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天價違約金【劇情】
因為暴雨夜弦在外地多留了兩天,等到回去的時候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酵關(guān)于她訂婚有男友的事情。 夜弦到家的時候才知道厲偌清丟了工作,而姜堰也被調(diào)走,厲偌清再一次孤獨一人。 他嘗試了去找別的工作,甚至也不再要求薪資,只想著能賺點錢夠吃飯就行,但很明顯不會有人要他。 網(wǎng)上的熱搜一直沒降,她的公關(guān)團隊也沒有多少動靜,任憑這件事繼續(xù)發(fā)酵。 作為選秀出身的女愛豆,夜弦早就和公司簽訂了人設(shè)合同,在合約期間必須維護自己的公眾形象,不可以談戀愛,不可以毀形象。 現(xiàn)在鬧出了戀情緋聞,她的微博賬號下面已經(jīng)罵成了一片。 夜弦又要照顧厲偌清又要解決自己的緋聞,忙得焦頭爛額,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給安語,得到的答案卻是讓她直接否認。 她沒敢告訴厲偌清,照顧著犯病的他脫不開身,只能通過網(wǎng)絡(luò)看到事態(tài)的發(fā)展。 偶像被曝出戀情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夜弦之前被蕭衍捧上了一線,火得一塌糊涂,所以現(xiàn)在爆出戀情粉絲們才如此瘋狂。 這不是她第一次戀情緋聞,從賀知開始,再到蕭衍,她都否認了,但否認厲偌清,她做不到。 看著靠在她腿上熟睡的厲偌清,心中對他的愧疚已經(jīng)過量。她走的每一步都好像在背叛他,她想贖罪卻什么都做不到。 “阿清…………你會恨我嗎?” 夜弦悄聲得問,沒有任何回答,他睡得太熟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阿清,我好難過………我…………” 眼淚吧嗒吧嗒得往下掉,落在男人烏黑的頭發(fā)上順勢滾落。她虧欠的越來越多,身和心都已經(jīng)不再屬于厲偌清一個人,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可就是無法回頭,一旦回頭東窗事發(fā),她會失去一切,包括他。 “阿清………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對不起………阿清………對不起…………” 少女低聲地啜泣,彎下腰抱住男人的身體企圖得到一點點安慰,命運不會停下齒輪,而她也無法將時間停止在只有他的時候。 她該償還了。 —————— 公司派人來早了夜弦,來到夢華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安語,她臉色很難看,看到夜弦也說不出什么話,將她帶到了法務(wù)部。 在會議室的桌子前,夜弦得知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否認戀情,公開道歉,賠付合同違約金。 前兩樣她都同意了,但到了最后一樣,看著上面高達五千萬的違約金,她呆坐了一下午。 安語來找她的時候只說自己和公司爭過了,五千萬一分不能少,找律師打官司也是必輸。 娛樂公司不僅可以靠藝人大火賺錢,也可以利用天價違約金賺錢,想在娛樂圈這種險惡的名利場混,要么有頭腦,要么有靠山。 夜弦不知道該怎么辦,她甚至還以為這件事又是木卿歌做的,為的就是把她控制在身邊離不開他,她扛不住突如其來的壓力暈厥之后被送進了醫(yī)院。 再醒來時,厲偌清坐在病床旁守著她。 “阿清…………” “寶寶,你醒了,我去叫醫(yī)生。” 他剛想起身離開卻被夜弦一把拉住,“別走,阿清,你別走?!?/br> 厲偌清沉默著坐回了原位,他雙眼熬紅滿是血絲,兩個被生活折磨得頹廢不堪的人此時幾近崩潰。 “違約金的事情我聽說了,都怪我,是我的錯,我回去求我爸媽?!?/br> 厲偌清已經(jīng)走投無路,因為他夜弦會遭受更多的痛苦,他只能去求自己的父親。 “會有用嗎?五千萬………阿清,我怕………” 后面的話她不敢說,她太怕厲偌清回去和自己的父母交易,幫她還了違約金就要離開她。 厲偌清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握緊她的手不停安慰,“不要怕,我不會離開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愛你寶寶,我永遠都愛你,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生活就是這么殘酷,災(zāi)難接踵而至。 厲偌清把夜弦接回了家,在安撫她睡下之后,只身回到了嬋媛山莊。 看到兒子的楊筠筠格外激動,拉著厲偌清的手又驚喜又心疼,“兒啊,你終于回來了!讓mama看看,怎么都這么憔悴了?臉也瘦了,吃了不少苦吧?mama好擔(dān)心你的,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心疼你在外面吃苦!” “弦兒的違約金是你做的嗎?還是我爸?為什么要這么惡毒?” 楊筠筠沒想到厲偌清一回來就如此質(zhì)問她,心里一涼,臉上的擔(dān)憂也變成了怨憤,“你就那么在乎那個女人?你要那個女人不要生你養(yǎng)你的mama了嗎?” 厲偌清的眼神里只有冷漠,盯著自己的母親滿是懷疑。 “厲偌清,怎么和你媽說話的?”厲至堯還戴著金絲眼鏡,慢悠悠地從樓梯走下來。 “爸,你有什么不滿就沖我來,不要傷害弦兒!” 到現(xiàn)在厲偌清還是執(zhí)迷不悟,厲至堯早就對他失望,徑直走到他的面前,父子倆第一次如此嚴肅地對峙。 “厲偌清,你回來這里質(zhì)問我們做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自己組建了家庭過自己的生活去了嗎?違約金是夜弦自己形象受損導(dǎo)致違約,你來責(zé)怪我們惡毒?” 厲偌清攥緊了手指,他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也知道這些金錢游戲的玩法,“我自己就有一家娛樂公司,我知道違約金是怎么cao作的,戀情緋聞只要公關(guān)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而她的公關(guān)團隊從事情發(fā)展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動作,而且還有人收買了大量營銷號繼續(xù)cao作,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需要賠償五千萬的天價賠償金。對于夢華來說,讓夜弦形象受損造成的損失遠遠比她要給的違約金要大。蕭家不是傻子,除非有一個比蕭家還要強大的人cao控?!?/br> 話音未落,厲偌清對上厲至堯的雙眼,父子之間的較量第一次如此針鋒相對。 “呵呵………厲偌清,你這點聰明勁兒要是用在奪權(quán)游戲里面也不至于輸?shù)眠@么慘。木卿歌把你玩得團團轉(zhuǎn),而你,整天就知道玩女人!” “我放棄了,我不想?yún)⑴c這場游戲,我只想和弦兒在一起?!?/br> 厲偌清決然的放棄讓厲至堯說不出的悲憤,他精心教養(yǎng)的兒子怎么會變得如此軟弱,就因為一個該死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門見山,違約金的事情是我做的,目的就是要你離開那個女人回到厲家。當(dāng)然你也可以拒絕,代價就是和那個女人一起被逼到山窮水盡一無所有。厲偌清,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三天之后你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后果自負!” —————— 夜弦被電話鈴聲吵醒,她打開手機聽到了木卿歌的聲音。原來距離她在公司昏迷已經(jīng)過了四天,長期的精神壓力讓她的身體出現(xiàn)了嚴重的虛弱,藥物的副作用又讓她嗜睡難醒。 給夜弦打電話的時候,木卿歌已經(jīng)上了回國的飛機。他根本不知道違約金的事情,這件事是厲至堯做的,他干預(yù)不了。 “弦兒,我馬上回來,你不要擔(dān)心,我有錢的,我會幫你!” “真的嗎?你會幫我嗎?” “當(dāng)然,別怕,沒事的,我會幫你會保護你,弦兒別怕,等我回來?!?/br> “嗯…………” 此時此刻,夜弦只能依靠木卿歌,五千萬她根本拿不出來。生活越來越艱難,夜弦勉強起身拔掉輸液的針頭開始換衣服。 鏡子里的少女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光芒,像一顆暗淡的星,彷佛下一秒就要熄滅。她距離崩壞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遺傳性精神病,藥物,壓力,愧疚,惶恐,每一樣都在擠壓著她。 她對著鏡子仔細得抹著口紅,不能太難看了,木卿歌看到她這么憔悴會厭惡她的,厭惡了就借不到錢,借不到錢她就會欠下巨額債務(wù),這輩子都還不清。 外面又下雨了,最近雷雨不斷,夜弦沒有帶傘只能站在公寓門口的角落里等車。 等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她面前。木卿歌焦急下車,連傘都不打跑到她面前一把將夜弦抱進懷里。 “弦兒,我聽說你暈倒進醫(yī)院了,我好擔(dān)心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夜弦沒有絲毫的掙扎,抬起手臂抱緊了男人的腰背,“卿歌,我想你了,你會幫我嗎?” 她的聲音透著滿滿的乞求,她也已經(jīng)走投無路,只能通過這種賣乖的方式讓木卿歌幫她這一次。 “會的,我們上車說?!?/br> 兩個人上了車,木卿歌將自己查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這件事不是他做的,是厲偌清的父親為了逼迫他們分手用的手段。 “弦兒,我現(xiàn)在沒辦法直接插手違約金,偌清的父親依舊手握重權(quán),就算我想幫你我父親那邊也不會同意,所以我們得想別的辦法。” 夜弦以為他能立刻給錢,聽到這件事的復(fù)雜程度之后,她有些灰心了,眼淚止不住得掉。 “我要怎么辦,我還不起的………我………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木卿歌看不得她哭,捧著她的臉為她擦淚,“別怕,我不是不幫你,我會想別的辦法把錢運轉(zhuǎn)過去,我不能讓他們查到資金來源,不然我這邊不好處理。要不了幾天的,放心,我一定會幫你!” 有了木卿歌的保證,夜弦終于安心了一點,躲在他懷里哭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解決完這件事,木卿歌又忍不住對她訴說起了自己的思念,而夜弦也順從得給了他回應(yīng),一個親吻一句蜜語,哄得木卿歌心花怒放,直到厲偌清打電話過來。 “寶寶,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兒了?” 此時的夜弦還留在木卿歌的車里,她只能撒謊,“我下樓買點東西,順便散散心,馬上回來了。” “我下來找你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br> “不用不用,我都進小區(qū)了,馬上就到家了,你別過來!” 夜弦匆忙掛了電話,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得離開,只剩下木卿歌獨自失落。 回到家的夜弦被門口站的厲偌清猛地抱進懷里,他將頭埋進她的發(fā)絲,抱著她的身體又揉又吻。 “寶寶,我回來了,我不會離開你的?!?/br> 厲偌清一遍又一遍訴說著承諾,摟著懷里的少女將心底全部的愛都給她。夜弦也主動抱著他,回應(yīng)他溢滿的愛。 “阿清,我愛你,我不想和你分開。” “我知道,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用我的命保證!” 他今天的話有些奇怪,但夜弦不敢多想只是抱著他盡力享受他滿滿的愛意。 只不過感覺到奇怪的不止她一個人,厲偌清在抱住她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一種清冷凜冽的男士香水味,不是他的味道。 這味道很陌生又很熟悉,他恍惚間竟然覺得在哪里聞見過。 “寶寶,你去哪兒了?身上怎么有一股香味?” 厲偌清突然的提問讓夜弦猛得一怔,緊接著便是無比巨大的恐懼,恐懼在蔓延,從她的大腦一直蔓延到指尖,夜弦親眼看著自己的手指無法抑制地抖動,她想開口撒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話。 “寶寶,你去找誰了嗎?” 厲偌清松開了她,就在短短的幾秒鐘里,她的大腦從繁亂的信息里抽出唯一的反應(yīng),竟然一瞬間壓住了顫抖,半張的嘴巴開始動彈。 “沒有,我去門口的便利店買奶喝,可能是剛剛站我旁邊的男人帶過來的香味吧。他噴香水蠻多的,味道有點沖。我倆排隊等候結(jié)賬的時候可能沾染上的,等我去洗個澡就沒了?!?/br> 厲偌清半信半疑,但出于對夜弦的信任,他還是認同了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