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跑了【劇情】
木卿歌回了老宅,行色匆匆,面色蒼慌。 一進門他就沖到夜弦的面前緊緊抱住她,“弦兒,我們走吧,我?guī)闳ッ绹?!?/br> 夜弦茫然無措地發(fā)呆,床鋪上擺著她隨手拿的各種小東西,手中的毛絨玩具又被她扯爛了,白色的棉絮掉在地上,癡傻的兔子又在傻笑。 木卿歌抱了她好一會兒才松開,他將自己被抓傷的手腕伸了出來,“弦兒,平安結(jié)被他扯斷搶走了,我沒保護好它,對不起?!?/br> 摸著男人受傷的手腕,夜弦再一次用臉貼了上去,“吹吹不疼…………吹吹不疼…………” 還好有夜弦安慰他,木卿歌心滿意足地靠了上去。 “弦兒,再給我編一條吧,我也要你為我祈禱,我想要,可以嗎?” 平安結(jié)還不夠,他想要的是夜弦給過厲偌清的一切。 木卿歌找來了紅繩,夜弦也為他重新編織了一條,只是癡傻的她無法祈禱,木卿歌不死心遍一句一句教著她說:“希望弦兒能永遠和卿歌在一起,平安喜樂無病無痛。乖,說出來好嗎?” 夜弦被他抓著小手,她的手指上還戴著鉆戒,代表著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成為他的未婚妻。 “希望………弦兒和卿歌…………” 說到一半,夜弦撇過了頭,注意力再一次渙散,木卿歌心急如焚,用手托著她的臉急切地重復(fù):“永遠在一起,弦兒跟著我說,希望弦兒能永遠和卿歌在一起,平安喜樂無病無痛?!?/br> “永遠………在一起………唔………餓餓,吃飯飯………” 她又喊起了餓,木卿歌只想要這一句的祈禱,他想得到和厲偌清一樣的待遇,得不到他就怒了。 “夜弦,看著我!跟我說!說完了才可以吃飯!” 他很兇,嚇得少女一激靈掙扎起來,木卿歌不肯罷休弄疼了她,夜弦再一次尖叫逃跑。 “弦兒!” 夜弦推開了木卿歌轉(zhuǎn)身跑出了房間,樓下的女傭還未反應(yīng)被亂跑的夜弦撞倒了好幾個,她到處跑竟然打開了大門跑出了主宅。 木家一下子亂了,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尋找夜弦,木卿歌后悔不已,他因為恐懼風(fēng)爵會帶走夜弦,心慌意亂之下失了分寸。 木家莊園很大,雖然已經(jīng)通知到了各處安保緊縮出去的鐵門,但夜弦已經(jīng)跑進了小樹林,想找到她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天越來越黑,人越來越多,探照燈幾乎照亮了整片樹林,他們還是找不到發(fā)瘋跑丟的夜弦。 木卿歌跪在草地上無力地呼喊她的名字,他說著他錯了,對她道歉,對她懺悔,保證不再兇她逼迫她。 木遠喬的車被擋在了莊園外,開車的是霍震,當(dāng)安保告訴他是夜弦逃跑才封鎖大門的事情時,他震驚地回想起了雨夜里的二樓人影。 原來木卿歌隱瞞了所有人,包括他。 這種隱瞞讓霍震產(chǎn)生了信任危機,以前木卿歌不會對他隱藏秘密,可現(xiàn)在………… 回到老宅,木卿歌還在林子里呼喊夜弦,霍震想問他為何隱瞞,但看到他渾身發(fā)抖焦急不安的模樣時,霍震咽下了問題幫著他一起尋找。 他們找了四個小時,到處都有夜弦留下的痕跡,但就是找不到她人,直到木卿歌精疲力盡被扶回宅子,外面的人還是沒找到她。 他都快絕望了,捂著臉弓著腰懺悔自己的沖動?;粽鹬荒茏谒磉叺吐暟参浚骸吧贍?,莊園全都封鎖了,找到她只是時間問題,沒事的?!?/br> “是我的錯,我不該兇她,我明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我還在逼迫她祈禱,是我的錯,她要躲著我,她不想讓我找到她,她又討厭我了,全都是我的錯…………” 除了自責(zé),木卿歌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方向。 霍震:“她生病了,她不是故意的,說不定她只是在和少爺玩躲貓貓呢?就像我們小時候玩的那樣?!?/br> 霍震搜尋著各種可以安慰的理由,原本低頭自責(zé)的木卿歌卻突然抬頭,他像是受到了啟發(fā),起身直沖花園。 原本漂亮干凈的花園已經(jīng)被夜弦挖了很多的洞,沙池里埋著她扯爛的各種毛絨玩具。木卿歌快步走到一處隱蔽的角落,那里已經(jīng)被花藤遮掩,但還是能勉強容納一個小孩子藏身。 而他死活找不到的兔子,正蜷縮著身體藏在里面。 “弦兒!” 找到夜弦的那一刻,木卿歌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他跪到她面前一邊道歉一邊想將她拉出來,可隨之而來的還是尖叫。 最后只有木遠喬出面,夜弦才肯離開花園,她躲在父親的身后有了一點點安全感。 這一場鬧劇直到深夜才結(jié)束,但木卿歌的計劃沒變,傭人們已經(jīng)收拾了必要的行李準備明天就去往美國。 深夜,木卿歌只敢在她睡熟之后爬上床。 昏暗的壁燈照在少女熟睡的側(cè)顏,她似乎做著夢,蠕動著小嘴咀嚼著夢里的美食??吭谏倥砗蟮哪腥藫沃种庑⌒囊硪淼乜拷?,輕柔的一吻落在少女的頰畔,只聽得少女軟糯的輕吟繼續(xù)她的美夢。 “弦兒,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我?guī)闳ッ绹?,我們以后再也不用見到他們了,以后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可以在美國光明正大的結(jié)婚,我們還可以要個可愛的孩子,還要給我們的孩子取名…………弦兒,他不愛你了,你愛我好不好?” 她睡得太熟了,怎么可能回答他。 這就是代價,留住夜弦永遠得到她的代價。 除非他想到一個清醒卻痛不欲生的仇人。 埋進被窩里的身體逐漸溫?zé)?,深秋越冷,越是給人一種想要取暖的感覺,這是一種本能。 而木卿歌的本能,就是夜弦。 “嗯…………” 鼻尖的香味濃郁沁心,溫?zé)岬能|體柔軟消瘦。從精神病院將她接回來的時候,她幾乎骨瘦如柴,經(jīng)歷了這段時間的治療修養(yǎng),兔子的身體也終于有了一點rou。 手掌的觸感恢復(fù)了往日的細膩,滑過她的腰,摸到了她的肋骨,一點點的上移,手背不經(jīng)意間蹭到了兔子最綿軟的豐滿。 他閉著眼睛,明明把她擁在懷中卻總是覺得并沒有完全占有她,他的心因為偏執(zhí)的愛變得越發(fā)貪婪,只是他會隱忍這份貪婪,唯有這樣冰冷孤寂的深夜,那份貪婪的欲望會悄然興起。 “弦兒…………” 脊背上的熱息逐漸灼熱,木卿歌的身體僵得厲害,他不想再嚇到夜弦,可身體和欲望的本能卻在驅(qū)使他,深夜多么危險,能讓一個白日里最矜持守禮的男人變成一頭欲獸。 “我好喜歡你的味道,我可以靠近你嗎?” 低啞的詢問不是在征求少女的同意,而是在控制心中的欲望,不要那么著急,不要那么兇猛,不要嚇到他的小兔子。 他的身體還是貼到了她的后背,夜弦還穿著白色的棉布睡裙,只是她睡覺亂動,睡裙早就被掀到了小腹。 男性的身體溫度總是比女性高出一些,他靠近后的熱量也好像變成了吸引飛蛾的燭火,取暖的本能驅(qū)使下夜弦蜷縮著的身體開始主動靠近,肥軟的小屁股頂上了男人堅硬的小腹。 木卿歌猛然睜眼,懷中的少女依舊睡得很香。 “唔唔…………” 她夢里吃得還不夠,又啃起了自己的手指囈語。她那么軟,那么香,他想摸,還想吻,甚至還想要她。 就在這里,就是現(xiàn)在,就想要她。 木卿歌不是一個熱衷于性愛的男人,在別人的眼里甚至都有些性冷淡,他三年沒有女友三年沒有性生活,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正常的。 但他對夜弦,卻產(chǎn)生了無法壓抑的欲望。 見到她的第一眼,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同時產(chǎn)生了心靈和rou體上的渴望。 此刻的木卿歌竟然在想,他們結(jié)婚之后是否應(yīng)該讓夜弦履行夫妻義務(wù)。 黑夜寂靜了許久,男人下床的聲音很輕,他離開了房間下樓在冰箱里拿出了一個冰袋。 客廳里沒有人,只有小壁燈還亮著,木卿歌獨自坐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按著冰袋冷敷胯下的熱硬yuhuo。 只有這樣他才能冷靜下來,聞到夜弦味道的每一秒都會讓他熱血沸騰欲望澎湃。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索性自己下來物理降溫。 寂靜的深夜很適合思考,要想讓一個人毀滅必先使他瘋狂,既然逼瘋了厲偌清,那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他想要的遠遠不止夜弦,還有原本就該屬于他的游戲勝利。 魚與熊掌,他都想要! —————— 風(fēng)爵婚禮的前一天,伴郎只剩下2個,風(fēng)爵無所謂木卿歌愿不愿意來,堵著氣不肯再見他。 最著急的是他的爺爺,風(fēng)家大婚,木家竟然不被邀請,這是讓所有人來看四大家族的笑話,他絕不允許。 被風(fēng)峪抽了兩棍子的風(fēng)爵死活就是不松口,張嘴就是打死他也不愿意讓木卿歌當(dāng)他的伴郎,風(fēng)峪氣得拐杖都甩出去了,逼著風(fēng)爵立刻去木家。 他不肯就讓沈蠻讓人綁了去,風(fēng)露眼看自己的哥哥被逼成這樣只能跪到自己的爺爺面前求情,希望可以代替他去木家求情。 誰都沒想到,因為一個夜弦,會導(dǎo)致四大家族分崩離析。 兩兄弟最終還是被逼著去了木家,下午三點,風(fēng)家的車停在了木家莊園門口,可他們得到的卻是禁止入內(nèi)的回復(fù),不僅如此,風(fēng)露透過車玻璃還看到了莊園里大批搜索的人群。 霍武出門道歉,給他們的解釋是木家私事今日不便見客。但風(fēng)爵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下了車跑到大門口時就聽到了里面搜索的人群都在喊同一個人的名字。 夜弦。 風(fēng)爵有些急了直接沖到大門口抬腳踹門:“木卿歌!給老子滾出來!” 夜弦又丟了,木卿歌在莊園內(nèi)已經(jīng)找了很久,可還是找不到,就像昨天人間蒸發(fā)了一樣,花園里的藏身之處也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木卿歌再一次陷入了崩潰。 明明就差兩個小時他就能帶著夜弦去往美國,就在剛剛,木卿歌將夜弦之前的行李還給了她,包括她父母的骨灰和銀色密碼箱。 宅子里的傭人都在收拾搬運夜弦喜歡的玩具,她吵著要將這些全都帶上,還要將花園沙坑里的玩偶挖出來帶走,木卿歌滿足了她,讓幾個女傭去幫忙一起挖。 木卿歌只不過忽略了短短五分鐘,夜弦就消失了,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他剛剛還給她的行李。 莊園里所有的人都在搜尋夜弦,因為害怕夜弦掉進池塘,木卿歌甚至讓人抽干了池塘里的水。 直到傭人發(fā)現(xiàn)了莊園圍墻的已經(jīng)壞掉的狗洞,她應(yīng)該跑得很急,被扯斷的野草藤蔓沾染了她的血跡,衣服也被刮破了,幾塊碎布掛在生銹的鋼筋上隨風(fēng)飄動。 風(fēng)爵進來的時候,木卿歌孤獨地坐在狗洞旁,手中還拿著一封信和那枚求婚戒指,他看清了上面的每一個字,萬念俱灰之后便只有仰天大笑。 “木卿歌!” 風(fēng)爵大吼一聲,攥緊的拳頭好像下一秒就要砸在他臉上,木卿歌停止了笑容轉(zhuǎn)過頭,滿目的淚水。 “風(fēng)爵,她沒瘋,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