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現(xiàn)行
21 現(xiàn)行 丁囿那么要面子的一個人,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口,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便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文海遙,到時候畫展會帶著文斕一起去。 只是這樣一來他更加不待見文家父子了,覺得他們蹬鼻子上臉,卻全然不想明明是他先主動邀請的。 文海遙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而十分感激丁囿,工作的也更加賣力——他知道自己不是個聰明人,也沒有別的特長,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回報解家,但這也導(dǎo)致他很難按時回來吃晚飯。這對丁囿來說倒是件好事,文海遙回不來,文斕又因為自閉癥的原因不出門,平時看不到這兩個人,讓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所以即使半路被錢曉悅堵了,一開始丁囿并沒有生氣。 丁囿是在晚上準(zhǔn)備去和狐朋狗友聚會時遇見錢曉悅的,當(dāng)時司機剛開進(jìn)停車場,錢曉悅就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車前,幸虧那時司機已經(jīng)在減速并且反應(yīng)夠快,加之錢曉悅本意又不是為了自殺,動作很小心,這才沒有出事。不過和丁囿的意氣風(fēng)發(fā)相比,現(xiàn)在的錢曉悅確實太落魄了些,她穿著單薄的衣物跌坐在地上,一看見丁囿,她的眼睛就落下淚水來,卻還不忘同時整理著頭發(fā),不想以一個太難看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丁囿面前。 丁囿看了一下手表,見時間還早,然后他想起什么似的,最終打開車門走了過去:“你怎么在這里?” 他并沒有去扶錢曉悅,女人見他離得那么遠(yuǎn),又抽噎了兩聲,倒是自己爬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往丁囿的方向去:“囿哥……” “有話站在那兒好好說,別過來?!倍∴蟀欀纪笸肆艘徊?,很是嫌棄。 錢曉悅一臉受傷,但到底沒敢挑戰(zhàn)丁囿的底線,她站住了身子,哭的梨花帶雨:“囿哥,你為什么突然這么絕情……” “說重點?!币娝坪跻跣踹哆兑淮蠖?,丁囿不耐煩地制止。 錢曉悅雖然傷心,但見面后丁囿的表現(xiàn)實在是讓人生氣,她抹干了淚,干脆大聲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突然要跟我分手!” 丁囿聳聳肩膀,竟毫不婉轉(zhuǎn)地回答:“我玩夠你了唄?!?/br> 錢曉悅瞪大了眼睛,她氣急了,但很快又想起來,自己今天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和丁囿生氣,而是來求復(fù)合的。 其實雖然丁囿突然單方面宣布分手有些不地道,但他將房子送給了錢曉悅,市值幾百萬,還有這幾年來她攢下來的珠寶首飾,即使兩人分手了,錢曉悅的日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但人最怕比較。 錢曉悅出身平凡,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進(jìn)了丁囿的公司,被年輕的總裁猛烈追求,錢曉悅感覺自己就像是里的女主角,沒多久就暈暈乎乎的答應(yīng)了。她還沒來得及真正步入社會,就被丁囿圈養(yǎng)起來,之后丁囿帶她出入的場所都是她以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還有那些昂貴的珠寶首飾,錢曉悅第一次戴的時候生怕弄丟了,賣了她都賠不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滿不在乎的隨手亂放,反正丁囿會給她買新的,至于那滿廚的限量版奢侈品,僅一件的價格都夠她家里人奮斗好幾年,更別提她以往外出的時候,還有專門的豪車接送。一套幾百萬的房子?丁囿以前送給她的那些絕版包,都不止這個數(shù)! 也許她以前還做著當(dāng)丁家少奶奶的美夢,但丁囿的冷酷抽身徹底打醒了她,自己和丁囿以前那些女朋友也沒什么兩樣!可她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再也不想過回那種普通的日子了,她明明離富太太的生活只差臨門一腳!她甚至愿意為此去做丁囿的地下情人,只為了繼續(xù)維持這樣的生活…… 丁囿看她這副樣子,不禁笑起來。錢曉悅這樣的女人她見的多了,確切的說,這種女人都是丁囿一手造就,他特別喜歡找這種不諳世事的純潔少女,用金錢把她一點一點腐朽,然后“啪”地一下,再把她從云端推入泥潭里。 他有很多的女友都因為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最后在走投無路下去出賣自己的身體,然后越來越墮落……丁囿樂見其成,不過是他不要的破鞋,誰愛撿大可撿回去穿。 盡管他后來對這種行為也有點膩味,終于不再禍害別人,但現(xiàn)在看見錢曉悅變成這樣,也不影響丁囿感覺到愉快,他道:“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現(xiàn)在對你毫無興趣,別再來糾纏我?!?/br> 也許他對錢曉悅以前也有那么點感情,但他的感情來得快,去得更快。 聽他這么說,錢曉悅干脆撲了過來,哭的昏天暗地:“囿哥,囿哥!別和我分手好不好,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愛你??!” 丁囿充滿嫌惡地一把推開了身上的女人,同時回頭道:“王義?!?/br> 王義是他司機的名字,同時兼職保鏢,早在他叫之前,就已經(jīng)下了車,男人身材極為壯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這個硬漢下了車,竟然二話不說,對著錢曉悅的臉就是一拳。 那張漂亮的臉登時就見了血,錢曉悅跌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丁囿笑的譏諷:“你可以報警,也可以告我,我都等著。” 錢曉悅的臉很疼,但她現(xiàn)在連哭泣都忘了,她覺得丁囿簡直是一個惡魔!以丁囿的身份地位,錢曉悅怎么可能贏過他?當(dāng)初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錢曉悅就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厲害,雖然現(xiàn)實很殘酷,但錢曉悅這種小老百姓的確是敵不過這種有錢有勢的人。 丁囿有那么多前女友,卻從來沒有人搞事,一是因為丁囿手里有控制她們的藥物,二就是……所有來糾纏的人,都被王義打了。丁囿天性冷漠,找那么多女朋友可不是因為愛情,只是為了滿足自身欲望,還有對外展示他的雄性魅力,以此來掩蓋他身體上的缺陷。他對這些人沒有感情,所以分手自然分的干脆,只是他自覺和前女友是銀貨兩訖,偏那些女人要再來糾纏,他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至于不該打女人?他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一群犯賤的東西,只有打一頓才能夠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 見他的臉色冷酷,錢曉悅是真的害怕了,她發(fā)現(xiàn)這么長時間以來,她竟然一直沒有看清楚過自己這個枕邊人。 看出女人眼中的恐懼,丁囿蹲下來捏著錢曉悅的下巴,欣賞了一下她滿臉是血的可憐樣子,才道:“不過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讓你去做。” 當(dāng)丁囿靠近的時候,錢曉悅已經(jīng)抖如篩糠,她想跑,卻雙腳發(fā)軟,然后她聽丁囿道:“聽說,你有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叫做韓愿?” 這也是丁囿之前無意中查到過的消息,韓愿就是韓夙的那個寶貝meimei。 錢曉悅門牙都被打掉了,一說話就是一口血,發(fā)音也含糊,但她不敢不回答:“我們……我們……不是很熟……” 韓愿長的漂亮,是她們學(xué)校公認(rèn)的?;?,家里好像也挺有錢,一直是班里的小公主。錢曉悅也長的不錯,但肯定比不過韓愿,這讓她對韓愿就有些不服氣,加之兩人并不是在一個寢室,所以她們只是普通的同學(xué)關(guān)系,見面能夠說兩句話罷了。 不過因為后來錢曉悅傍上了丁囿,所以她一直沒刪韓愿的聯(lián)系方式,偶爾還會發(fā)些消息給她,故作無意的炫富。 “那我不管?!倍∴筮f給錢曉悅一張房卡:“明天晚上八點,讓她到這個房間。不然……你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來?!?/br> 錢曉悅愣愣地看著他,她當(dāng)然能猜到丁囿打算做什么,可是……她并沒有膽量拒絕。 * 丁氏游樂城的項目依然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中,期間丁囿也見過韓夙幾次,對方表現(xiàn)的都跟往常無異,丁囿雖然也是如此,但心里對韓夙的恨意卻是更勝。被人揍得鼻青臉腫不說還被強jian了整整一晚上,尤其這件事還是自己造成的,這導(dǎo)致丁囿每次看見韓夙那道貌岸然的樣子都恨不得上去捅他兩刀,這種奇恥大辱他是絕對忍不了的。 原本他并不打算這么早就對韓愿出手,但錢曉悅的到來給了他靈感,韓夙再厲害,那也不過是個根基不深的小老百姓,怎么和他斗?真要出了事,他可是解朗暉的繼子,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韓夙這個干兒子怎么和他比?解朗暉肯定站在自己這頭。 想通了這點,丁囿也就不害怕了,只想早點把韓夙的meimei辦了,讓對方也感受感受自己的屈辱。 況且……他也不吃虧,韓愿可是個大美女,等他把韓愿調(diào)教好了,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到時候就算韓夙不同意,他meimei也上趕著跪在自己面前求cao,只要一想到這個場景,就讓丁囿興奮不已,褲襠里的小jiba也硬了幾分。 他早把手銬還有其他道具都準(zhǔn)備好了,當(dāng)然藥品也沒有少。因為上次韓夙吃過藥以后發(fā)了瘋似的打人,丁囿懷疑藥效不對,狠狠敲了之前給他供藥的藥販子一筆,不花一分錢就得到了對方最近的搶手貨——那是一支支裝著淡黃色藥液的針管,據(jù)說是之前yin藥的改良版,只一針就可以讓人上癮,淪為意識不清的玩物。 其實這東西根本是打著擦邊球,說是毒品也不為過,只是因為現(xiàn)在基本沒有流通,藥販子一口咬定這是助興的藥物,大家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至于是不是真的毒品……丁囿才不在乎,之前他那幾個女友也都對類似的藥物有成癮癥狀,不還是活的好好的?之后還下了海,又能爽又能掙錢,不是正好嗎? 八點的時候,酒店的門鈴準(zhǔn)時響了,為了安全起見,丁囿趴在貓眼上看了看,外面的人果然是韓愿不錯,外貌青春靚麗的女孩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表情平靜,似乎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一無所知。 丁囿知道她是被錢曉悅誆來的,連聊天記錄錢曉悅也都發(fā)給了丁囿,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丁囿還是讓王義守在了電梯口,王義身手了得,沒幾個人能打的過他,現(xiàn)在見外面只有韓愿自己,回憶了一下剛才也的確沒聽到什么別的動靜,丁囿便揚著勢在必得的笑容打開了房門。 然后,他就感覺腹部劇痛,整個人被生生踹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