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2個億,夠買霍震的一生嗎?【劇情】
“蕭衍,如果這把我贏了,就是2億2千萬,這些錢我們要怎么分呢?” 夜弦還沒拿到牌,就已經(jīng)和蕭衍展開了分錢計劃。蕭衍幾乎已經(jīng)確信今天夜弦會一贏到底,她的賭運有多強早就驗證了很多次了,所以蕭衍完全相信她。 “除去你欠我的五千萬,剩下的五五分,一人八千五百萬?!?/br> 蕭衍都想好了怎么分,可看向夜弦時,她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太少了,我要一整億?!?/br> 夜弦的貪心不止對木遠喬和厲至堯,還有自己的合作對象蕭衍?,F(xiàn)在的狀況像極了分贓不均,蕭衍皺起的眉頭很明顯表達出自己的不滿,但思索片刻還是決定答應(yīng)她,畢竟這些錢就是她贏回來的,多分一千五百萬就算是給她的獎勵。 “可以?!?/br> “還要?!?/br> “嗯?” “我說,我還要解除多余那五年的合約,因為我把錢還了?!?/br> 夜弦平常看著癡傻,到這種時候倒是聰明得厲害,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條件,她的貪心永無止境。 “我可以考慮。” 蕭衍說出口的瞬間被夜弦扯住領(lǐng)帶猛地拽到面前,“我不要你考慮,我要你保證?!?/br> 少女的眼瞳閃爍著威脅的光芒,她嚴肅得很,語氣強烈不予拒絕。 夜弦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大氣魄別說蕭衍,就連木遠喬都刮目相看,現(xiàn)在被她強硬得要求下,蕭衍竟然沒有拒絕,最后點頭答應(yīng)了,準備迎接最后一局的勝利。 發(fā)牌之后,夜弦沒有著急看牌,反而一直盯著木遠喬看。她的記憶在大量的思考中逐漸蘇醒,她記起了一些被綁架時的記憶,她記得這個男人也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自己的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被刑具撐開嘴巴檢查牙齒。 “夜小姐不看牌不下注嗎?” 木遠喬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后就沒再碰過,夜弦沒想通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她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一切都變成了她的催命符。 夜弦:“我下注一千萬起,木伯父一輪就沒有籌碼了吧?不如加點錢或者東西,贏了的話…………” 木遠喬:“你就是這么誘導(dǎo)霍震把自己的雙手賭上去的嗎?” 夜弦笑了笑沒有做答,木遠喬將面前剩下的一千萬扔到了中間,“只有最窮兇極惡的黑手黨才喜歡賭上自己的軀體,你一個女孩子也不該玩這些。” 夜弦看他下注也將面前的一千萬籌碼扔了出去,“在木伯父的眼里,女人不可以賭博,不可以賭身體嗎?” 男人打量著這個只有18歲的少女,她給人的感覺單純又成熟,復(fù)雜多變難以看透,她不是簡簡單單的漂亮花瓶,她有勇有謀手段高明。 “女人,該有女人的樣子, “我的身世想必兩位伯父都查過了,我的父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渣應(yīng)該也都清楚。他在白城的時候做的是黑道中間人的工作,那種工作錢又少風(fēng)險又高,但他從來沒接受任何幫派的拉攏,就算那些幫派許諾給他足夠的金錢,因為他不會為任何人賣命,他只會為自己賣命。而他教會我的第一個道理,就是只為自己賣命。” 夜弦說著說著解開了手腕上的項鏈,紅寶石的十字架項鏈透著一股莫名寒意,她還記得這串項鏈繃在莫羅斯的右拳上沾染了多少鮮血。 “他從來不在乎我是男是女,該是什么樣子。所以我3歲就開始學(xué)習(xí)他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的東西,他說就算我是個女人,也不妨礙我和他走一樣的路?!?/br> 夜弦的父親不混黑幫,但卻能游走在那么黑暗的白城之中,就早就說明了他的能力。夜弦的雙眼總是在瘋狂之中透露出隱約的殺意,她太像那個男人了,讓厲至堯越來越恐懼。 “不過,我這個人還是蠻遵紀守法的,不會去走那種路,也混不來那種道兒。” 木遠喬已經(jīng)見識了她太多的驚喜,他從未想過一個看似柔弱的女人能將他逼到這種程度,若是這個女人參與到這場奪權(quán)游戲里,勝負怕是很難分。 不過還好,她沒有資本。 “夜小姐中俄混血,做事風(fēng)格很兇悍,我認識幾個俄國人,現(xiàn)在想想也不算太驚訝,俄羅斯那邊的人確實…………”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木遠喬接觸過的俄國黑幫一個賽一個的殘暴,那些人做事比意大利黑手黨還要讓人膽寒,是公認的最不能招惹的勢力。 “其實我很乖的,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很乖?!?/br> 夜弦溫柔一笑,露出的小兔牙可愛模樣讓男人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同于厲至堯被挑戰(zhàn)后的憤怒,木遠喬反而覺得這個小女孩兒實在有趣,他最喜歡她無所畏懼的勇氣,現(xiàn)在更喜歡她勇于挑戰(zhàn)權(quán)威的魄力。 “既然我沒有可以跟注的,夜小姐希望我拿出什么來玩呢?是要我的手?還是要我的腿?” 木遠喬坦然自若,他和霍震在這種絕境下的反應(yīng)完全不同,他足夠沉著冷靜,甚至心里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法,夜弦知道他難對付,所以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瘋狂。 “木伯父是長輩,我一個晚輩又怎么能要這些做賭注,伯父這樣身份的人賭軀體太不合適了。比如這樣,也不用幾輪下注了,2個億直接一把all in?!?/br> 夜弦每一次作出的決定都足夠震撼所有人,在他們的眼里,夜弦已經(jīng)瘋地?zé)o可救藥。但蕭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次這種全推的局面,他甚至都不覺得慌,心里早就肯定夜弦一定會贏。 “我這里只有一千萬,你用2個億和我all in,倒是顯得我賭不起了?!?/br> “所以我有條件。” “哦!說說看?!?/br> “我想要木伯父答應(yīng)我一件事,絕對不能反悔的那種?!?/br> “答應(yīng)你一件事?比如呢?” “我現(xiàn)在沒想好,不過肯定不是超出想象做不到的事情,只是想留著這個籌碼以后能保我一命。畢竟我這種性格,太容易得罪人了,只能背靠您這種大佬救命啦?!?/br> 這么看來,她還真不是蠢人,讓原本要殺她的人保護她,夜弦的膽量大得可怕。 木遠喬思索了片刻,“可以?!?/br> 厲至堯猛地站起身,他對這種賭注要求很是反感,如果DNA比對結(jié)果出來,夜弦真的是兇手的女兒,到時候她卻能依靠木遠喬躲過一死,那他的仇又該怎么辦! 厲至堯:“遠喬,你想清楚!和一個小丫頭賭這種東西,你在想什么?” 木遠喬動了動手,示意他先坐下來冷靜一下,“這一局也不一定是我輸,如果她輸了,她最想要的錢就全沒了?!?/br> 厲偌清的脾氣和厲至堯如出一轍,都是暴躁的那種,哪里聽得這些打算,就想著趕緊結(jié)束這場鬧劇,丟掉的面子還不夠嗎? 夜弦:“先開一張吧,我也害怕這些錢會輸光,姑且給我做個心理準備?!?/br> 夜弦先開了一張牌,紅桃Q,和公牌可以湊成一對。木遠喬也掀開了一張,黑桃J,和公牌也能湊成一對,但很明顯比夜弦的牌要小。 “木伯父覺得一個人能值多少錢?” 夜弦突然問了這么一句,木遠喬思忖片刻回答:“要看是什么樣的人?!?/br> “那木伯父也是贊同金錢是可以買下一個人的是嗎?從身體,到精神,只要給夠錢就可以買下這個人的一生?!?/br> 纏繞在手背上的項鏈繃得越來越緊了,夜弦最終的目標(biāo)也逐漸清晰。 “你是想說霍震?” 夜弦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睛盯著木遠喬,“木伯父覺得2個億買一個人的前程未來,夠不夠?” 沉默著,整個房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夜弦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沒變,所謂的貪心拜金原來還是為了一個男人。 木遠喬:“你不是說你只想要錢嗎?” 夜弦:“對,我只想要錢,但現(xiàn)在的局面給了我兩種選擇,也給了伯父兩種選擇?!?/br> 木遠喬又笑了起來,這個女人一直在算計,到最后一步才展示出了自己真正的野心,“我并不覺得我有兩種選擇,你一步一步把我算計進來,原來就是為了讓我放過霍震。這一局贏也好輸也罷,我都得同意你的條件?!?/br> 夜弦這一連串的計謀就連蕭衍都驚嘆不已,他也以為夜弦被木遠喬看穿心思之后只想著要錢,卻沒想到她玩到最后就是為了用這些錢牽制木遠喬,讓他輸光然后逼著他同意答應(yīng)她一件事,夜弦故意說這件事只是為了保自己的命,但其實一切都是為了霍震。 “木伯父,您是長輩,面子這種東西晚輩是一定要給的。我輸了還好,要是贏了在這么多人面前非得讓您兌現(xiàn)承諾,總是不好?!?/br> 夜弦語氣輕緩,可其中的態(tài)度卻咄咄逼人,她逼著木遠喬做選擇,不想在這里丟臉就同意2個億換取霍震的前程,讓他繼續(xù)留在木家效力,就當(dāng)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不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兒逼迫著兌現(xiàn)諾言多丟人。 木遠喬低垂著黑色的睫毛,十指交叉著似乎在思考,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木卿歌有太多和他相似的地方,就連這一雙手都特別相似。 能將木遠喬這種在黑道叱咤風(fēng)云多年的男人算計至此,除了厲至堯,夜弦是第二個。 男人打量著眼前自信滿滿的少女,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籌碼,是人都知道該怎么選,錢和面子都有的情況下,誰會去和這么一只瘋兔子魚死網(wǎng)破呢? 木遠喬想了片刻開了口,“夜小姐對霍震的感情似乎很深?” 夜弦搖頭,“不深,熟人維爾?!?/br> 木遠喬:“那你為何要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夜弦:“我只是把贏他的東西還回去,我說了嘛,我這個人蠻善良的,我?guī)煾敢惨恢苯涛易鋈艘鄙屏?,?dāng)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神奇的女人,到這種時候還在用這樣的說辭當(dāng)借口。 這一切不只是木遠喬沒想到,也是蕭衍沒想到的。他還沉浸在贏得如此高昂賭注中的歡樂中,卻突然發(fā)現(xiàn)夜弦是想用這2個億救霍震。一時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 原來,她是為了別的男人,還如此拼命,寧愿壓上自己五年的合約。 “弦…………” 蕭衍話才出口就被夜弦一把拍在了肩膀上,“不過這些是我的說法,這位才是真正能說話的人。蕭老板給我出錢,我只是蕭老板臨時找的一個代表,他的話語權(quán)最大。” 夜弦巧妙地把自己的決策和蕭衍綁定,讓他來當(dāng)自己的靠山,夜弦不可能真的逼木遠喬低頭,但身為蕭家家主的蕭衍,還是有權(quán)勢可以和木家對抗的。 木遠喬小看了這個小女孩兒,她的算計是全方位的,難怪霍震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賭輸,就連他也一不小心栽進了她的陷阱,現(xiàn)在進退兩難。 讓兩個家族對抗,也是她一開始就算計好的,所以才頻繁確認蕭衍是否讓她代表蕭家。 “蕭衍,這張牌開不開,你也可以選?!?/br> 她的瘋一如既往,將所有人拉下水之后比的就是誰更不要命。蕭衍突然覺得自己無法掌控這個女人,她的能力在他之上。 “弦兒,是我選還是你選?” “我要你做我的共犯,所以最后一把,你選?!?/br> 蕭衍看著她的眼睛,瘋狂讓她的眼睛透著危險的美,她每一次的注視和笑容都讓這個男人心底著迷,危險往往伴隨著激動,激動帶動著情緒的亢奮,在這種情況下,大腦里面的多巴胺會大量分泌,產(chǎn)生無與倫比的喜愛和愉悅。 被夜弦完全感染的蕭衍此刻也露出了瘋狂的笑意,他擅于權(quán)謀,在四大家族的奪權(quán)游戲中玩弄權(quán)術(shù),如今能將不可一世的黑道木家逼到這種境地,蕭衍也忍不住想要落井下石了。 木卿歌當(dāng)初如何報復(fù)他的,蕭衍記得清清楚楚,他很記仇,不然也不會主動參與到他們的游戲中想方設(shè)法讓他們斗得魚死網(wǎng)破。 蕭衍不喜歡厲偌清,更討厭對他下黑手企圖搶走夜弦的木卿歌。 “木伯父,我對霍震的事情不感興趣,但能看到這么一場好戲…………” 蕭衍臉上的笑越發(fā)強烈,他第一次見到木遠喬這種壓抑無力的表情,也看到了木卿歌黑沉的臉色,心底的愉悅幾乎沖昏了他的大腦。 都說他們蕭家比不過S市的四大家族,說A市永遠排在S市身后,甚至前幾天他在厲家那些相親會里也遭遇到了這種嫌棄,他還記得一個女人說得有多難聽,蕭家再怎么厲害也比不過厲家,厲家是S市之首,下面的木家,風(fēng)家,凌家,都是比蕭家強大的存在。 男人的指尖輕輕掃過牌面,他陡然間笑了兩聲,“我一直以為木伯父比您的兒子更沉穩(wěn)厲害,卻沒想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形式,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吧,力不從心了?” 蕭衍的嘲諷刺耳得很,木卿歌咬著后槽牙,抓著椅子扶手的右掌攥得指骨生響。木遠喬伸手壓在了他的手掌上,對著蕭衍微微一笑掀開了自己的暗牌,“錢和戲你都想要,那我也只能奉陪?!?/br> 又是一張J,木遠喬的牌和公牌湊成了三條J。 蕭衍一聲嗤笑,在包廂里格外明顯,他今天不僅能贏錢,還能將木家踩在腳下,多么令人亢奮的事情。 “老板,要不要一起翻?我今天運氣很好哦!” 夜弦提出了一起翻,蕭衍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很開心得讓了點位置,兩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在所有男人的面前格外曖昧。 “弦兒,我們贏了?!?/br> 蕭衍低聲對她說道,夜弦撇過頭凝視著蕭衍的眼睛,兩個人緩緩抬手,將最后一張牌掀到了半空中。 突然,夜弦凝視著他輕啟唇瓣,“蕭衍,想不想要更刺激的?” 蕭衍還沒聽懂,在夜弦手腕的帶動下亮出了手中的暗牌,一張4。 和公牌匹配,夜弦這一手只有一對Q,她輸了。 “蕭衍,你看,我輸了,哈哈哈哈哈!” 那一刻,蕭衍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起大落,他望著賭桌上的紙牌,在一陣強烈的頭暈?zāi)垦V碌谝巫由稀?/br> 這一把,夜弦是輸?shù)模?個億,全輸了。 可是她雖然輸了,卻笑得格外愉悅,甚至忍不住抓撓起了自己的頭皮,她瘋瘋癲癲得對著木遠喬笑,一邊笑一邊說:“2個億,夠不夠?” 木遠喬在這場賭局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反轉(zhuǎn),他永遠猜不透夜弦接下來的cao作,但猜不透也沒關(guān)系,夜弦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當(dāng)他同意夜弦繼續(xù)賭局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輸了。 最后的一局,是夜弦給他保留的木家臉面。 “夠了,2個億,買霍震的一生,足夠?!?/br> 木遠喬答應(yīng)了她的交易,他已經(jīng)見識夠了這個女人的瘋狂,也開始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何對她如此癡迷,她在這場賭局里所展現(xiàn)出來的瘋狂和善良交織,就是她最強大的魅力。