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合作
07 合作 除了家事,自然還有公事,不然韓夙也不會這么早被叫過來。 解朗暉打算開拓新業(yè)務(wù),想要打造一個集旅游、住宿、娛樂等一體的主題游樂城,而這自然需要韓夙和丁囿的合作。 對于這個計劃,韓夙作為解朗暉的得力助手,其實早就知道大概,倒是丁囿這個兒子毫不知情。但現(xiàn)在聽解朗暉說起,丁囿自然全力支持:“那樣好,正好將咱們集團的資源整合起來,逐漸形成我們獨有的文化產(chǎn)業(yè)?!?/br> 這項目肯定是要在會議室詳細(xì)討論的,現(xiàn)在卻單獨提起來,解朗暉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是讓韓夙和丁囿有個心理準(zhǔn)備,無論他們私底下鬧得多僵,起碼明面上別給他表現(xiàn)出來,更別影響到正事。 所以這天飯桌上,韓夙和丁囿自始至終都面帶笑容,一副其樂融融的好同事模樣。等吃完早餐,見韓夙要走,丁囿便也跟著起身拿起張茗彥遞給他的外套,笑著道:“正好順路,我們一起?!庇謱饫蕰熕麄冋f:“那爸、彥叔,我們就先走了?!?/br> 解朗暉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離開,丁囿便像是得了令的將軍,笑著走出了大宅。 不過上了車,他臉上的笑容瞬間便落了下來,活像是在表演變臉。 “丁大少爺,可有什么指教?”韓夙好整以暇地問,他坐在后座兩腿交疊,一副公子哥的派頭,丁囿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他的司機,心里十分不滿,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心里又記了他一筆,才道:“這個項目,到時你們公司誰負(fù)責(zé)?” 他想先打聽清楚了,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這是解朗暉親自過問的項目,丁囿不想搞砸。 而顯然韓夙也是這么想的:“那當(dāng)然是我自己?!弊罱編讉€大項目都已步入正軌,本來韓夙是打算放假休息的,不過既然是解朗暉布置的任務(wù),自然要盡善盡美才好,正巧他本人和解朗暉一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原本還在擔(dān)心自己放假以后公司會出什么岔子,現(xiàn)在有了新項目,倒是正和他的意。 聽見他這么說,丁囿的眉頭就不自覺皺了起來,他對這個人是真的沒什么好感。不過他還沒說什么,那邊韓夙卻繼續(xù)道:“貴公司的話,我還是推薦田珊女士來負(fù)責(zé)此次項目比較好。” 田珊能力出眾,留在丁囿的公司確實是有些屈才了,韓夙不是沒試過挖角,但介于田珊和丁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rou體關(guān)系,最后這才沒有成功。 丁囿卻在心里暗罵田珊這個女人別的能力沒有,勾引人的能力倒是一流,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和韓夙這個小白臉?biāo)^了,嘴上卻是道:“此次項目重大,想必韓總和我是一樣的想法,力求盡善盡美,哪敢將這么重要的任務(wù)假手他人啊?!?/br> 他的話語很誠懇,如果不是能從后視鏡中看見他的真實表情,恐怕還真會讓他騙了,不過丁囿現(xiàn)在也只是為個膈應(yīng)人故意裝模作樣罷了。 韓夙卻不吃他這套,男人臉長得漂亮,性子也相當(dāng)直來直往,他趴在前方丁囿的椅背上,語氣甜美道:“丁總,我奉勸你一句,這是個長達(dá)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大項目,還是別任性的好。”但他話里的內(nèi)容卻像是刀子似的,鋒利傷人:“你的話……恐怕難當(dāng)大任啊。”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丁囿面色陰沉,回過頭道:“你什么意思?” 韓夙坐回去,笑道:“丁總,做人哪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呢。若你不姓丁,若你不是義父的繼子,你真以為自己能坐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難道你還想讓我提醒你,之前青山旅游和天通的案子……” “夠了?!倍∴箅p手拍在方向盤上,聲音低沉:“你給我下去?!?/br> 韓夙聳聳肩,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也是,對他來說弱者的吠叫根本毫無殺傷力。不過在他打開車門之前,反而是丁囿發(fā)話了:“管好你的嘴,我不想再聽到相關(guān)的傳言?!?/br> 他語帶威脅,一般人恐怕都會怕了,但韓夙可不在其中,更何況他和丁囿本來就是平起平坐的關(guān)系,因此他下車的時候,還不忘說:“丁總,知錯能改才能善莫大焉,你可不能老是回避自己犯的錯誤啊?!?/br> “滾!”丁囿終于忍無可忍。 韓夙冷笑一聲,這才從車上離開,他的司機一直驅(qū)車跟在后面,現(xiàn)在也早就打開車門在等老板上車。 其實丁囿的能力要說差,也不是特別差,做個小公司的老總綽綽有余,但問題就是丁氏集團并不是一般的小公司,丁囿無論是眼界還是管理都還差點火候,如韓夙所言,若不是丁囿身份特殊,是決計不可能在公司里混上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 韓夙嘴里青山和天通的案子,就是丁囿曾經(jīng)在職業(yè)生涯中闖出的最大簍子,那時不止他名譽掃地,還差點害的整個丁氏都股價大跌陷入危機。好在當(dāng)時被解朗暉安排在丁囿身邊輔佐他的韓夙站出來力挽狂瀾,這才保住了丁囿的公司,也正是因為有這份功績,才讓解朗暉最終認(rèn)可了他的能力,把他調(diào)到現(xiàn)在所在的房地產(chǎn)一展拳腳。 他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完全是他應(yīng)得的,更何況如果不是他,丁囿的職業(yè)生涯早就完蛋,但凡是有點良知的人,恐怕都會對他心存感激??上Ф∴笏坪跆焐恢贾呛挝铮n夙的幫忙,在他看來就是韓夙當(dāng)眾打了自己的臉、是把自己當(dāng)成展示他的踏腳石了。而后來韓夙被調(diào)走,走上更高的位置,更是好像進一步印證了丁囿心中所想,丁囿甚至還像個陰謀論者一樣,懷疑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都是韓夙搞的鬼。 所以這次他不想和韓夙合作,不止是因為厭煩韓夙這個人,更是怕他又會做什么“小動作”,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他人。 * 合作必然是不可能的,但韓夙那個馬屁精確實有兩把刷子,一般的手段可攆不走他。 丁囿一邊思考著該用什么樣的方法能夠讓那個煩人精不參加此次項目,一邊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可一抬頭,他就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此時正一派輕松地翻看著身旁書架上的書籍。 “霍臻,你怎么會在這里?!”看見霍臻的臉,丁囿只感覺到一股邪火直沖腦門,讓他恨不得將面前的男人生吞活剝了。 霍臻放下書,一只手撐在下巴上,答非所問道:“怎么,終于不在我面前裝作一副好朋友的樣子了?” “誰讓你進來的,保安呢!”丁囿卻不聽他口中的挖苦,現(xiàn)在他也管不了霍臻是不是霍家的公子了,只想把這王八蛋趕出去。 就在這時,錢曉悅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咖啡:“怎么了?大老遠(yuǎn)就聽到你在喊?!闭f著,她便繞過丁囿,將咖啡放在桌子上:“霍先生,您的咖啡?!?/br> 看著她那張巧笑盈兮的臉,丁囿怒火更勝:“是你讓他進來的?你知不知道我的辦公室不能隨便進出·,那么多的公司資料被人偷走怎么辦!” “干嘛啊?!卞X曉悅卻撅了撅嘴,話是跟丁囿說的,眼睛卻一直瞄著霍臻:“霍先生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呢。” 霍氏家族幾乎是整個上流社會的代名詞,平時也很神秘,唯有霍臻因為幾年來一直拿著各個國家的獎項,上過不少新聞,這才在大眾面前曝了光。更何況他長相還如此精致好看,自然讓人難以忘懷。今天霍臻來的時候,一看丁囿居然認(rèn)識霍家的公子,錢曉悅自然二話沒說便讓他進來了。她不覺得自己做錯,現(xiàn)在看見丁囿怒氣沖沖地憤怒模樣,她反而還覺得是他小題大做呢。 丁囿知道跟她說不通。他當(dāng)時看上錢曉悅,就是看上她人長得漂亮,但人夠蠢,只是現(xiàn)在對方蠢到自己的時候,丁囿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忍不了。 “你也給我滾出去?!倍∴髩旱土寺曇?,一把將女人推出了門外,這女人今天就得讓她滾!但現(xiàn)在不是管她的時候。丁囿剛要回頭把霍臻一起攆出去,卻看見自己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將他面前的門關(guān)上了不說,還把他人抵在了門上。 不過霍臻身材沒有他高,有點像是霍臻從他身后把人抱住了一樣,丁囿剛要出聲嘲笑,就看見自己面前的那只手里竟還拿著一只手機,屏幕上正是丁囿像只青蛙一樣躺在地上、兩腿間被cao的合不攏的花xue往外吐精的畫面。 丁囿額頭青筋暴起,他回頭想要去揍霍臻,但對方卻已經(jīng)先一步后退,躲過了他的攻擊。 “你到底要干什么!”丁囿低聲咆哮。 “干你啊?!泵利惖哪腥诵χZ氣里滿是理所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