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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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陽光灼熱著大地。夏季的余熱還未完全消散,空氣中夾雜著熱浪,一波又一波打在那年輕的軀體上。臨近正午室外籃球場,正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 陳力自從和他約定要幫他家中鋒報仇以后第一次往球場跑,宋安青站著圍欄邊想著那人打籃球時身影,轉(zhuǎn)身跳投微微上揚的衣擺,順勢露出白色的腰身,汗水順著肌rou流下,連他下面那張嘴都開始冒水… 宋安青干脆不往下想了,大白天的再想他兄弟受不了了。這時褲管里的手機震動了下,陳力給他發(fā)消息“送點水,忘拿了”宋安青看他落在桌上的水杯 李川杭剛來找宋安青說事兒,他這兄弟不聽就算了,現(xiàn)在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心上了…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連忙叫:“去哪啊你,沒說完呢” “去給人送水。” “這人誰?。恐笓]我青哥給他送水,你都沒給我送過?!崩畲ê假v兮兮的看著宋安青,和他并排走 “還能有誰?”抬起下巴朝cao場示意,“打著球呢。” 李川杭看他兩手空空“送水?您這拿什么送呢?拿嘴里的喂他啊” 宋安青嫌棄的瞥了他一眼“你惡不惡心,我不能去買?” 宋安青去超市買了兩箱礦泉水,他既然答應(yīng)了陳力幫他打比賽就得先和隊友搞好關(guān)系。 李川杭和宋安青一人拿著一箱走到球場,看了會兒那人打球,宋安青拿起一瓶喝了兩口,半場停了才叫人,陳力看人來了急忙上前“怎么才來啊,渴死了”李川杭看宋安青把喝過的水遞到陳力手上,陳力沒在意直接喝了起來。 宋安青嘴角微揚,心情愉悅的給其他人發(fā)水。 宋安青以前不這樣,他以前跟姑娘談戀愛可沒這么膩歪過。他以前談個戀愛哪個不是不咸不淡的,最后把姑娘逼得把他踹了,哪有現(xiàn)在這么上心。 這種上趕著對那個男生討好,對就是討好!李川杭覺得宋安青這次真的完蛋了… 過了沒多會兒,球門旁稀稀松松站了幾個人,領(lǐng)頭的頂著一頭黃毛,最是扎眼。旁邊的人跟他說話,他也只是微微咧嘴笑下,也不做聲,眼睛不時向陳力打球的方向看去。樹蔭微微蔓延在他的臉上,眼睛里醞釀著什么。 “哎,你不是要跟梁杰他們比賽嗎?站門口那伙人就是”李川杭靠著樹干,手搭在宋安青肩上 “我聽這梁杰跟你家那口子不太對付啊,他怎么惹上梁杰的?” 宋安青上哪知道去“這梁杰什么人?” 李川杭一說這個就挺來勁:“梁杰他爸你猜誰?現(xiàn)在公安局局長!梁杰是梁叔叔的兒子梁大少” “就是當(dāng)年那個梁警官,懂了沒?”李川杭意味深長得看著宋安青 宋安青了然,但他不太在意這些,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陳力怎么惹上梁杰的。 “哎,我還聽說這梁杰除了搞女人起勁,還專挑小的搞,賊他媽變態(tài)?!崩畲ê妓麄冸m然和小女生談戀愛但從不和未成年的美女上床。所以宋安青聽到這個兩人充滿鄙夷盯著球門方向。 陳力打著球不時瞄到球場邊,感覺怎么后背扎得慌,像是有人在看他,撩起汗?jié)竦膭⒑-h(huán)視了一圈,原來是梁杰那群狗玩意兒,怪不得那么扎人呢。 梁杰從剛?cè)雽W(xué)和陳力分進一個班,就開始和他不對付。 梁杰剛來時看上一女生,溫溫柔柔的,在一票普通面孔中挺有出水芙蓉的感覺。色心頓起,整天閑的沒事去招惹人家,有時候?qū)嵲诎雅羌绷?,就趴在桌子上哭。同學(xué)們看不慣找他理論,最后被梁杰那群不學(xué)無術(shù)的哥們兒嚇跑,只能轉(zhuǎn)去告訴老師??赡抢蠋熂蓱劻航馨职值膭萘Γ鰝€表面工作也不敢怎么管。弄得沒人敢出頭了 學(xué)校老是搞“學(xué)習(xí)一幫一”這種事,有次調(diào)座位正好就把姑娘調(diào)到陳力邊,本來梁杰這事兒和陳力沒半毛錢關(guān)系,陳力也懶得摻和,他雖然不怕梁杰,但想了想老陳還是算了。當(dāng)初中考那分?jǐn)?shù)加起來還不夠別人兩門課考的高。老陳一個小民警一沒錢二沒勢,就為了給他換個好環(huán)境,大半夜的帶著他去求人。打了那么多電話,托了那么多關(guān)系。老陳時刻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再打架,再怎樣也得把高中安穩(wěn)的混下去。 他陳力就是再傻逼也絕不能再打架了。 可每次看到那女生向自己求助的眼神,陳力心里不是個滋味。有次就跟梁杰嗆了起來:“挺大個男的,人不樂意,搞對象還有逼著談的?啊?你他媽沒見過女的是嗎?” 梁杰平時沒人敢管他,從沒被人弄得這么下不來臺過,頓時就惱了火。見陳力多管閑事,當(dāng)時就叫來了小弟,叫嚷著要給陳力點顏色看看。 烏泱泱的人有半個班,圍在教室里陳力也不怵,死盯著梁杰,女生躲在陳力身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鄭巖一看氣氛不對當(dāng)時就拿起拖布棍站在陳力旁,就怕陳力吃虧。順道還跟人姑娘說了句別怕,把人往旁邊拽了拽怕誤傷她。 鄭巖沒少跟著陳力打架,塊頭在那一般打起來也吃疼。剛來這個學(xué)校跟人還不太熟,雖然就他們兩個對著十幾號人,可一點沒怯場的意思。 最后還是老師怕影響不好,提前上課把人都趕了出去。陳力知道這事兒沒完,他又得遵守和老陳的約定,只能回家把事兒告訴老陳, 老陳也知道那梁杰家里的情況,和鄭巖爸爸商量了下,怕兒子們受委屈。就每天穿著制服盯點似的去他們學(xué)校門口,怕他們打架。 梁杰看明面上來不了就整陰的,陳力最看不慣這種不上臺面的東西,最后就索性在廁所和他們狠狠干了一架,他不想搭理梁杰,并不代表他怕了,他只是不想讓老陳知道。 雖然到了誰也沒沾上便宜,胖子胳膊還縫了幾針。 但他們這一戰(zhàn),備受同學(xué)們好評。陳力也多了幾個兄弟,他們都看不慣梁杰那種作威作福的樣子,有人出頭他們就站隊。 胖子因此受了傷卻拿下了姑娘芳心,整個一因禍得福!自此以后,不管是搶妹子還是在球場搶場地,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杠上了。 陳力順手把球丟給了隊友,看他那幫人吊兒郎當(dāng)?shù)年惲蜔?,但既然找上門來了,誰怕誰? 看陳力朝球門口走,鄭巖抹了把全是汗的臉,率先跟了上去。宋安青看著陳力撩起球衣下擺在臉上擦汗,露出一片白凈,緊實的腹部附著腹肌。 “你家那口子真白嘿~”李川杭不要命的說著 “非禮勿視”宋安青轉(zhuǎn)頭看向李川杭,帶著警告的意味。 “是是是,那以后是我嫂子,是我唐突了?!崩畲ê剪[著把眼遮住, “過去看看。”湊熱鬧的事兒怎么能少的了李川杭呢。話音未落,宋安青已經(jīng)走了,腿長走起來還挺快… 陳力看著梁杰“怎么?有事兒?” “沒事兒?難不成找來你開房嗎?”梁杰不屑的說著。陳力他們早已習(xí)慣這人這欠揍得模樣,見怪不怪, “那既然是商量打比賽的,那就月底吧星期六,怎么樣?” “你們那中鋒好了沒?。客冗€行嗎?到時候別打半場又不行了,求爺爺告奶奶的小姑娘樣兒”梁杰對自己耍陰招一點沒悔過的意思,專揭人傷疤。 陳力憋著火“我兄弟用不著你cao心,到時候求著別哭的人是你,可就有的看了” 宋安青站在在外圈離陳力有些距離,盯著梁杰,他什么還都不了解,需要先摸摸底。既然是梁叔叔的兒子自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梁杰一個紈绔不算什么,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那個“梁局長”…… 李川杭早就跑進那群人之中湊起熱鬧。忽然見李川杭向他招手讓他過去,宋安青往那走的功夫,兩隊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梁杰那幫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來時藏了棍子,許是想好這場仗必須打了。 宋安青看到梁杰拿著棍子直往陳力頭上招呼,氣的肺都要炸了。跨步上前直接奪過棍子,陳力接著結(jié)結(jié)實實給了梁杰一拳。梁杰一下鼻子就出了血,陳力還想上前,被宋安青一把撈住,“行了!在學(xué)校呢,別太過分” 宋安青此刻雖然氣得不輕,但他知道后果。 陳力沒想到梁杰能這么陰,他心里憋著火,宋安青不幫他出氣就算了,我都被梁杰打成什么樣了,我打他一拳怎么就過分了?他都拿棍子掄我的時候到底誰過分? 他用力地掰開宋安青得手,狠狠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他心里悶悶的憋屈得慌,被梁杰打都沒這么疼。陳力揉了揉剛剛被梁杰拿棍子從臉邊掄過招呼到的耳朵,真的好疼。 鄭巖他們見陳力走了也就跟著走,走前還看了宋安青一眼… 李川杭剛剛看熱鬧被卷進去,開始他想幫忙護住陳力,但根本不是一個人在打他,梁杰那伙人三個人的棍子往陳力身上招呼。李川杭自己本身就是個半吊子,根本有心無力。陳力還抬著胳膊護著他,為他挨了幾棍 “不是吧青哥,你家那口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怎么沒反應(yīng)的?那棍子照臉?biāo)藕虻亩际?,我看了都心疼,你就讓他一聲不吭就走了?” 李川杭揉著自己胳膊,他管不了他們的事,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去醫(yī)務(wù)室找他的小甜甜擦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