著他的——后怕。 夏真真看得焦急,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笙子?!?/br> 安笙驀地回過神,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開,“我沒事兒,別擔(dān)心?!?/br> “都過去了,你不會再見到那人渣了。”夏真真說完,舉起自己的拳頭,“如果他敢出來晃,老子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好?!卑搀媳凰獦妨?。 轉(zhuǎn)過頭,臉上的表情淡了些。 還有五年。 安笙在心里默默想,還有五年那人渣才出來。至少到那會兒甚至是現(xiàn)在,他都不會再像14歲那年一樣什么也做不了了。 安笙又在夏真真這里坐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準(zhǔn)備起身走人。 “走了?!?/br> “啊?哦,那行,我送你。”夏真真還處于精神昏迷狀態(tài),站起身把人送到家門口。 安笙擰開門把手,就被門口站著的人晃了神。 “小笙?”站在門口的是吳望,看他的動作是正打算敲門,結(jié)果被安笙先一步開了門。 他臉上的表情足夠詫異,顯然也是沒料到安笙在這里,但最初的驚訝過后,就是一陣涌上來的喜悅。 “好巧,我還打算今天晚上也去找你的,不過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吳望又皺起眉,“你不會又故意不接吧?” 安笙這回是真沒接到,他想到之前程湛也是跟他說過這事兒,便道:“沒有,估計手機出問題了,過段時間拿去修?!?/br> “好吧?!眳峭t疑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信沒信。 兩人再無言。 “呃……”夏真真在旁邊挺尷尬,他知道這倆人最近關(guān)系復(fù)雜,安笙又暗戀吳望挺久,結(jié)果被人捷足先登了,他打圓場,“進來說進來說,站門口干什么?!?/br> 吳望聽了走進來,就在安笙旁邊彎腰換鞋,安笙埋頭看了眼他頭頂上的發(fā)旋,清冷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br> 聞言,吳望抬起頭,眼底泛起波瀾,“就要走了?”說著,他又抿了抿唇,“……是因為我來了嗎?” “不是不是!”不等安笙說話,夏真真連忙替好友解釋,“你沒來的時候笙子就準(zhǔn)備走了,這不趕上你來敲門么?” 吳望這才好了點,接著換鞋。 這期間夏真真不知道甩過去多少個眼色,安笙看了眼時間,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吳望這時直起身來,臉上又恢復(fù)了往日和煦的微笑,拎著手中的包裝袋,“我給你們做了蛋糕,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他說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夏真真接過,客氣地道:“謝謝啊?!彼绷送鞭卧谂赃叺陌搀?,皺鼻子抬眉毛的,“進來吃了再走吧?!?/br> 安笙最后又看了眼手機,無聲嘆了口氣,跟著回到了沙發(fā)上。 吳望從剛才就注意到了,隨意問道:“很急的事兒嗎?” 安笙頓了一下,沖他笑著搖搖頭,“不算急,晚點沒事兒?!?/br> “那就行?!?/br> 說話期間,夏真真拿來了兩個勺子,吳望把蛋糕分了。 安笙對這些甜的東西提不上多大興趣,但吳望親手做的,他還是會多吃兩口。 把蛋糕盒子拆開了之后,夏真真夸張地叫了一聲,旁邊倆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就見夏真真神情詫異且?guī)Ц袆拥乇鹆税搀厦媲暗男〉案猓溃骸斑@蛋糕也太精致了吧那上面的小雞好可愛,你自個兒畫的?” 吳望忍不住失笑:“那是鴨子……找不到什么動物了,隨便畫了只,技術(shù)不過關(guān),將就一下?!?/br> 安笙被這段對話弄樂了,笑罵他一句,“大驚小怪?!?/br> 夏真真假裝正經(jīng)地咳了咳,滿懷期待地拆開自己的蛋糕,結(jié)果就被眼前的一坨花里胡哨的顏色暈了眼。 “……”他呃了半天,沒道出個什么所以然來,最后只能干巴巴道:“這是不是有點敷衍?” 吳望也有點尷尬,不好意思地笑笑,“時間有限,下次給你做個更好的?!?/br> “多大事兒?!?/br> 夏真真說完,又沖著旁邊的安笙擠眉弄眼,用只能兩人聽見的音量說:“瞧見沒?吳望對你多用心。” “他有男朋友了。”安笙不經(jīng)意提起,讓夏真真一陣啞然。 他這話說得不算輕,不知道吳望那個距離是否能聽見,但他也沒去關(guān)注,而是抿著嘴里的奶油。 果然如他所想,奶油又膩又甜,他是真喜歡不起來。 以安笙的那句話為結(jié)尾,剛才還算輕松的氣氛就這樣沉寂下來,兩人默默吃蛋糕,吳望在這時冷不防開了口。 “小笙,你跟你男朋友現(xiàn)在怎么樣?” 話音剛落,夏真真就突然咳了起來,不是假咳,是震驚過后不小心被嗆到了。 被安笙拍了幾下背,他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表情有點兇,“你談戀愛了?!” 安笙表情沒變,依舊淡淡的,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又給他端了杯水。 “我cao!還是不是兄弟了!” “錯了錯了?!卑搀铣錆M誠意道。 夏真真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智障,智障到撮合兩個有對象的人。 他這會兒才看見安笙身上的不一樣。 安笙的脖子右邊,挨著領(lǐng)口那兒有幾道深淺不一的紅印,剛才夏真真坐他左邊,所以沒看到,但凡有點性經(jīng)歷的都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兒。 “你連床都上了——?!”他再一次吼起來。 “嘖?!边@回安笙是真無語了,“小點聲成不?”說完,他抑制不住將視線往吳望那邊掃,結(jié)果對上了他那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眸。 愣了一下,又連忙撇開。 心里又止不住想,他會在意嗎? 對方目光如炬,夏真真又把他逼在了風(fēng)口浪尖上,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我靠?!毕恼嬲孢€是不敢相信,他守身如玉從不亂搞的好友居然跟人zuoai了! “對方咋樣?你追的他還是他追的你?做起來爽不爽?” 安笙有一瞬間尷尬,“……挺爽的?!?/br> 他余光瞥見吳望舔了舔唇,手指絞在一起一言不發(fā)。 心里的那股勁兒又冒了上來,這回他不等夏真真開口問,主動補充一句:“我是下面那個?!?/br> “……” 夏真真顯然不能接受了:“你讓我緩緩?!?/br> 吳望也是張著唇,震驚到不行。 安笙沒給這個機會,勾起笑,焉壞地說:“他比我小,是個高中生?!?/br> 媽的,翻天了。 夏真真在心里欲哭無淚,安笙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好歹也能一挑三的爺們兒,居然被人壓了?!還是個高中生?。?! 吳望也斂去了先前輕松的表情,變得凝重嚴(yán)肅起來,他斟酌著開口,“小笙,你是認真的嗎?我覺得這件事兒有待商……” “認真,怎么不認真?”安笙打斷他,靠在沙發(fā)背上,一雙帶著侵略性的眼睛斜瞇著他,“我特別喜歡他?!?/br> 吳望不說話了,表情難看到極點,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先走了。”末了,吳望率先站起身,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穿上鞋就離開了。 “砰”的一聲,門被砸得有點響。 “你認真的嗎?”夏真真也問他,帶著兩人間那點心知肚明的默契, 安笙又舀了一口蛋糕,奶油在嘴里瞬間化開,沖襲他的每一處味蕾。 良久后,他才淡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