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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蟲族,跪下!(蟲族)在線閱讀 - 第十三章:禮物

第十三章:禮物

    只是這次人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海王星系——人類和蟲族的戰(zhàn)場?

    這個問題讓阿莫爾陷入了沉思。

    “大人?”赫卡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出聲喚阿莫爾,她真的害怕阿莫爾會將人魚帶走。她很喜歡這條人魚。

    阿莫爾回神,扭頭看了一眼赫卡,“放心吧,我不要他。”

    人魚的確很美麗,很讓人有征服欲,可惜,他最近并不想征服什么,家里還有一條狗呢,訓(xùn)練一條狗和調(diào)教一條魚一樣的有趣。

    就在阿莫爾回頭的時候,他的眼前多了一張臉,粉色的眸子猛地一縮,表情也由閑散變成了警惕。

    在看清眼前的生物之后,阿莫爾的表情再次變得懶洋洋起來,身體也從緊繃的警戒狀態(tài)重新變得松懈。

    玻璃缸里的人魚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悄然的瞞著所有蟲的眼睛從五米開外的地方游到了阿莫爾面前的玻璃前。

    他的臉貼在玻璃缸上,一雙湛藍(lán)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阿莫爾。阿莫爾回頭,剛好和他的眼睛對上了。

    這雙湛藍(lán)色的眼睛很迷人,幽深神秘,卻極為冷漠,仿佛美麗的玻璃珠,美則美矣,空洞異常。

    阿莫爾伸手敲了敲玻璃缸,眼前的人魚將手貼在了阿莫爾敲玻璃缸的位置。

    阿莫爾順勢將手也貼在了玻璃缸上,兩只同樣修長美麗的手隔著一層玻璃觸碰到了一起。

    “人魚確實挺厲害的?!卑⒛獱枒醒笱蟮男χf。

    能瞞過兩個高等蟲族的五感從五米外游到這里還不被發(fā)現(xiàn),可見人魚還是有些本事的。

    人魚的眼睛盯著阿莫爾開合的粉唇,他不知道阿莫爾再說些什么,有些煩躁。

    美麗的大尾巴在水中拍打,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阿莫爾笑了,笑的張揚(yáng)燦爛,“還會不高興嗎?”

    人魚更激動了,他用尾巴拍打著玻璃缸,玻璃缸體都隨著他的動作震動起來了,玻璃缸里水花四濺。

    他全身的魚鰭都豎立起來,指甲也在一瞬間暴長,深紅色的長指甲刮著玻璃缸,號稱全宇宙最硬的玻璃被他劃出了幾條長長的劃痕。

    “呦呵,指甲還挺鋒利的。”似笑非笑的看著赫卡,“你臉上的疤就是他的指甲劃的?”

    赫卡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人魚的長指甲至今她還心有余悸。

    明明當(dāng)時這條人魚已經(jīng)被注射了足量的催情劑,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那么有力氣,甚至他還在情欲中清醒著。

    當(dāng)時她沒有防備,直接就下了水,想要嘗嘗這人魚的味道。誰料到,這人魚假裝昏迷,在她靠近之后,竟然用指甲狠狠的劃破了她的臉。

    當(dāng)時鮮紅的血液一下子涌了出來,玻璃缸里的水都染成了粉紅色。

    她還看見,那條人魚把指甲上的rou沫吃了。他吃了她的rou。

    見鬼的,不都說人魚性格溫和良善嗎?這吃rou嗜血的人魚是什么鬼。

    后來這條人魚和她在玻璃缸里打了起來,要不是他中了催情劑再加上水里有麻醉劑,她或許都沒辦法活著離開玻璃缸。

    雖然受了傷,但她對他更感興趣了,征服一個強(qiáng)悍的生物更有趣更有成就感不是嗎。

    阿莫爾打量著正在激動發(fā)泄想要弄碎玻璃缸出來的人魚,看了他許久,最后笑了,笑容明媚多情,指尖輕輕敲擊玻璃。

    不知怎么的狂暴激動的人魚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掌心貼在阿莫爾敲擊玻璃缸的位置。

    無論阿莫爾換到什么地方敲擊玻璃缸,那掌心都會極快的貼過來,一蟲一魚就像是在玩游戲一樣,你追我趕,你躲我閃。

    阿莫爾停手之后,人魚仍舊是直勾勾的看著阿莫爾,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在水中吐著泡泡。

    聳動了幾下肩膀,骨骼發(fā)出清脆的咔嚓聲,“唔,我累了。先回去了。”

    說著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頭看著赫卡,大發(fā)慈悲一般的說,“對了,這條人魚之前應(yīng)該受過傷,傷還沒好,要征服他,你可得快著點(diǎn)。等他傷好了,要征服他就更難了。還有,友情提示,魚有刺,得把他的刺都給拔了才好吃。”

    “是,大人?!焙湛ㄒ荒樥J(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等我將他征服了,一定再請您來欣賞。”

    看著阿莫爾消失在門口,赫卡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阿莫爾頭也不回的走了,這說明他真的無意和她搶人魚。這真的是個好消息。

    赫卡轉(zhuǎn)身盯著人魚,只見人魚直勾勾的盯著阿莫爾消失的方向看,掌心還貼在玻璃缸上。

    赫卡將手貼在人魚掌心的位置,人魚卻飛快的收回了手,湛藍(lán)色的眼睛微瞇,表情似乎有些不虞。

    然后人魚飛快的朝玻璃缸的另一邊游去了,只留給赫卡一個背影。

    赫卡見狀,放聲大笑,“哈哈哈,你不喜歡我。好,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離不開我的。”

    “艾倫,在水里放麻醉劑,多放些,務(wù)必把他給我弄昏了。然后找?guī)讉€蟲族,給我把他除了尾鰭以外其他的魚鰭都剪了。我就不信了?!庇芯湓捲趺凑f來著,你越是反抗我越是興奮。

    站在一側(cè)的執(zhí)事長沉穩(wěn)的點(diǎn)頭,領(lǐng)著命令下去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赫卡一個人,她緊盯著玻璃缸里那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身影,眼里爆發(fā)出激動迫切的火焰來。

    阿莫爾回到房間,這回他讓雷斯倒了一杯炎酒,炎酒色紅如血,口感濃烈仿佛火焰燃燒口腔,因此得名。

    透明酒杯里赤紅的炎酒散發(fā)著誘人的酒香,阿莫爾搖晃著酒杯,酒液在酒杯里流動著,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來。

    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突然覺得,紅色也沒有那么討厭了?!?/br>
    因為血液是紅色的,所以阿莫爾向來討厭紅色。

    雷斯站在一旁,聽到阿莫爾的呢喃,眼睛眨了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過了一小會兒,他低聲詢問了一句,“主人喜歡,我給您弄一條紅色的人魚來,可好。”

    雷斯能說出這話,可見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他真有本事給阿莫爾弄一條人魚。

    阿莫爾眼波流轉(zhuǎn),桃花目,多情生,目光落到了雷斯身上,“不用了,我討厭水?!?/br>
    擁有翅膀的蟲族一般都比較討厭水,蜻蜓除外。阿莫爾討厭水,連帶著人魚也感官平平了起來。

    “好的,主人?!崩姿顾闶切诵乃?,轉(zhuǎn)頭又思忖起別的來了,主人最近心情不佳,該找些東西來讓主人開心開心了。

    戰(zhàn)爭勝利了,自然是要打道回府的。

    阿莫爾率先帶蟲離開了海王星系,他可受不了一直呼吸帶著血腥味的空氣,戰(zhàn)爭之后的死氣沉沉也讓他格外的厭惡。

    大部隊急速朝永恒星系駛?cè)?,中途阿莫爾的星艦轉(zhuǎn)了方向往另一個方向駛?cè)ァ?/br>
    在回永恒星系之前,阿莫爾打算先去一次X54星,算算日子離他上一次抽血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前的事情了,普菲蘭提那里的血應(yīng)該所剩無幾了。

    索性這次讓他多抽一些血,最好抽足半年的量,他這近半年里不打算再往X54星跑了。

    星艦登陸X54星的那一刻,賽勒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等著阿莫爾的到來。

    他坐在黑金色調(diào)的華麗客廳里等著阿莫爾來,眼前的虛擬屏幕上正在顯示港口的情況,阿莫爾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底。

    冰冷的目光在觸到阿莫爾身影的那一刻起化作了潺潺的春水,濃烈的信息素鋪天蓋地的釋放,以極快的速度填滿了整個客廳。

    他的眼睛有潺潺春水,緊緊閉合的后xue里同樣也涌出了許多水液,后xue的嫩rou不停的收縮,等待著阿莫爾的叩開闖入。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隔著空氣描摹著阿莫爾的面龐,朱紅的唇不住的上揚(yáng),臉頰泛起了激動的緋紅,連眼角也紅了一大片,這個人說不出的艷麗。

    “莫爾,莫爾……”低聲動情的呼喚著阿莫爾的名字,可惜阿莫爾聽不到。

    星艦港口,阿莫爾挺直背部,渾身緊繃的站著,雷斯在一旁認(rèn)真的勸他。

    “主人,您該去看一看王,王很想你。”雷斯頗有些頭疼,王命令他將主人帶去宮殿,而主人明顯的不愿意合作。

    阿莫爾垂著眸子,渾身散發(fā)著抗拒的氣息。

    “我才是你的主人,雷斯。”阿莫爾沉聲說了一句,而后又像是領(lǐng)悟到了什么一樣,他抬眼直勾勾的看著雷斯。

    眼里射出諷刺的光,眸光瀲滟,讓他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是了,我怎么忘了,你是他給我的人,自然是要向著他呀?!?/br>
    雷斯表情一凝,整個人提了口氣想要說什么,對上阿莫爾射出火焰的眸子,那股氣又松了,像是無可奈何的應(yīng)付生氣的女朋友那樣,雷斯軟下語氣哄著阿莫爾,“主人,我不是向著陛下。只是,你不必跟陛下鬧僵,這對您沒好處?!?/br>
    況且,只要陛下想,他可以用更強(qiáng)硬的方法來逼您低頭,誠然,你可以魚死網(wǎng)破,不管不顧,可是沒必要如此。

    “那就鬧僵吧,我不在乎?!卑⒛獱柶财沧欤桓睗M不在乎的表情,是的,他不在乎,只要他不想,賽勒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威脅到他。

    雷斯苦惱的要命,阿莫爾可以任性,他不能,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要勸勸阿莫爾。

    阿莫爾見雷斯張嘴,似乎還要勸說些什么,忙說話打斷了雷斯的開口,“你去,去告訴他,我不想見他,他要是真想要,我可以無條件的奉獻(xiàn)出我的信息素給研究院研究。如果他今天就情欲纏身,我也可以親自挑選雄蟲給他送去,他想要多少我都送……”

    總之就是一句話,我不去,你想都別想。

    雷斯想說的話都不必說了,他知道再說阿莫爾就要生氣了。

    “是,主人。”只能恭謹(jǐn)?shù)哪克桶⒛獱柹宪嚾ネ芯克?/br>
    到了研究所,阿莫爾也沒心情和普菲蘭提談心喝茶,直接就讓他抽血。

    “多抽一些,最好抽足半年的量,近半年我都不會再來了。”阿莫爾認(rèn)真的說。

    普菲蘭提本來還高興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在了臉上,然后轉(zhuǎn)為了驚訝和擔(dān)憂,“你怎么了?”

    “我是一個宅蟲,不想出門交際很正常?!卑⒛獱柈?dāng)著普菲蘭提的面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蒼白細(xì)膩的小臂。

    蒼白緊實的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帶著脆弱的美感。

    “這可不太正常,以前你再怎么宅,一個月還是會往這里跑一趟,現(xiàn)在居然要半年才來一趟?!逼辗铺m提一邊麻利的給阿莫爾扎針抽血,一邊夸張的說。

    “你就這么把我孤零零的一只蟲丟在這里,打算半年才來看我一次,你這么狠心的嗎?”普菲蘭提面部表情極為夸張,一會兒大吃一驚,一會兒幽怨少婦。

    “我們可以通過終端聯(lián)系,你如果想的話,我們還可以在星網(wǎng)上全息交流?!卑⒛獱栒f的斬釘截鐵,如果不是他需要來看普菲蘭提的研究進(jìn)展,他甚至希望隔幾年才來這里一次。

    普菲蘭提觀察了阿莫爾的神態(tài)發(fā)現(xiàn),這家伙態(tài)度異常堅定,到底是什么,讓他對這里避之不及,是因為陛下嗎?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針尖偏移扎破了阿莫爾的血管,阿莫爾小臂上瞬間青紫了一塊。

    這一塊青紫在阿莫爾蒼白的皮膚上格外的顯眼,看起來有幾分猙獰,阿莫爾吃痛的用腳尖踹了普菲蘭提一腳。

    堅硬的皮鞋正好踢在小腿最堅硬的那根骨頭上,發(fā)出沉悶的一聲,“嘶,你輕點(diǎn)兒,就算是我打算半年來一趟,你也不必這么報復(fù)我吧?!?/br>
    普菲蘭提吃痛回神之后看見阿莫爾手臂上那顯眼的青紫,立馬皺起了眉頭,眼里一閃而過的心疼。

    低頭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那片青紫,嘴唇離阿莫爾的小臂只有兩厘米不到的距離,只要他想,他可以輕柔的吻上阿莫爾的小臂。

    阿莫爾被吹得手臂癢癢的,溫?zé)釢駶櫟臍獯翟诩∧w上,敏感的肌膚瞬間起了一小片的雞皮疙瘩,那感覺怪怪的。

    于是阿莫爾伸出另一只手推開了普菲蘭提的腦袋,“別湊這么近,你信息素的味道熏到我了?!?/br>
    普菲蘭提被阿莫爾推的臉都變形了,仍是死皮賴臉的繼續(xù)用頭接近阿莫爾,任由阿莫爾的手抵在自己的臉上,嘴里含糊的嘟囔,“我信息素的味道我都聞不到,你能聞到些什么?!?/br>
    普菲蘭提基因的缺陷就是有關(guān)信息素的,他感知不到別的蟲的信息素,別的蟲也聞不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好了,好了,認(rèn)真點(diǎn)。別又失手了?!卑⒛獱栍X得自己此時正在應(yīng)付一只黏人的大狗狗,這種感覺無奈的讓人想嘆氣,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只能疲憊無奈的應(yīng)付。

    普菲蘭提被阿莫爾推了好幾下,這次不鬧了,正經(jīng)了起來,不過他也沒正經(jīng)多久,又八卦的湊到了阿莫爾的面前,“你給我說說,你到底為什么不想來這里了?是因為陛下嗎?”

    阿莫爾有些苦惱,好友太過鬧騰也不太好,“好奇心太濃不好。”

    “哎呀,這里這么無趣,我好奇心重一點(diǎn)怎么了?而且我也不是對誰都好奇心重,還不是只對你好奇心重?!逼辗铺m提妥妥的就是一條癩皮狗,阿莫爾的克星。

    阿莫爾凝視著普菲蘭提,普菲蘭提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好奇臉,阿莫爾沒法子了,“不算是因為他吧。”

    只是語焉不詳?shù)囊痪湓?,卻已經(jīng)是阿莫爾因為友情最大的讓步了。

    普菲蘭提沒有追問,只是胡亂的點(diǎn)點(diǎn)頭,一副‘就這,好無聊的回答’的表情,在他低頭去看阿莫爾手臂的時候,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暗芒。

    “對了,我要取一點(diǎn)你的信息素?!?/br>
    阿莫爾頭也沒抬,直勾勾的盯著地面,“哦,好?!睕]有為什么,也沒有不同意,徑直就答應(yīng)了。

    阿莫爾不問,不代表普菲蘭提不說,“我打算送你一個禮物,需要用到你的信息素?!?/br>
    “哦,什么禮物。”不走心的就那么一問,也沒當(dāng)真。

    普菲蘭提神秘的一笑,“這是個秘密,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br>
    “那……期待你的禮物?!泵髅鞅砬椴皇悄敲磳懙?,一副敷衍寡淡的表情。

    普菲蘭提送了不少禮物,大部分的禮物除了在角落積灰,就是早不知丟到哪兒去了。阿莫爾現(xiàn)在還記得住的禮物就那么幾個。

    接下來的時間,饒是普菲蘭提說了一大堆的湊趣話兒,阿莫爾也一次都沒有笑出來,一副冷淡憊懶的表情。

    光是抽血和提取信息其實素很快,饒是普菲蘭提插科打諢磨蹭了許久,阿莫爾還是在十五分鐘之后站了起來,將放在椅子上的風(fēng)衣拿起來,搭在手腕處,極快的朝外走去。

    “我走了?!北硨χ辗铺m提揮揮手,背影慵懶瀟灑。

    普菲蘭提拿著裝著信息素的試管,目送阿莫爾離去。

    手指摩挲著試管,安靜的站著,過了一會兒,他才冷聲開口,“都走了,還躲什么?”

    如果說普菲蘭提在阿莫爾面前是黏人活躍的狗狗,那他在旁人面前就是冷淡行走的人形冰塊,渾身的氣質(zhì)高冷漠然。

    研究所的高嶺之花,人人避之不及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