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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偏執(zhí)成狂第二部在線閱讀 - 第137章 葉仙和夜弦【劇情】

第137章 葉仙和夜弦【劇情】

    葉家公司破產(chǎn)清算的消息在商界又掀起了一片波瀾,原本身價百億的葉氏集團(tuán)被四大家族瓜分了個干凈。

    楚嵐坐在富麗堂皇的別墅里毫無意義地發(fā)怒,嘴里還一直喊著葉家完了,葉家完了…………

    她瘋了,葉仙拄著手杖站在二樓冷笑,這就是她的報應(yīng)。

    快了,他的殺母之仇,就要報了!

    公司破產(chǎn),股東負(fù)債,葉家最大的持股人跳樓,用不了幾天這將是S市最大的新聞。

    笑著笑著喉嚨處猛地一緊,葉仙急忙捂住嘴巴,可艷紅色的鮮血還是從指縫溢出,他急忙掏出懷里的手帕,劇烈的咳嗽聲吸引了樓下的楚嵐注意。

    “野種!你這個野種!都是你的錯!”

    發(fā)了瘋的女人沖上來一腳踢在少年的肚子上,他吐的血更多了,躺在地上無助地攥著拳頭,他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去反抗,也習(xí)慣了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折磨。

    “哈哈哈哈…………”

    明明在被毆打,可少年卻開懷大笑,詭異的笑聲回蕩在大宅子里,此起彼伏經(jīng)久不息。

    葉天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極了,他剛在學(xué)校被一群富家子弟嘲諷,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對著葉仙撒氣,鋒利的高跟鞋踩著他的頭用最惡毒的話語咒罵著他野種。

    葉天早就習(xí)慣自己的母親這么對待他,無所謂,反正就是個野種,他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這個葉仙是他的哥哥。

    “媽,我餓了!”

    葉天的叫聲讓楚嵐恢復(fù)了一些理智,她收了腿回過頭露出了一點笑容。

    “天兒回來了,想吃什么告訴mama,mama讓阿姨給你做?!?/br>
    楚嵐只愛護(hù)自己的兒子,對他更是溺愛,將他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的模樣,只是沒想到他招惹了夜弦,厲偌清去年那場生日宴,葉天挨了這輩子第一次的打。

    “我要吃魚翅海參!”

    “好好好,mama讓阿姨給你做?!?/br>
    說著楚嵐便下樓,葉天看著被堵在樓梯角落打得難以起身的葉仙竟然起了玩心,他從口袋里掏出香煙徑直走到自己的兄長面前。

    葉仙艱難撐起上半身,抬起頭就看到葉天戲謔的表情,他上下打量著他的狼狽,嗤笑著嘲諷他的落魄。

    “喲,死瘸子趴在這里干嘛呢?舔地板嗎?”

    葉仙抬起眼皮,一雙桀驁的黑瞳怒視著他竟然還帶著不屑的笑,這一下更是惹怒了葉天。

    他將點燃的香煙一下子按在葉仙的臉上,因為疼痛他本能地閃躲,炙熱的煙頭在他的脖子上燙出了焦糊味。

    “死瘸子!你他媽敢瞪我!”

    葉仙想反抗,可他哪里是身體健康的葉天對手,三下五除二便又被他用腿壓在了地上。

    “唔…………”

    地板上掉落著幾根扭曲的香煙,每一根都只是點燃了煙頭就被丟棄在地上,而被壓在地上受盡折磨的少年始終不愿意發(fā)出一聲哀嚎,他掙扎無用,被葉天狠狠壓著肚子,抵著他最柔軟的內(nèi)臟盡情折磨他。

    打火機點燃的聲音已經(jīng)讓葉仙產(chǎn)生了生理性恐懼,葉天拿著香煙點燃一根就將燃燒的煙頭燙在他的身上,被扯壞的領(lǐng)口露出的皮膚下已經(jīng)密密麻麻滿是煙疤,他還覺得不夠,邪笑著繼續(xù)點燃,燙夠了他的身體,現(xiàn)在他要燙他的臉!

    星紅的煙頭逐漸靠近葉仙的眼球,在這漫長的折磨虐待中,葉天的殘暴也被縱容地越發(fā)厲害。

    葉仙死死抓著他的手,他不想被燙瞎,爆發(fā)出的求生本能迫使他做出最強烈的反擊,可是常年的虐待導(dǎo)致他的身體日漸衰弱,他拼了命也只是讓那個煙頭戳在了臉頰上。

    “死瘸子!死野種!”

    灼燒皮膚所產(chǎn)生的滋滋聲讓施暴者格外開心,他大笑著繼續(xù)折磨他,直到將一整包的煙全部點完。

    這一場凌虐持續(xù)了一個小時,玩夠了的葉天終于放過了他,原本白皙消瘦的臉頰上布滿了紅色的燙傷,他躺在地板上奄奄一息,老管家只能趁著葉天離開才顫顫巍巍地走過去扶他。

    “大少爺,我扶你回房間吧?!?/br>
    在這里只有這個老人還承認(rèn)他是葉家的大少爺,自從葉振庭死后,楚嵐母子就再也沒有把葉仙當(dāng)成人,人前還裝著禮貌大方,人后卻對他拳打腳踢。

    葉仙靠著手杖被老管家扶進(jìn)了房間,他又咳嗽起來,表情異常痛苦,老管家無可奈何只能拿出房間里必備的醫(yī)藥箱幫他處理身上的傷。

    “夫人最近脾氣不好,大少爺躲著點她吧。”

    葉仙喘得很痛苦,他每呼吸一口喉嚨里的血沫就會回流到鼻子里,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在乎。

    “躲著就看不到她發(fā)瘋的樣子了,夏爺爺,葉家快完蛋了,楚嵐也快完蛋了,哈哈哈哈,她的報應(yīng)來了,咳咳…………”

    他大笑著又咳嗽起來,老管家在這里工作了幾十年,雖然葉仙來到這里不過幾年但他卻對這個私生子產(chǎn)生了很多感情,看著他如此被虐待折磨,心里很不好受。

    “你這又是何苦呢?惡有惡報,她一定會有報應(yīng),為什么要犧牲自己?你才20歲啊,連生日都還沒過…………”

    老人滄桑的手掌輕撫著少年的后背為他順氣,以前三天咳一次血,現(xiàn)在一天咳三次,也不知道這個可憐的男孩兒還能撐多久。

    “沒關(guān)系,無所謂,我就是要看她死,我就是要讓她付出代價,我要報仇,我要讓她下地獄………咳咳咳…………”

    老管家太無奈,他開始后悔當(dāng)初勸他的父親把他接回來,他以為讓葉仙回到葉家離開那個淺薄貪心的女人就能過上好日子,可萬萬沒想到他原本善意的舉動卻害了這個少年的一生。

    ——————

    夜弦約了葉仙見面,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整潔的西裝,只是臉上的燙傷無法遮掩。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葉仙就說要去參加媒體見面會,對于葉家即將破產(chǎn)清算的事實做最后的狡辯。

    這些當(dāng)然也是楚嵐要求他做的,她自己不敢出門面對,就派他出去應(yīng)付那些討債的人。

    夜弦上了他的車,兩個人坐在后排寂靜無聲,葉仙偶爾的輕咳也躲過了夜弦的視線,她低著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說辭。

    夜弦:“你上次說能送我離開S市,是真的嗎?”

    葉仙:“嗯,我還有最后一點權(quán)力,我會安排你離開這里?!?/br>
    夜弦抱緊了懷里的背包,她的衣服沾染了不少的塵土,而她的包里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夜弦:“謝謝你,葉仙?!?/br>
    葉仙:“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的,放心?!?/br>
    葉仙向她作出保證,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住了嗓子里的腥甜。

    夜弦一直在回想葉仙對她的好,她早就后悔了,對他無以為報,只能盡力用言語彌補。

    夜弦:“我想回老家,我小時候住在一個叫白城的海邊小鎮(zhèn),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我安頓好了可以來找我玩?!?/br>
    葉仙有些驚訝回過頭看到的是夜弦最溫柔的眼神,這是他渴望了多久的柔情,他曾經(jīng)的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面前的少年突然泛出了眼淚,夜弦有些慌張急忙改口:“還是算了,我知道你很忙,不要舟車勞頓來找我。”

    夜弦想放棄這里的一切,但她并不想放棄一個對自己這么好的人,如果當(dāng)初她早一點答應(yīng)他,或許現(xiàn)在兩個人在一起會更幸福一點。

    “不,我想去找你,我會去找你。”葉仙突然握住了夜弦的手,“弦兒,我們能重新…………”

    話只說了一半,葉仙突然啞口,淚眼婆娑地看著夜弦,全部的心酸都化作了眼淚,他說不出口了,有些承諾來不及說了。

    夜弦不會再拒絕葉仙,她反而握緊了他的手掌,望著他低聲說道:“好啊,我會等你的,只要你想來,我會一直等著你。到時候我會在家里種葡萄藤,等你夏天過來就有好吃的葡萄。還有我家后山,那里有一片花海,我也帶你去看!”

    “嗯,我和你一起看,一起…………”

    ——————

    發(fā)布會上來了很多媒體,面對葉家明面上的掌權(quán)人各種追問,這場新聞會議葉仙全程否認(rèn),他一個人坐在鏡頭前面對媒體大眾淡定地撒謊,面對那些被葉家欺騙的員工和債主,他同樣面不改色地說胡話。

    這些都是楚嵐教他的,資本的真實便是這種丑惡的嘴臉,撒謊是常態(tài)。

    吞并葉家最大的那頭狼,是風(fēng)家。跟著風(fēng)家蠶食葉家的還有另外三個家族,只不過分到嘴里的rou有多有少。

    四個人再一次聚到一起,來觀賞他們被啃噬殆盡的獵物。不過他們不只是來欣賞自己的成果,而是來配合這場謊言,在媒體面前依舊要幫忙撒謊,構(gòu)建出一副國泰民安的場景。

    果然,因為風(fēng)家和厲家的出面,這些被蒙在鼓里的債主轉(zhuǎn)變了風(fēng)向,他們在鏡頭前面和葉仙一樣面不改色的撒謊,安慰著大眾葉家的股票不會暴跌。

    資本的邪惡就在于他們把每一個活生生的人都變成了各種工具,榨取他們的剩余價值,吸干他們最后一點酬勞,然后循環(huán)往復(fù),割韭菜一樣收割著他們的生命和金錢。

    而這四個人站在了資本的頂端,不用自己動手下刀,就能坐擁百億財富。

    夜弦靜靜地坐在場地門口,她已經(jīng)放棄了全部的執(zhí)念,就算知道厲偌清來了她也不會再和他見面。

    懷里的黑包很重,她的雙腳還沾染了不少的泥土,夜弦抱得很緊,將頭一直往下埋,不停蹭著那個包,嘴里呢喃著說著一些話。

    “媽咪,我們要回去了,媽咪,還好有你陪我,媽咪…………”

    她恢復(fù)了理智,但同時也出現(xiàn)了更嚴(yán)重的幻覺,她斷藥之后就開始了,在無人的時候夜弦看到了早已死去的母親,而她也對著空氣一遍又一遍訴說著對母親的思念和依賴。

    “媽咪………弦兒會乖………弦兒很聽話………媽咪不要生弦兒的氣…………弦兒知道錯了…………媽咪…………”

    她的精神病沒有好轉(zhuǎn),越來越嚴(yán)重,出現(xiàn)幻覺就說明她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夜弦把自己包得只剩下眼睛,來去匆匆的記者沒有一個認(rèn)出她,今天過后她會得到真正的自由,離開這里,重新開始。

    一場媒體見面會,入鏡的西裝革履衣著光鮮,他們對著鏡頭微笑,展現(xiàn)出自己最威風(fēng)亮麗的一面。

    厲偌清面對這種新聞會早就習(xí)以為常,他可以把自己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用來應(yīng)對各種媒體的問題,當(dāng)然也包括他的前任女友。

    有不長眼的媒體記者突然提到了夜弦,而他燦爛一笑簡單一句話轉(zhuǎn)移了話題,“不要說這些,不然我可愛的未婚妻可是要吃醋的?!?/br>
    眾人笑著將這個尷尬的問題拋開,厲偌清的回答幽默又不失禮貌,更加表現(xiàn)出對自己現(xiàn)任未婚妻的愛護(hù),一個好男人的形象瞬間立了起來。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關(guān)注這場八卦的人基本都明白,夜弦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她還是淪為了犧牲品。

    這里有不識趣的記者詢問厲偌清前任女友的事情,當(dāng)然也有不識趣的問木卿歌,他的反應(yīng)更加冷漠,面對記者的刁難,霍震直接搶走了他的話筒將人趕了出去。

    不過這一舉動讓不少的媒體人產(chǎn)生了憤怒,為了緩解緊張的氛圍,風(fēng)爵再一次出手,搶過記者的話筒對著另一邊的厲偌清大喊。

    “偌清!過來!”

    兩個人之前還打過架,雖然沒被報道但商圈也傳了不少的流言,他們都在傳S市的四大公子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風(fēng)爵做了一個很神奇的舉動,他拉著木卿歌的手又叫來了厲偌清,再把凌渡推到鏡頭前當(dāng)著所有媒體的面開始說話。

    “我聽說這一陣子總有些居心不良的人說我們四個人反目成仇,正好我們四個人都在,你們這些大媒體小媒體什么十八線垃圾小媒體也在,今天給你們看看我們四個人到底有沒有反目成仇!”

    鏡頭前,四個人站在一起,風(fēng)爵兩條手臂緊緊摟著厲偌清和木卿歌的肩膀,凌渡對這樣的風(fēng)爵毫無辦法,只能配合他演戲。

    “可是有傳言說你和厲偌清前一陣子在宴會上大打出手,這是真的嗎?”

    “真的!當(dāng)然真!看看我這邊,就是他打的!”

    風(fēng)爵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紛紛拍照。

    “那您的意思是承認(rèn)為了夜弦和厲氏財團(tuán)的大少爺打架斗毆嗎?”

    “放你娘的屁!老子要和厲偌清打架關(guān)別人什么事!我和厲偌清從認(rèn)識的第一天開始就打架,怎么?老子跟他打了二十幾年還要跟你匯報?。 ?/br>
    風(fēng)爵囂張得很,面對咄咄逼人的媒體根本不給臉面。記者一看這不是個好惹的主轉(zhuǎn)頭又詢問起了木卿歌,“之前有人拍到你和厲偌清在車站為了夜弦爭執(zhí)斗毆,有這回事嗎?”

    木卿歌冷淡得撇過眼神,風(fēng)爵抽出手一把擋住記者伸出的麥克風(fēng),“我說你這人是傻逼吧?反反復(fù)復(fù)就他媽一直說打架,老子是讓你來拍兄弟情深的,你他媽就要看打架是吧!要不要老子找人滿足你??!小蠻!小蠻!拉出去揍他丫的!”

    這個記者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旁黑衣墨鏡的沈蠻拉到了角落,周圍的人看到風(fēng)爵如此跋扈根本不敢招惹,他在商圈也是出了名的脾氣大,沒人敢惹。

    會場恢復(fù)了和諧,在這種公共場合,四個男人依舊保持著臉面上的和氣,眼神中沒有任何的不愿,厲偌清甚至還和木卿歌相擁握手,在大眾的面前維持著兄弟情深。

    葉仙已經(jīng)做完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在這里是那四個男人的舞臺,而他不過是被利用的小丑。

    他累了,又忍不住咳嗽,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等待著這場新聞會議的結(jié)束。

    人來人往,夜弦依舊低頭抱著自己的包喃喃自語。在她陷入幻覺的時間里,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掠過。

    會議結(jié)束,開始散場,不過仍舊有不少的記者跟著這位厲家新任家主,厲家重回奪權(quán)游戲自然招惹了更多的關(guān)注,只是他的父母還在外面等候,沒什么時間在這里浪費。

    厲偌清被一群人簇?fù)碇x開,不少的媒體記者還在跟拍,周圍的安保只能勉強擋住記者護(hù)送他往前走。

    人群的嘈雜聲沒有打破夜弦的幻想世界,她仍舊抱著自己的包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待葉仙,直到她聽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渣男!”

    一個生雞蛋狠狠砸在厲偌清的臉上,一旁的安保竟然沒能攔住,跟上來的姜堰趕忙沖上前擋在厲偌清面前。

    原本四散的記者們嗅到了大新聞的味道,趕忙拿起相機對準(zhǔn)了扔出雞蛋的少女,只見她一手拿著傳單,一手拎著雞蛋當(dāng)著所有媒體的面大聲說道:“厲偌清!盛御前總裁,厲氏財團(tuán)副董事,厲家大少爺!對我的meimei強取豪奪始亂終棄!兩年前威逼利誘強占幼女!我的meimei16歲,還在上高中,就被這個禽獸強迫賣身變成他的情人!不要臉的渣男!欺騙我meimei的感情,哄騙她會結(jié)婚,銷毀全部強jian證據(jù)!他就是強jian犯!”

    又一個生雞蛋砸過去,姜堰急忙擋住,一旁的安保沖上前一把抓住林綺夢的手臂控制住她的身子,可她并沒有屈服,基繼續(xù)大聲吶喊。

    “厲偌清是強jian犯,姜堰是他的同伙!他們一個上門威脅傷害我的父母,一個脅迫我meimei賣身!他們是禽獸是畜生!”

    “住口!來人抓住她!堵住她的嘴!”

    姜堰下令,慌忙幫厲偌清擦掉他臉上的雞蛋液,他的身子又開始顫抖,厲偌清的表情逐漸猙獰,他又犯病了。

    “強jian犯!該死的是你!我的弦兒全被你毀了!”

    安保猛地捂住林綺夢的嘴,一旁的閃光燈晃得人眼睛疼,快門聲更是此起彼伏,“你meimei是誰?。磕銊倓偸钦f厲氏財團(tuán)的副董厲偌清強jian了你meimei嗎?”

    聽到有記者詢問,林綺夢更加來了勁,她奮力掙扎狠狠咬住安保的手掌再一次對著媒體怒吼:“我的meimei是夜弦!就是厲偌清強jian了我的meimei,他強迫她做他的情人,等玩膩了就始亂終棄!他還騙我meimei會和她結(jié)婚,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利用緋聞毀掉她的一切!這樣他就可以甩掉我meimei娶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他就是渣男,是畜生!”

    林綺夢歇斯底里地咆哮,當(dāng)初的一切她記得清清楚楚,以前她懦弱恐懼不敢站出來,現(xiàn)在她為了生死未卜的夜弦一定要討回公道。

    這些男人有多殘忍林綺夢在姜堰傷害她父親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楚,她害怕厲偌清會殺了夜弦,再找不到夜弦的情況下,林綺夢選擇了玉石俱焚。

    他毀了夜弦的人生還要娶別的女人,那就別怪她說出一切毀掉這個渣滓一樣的男人。

    “厲先生,這位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夜弦是你強占過來的情人嗎?”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夜弦真的16歲還沒成年嗎?”

    “厲先生,你是否承認(rèn)和未成年發(fā)生性關(guān)系?”

    “厲先生,請回答我們的問題,你真的對夜弦始亂終棄嗎?”

    “厲先生…………”

    “厲先生…………”

    好不容易壓制住的痛苦情緒想,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輿論中崩潰,姜堰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指揮著安保立刻清掉全部的記者媒體,他已經(jīng)快承受不住了。

    “都閃開!閃開!”

    林綺夢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裝著雞蛋的籃子掉在地上,所幸抓起另一只手上的傳單往天空拋灑,“快看??!厲偌清是強jian犯!玩弄女人,始亂終棄是個騙子!”

    無數(shù)的紙張在空中飄灑,落在厲偌清的手上一字一句全是對他的控訴。白紙黑字飄到了夜弦的腳邊,她這才緩緩抬頭,看到了自己最親的jiejie。

    她一邊笑一邊罵,用盡自己最后的努力去幫她討回公道,可是她太沖動了,夜弦離開幻覺的瞬間就想到了這件事最嚴(yán)重的后果。

    “jiejie!”

    剛剛還激動吶喊的林綺夢聽到夜弦的聲音時瞬間冷靜下來,她轉(zhuǎn)過頭終于看到了還算完整的夜弦,手中的傳單應(yīng)聲落地,林綺夢猛地奔向夜弦用力地撞在她身上將她抱得緊緊的。

    “弦兒!弦兒!我終于找到你了!我?guī)湍銏蟪?,我要幫你報仇!那個男人毀了你,我也要毀掉他!”

    她哭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得掉,林綺夢做出了這輩子最勇敢的事情,就是為夜弦討回公道。

    “沒用的,不要這么做,jiejie,我們走,快走吧?!?/br>
    只是她并沒有考慮過后果,在這種情況下的討還,只會讓她自己陷入險境。

    夜弦拉著林綺夢就要走,再晚被那些人抓住她們就跑不掉了。可林綺夢不肯,扯住她的手臂憤怒得說道:“夜弦,不要屈服!我不會再逃跑了,我一定要為你討回一切!該懺悔的是厲偌清!是他毀掉了你的人生!是他的錯!”

    “jiejie!”

    夜弦只是想離開,她早就放棄了掙扎,只想著一切歸于塵土,可命運的安排總是這么神奇,林綺夢好心為她出的頭也將是導(dǎo)致她悲劇的最大助力。

    “弦兒,你是愛我的對嗎?jiejie也愛你,jiejie為你出頭,jiejie保護(hù)你!”

    林綺夢堅定不移得對她保證,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發(fā)酵這場鬧劇,“各位大哥大姐,我叫林綺夢,是夜弦的表姐,我愿意為我所說的所有話負(fù)法律責(zé)任!兩年前我的meimei夜弦剛滿16歲,還在上高二的年紀(jì)青春漂亮。就是這個男人!看上了我meimei的美貌,并且使用了無數(shù)的手段誘惑她成為他的情人,但當(dāng)時我meimei已經(jīng)有了同校喜歡的男生,所以她拒絕他了。但是這個男人卻因為我meimei的拒絕惱羞成怒繼而開始使用更加卑劣殘忍的手段,逼迫她去夜總會上班,借機強迫她答應(yīng)成為情人!可我meimei堅韌不拔始終不肯屈服,最后這個男人讓自己的貼身保鏢找到我家,當(dāng)著我的面拿刀捅穿了我父親的手掌!終于我meimei無可奈何被迫自愿成為了厲偌清的情人!那一年,我的meimei!夜弦,才16歲!而這個男人,強jian未成年少女到現(xiàn)在都沒受到懲罰!夜弦才是受害人,她做錯了什么?漂亮是她的錯嗎?是你們這些惡心的男人覬覦她強占她!我的家庭一窮二白,我的meimei父母雙亡,我們住在城中村最破舊的地方,我們是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但是底層人就活該被你們這些有錢男人剝削嗎?有權(quán)有勢就可以強占幼女違法亂紀(jì)嗎!”

    林綺夢的慷慨陳詞將這場鬧劇推上了高潮,現(xiàn)場鬧作一團(tuán),無數(shù)的人聲和相機聲回蕩在耳邊,夜弦攔不住林綺夢,只能拽著她哀求,“不要說了,jiejie,算了,算了吧,我受夠了,不要再說了!”

    林綺夢鐵了心要毀掉厲偌清,她不會饒恕他,不顧夜弦的阻攔撿起地上的碎雞蛋繼續(xù)砸。

    “來人,封鎖酒店,把這些人帶走?!?/br>
    鬧劇在厲至堯的命令中戛然而止,身后的幾十名安保一瞬間圍住了整棟酒店大樓,剛剛還瘋狂拍照的記者們被強制收走了相機,接著大門被關(guān)上,高大威猛的保鏢開始一個個搜身。

    厲至堯垂眼看著腳下散亂的傳單,心情差到了極點。木遠(yuǎn)喬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夜弦,嘆了口氣感嘆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能鬧事。

    楊筠筠看到了抑郁癥爆發(fā)的厲偌清,一路小跑著過去安撫他,她對夜弦早就恨之入骨,瞪著那對姐妹雙眼爆發(fā)出最惡毒的怨恨。

    “你到底要折磨我兒子到什么時候!夜弦,你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我meimei惡毒?你兒子才是畜生!”

    林綺夢絲毫不怕,甚至直接跟楊筠筠對罵,可下一秒?yún)s被夜弦捂住了嘴。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jiejie會過來,對不起,我們立刻走?!?/br>
    林綺夢氣瘋了,她甩開夜弦的手掌憤怒道:“你道什么歉!該下跪道歉的是他們!”

    “jiejie!夠了!別鬧了!”

    夜弦苦心哀求,林綺夢卻無法理解,“為什么?你腦子瓦特了!為了這么一個渣男,你都這么卑微了嗎?以前的夜弦去哪里了?以前的夜弦根本不可能讓人這么欺負(fù)!別人打你一拳,你得拔掉他的牙的!你怎變成廢物了!廢物!廢物!”

    林綺夢不懂為何夜弦變得如此懦弱,她再也不是那個暴躁兇猛的小霸王,她被馴化成了一只認(rèn)人欺辱的小兔子。

    “林綺夢!”

    夜弦猛地一吼,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林綺夢被這一聲怒吼嚇出了理智,剛剛哭泣哀求的夜弦卻突然爆發(fā)出了殺氣,那雙發(fā)紅的眼睛滿是兇惡。

    “我說夠了!”

    那種聲音充滿了威脅深沉得可怕,林綺夢終于選擇了閉嘴,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夜弦抬手抹掉了臉上的淚,她緊緊牽住林綺夢的手直起腰抬起頭轉(zhuǎn)向了厲至堯,湛藍(lán)色的眼瞳出奇的鎮(zhèn)靜,讓厲至堯一瞬間回想起了夜弦在美國賭場里的模樣,夠鎮(zhèn)定夠魄力。

    “厲伯父,很抱歉我的jiejie在這里鬧出了一些莫須有的事情,這些傳單和剛剛的話語只不過是我的jiejie不滿我的遭遇杜撰出來的,請大家不要相信,我作為當(dāng)事人否認(rèn)這些事情。在此我代表我的jiejie向厲伯父,厲伯母還有厲先生做出最誠摯的道歉,對不起?!?/br>
    夜弦的聲音洪亮沉穩(wěn),和她之前的卑微哀求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她彎下腰對著所有人鞠躬,卻不見一絲卑微,她貌似變了。

    “對不起大家,今天這場鬧劇是我的錯,也請各位媒體朋友不要發(fā)酵這件事,我與厲先生早已分道揚鑣,再無瓜葛!”

    這一場勁爆的鬧劇在夜弦的道歉和鞠躬中慢慢沉寂下來,唯一無法接受的是林綺夢,她扯著夜弦的衣袖歇斯底里得質(zhì)問,“為什么??!弦兒,為什么要算了!那個男人毀了你的人生!你才18歲啊,被他害到這種地步!夜弦!你是笨蛋嗎!為什么為什么!”

    號啕大哭的林綺夢傷心透頂,更傷心的是無法選擇的夜弦,她很感動林綺夢為她出的頭,所以她必須用盡全力保護(hù)好她。

    “jiejie,聽我的?!?/br>
    從她第一次見到夜弦開始,林綺夢就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很奇怪的依賴,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困難,她這個meimei總能幫她化解,她很強很厲害,從小到大都在保護(hù)她,直到現(xiàn)在。

    她放棄了,這次的討還,她失敗了。

    厲家已經(jīng)丟了太多的人,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算有點眼力見,她選擇自己扛下一切,保住厲偌清現(xiàn)有的名聲,而林綺夢這些爆料根本不可能散播出去,這些記者會被一個一個搜身,還會被一個一個堵住嘴。

    “夜小姐既然說出了真相,各位媒體也應(yīng)該聽得夠清楚,這件事說到底只是我兒和夜小姐的情感私事,其中雖是曲折坎坷,也不過是感情問題。既然夜小姐都選擇了接受,那就讓他們好聚好散,各位也不要再妄自議論徒增煩惱了?!?/br>
    厲至堯發(fā)話,沒有人再敢議論,厲家始終是S市最強大的家族,沒有人敢與之作對。

    “夜弦是我?guī)淼?,自然是跟我一起回去。?/br>
    厲至堯正想派人將這對鬧事的姐妹帶走,卻不想葉仙站了出來,手杖敲擊著地面,他絲毫不畏懼眼前的中年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昂著頭分外鎮(zhèn)定。

    “葉先生?!?/br>
    雖然葉仙在厲至堯面前是個小屁孩兒,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給了他一點薄面,畢竟厲家也吃了葉家不少的血rou。

    “厲總,夜弦是我的人,理應(yīng)由我?guī)ё??!?/br>
    葉仙就是來搶人的,所有人都很驚訝,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已經(jīng)一無所有,趁著剛剛還未演完的戲,讓自己這個葉家家主的身份發(fā)揮作用。

    “哦,你和夜小姐似乎頗有交情?!?/br>
    厲至堯瞇起了眼睛,流露出的傲慢說明了一切。

    “是有交情,她是我曾經(jīng)的學(xué)妹,作為學(xué)長,理應(yīng)照顧一下,希望厲總能給我這個葉家家主一點面子,讓她跟我走?!?/br>
    厲至堯瞥了一眼夜弦,那雙冷靜肅穆的眼睛跟她的父親幾乎一摸一樣,他心中憤恨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沉思片刻他點頭答應(yīng)了。

    “不過葉先生最好看住她,再發(fā)生一次今天的鬧劇,厲家是不會坐視名譽損壞而輕易放過的?!?/br>
    葉仙低頭,“我明白,我會看好她?!?/br>
    說著葉仙帶著夜弦和林綺夢迅速離開,厲至堯走上前看著已經(jīng)顫抖到說不出話的兒子,心里的憎恨空前暴漲。

    “偌清,回去吧,回去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